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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坏习惯总是觉得吃了这顿没下顿就拼命的吃,暴饮暴食的。我曾经还梦想着嫁个厨师呢!嘿嘿嘿……”
“想吃我做的菜?”
“才不要,你的手艺不可靠,做出来肯定是不能吃的。还是何昔烧的菜最好吃。”
“我想学的没有学不会的。”
“切,才不信呢!不过穿这么白的衣服可不适合进厨房。我前两天跟何昔学了几样小菜,等眼睛看得见了就做给你吃。”
“好啊,期待中,都什么菜来着?”
“凉拌豆腐,凉拌茄子,凉拌黄瓜,糖拌西红柿……”
……——
又熬到日上三竿,罗玄从房间里出来,庭院里很热闹,一大堆人在那做瞎子摸人的游戏。琉璃被围在中间,因为看不见,连眼睛都不用蒙。飞花不时调皮的从琉璃身边跑过,戳她一下,却又不让被抓住的逗弄她。琉璃急得直跳脚,小手在空中忙乱的挥舞着。飞雪悠闲的在一旁抚着琴,长如飞瀑的黑发在午后阳光下折射出一阵耀眼夺目的光彩。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的被排除在琉璃的世界之外,她已经,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一双小手突然拽住自己的衣袂,开心的摸上了自己的脸,疑惑犹豫了半天之后似是认出了是谁,也不言破的尴尬笑两声继续回头抓其他人。琴音顿了一顿之后又古雅的响起。
那双手突然很想握住,带她走,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再管。可是心中再多的情绪仍始终面无表情。看着她耍赖的假装跌倒然后哈哈大笑的捉住扶她的何昔,看着她撒娇钻进飞雪怀中,在琴上乱拨一气的扰乱音律,看飞雪牵着她的手,在花间行走。突然想起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哀伤还有凄凉嘲笑。
药还差最后一帖,便即将大功告成了。他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到底是对是错,曾经想着不奢求太多,心中唯有一愿,但求她能记得自己。哪怕不再爱了,至少,记得他们那些焚心刻骨的曾经,也足够了。可是他的自私,让她回忆起那些对她而言痛苦万分的事对于她而言是否又太不公平呢?她是绝望到怎样程度,连死的路都走不通这才选择了失忆这一途啊,而他却千方百计的要打破它,让一切重新回到濒临毁灭的原点。
可是那想要把她抱在怀中的情感几欲将他撕裂,是对是错,他早已顾不上了——
琉璃坐在黑暗里,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很安静。竖起耳朵听,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开心的站起身迎上去。
“雪哥哥,你今天竟然起那么早么……”
却不小心脚绊到小凳,整个人扑倒下去。身子被有力的臂弯托住,揽在怀里,闻到的是大股浓烈刺鼻的药草味道。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腰后停留着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慌乱的站直了,点头道:“罗……叔叔早。”
什么东西被端到自己眼前,她听到他唯一跟自己说过的两个字。
“喝掉。”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却又总是让人没有办法不服从。琉璃不快的皱起眉头,一次比一次难闻的味道。他不是医生么?难道不知道小孩都不喜欢吃药,他连放点冰糖什么的都不会么?
“我没病,不喝。”执拗的转过身去。
“喝掉!”一副没耐心的模样扯过她的身子递上碗来。
“我说了我不要,难喝死了。”用力推拒着他,心里不知哪里来的酸涩。她就是讨厌他,更讨厌自己面对他时心里的异样。奋力的往门外冲,她要去找雪哥哥,她才不喝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罗玄脸色铁青,一把把她抓了回来,拿起药碗便往她嘴里灌。她不知道这是他花了多少心血才治成的,这是最后一帖了,喝了她就可以恢复记忆,喝了她就可以想起他了,她怎么可以不喝!她怎么可以不喝!!
琉璃被突然入口的药呛到,气急败坏的抬手把碗打开,药汁泼掉半边。
“我说了我不要喝,我不要恢复什么记忆,就算瞎一辈子我也不要再喝你的药,你听见没有!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力气没他大,几乎被他单手提离地面,使劲挣扎摆脱着,一边孩子一样踢打哭闹。
终于,所有的一切瞬间爆发了出来。她说她不要恢复记忆,她说她不想看见自己……
赤红的双眼,还有狰狞的脸琉璃看不到。她只是听见骨节咔嚓作响的声音,然后唇被完全堵住。
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天昏地暗?
