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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闻言反而停回立灯上,一脸不屑的叫了一声。
「嘎——」
「喂,你再不来帮忙,我就叫阙立冬剥了你的皮!」她放话威胁。
一提到阙立冬的大名,鹦鹉全身一阵轻颤,灿烂的羽毛都抖了起来,尾巴又掉了一根羽毛。下一瞬间,它陡然冲天而起,挟带雷霆万钧的气势,朝向杀手冲去。
「嘎——滚出去、滚出去!嘎、嘎!」
杀手被攻得措手不及,举枪的右手臂顿时被鸟爪抓出几道血痕。他痛叫出声,左手挥了出去,想抓那只鸟,但鹦鹉扑拍双翅,很快就飞高。
他气得想把这只臭鸟打下来,举枪就朝它开了两枪。
「嘎、嘎,有人要杀我!笨蛋杀手要杀我啊!杀鸟啦!救命啊——」鹦鹉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可是却左一个冲刺、右一个回旋,连连躲过那两枪,鸟爪一阵乱抓,又在对方身上制造出不少伤痕。
鸟爪与人掌同时乱挥,一阵胡乱撕抓,终於还是双手万能的人类占了上风,一把揪住了鸟脖子。
「妈的,我宰了你!」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将它压在桌上,枪口抵在它的小脑袋上。
就在这时,缇娃抓著扫把,勇敢的冲了上来,劈头就是一阵狂攻猛打。「住手,你快放开它,别这么掐著它啊!」
混乱之中,那人松手挡扫把,鹦鹉逮到机会立刻逃跑,飞得老高。他高声咒骂,回身开了一枪。枪声响起,砰的一声,打断了扫把,简直比奥运射击选手还要神准。
「你很行嘛!再打啊!」他咬牙切齿,双眼气得都浮现血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脸尴尬的陪笑,被逼著步步後退,还努力想说服对方,换取一线生机。「真的,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本来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你既然这么不知死活,我们就来好好玩玩!」杀手冷笑,举著硝烟未散的枪,把缇娃逼到角落。
在空中乱飞的鹦鹉见情况危急,连忙大叫:「海咪咪、海咪咪!开门!开门!」
门?什么门啊?
这问号才冒出来,背部就顶到门把,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好就退到了那扇神秘禁门前。打从踏进这屋子的第一天,阙立冬就慎重的警告她,绝对不能打开这扇门。
门的後头会是什么?如果是好可怕的东西,那应该能够暂时阻挡一下杀手吧?
缇娃心念疾转,想也没想就把那半根扫把扔出去,接著火速转身握住门把,急著要把门打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它卡住了!
「啊!我的天啊,快打开啊、快打开啊!」她急得半死,两手握住门把,丝毫顾不得形象,撩起裙子一脚抵住墙壁,使尽吃奶的力气用力拔。
那杀手低头闪过飞来的木柄,冲上前来扯住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一阵刺痛,差点没哭出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哇啊!」缇娃用力过度,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後摔跌,手肘还敲到了那坏蛋的脸,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
「妈的,你这臭女人!」他爬起来,正想痛扁她,却见她不闪不躲,只是瞪大了眼,一脸惊恐的瞪著前方。
他狐疑回头,却惊见那打开的门内,塞满了蠢蠢欲动的东西。
下一秒,那里头杂七杂八的东西像土石流一样,排山倒海,哗啦哗啦的涌出来,跌在门口的两个人闪避不及,同时发出惨叫,又被如同江河决堤般的脏衣服冲倒。
「嘎嘎嘎嘎嘎——」鹦鹉发出怪笑,显然早就知道里头藏了什么。
两个人费尽了功夫,才从那满坑满谷的脏衣物中挣扎出头,杀手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只男用皮鞋滚落下来,还刚好敲中他的脑袋,气得他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缇娃抓住机会,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加快速度爬出这堆足以和垃圾山嫂美的衣服山。
老天,她发现阙立冬的秘密了!
藏在神秘之门後头的不是尸体,而是满坑满谷的脏衣服!这个男人居然把脏东西全藏起来,所有的衣物,都穿了一次就被他扔进去,难怪他总是穿著崭新的衣服出门。
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她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眼见那坏蛋也要爬出来了,她赶紧转身要逃。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杀手的速度更快,抓起枪瞄准威吓,一边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嫌恶。「老天,这问屋子真是有够脏的!」
「乱说,我有做好清洁工作!」她听话的举起双手,却忍不住出声抗议。开什么玩笑,她的整理工作是毫无瑕疵的,那个房间根本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啊!
「你是瞎了眼吗?这叫有做好?」杀手嗤笑,指著那堆脏衣服小山。
啪!
一坨软呼呼的东西从脏衣服中掉出来,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後,嗖地昂首而起,吐出舌信。迟迟不见踪影的蛇,原来一直藏在神秘之门後头,直到这会儿才现身,懒洋洋的爬出来打招呼。
瞬间,一室寂然。
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瞪著它半晌,脸色愈来愈苍白。
「蛇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被吓得尖叫出声的不是缇娃,反倒是那杀手。男人的惨叫,比起女人毫不逊色,他一面歇斯底里的大叫,一面慌忙退跌。
原来,这个男人怕蛇呢!
唉啊,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立刻转身就跑,急著要冲出屋外求救。
「站住!」杀手隔著那条蛇对她怒暍。
站住?拜托,她又不是疯了!她迅速穿过花园,继续往前跑。
天啊、地啊,人都到哪里去了?!为啥没人来救她?这个社区里不是住满那些号称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厉害人物吗?怎么到了这火烧屁股的紧要关头,竟然全都不见人影?
