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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偷偷抿唇笑他,径自替他倒了杯自制水果茶,推至他面前。“口渴了,喝喝看味道怎样?”
“哦。”哀嚎被打断,还真的是抱怨到口干舌燥,所以听话地端起茶来喝。“不错,酸度甜度都刚好。”
她开心不已。“耶,成功了,那就可以给之恒喝了!”有白老鼠试验后,才能把成功的结果献给亲亲爱人哪!
巫岗很受伤,头上冒出三条大黑线。“把我当试验品啊?”可怜哦,他何时变得这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
海宁嘿嘿笑,跟巫岗已经熟到可以煎蛋了,所以直话直说不怕得罪他。“歹势,阿娜答比较重要。”
想到齐之恒,她的脸就盈满了幸福的光采,整个人像会发亮似的。
“见色忘友。”低啐一句外加一记卫生眼。“你们俩双双对对,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眼红哪!心理不平衡啊!为什么他的情路不顺成这样?
“没办法,谁教你偏要喜欢个性独立冷静、超有主见的岳亮?”她摊摊手,只能为他默哀。
这就是巫岗今天会临时跑来找她的原因--岳亮。
先不说他陆陆续续追了她两年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这一次岳亮回来北部,虽然答应了巫岗的邀约见面,却带着男朋友随行,吃喝一顿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放巫岗鸽子。
大受打击之余,他只能来找她诉苦,只因她和岳亮是手帕交。
“啊啊啊……我郁卒啦!”伸臂揪住海宁的手,巫岗把头埋在双臂间,开始鸡猫子喊叫。
“呃……别哀啦!算你衰咩!”她又好笑又尴尬,像安抚小狗似地拍拍他的脑袋。
“海宁,帮帮我啦,拜托拜托!”他倏地又直起身子,捉住她的双手猛摇晃,病急乱投医地寻求援助。
她为难推辞道:“哎唷,我哪帮得上什么忙啊?”岳亮不是那么好游说的人,她要是帮巫岗站台,恐怕会被岳亮轰到满脸豆花。
“随便什么忙都好啦……”巫岗已经黔驴技穷,展开死缠烂打了。
夕阳西下,凉风吹拂,草绿花香,气氛惬意,不听他们的对话,光看这幕景象和互动,是相当具有想象空间的。
最起码,落在齐之恒从不远处望来的眼里,就成了有暧昧的解读。
下班时间是车潮颠峰,塞了一路总算是快到苑家,齐之恒在弯进巷子前瞥见空的停车格,立刻卡位,接着徒步走向目的地。
他的心情莫名焦虑,一来是因为巫岗与海宁同一天休假,二来是为了电话无人接听。
迈开大步,往前疾行,目光触及苑家时,却看见一对男女坐在庭院里,他下意识地止住步伐。
定睛一瞧,心里的猜疑突然得到了印证--巫岗和海宁同天休假,果然也在一起!
齐之恒的脸色难看,燃起怒焰的俊眸注视着他们,发现他们的互动和气氛还真是该死的好!
为什么她在家却不接电话?
为什么她和巫岗碰面却不事先告诉他?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感情这么的好?
一个个问号敲下来,打翻了心里的醋缸,混杂了各种滋味,让他忍不住咬牙,握紧了拳头。
所以……那封匿名传真并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巫岗才会对海宁被攻击的事那样气愤!
该死!海宁怎么可以在他如此动心用情之后,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
他想转身就走,不打断他们愉快的交谈,也怕自己会有失控的反应,但是双脚却像自有意识似地继续朝他们迈去。
“之恒!”海宁率先瞧见了他,开心地扬声绽笑。
巫岗转身看他,自然地松开了握住海宁的手,但在齐之恒看来,却成了慌忙心虚、欲盖弥彰。
猜忌是爱情里最可怕的病菌,破坏力和传染力都高得惊人哪!
“嘿,你来啦!”巫岗挑了挑眉。
“打扰你们了吗?”齐之恒神情如常却没了笑意,客套的口吻中隐藏着浓浓的酸味。
“没啦,不过你来了,我就要走了。”巫岗开玩笑道。
事实上是明白他们俩相处的机会和时间都不多,他不能不识相地再卡在中间当电灯泡,趁早走人才是。
“欸,一起吃晚餐嘛!”海宁留他,被岳亮放鸽子的巫岗孤孤单单好可怜。
“那就不送了。”齐之恒顾不得风度地同时说道。
他要真留下来,恐怕就不是吃晚餐,而是吃炸弹了!
海宁瞠目结舌地看向他,意外他竟如此没礼貌。
神经大条的巫岗倒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车钥匙一拎,潇洒地挥挥衣袖saygoodbye。
“你怎么回事?”海宁纳闷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他睨看她,口吻淡漠。
巫岗看他一来就走,分明是有鬼!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最后真的连挽留巫岗的话都没有。”她责难地说着。
“那不如我走,然后妳跟他去吃晚餐好了。”他负气说道。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对他的话和态度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这么说?”她愣愣地问。
他烦燥地抿抿嘴,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你刚刚有打来吗?”她惊讶道,旋即想了想。“我忘了把手机拿出来了,对不起哦!”忙不迭赔罪。
难怪他的脸臭臭!她明明休假却连络不到人,他不高兴是一定的。
“看见巫岗来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忘记我会打电话给妳。”他忍不住酸道。
这话太明显了,海宁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俏脸一沈,感到不悦。“你到底怎么搞的?”她皱起秀眉,斜瞅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
他一肚子气,但最气的,却是自己。因为隐隐明白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应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可偏偏开不了口,问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问题。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大概是太累,我要回家休息了。”他随便掰了个借口,不想再待下去,以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跟海宁闹得更不愉快。
“先吃完……”她才开口,齐之恒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之恒!”再唤,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莫名其妙被丢下的海宁,追了两步,呆立在自家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坠入五里雾中。
事后证明,齐之恒的反常,并不是因为疲累。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海宁打过电话给他,总推说很忙;在医院时找他,总拿说好院内不见面的理由堵她;有时,是班别错开……总之,他避不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脑袋打结也想不通,在那天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体贴的他变成这样?
