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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爹,我明明清清楚楚看到他手中的金牌了,那种质地,我不会看错的。”徐子安回想着,按道理哪会有人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冒充皇族骗他呢?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也得按兵不动了。”徐景升在屋里来回踱步,怀抱着那只不离手的玉如意,叹了口气,继续道,“扬州丝绸庄的老板蒋荣昨日给杨知府送了一千三百匹上好的金丝绒,据探子回报,那每一匹金丝绒里可都塞一个波斯国限量生产的绿玛瑙,价值不菲呐。”
“爹,他这分明是在向你示威,杨知府不会被他给笼络了?”徐子安张了张口,语气中尽是讶然。
“说不准,看这形势,我需要拿出比蒋荣更多的钱财才能安稳住杨知府这贪官,不然恐怕我首富的地位不保。”徐景升抚着玉如意,眯起小眼睛,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家底来,这一次蒋荣下的本可是相当于他四分之一左右的家财了,若是以后较起劲来,怕也吃不消。唉,当初他就不该忽略了那家丝绸铺,哪料得他今日咸鱼翻身,万贯家财集于一身呢。
“怎么会这样,他真变得那么有钱,可以和爹相抗吗?”徐子安惊呼一声,口气中还有点不敢相信,继而他又不甘心地啐了一句,“便宜了那狗官,我看他捞的油水才是全扬州最多的吧。”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起来。
浅交而已
夜色渐渐深了下去,晚风清凉,月亮挂在半空,稍稍这清冷的夜晚添了一丝暖意。
此时,万俟玥和陌阡陵正并桌坐在一起吃晚饭,应万俟玥的要求,他们把饭菜叫了上来,在她的房间。没有一旁嘈杂的吵闹声,万俟玥讲得更欢了。
她好不容易把尾戒的事情放下,又开始扯起其他话题,“对了对了,今天你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啊?怎么你一说完,他就跟丢了魂一样,坦白说哦,你是不是威胁他什么啦?”
陌阡陵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略想了一下,才道,“吃饭不要多讲话。”听万俟玥一说,他才记起,不过现在是不用担心官府的人会找上门了。他这样做既会让徐子安怀疑自己的身份,又不敢贸贸然去找官府报案,这一点他很清楚。
万俟玥努了努嘴,愤愤地看看他,见他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就着饭,她不情愿地低头扒饭,心里却想,刚才她讲了那么多,他都没阻止,怎么现在就不让她讲了,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一顿饭终于在万俟玥N次低头又抬头的动作中结束了。
“吃完饭,不要立刻睡觉,对身体不好。”陌阡陵一把拎过欲要跳上床的万俟玥,正色道。
“唔,吃饱了我就困了嘛,为什么你连我睡觉都要管。”万俟玥不满地嚷嚷。
“你身体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如果你坚持要睡,可能会气血逆流。”陌阡陵放下胡乱挣扎的她,继续说道。
一听他说会气血逆流,万俟玥马上困意全无,乖乖地安静下来。这会她才记起自己好像还有伤,不提,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忽而她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我那天为什么会伤那么重?可是又为什么好得那么快咧?”
“因为你被刀气所噬,那日拿在你手上的刀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陌阡陵解释道,顺手又替她把了一下脉,脉象平稳,“至于你好的快,是因为我知道怎么治。”
“怪不得呢,难怪我拿那把刀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反正你医术高,伤到了你也能治好我。”万俟玥放心地笑笑,接着又问道,“伤我的那人你认识吗?”
“浅交而已,算不上认识。”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在江湖中是不是有点名气?”连中了她的迷迭香都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来掐她的脖子,可见这人内力一定很深厚。
“杀手夜孤城,以后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他为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要你的命,那日他没杀你,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了。”陌阡陵怕她以后再去惹他,故意说得重了一点,不过说真的,夜孤城的确是一个危险的人。
“夜孤城?杀手?他真的那么可怕啊?”万俟玥若有所思地喃喃了一句。
杀手的交易
夜更加深了,凄清的湖面上刮着瑟瑟寒风,湖中央有簇若隐若现的火光,那是艘船上发出的,幽幽的光,在摇曳的船上更显出一份苍凉之意。
船头站立着一个穿着上好丝绸衣的中年人,浓浓夜色中,他华美的衣服泛起点点荧光,质地十分的精致。他左顾右盼,似在等什么人到来。
“蒋老板。”从船尾无声无息地飘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透出一种看透世间一切疾苦的淡然,但又立刻被风吹成冰冷。
闻声,船头的中年人迅速转身,向船尾靠近,一个颀长的黑影在烛火的光晕下,拖得愈发长了。
只见那黑影缓缓偏过头,微光点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尤其是那双暗黑的眼睛,凌厉而冷冽,好像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这双锐利的眼睛。
“你……是夜孤城?”被唤作蒋老板的中年人正是丝绸庄的老板蒋荣,他小心翼翼地探问。
“说吧,杀谁?”夜孤城直接开门见山。
“扬州首富徐景升。”蒋荣见他如此直接,也不打算犹豫了。
“酬金?”夜孤城言简意赅。
“黄金三千两?”蒋荣咬咬牙,伸出三个手指,这回他可下血本了,但只要徐景升一死,他就再无顾虑了。
“呵呵,蒋老板只出这个价?”夜孤城不为所动,他嘴角噙着那抹冷笑,等他再度开口。
“什么?那你要如何?”蒋荣吃惊地抚抚胸口,素问天下第一杀手夜孤城的酬金高之又高,常人是雇不起他杀人的,但只要他接手的生意,就没有一件失败过。
“在下觉得蒋老板的镇店之宝甚好,用它来换你首富的地位如何?”
