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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儿嘛……?他这孩子从小到大没个正经。整天嬉皮笑脸的,好逸恶劳,几个兄弟里数他最聪明,但是却是最会偷懒的。”
“对了,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他能够有所担当。冰心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孩,以她来治治这个浪荡子,倒是天生一对!”吴夫人笑着说:“你可知老爷一开始气得不得了,非要他离了冰心。他到没有像以前一样顶撞他爹爹,反而哭着说多谢我们对他的养育之恩,并说如果我们不接受冰心,他也不能对她置之不理,还说自己不孝不能终侍爹娘膝下,要我们恕他不孝之罪,要领了冰心别去。冰心不哭不闹,倒是对我们深深一辑,说不要我们两老、昭阳为难,她自会找一个清静之地修行,从此不入世,了却尘缘。这孩子讲得义无反顾,倒是真心实意。”
说到这里翠妍反倒不相信了,瞪大了眼说:“这真是孩子们讲的?我倒真是不信了。如此说来昭阳倒是长大了许多!这冰心也没有死缠烂打,倒也贤惠、孝顺。”
吴夫人亦点头赞同:“老爷听他们这样说不怒反笑。翠儿,你想想当年老爷是怎样来吴府提亲的?”
翠妍笑呵呵地讲:“我还记得!他提了只鸡就自己找来我们吴府提亲了!老太爷见他英雄气概,想来将来必是人中龙凤,竟收了他那只老母鸡做聘,许了小姐给他,现在想起来老太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哦?老爷一定是看到阳儿有如此担待,又成长了不少,所以才应了这门亲事的吧?!”
吴夫人点了点头,品了一口茶,嘴角堆满了笑容。
第四节 红影不现
说话间,只见门外笑盈盈来了两个人,一看正是昭庆和燕儿夫妇,“娘亲,二娘,孩儿给你们请安!”说着便给吴夫人他们行礼。吴夫人向来知道昭庆对燕儿甚是冷漠,多次劝解也无效,今日见二人一同前来请安,反倒大吃一惊。侧座的翠妍和瑞雪也瞪大了眼夸张地露出吃惊的样子。
“起身吧!吃过饷早了吗?”吴夫人关心地问道,十分开心二人能如此亲密。
“吃过了。”燕儿答道:“相公同我前来给娘亲请安,就要去兵营述职了。”这是婚后除了奉茶那一日起,两人头一遭一起前来向长辈请安,燕儿心内当然是欢喜非常。
“那昭庆不阻娘亲、二娘啖茶,先行告退!”临走时还朝燕儿温柔一笑。
除了燕儿,厅内众人皆吃惊不少。吴夫人还把持得住,瑞雪和翠妍俩人的下巴都快跌在地上了。
突然吴夫人笑吟吟地说:“看来老身就快要抱孙了!”
“今日可是黄道吉日啊,一下子好事都排山倒海的临到咱们太守府了!”翠妍开心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 众人都喜上眉梢,欢笑声不断。燕儿则羞红了脸。
瑞雪一直缠着燕儿问东问西。燕儿只是笑答:“我与昭阳本当如此!”话锋一转反问瑞雪:“不知我家大小姐何时好事近呢?”
瑞雪被她这么一问,羞怯就不再追根究底地缠着燕儿问长问短了。
到了晚间,昭庆他们回来,燕儿自然是同昭庆一起窃窃私语、倾诉衷肠;昭东忙着给张寿保看他改良后的‘云兽图’。 瑞雪拉过来昭华解闷,自顾自讲了大半天话,才发现昭华心不在焉,瑞雪恼他,他也还是茫茫然。瑞雪见他近来都是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儿,不禁生疑,“哥哥有什么心事吧?”
昭华被她这么一问,反倒心虚:“哪有?我是疲惫罢了!”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为那家小姐相思呢?”瑞雪故意激他。
“没……没有的事,雪儿勿乱讲!”他心中闪过那一片艳红的身影,脸竟红过那块他揣在怀里多日的纱巾。手不经意间按了按胸前,瑞雪见他窘迫,知道被自己估中,心中不免起了作弄之意。
“二娘!五哥他思春了!”瑞雪假装呼唤翠妍。
昭华急忙拉住她,“妹妹可不能乱说,我可没……”心想这件事可千万内不可让娘亲知道。
瑞雪浅笑:“说吧!是谁家小姐, 我可认识?”