那一瞬眼前一片银白色刺眼的光,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了。整整三秒钟她惊诧到无法反应,任凭罗玄强取豪夺。直到被迫仰着的头,下巴不容拒绝的被托起,浓烈腥涩的药汁顺着对方的唇大口大口的灌了过来,一阵反胃。想要吐出,却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尽数被硬逼着吞下。
可是药汁已经喝完了,那唇依然不肯离开,反而越发深入的逼进了过来。带着让她惊恐的疯狂侵略,霸气占有。亲吻着,厮磨着,吸吮着,啃咬着,仿佛要将她整个的吞进肚里。可是野蛮却不粗鲁,舔舐、吞噬、占据着她湿润的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琉璃只记得卢杨飞雪的亲吻温柔又美妙,哪里承受过这样激烈的掠夺。罗玄的吻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落下来。她的整个腿都软了下去,被罗玄紧紧的抱在怀里,攀附着,身子瑟瑟的抖着。那一瞬间琉璃只感觉到万分的晕眩,她仿佛看到雪月,星辉,长空,还有马儿在风雪中悲鸣,满地都是白色的小草。
琉璃不明白,也从不知道,哪怕是天山那一夜,那张凉薄的唇也从未如此狂热如火。她快发疯了,不敢相信这个她一向讨厌的男人会这么对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羞辱,发疯的扭动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索吻,逃离他的怀抱。
过于强烈的情感极端到已经逐渐扭曲,罗玄早已经不是那个罗玄。看着在自己怀中奋力挣扎的人儿,闻着她身上卢杨飞雪残留下来的气息,嫉妒的简直要发疯。
那样残忍的想要压倒她的冲动。天山一夜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重演,翻云覆雨的画面激发起他所有潜藏起来的灵魂,狂乱的,易躁的,冲动的,暴怒的,残忍的,血腥的,纵欲的……
想要把她摁进自己身体里再不准离开,想要她的笑靥如花只为自己一个人绽放,想要她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滚烫的手以很困难纠结的方式用力钳制住琉璃的小手,她一动不能动,骨头好像要碎掉一般,疼的简直要掉泪。越是挣扎,越是被罗玄强制得压迫得越厉害。铺天盖地的吻来得霸道而凶猛,几乎没给她任何可以呼吸和喘气的机会。
琉璃在那样的深吻下逐渐丧失了反抗,完全瘫倒在罗玄怀里,任凭他的舌尖疯狂缠绕着自己。知道是不能不该的,可是狂乱的心跳,续乱无章的急促呼吸,一切还是都跟随着罗玄而律动。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那样残忍激烈的吻把她的整个脑袋都烧成了糨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战栗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不是有几个世纪,罗玄才放过她的唇齿,稍稍离开了一段距离,目光却是牢牢的盯着她的眉眼不肯离去。
他背对着光线,显得越发昏暗而阴沉张狂的脸,从未如此邪魅。漆黑如墨,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分明是极度的暗暗血红,更加的深邃不可测量。
琉璃好半天仍是沉醉那个狂暴莫名的吻里,那抱住自己的双臂没有随着吻而结束反而缠得更紧,让她吃痛的惊醒过来。苦涩还有激情的味道还残存在她的唇齿之间,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心她的神经。意识恢复过来,突然觉得万分的羞辱还有羞愧。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没有多想的,使出全身力气,扬起手使劲往他脸上扇了过去。
很清脆的一声响。罗玄惊呆了,连她自己也惊呆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罗玄眼中的赤红,和脸上的邪魅迅速的退去,换做的是瞬间的惨白。琉璃的手隐隐做痛着微微有些颤抖的藏在身后。
罗玄放开她的身子,用力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脸上几乎没有感觉,一点也不痛,真的。可是整颗心就是那么瞬间破碎的体无完肤。从未有过的绝望的表情,仿佛生命力也瞬间被从他身上抽空。
他费力的扬起嘴角,想苦笑一下可是笑不出来。
一步一步艰难的转身往外走,每一步仿佛都走在刀尖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梅林中仰天长啸如绝望悲伤的兽,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树上,血肉模糊也湮灭不了他心底的痛。
想起那日他的那一掌。
这,就是报应么?
琉璃听到罗玄出门的声音,终于坚持不下去脚软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急剧呼吸。捂着自己很快红肿起来的唇。不明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而自己竟然还有回应?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洗了自己一遍又一遍,满身都是罗玄擦不去的味道和霸道,她整个整个的混乱了。
躲了三天在房间里发脾气不肯见人,也不解释为什么。她在想,她在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第三日她被拥在卢杨飞雪舒适的怀里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越发的疼痛起来,那样的疼痛几乎要杀死她。
她说:“雪哥哥,我们再过几天便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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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偶回归鸟~~~飞吻~~~
千朵桃枝似绛唇,柳絮纷,春光偏闪断肠人。
微风细雨催花信,闲愁万种心间印。
罗帏绣被寒孤,欲断魂,掩重门尽日无人问,情不遂越伤神——
关于这件事他一直想了很久,想如果当初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琉璃会怎样,要是他当初执意不要把琉璃带在身边会怎样,如果当初他不是如此决绝与断然还有残忍又会怎样?
他无法承受琉璃今日给他带来的苦痛,可是却更无法想象重回到没有琉璃时的人生的一片空白。本是无心之人,偏偏让他陷入了今生最为鄙夷不过的男女之情。对于他而言世上再也没有比承认自己心中有爱更为难堪之事。
这不是顽固,也不是什么原则,或者冰雪千绝能够抹杀,它就是一个人的性灵,与生俱来,无法更改。他罗玄从不信天命,可是也真的怀疑起来,琉璃穿越千年与他相遇真的就是命中注定。他已经尽力至此依然违逆不了本心,而上天的嘲笑和惩罚便是那屋檐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还有门窗上大红的喜字。
如果说他有喜恶的话,那红色便一向都是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可是此刻到处都是一片耀眼的红,恐慌之下他低下头来再不敢看。绝望几乎让他窒息而死。勉强支撑住摇晃的身体,嘴里的鲜血也止不住的涌出来,他习惯性的捂住口,低声喘气还有咳嗽,小心的用内袖擦去那一丝丝猩红。
何昔扶住他颤抖的身子,心酸的用力托起,几乎感觉不到罗玄身上还有力气和温度存在。他的已经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是他却始终不肯自我医治,武功全无,他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何昔知道清高傲岸如他是不会失去理智的做出什么疯狂或者自残的事。但是分明就是无意识的自我惩罚。还有更加让他心悸的是,他怕琉璃若是真嫁给了公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