难道只因为她没接电话?!
不可能呀!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了一整个星期的……
会是因为巫岗吗?那天,他说的话都有点怪怪的。
可是为什么呢?巫岗没得罪之恒呀!
海宁一边做着酒精棉球,一边在心里自问自答着。
“海宁,妳过来一下。”护士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神色凝肃地唤过她后便走进护理站最后方的隔间。
连忙敛回思绪,不好的预感旋即掠过胸臆,她赶紧尾随而至。
“妳最近怎么搞的?匿名传真的事才过没多久,现在又被病患投诉!”站定,旋身,劈头就念。
“投诉?!”海宁杏眼圆瞠,讶然重复。
“是啊,昨天出院,投诉函今天就到了。”护士长撇了撇嘴。
“投诉什么?”她急急追问。
向来认真尽责,没有出过错,也不曾摆过晚娘脸孔,甚至连连当选微笑天使,有什么可以被投诉?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态度不佳、做事态度懒散。”风雨欲来的口吻,质疑不悦的眼神。
海宁张口结舌,和护士长四目相对,彷佛听见了外星语。
“护士长,昨天我负责的病房出院的只有三床,我不记得曾有任何失误,也和病人及家属处得很好啊!”海宁回想之后为自己解释。
“投诉函指名是苑海宁,连班别都写出来了,还会有错吗?”护士长没好气地说道。
海宁挫败地抿起唇瓣,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在护士长听来都是狡辩。
护士长白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气。“枉费我这么器重妳,结果妳最近表现愈来愈差。”
“对不起,我会改进。”她沮丧地垂下螓首。
“下班前写份报告给我。”丢下指示,护士长就走开了。
海宁垮下了肩膀,眼眶泛红,硬是忍住眼泪,找了张椅子坐下,备好纸笔写报告,觉得好委屈。
没有任何出错的纪录,也没有不愉快的痕迹,她根本不知从何写起。
莫名其妙被中伤、莫名其妙被投诉,连齐之恒也莫名其妙地跟她冷战!
她曾想把冷战的情形告诉巫岗,却隐隐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她和齐之恒两人的问题,应该由他们两人来面对、解决。
唉……可是他如果不愿主动说明,她再多问也是没有用,这样要怎么解决僵局呢?
深深的挫折感令她好无力!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不顺到这种地步?简直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嘛!
写写写,硬着头皮掰出一份报告,待她下班,已经超时。
无精打采地前往员工机车停放处骑车,满心的郁烦也已经累积到不能再多的程度,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打电话给齐之恒,然后去碰软钉子,她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机车骑往大马路,海宁精神不是很集中,就在路口转弯之际,一辆机车居然违规地逆向行驶,朝海宁的车迎面而来。
“啊--”
她惊呼一声,反射地扣下煞车,将车子一偏,煞车竟失灵了!
第十章
海宁出车祸了!
当齐之恒接获消息时,脑袋忽然一阵空白,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恐慌随之漫进胸臆。
“她有没有怎样?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握着话筒的手心冒汗,他惊惶失措地迭声追问。
“学长,冷静点,她不严重。”正在急诊室当班的巫岗嗓音平缓地安抚。
“那现在情况怎样?”
“左手骨折,可能有脑震荡,其余都只是擦伤、挫伤。”
“她现在人在哪里?”心疼的感觉来得汹涌,几乎将他淹没,俊脸血色褪去,呼吸变得急促。
巫岗把房号告诉了他。
“我马上过去。”他砰地挂上电话。
草草收拾手边工作,齐之恒像火箭似地夺门而出,直奔海宁病房。
病房内,折腾了老半天的海宁已卧在床上假寐,她左手缠上绷带,额头贴着纱布,受惊又不适导致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看来虚弱不已。
齐之恒一进到房里,就瞧见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顿时纠结在一起。
他放轻脚步朝她走近,俯视她沈睡的面容,一肚子急切焦心的话梗在喉咙,想伸手碰触她,又怕扰醒她或碰疼她。
刻意一个星期不见面,除了工作繁忙以外,无非是想沈淀自己的心情,毕竟在他认为,猜疑嫉妒这种事由男人做来是更加难看,而他绝对不愿意让海宁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可他没想到这些天没见,她却瘦了那么多……
大概是察觉有另一人的存在,海宁缓缓掀起眼帘,瞧见立于床前的人就是齐之恒,心一悸,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之恒在床沿坐下,大掌覆住她的右手。“海宁,巫岗说妳可能有脑震荡,妳如果觉得想吐或……”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吗?”她幽幽地说,言下之意是不必多余的叮咛。
“对哦!”他哂然扬唇。“没办法,面对病人可以很理性,面对自己人就关心则乱。”
海宁微微别开脸,闷闷地不接受他的关心。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