昭华瞪大眼,装作生气地样子:“什么呀?没有,就是没有嘛!”
瑞雪被他的样子逗到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突然故作神秘地同昭华耳语:“胡家二小姐让我 转交你一张丝帕,说是愿意与君修百年之好!”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花里胡哨的丝巾,笑着递给昭华。 昭华惊恐万分,连连推托:“这样的物件,你就同我推了她吧!昭华无法消受胡小姐的厚爱!”心中红影再次闪过。
“也好,我就帮你辞了她,只不过……”她故意顿了顿声音。
昭华明白妹妹的意思,笑问:“妹妹想要什么样的东西?只管同哥哥讲,明日同你买来就是。”
瑞雪露出一排皎洁的牙:“明日你不是不用返衙门吗?”
昭华心中咯噔一响,大叫着了瑞雪的道。
“哥哥就带我出去耍一耍,如何?”
表面上看来是要求,其实是威胁,昭华暗叫:怎会有这么一个小魔头妹妹?头痛不已。
瑞雪看着诡计得逞,心中好不得意。翻玩着手中花里胡哨的帕子,心想其实自己的绣功也是不错的。
次日,瑞雪打着同哥哥一起去选琴的幌子,大摇大摆地出了太守府。一路上她生生地把昭华折磨得惨无绝伦:每见到好玩、好吃的东西就着他买来,之后又无甚兴趣,丢在一边,弄到一车皆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昭华为着昨晚的承诺后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去辞了胡小姐,他哪里知道,自己实实在在地被这个顽劣的妹妹算计了!
说话间,他们又来到杂耍班的驻地。昭华还在犹豫间,就被瑞雪拖了进去。台上人来人往,只是许久不见那魂牵梦绕的红色倩影,心中不免失望。瑞雪发现他的焦躁不安,为是自己太过份作弄他,心里理亏,拉了拉他的衣袖说:“哥哥不舒服,我们便回吧!”
昭华看着她,心中还期盼那抹艳红的身影出现,笑笑拍着瑞雪的头:“不碍事,你喜欢看,哥哥便陪你吧!”
到了尾声,一干舞者出来谢幕。至始至终那个红衣女孩都没有出现过,昭阳不禁失望。
回到府中, 瑞雪琴没有买到,倒是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开心地分给众人,连随侍的丫鬟、仆役都沾光,大家都称谢连连。只是昭华摸着干瘪的荷包摇头苦笑。
次日,昭华忙完一天的公文,正要回家。刚出得来衙门,便有一个莫约十岁光景的男孩儿跑来跪在他跟前。
“张大爷、张大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姐姐!”说完便哭倒在地。
“你且起身,慢慢说来,你家姐姐究竟是何人?我可识得?”昭华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事,倒显得从容。
“呜呜……,张大爷,你再不救我家红袖姐姐,她便要死了!”男孩还是哭泣不止。
“我不曾识得你家红袖姐姐,又怎么救她呢?”昭华心想这孩子定是找错人了。
“我家红袖姐姐与张大爷有过一面之缘,大爷可曾记得东门杂耍班的飞凤仙子?”男孩一提这个名字,昭华的心为之一震。
“哦,红袖姑娘。”她的芳名叫红袖,昭华接着讲:“我倒是同她有过一面之缘。你到说来她有何事困扰?”