「妈的!」杀手咒骂一声,又不敢经过那条蛇,乾脆打破窗户,跳窗追了出去。
「嘎、嘎!救命啊!笨蛋杀手在追海咪咪!海咪咪要被笨蛋杀手干掉啦!」鹦鹉跟著飞了出来,扯著嗓于在两人头顶上盘旋,像警报器一样嘎嘎乱叫。
缇娃慌乱的逃著,边跑边回头看,眼见那家伙咬牙切齿,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可怕模样,她跑得更快,却突然踩到一颗石头,脚踝一扭,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杀手追了上来,满脸狰狞的踩住她的头发,举枪顶著她的脑袋。
「你再跑嘛,跑啊!」
「不要——」她绝望的闭著眼,两手挡在头上,因害怕而颤抖。
「怎么?害怕啊?」杀手低下头来冷笑。「我会慢慢凌迟你,最後再补上一枪。」
「这是你选择的死法吗?」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颈後寒毛直立,紧急回头举枪,可来人却在瞬间扭断了他的手,空手夺下黑枪。他冶汗直流,忍住剧痛反击,抬脚就踢。
对方一挑眉,也跟著抬脚,两人双腿在空中交缠,只听咔喳一声,他的脚骨竟然应声而断,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
他脸色发白,惊恐的抬头看著那个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用剩下的一手一脚,连连往後爬退。这怎么可能引他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杀手,为何遇上这个男人,竟然就像是布偶娃娃遇上无敌铁金刚,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阙立冬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伸手拉起缇娃。
「他伤了你吗?」他开口问道,拿掉她发上一根小草。那苍白的小脸,让他胸口一阵紧缩,心疼极了。
他好不容易止住颤抖,再痛揍了丁革一顿,才踏出咖啡店急著去把她追回来。奔过几条巷道,刚听见那只笨鸟的怪叫,跟著就看见她拎著裙子拚命跑。这回追杀她的不是会飞的蟑螂,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手。
「没、没有——」缇娃颤抖的摇头,总算松了一口气,娇小的身子软软的跌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圈住他的腰。那熟悉的味道、暖烫的温度源源不绝的传来,她高兴得差点就要放声大哭。
黑眸中闪过深沈黝暗的光芒,怒意辐射而出,高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僵硬,只剩下抱住她的那双手还是温柔的。他抱起怀里的小女人,走了几步,让她坐在人行道的花台上,粗糙的掌抚摸著她的小脸。
「坐在这里别乱跑,给我点时间,马上就能解决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又补了一句。「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说完,他转过身,朝那倒地的家伙走去。
一背对缇娃,他的神情立刻转为残厉凶狠,狰狞得吓人。
杀手表情瞬间扭曲,眼睛里充斥惊恐,直觉的知道,自己一条命就悬在刀口上,要是不想办法对付眼前这震怒的男人,绝对会被活活拆成十八块。他慌忙的往腿上一摸,抽出暗藏的飞刀,甩手射了出去——
银光划破半空,往阙立冬疾射而去,他却停也不停,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就以极微小的差距闪过锐利的飞刀,速度甚至没有丝毫减缓,仍然往前逼近。
飞刀又来,高大的身躯照样闪过,当杀手掏出第三把飞刀时,他已闪电般的出手,连刀带掌的擒握住,那凶神恶煞般的神情,缓缓绽出一丝笑意,连缇娃都要吓得魂飞魄散。
黑眸里闪烁著杀意,他收紧拳头,再用力一转。只听到喀啦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凌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男人脸色青白,身躯痉挛,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缇娃吓得缩起脖子,眼睁睁看著那家伙另一只完好的手骨也被折断。
阙立冬松开手,改抓住对方的颈项,黑眸陡然露出残厉凶光,额上青筋浮绽,铁单一握就要往那人太阳穴招呼过去——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了,缇娃火速跳了起来,恐惧一扫而空,又从胆怯的小女人恢复成颐指气使的管家婆。
「阙、立、冬!你敢在我面前杀人试试看!」她跳下花台,咚咚咚的奔上前去,一面大呼小叫,警告他休想轻举妄动。
挥到一半的铁拳瞬间止住,阙立冬停住不动,黑眸一眯。
见他一副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样子,她连忙再开口威胁:「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杀人,我就真的一走了之。」
惩治坏人时痛扁对方一顿,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当作没瞧见。但是,要在她眼前杀人?她可不同意!
再说,鲜血溅在地上,可是很难刷洗乾净的呢!她才不想要扛著水桶、抓著抹布,顶著大太阳来擦洗血迹。
他全身一僵,颈背肌肉隆起,抬眼瞪她,从齿缝里进出三个字。
「我不准!」
「你不准?如果我真要走,你拦得住吗?」她眼中冒出火花,仰起小脸,倔强的瞪著他。
他脸色铁青,扼住杀手颈子的大手又是一紧。
「该死的,笨女人,你——」
「不要用咒骂掩饰答案!」她双手插腰,冶著小脸娇暍。「你有种就把心里话讲出来!」
这女人竟然和他呛声?
阙立冬紧抿著唇,瞪著她那茶壶架势不动声色。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僵持起来,那被掐著脖子的家伙,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只觉得度秒如年。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还是抿著唇,一语不发。
好,他厉害!算他厉害!
缇娃瞪著他,眼眶泛红,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不要啊!
眼见自己小命就要休矣,那杀手在心里哀号,顿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