“你,你要穿云锁玉?!你从何知晓我的镇店之宝?”蒋荣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穿云锁玉是他祖祖辈辈传至下来的无价之宝,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件宝贝,就连他同处十几年的妻子,他也一字没提过,他又是怎么知道?
“既然我来赴了蒋老板的约,那自然是调查过的,这种小事,很快就可以查出来。”夜孤城冷冷地笑了。
“不可能!我不能把穿云锁玉给你!我不能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蒋荣说得斩钉截铁,可话音刚落,一把带着彻骨寒意的刀便架在了他肩上,他吓得不由后退了几步。
夜孤城睥睨着全身发抖的蒋荣,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周围散发的阴冷气息更甚,他低头轻声对他说道,“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我……我……我给还不成……”蒋荣缩缩脖子,一副怕得要死的脸色。
“这样就对了,蒋老板三天后在这里,你把穿云锁玉带来。”夜孤城眉梢一挑,收起刀,佯装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之际,他扔下一句话,“我向来也说话算话,明天你就能听到那个徐景升的死讯了。”
定下约定(1)
第二天早上,徐景升的死讯在扬州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关于他的死,市井上谣传颇多,有人说他坏事做尽,得到了报应;有人说他儿子想独吞他的财产,暗中派人杀了他;还有人说是他与人结仇,仇家找上门了……
一时间,城里议论纷纷,那些常年受他欺压的寻常百姓得知,自是拍手叫好,欢欢喜喜地开始做起自己的生意来,街上更是热闹非凡。
不过万俟玥才没有空去理会,现在她正一门心思缠着陌阡陵要拿回尾戒。她使了浑身解数,硬的,软的,通通用上,可是陌阡陵还是没有松口,他一如既往的坚决。
没了尾戒的万俟玥那几天过得极其煎熬,她干什么都觉得提不起劲来,整天除了跟着陌阡陵就是睡觉,终于有天,陌阡陵实在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了,便和她定下一个约定,只要她能给他下毒成功的话,他就把尾戒还给她。
听闻,万俟玥小小地琢磨了一下,欣欣然答应,这个很简单,她随手挑个不咋厉害的毒放到陌阡陵的饭菜里不就行了。她当时开心得不得了,可事实上,这绝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中午吃饭时,陌阡陵只是端起碗,就觉察到了不对劲,硬是和她换了碗饭,万俟玥有口难说,只得默默地吃完那碗她精心为他准备的“十香软骨饭”。
第一计划失败,她继续信心十足地开展下一个计划,她趁陌阡陵洗澡之际,偷偷潜进他房间,那时她还特意往屏风处瞅了两眼,确定没被发现后才蹑手蹑脚地移步到他床旁边的,从腰包里掏出她精心炼制的曼荼香,小小的一袋,动作迅速地塞进他的枕头里,曼荼香可以暂时性麻痹人的大脑,使人产生幻觉,她满意地掩嘴笑了笑。
刚想撤回去时,却不料迎面撞上了身后的陌阡陵;同时很不巧地看到了他半裸的上身,万俟玥顿时羞红了脸,用余光瞟了瞟屏风,她居然连他从那里走出来都没发现,是不是一般干坏事的人都比较专注?于是第二计划也宣告失败。
之后的几天,万俟玥不知实行了多少个计划,比如隔空把染毒的粉末传过去,比如趁他不备,从身后偷袭他;比如在他装药草的篓筐中塞满毒花毒草;比如……可惜一一被陌阡陵识破,全数没收。为此她还懊恼了好久,要是她有尾戒的话,用毒绝对又快又准,哪像现在那么失败呀。
定下约定(2)
失败的多了,万俟玥自然也觉得乏味,她决定暂时先把夺回尾戒的事搁一边,好久没见小黑,想死它了。她兴冲冲地在某户人家的后院拎了两只肥得油光发亮的老母鸡,直奔不远处的深山。
她使用轻功,穿行在树顶上,手中的老母鸡还不时发出几声惊恐的叫声,兴许因为她的轻功好,果真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泉池里发现了许久不见的小黑。
“好哎,小黑,居然自个儿在这里享受。”万俟玥双手一抬,两只球一样的母鸡扑腾着翅膀,惊叫地往池里飞去。
小黑连一眼都没瞧,甩了甩那条沾水的巨尾,钻出水面,向万俟玥扑来,水花溅落了一地,淋湿了那两只不明所以的母鸡。
“小黑!”万俟玥开心地唤它。
它蹭着万俟玥的腰,倍感亲切地嗅了嗅她腰间的药囊,然后抬头眨巴了一下它墨黑的眼瞳,望向她,似乎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不过这也只有万俟玥能看得懂它的表情。
“又想吃光我的毒啊?”万俟玥学着陌阡陵教训她的样子,摆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然后伸手弹了弹小黑硬邦邦的脑袋。小黑立刻缩回头,墨绿的眼瞳幽幽地盯着她,似乎不满她刚才的举动。
看到小黑如此表情,万俟玥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又伸手拍拍它的头道,“恩,乖啦。”
于是他们一人一蛇爬到了一棵茂盛的大树上,和以往一样,万俟玥总一边扔毒给它一边跟它唠唠叨叨地说上一些话。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一下子从头顶跑到了对面山头下去了,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空。
万俟玥倒了倒空空的药囊,跳下树,回头冲盘踞在树干上的小黑叫喊,“小黑,我要回去了,等我离开扬州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你好好呆着,不准乱跑哦。”
小黑吐吐信子,把头向树下的万俟玥移来,蹭着她的脖子,似乎依依不舍。
“哎呀,我不会丢下你的啦,你别挠,呵呵,痒死我了……”万俟玥笑着缩缩脖子,然后安抚地摸了摸小黑的头。
好不容易安抚完小黑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