“我姐姐被恶霸看中,说是明日就要强娶了去做妾室。班主他们害怕那厮,不敢违了他的意思,把我姐姐困住,今日已是第四日了。我逃脱出来找大爷您帮手。求大爷救救我姐姐啊!”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如此妄为的人是谁?”昭华大怒,“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
“就是东门赵家酒庄的赵大头!这厮是东门一霸,仗着太守府有人撑腰,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他手下一班打手穷凶极恶,旁人稍有微词就拳脚相向,整个东门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 他见姐姐美色,非要强占了去。姐姐不依,他就叫人砸了我们的帐篷,班主他们害怕,就答应他交出姐姐,姐姐一怒之下不吃不喝已经好几日了,我担心姐姐恐怕挨不了几日了……”男孩说到这里已经是悲愤至极,嚎啕大哭起来。
昭华听到这里愤怒不已。“赵大头!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走,本少爷今天就同你去会一会这个赵大头!”昭华叫随从去寻昭庆、昭东前来,“叫哥哥们前往东门赵家酒庄,就说有人冒我太守府之名胡作非为。”然后携那男孩径直向东门方向走去。
第五节 巧治恶霸
昭华带着男孩进了赵家酒庄,在楼上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店小二看到他即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哟!是枢密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要吃点什么?我这就去为您备去。”
昭华摇了摇手说:“把你店内拿手的招牌菜每样做一碟来,再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店小二看到太守公子如此赏脸, 不由心花怒放,报了菜名,欢天喜地地跑下楼去。
见店小二离去,昭华转脸看着旁边站着的男孩:“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男孩,虽然穿着破旧,但双目炯炯有神、五官清秀,想来今后必定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回张大爷,我叫……狗儿!”
“这个名字实在不雅,你父姓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爹娘很早就死了,是红袖姐收留了我,给我饭吃。”说到这里不由鼻子一酸:“全班人都欺负我,只有红袖姐对我好。”
原来他们是患难相扶,难得这乱世还能有这般真情意。不怪得他拼死也要救出红袖了。
很快张家兄弟都闻讯赶来了,昭华示意让昭东稍安毋躁,大致把情况同二哥、三哥讲了一下。三兄弟合计好,要好好地治治这个恶霸,还要把幕后‘太守府’的后台抓出来。
“哥哥们只管喝酒吃菜,一会儿见我眼色行事!”两个哥哥点头同意。
不一会酒菜都盛了上来。昭华吃了几口菜,突然放下筷子大叹:“酒清不醇、菜淡无味!”
店小二闻声即刻赶了过来:“大人有何不妥?尽管吩咐。”
“我与家兄品酒作乐,却无歌舞助兴,甚是无趣!”
昭东也起哄着:“我兄弟肯赏光来你这里喝酒,你却如此怠慢,不喝了!不喝了!回府!”
店小二急忙拦住昭东:“哎呀!大人们想听歌饮酒,这还不难?我这就去为几位大人办来!”说完匆匆下得楼去。不一会就带了几个娇滴滴的歌伎前来。*们一曲未完,昭华就起身说:“哥哥们,我们还是走吧!”
“哎呀呀!大人们啊!这又是怎么了呢?”店小二慌忙上前拦阻。
“用这庸姿俗粉来搪塞我们哥几,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昭东大骂。
“我们走!”昭庆用他杀死人的眼光把店小二吓得只剩下半个魂。
“哎哟!大人们冤枉啊,这可是幽州城最出名的歌伎了!”小二差点没哭出来。突然从他后面伸出一只油腻腻的大手,把这个店小二一下子提了起来,丢在楼梯口,痛得这家伙嗷嗷大叫。只见张家兄弟前面挡了一个黑闼闼的肥胖汉子,满手是油,身上还围了一个大围裙,堆着笑脸拱手作辑道:“哎呀!公子爷!下面小的笨拙,惹怒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说完大喊:“来呀!去霓裳坊把红牌的姑娘都请来!”说完嬉皮笑脸地对张家兄弟说:“哎呀!知道公子们今日雅兴前来,小的特别亲自下厨煮了几味特色小菜,还望公子赏脸!请、请、请上座!稍坐片刻,姑娘们就来。”
“你就是这酒庄的老板?”昭华问道。
“哎呀!公子抬举!小的只是混口饭吃罢了!”黑胖子赔笑到。
昭华他们听到他口口声声‘公子、公子’地称呼他们,心想这厮定同太守府有所关系。他们兄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