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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话,恩喜实在想拿对耳塞将两只耳朵给塞住。
虽说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但是自己姐代父职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三个牛皮糖长大,眼看便要重获自由……
她怎么可能蠢到在即将脱离苦海之际,又脑袋秀逗的给自己找个男人,让自己被绑在婚姻的牢笼里?
“妈,这事以后再说啦,我跟德竟还有其他的事要谈。”恩喜借口引开话题。
俞德宽立即兴奋的接腔,“姐,你答应帮我啦!”
答应?她什么时候答应来着?
“我说了,我没空。”恩喜不改初衷。
“可是姐——”
“要真找不到人,惠如不就是个现成的人选。”恩喜打断道。
“不行啦!姐,惠如不行。”俞德宽立即一口回绝。
天气这么热,他说什么也舍不得让自个老婆去干那等苦差事。
“不行?”她倏地眯起眼来,像是嗅到什么不寻常的阴谋。意识到说露了馅,俞德宽连忙亡羊补牢的说:“我的意思是说惠如得上班,抽不出空。”
毫无疑问的,这是恩喜本年度听过最蹩脚的理由。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惠如正巧是你的秘书没错吧?”没空!想骗谁啊?
眼见借口就要被戳破,俞德宽倏地急中生智,“可是惠如明天得跟我去洽谈另一个Case。”
她眉毛一挑,“这么巧?”一脸了然。
“是、是啊!”他强压下心虚,“所以姐,现在只剩下你能帮我了。”
“还有恩乐。”恩喜提醒道,毕竟家庭主妇是最闲不过的了。
说也凑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说姐,你这不是存心挖苦我吗!”俞恩乐挺着个大肚子进门,“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干什么活?”
俞母见二女儿在这时候回来,奇怪的问:“怎么回来了!逸群呢!”望着门外搜寻女婿的踪影。
“逸群今晚加班,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想说回来陪妈吃饭,等他下了班再顺道过来接我。”
“这样也好,怀了孕一个人待在家里确实不太好。”俞母赞同道。
恩喜听了禁不住翻了翻白眼。
真是够了,不过就是怀个孕,一个人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不好?
相反的,一个大肚婆挺着个肚子,还特意搭个十几分钟的公车回娘家吃晚饭,那才真的是非常不好。
她忍不住要想,弟妹三人今天之所以会依赖成性,除了是他们自己的性情使然外,母亲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怎么样啊?姐,你就帮帮我这一回吧!”俞德宽死皮赖脸的拜托。
他的哀兵政策并未软化恩喜,反倒是俞母上是不忍,“是啊恩喜,德宽应该也是真的没办法才会来找你帮忙,你就帮帮他嘛!”
很显然的,母亲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妈,不是我不帮他,而是人家拍广告的模特儿都必须长得出色、漂亮才行,加上她们穿的衣服都是经过量身订作的,我的身材又不算高就,穿起来根本就不合身。”恩喜解释道。“这样啊……”俞母被说服了。
倒是俞德宽急急接口说:“合身,肯定合身,那模特儿的身材跟姐的刚好差不多,而且明天的广告,拍摄的是模特儿的背影,根本不会照到正面。”他一股脑的将恩喜所提的问题全给驳回。
言下之意,就算她长得像母夜叉也无所谓。
尽管大弟一席话说得又快又急,恩喜还是从中捕捉到耐人寻味的字眼。
“刚好、差不多?”这可就玄了。
虽说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并不算矮,但是跟那些动辄一百七十公分起跳的模特儿相比,可还有着一定的差距,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刚好差不多。
除非……
“敢情那衣服该不会打从一开始就是专为我准备的吧?”恩喜微眯的双眼里透着危险的讯息。
一时口快说溜嘴的俞德宽吞吐的否认,“怎、怎么会呢?只是凑巧罢了!”
凑巧?她要真相信那才有鬼。
她这个弟弟显然从一开始便把脑筋动到她头上,早打定主意要将请模特儿的这笔花费给省下来。
在恩喜的厉眼逼视下,俞德宽心虚的调开视线,同时悄悄的向小女儿使了个眼色。
窝在恩喜怀中的小妙妙一接收到爸爸传递来的求救讯号,便将稍早父亲在家里教过自己的话逐字说出。
“大姑姑,爸爸好可怜喔!你帮帮他嘛……”
早从刚才一进门,恩喜便料到大弟肯定又想来用这招,明知道她无法拒绝小侄女的请求。
终于,恩喜还是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二姐,谢谢你。”俞德宽一脸计谋得逞的笑意。一旁的俞德宽见状,赶忙顺势提道:“大姐,那后天我跟几个朋友要去环岛旅行,你也替我到披萨店打工一周好不好?”“什么?!”她觉得这些弟妹们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拜托啦!大姐,看你要吃什么名产,我再帮你买回来。”俞德宽试图讨好恩喜。
而她立即打了回票,“我什么也不吃!”
俞德宽见状又搬出他们对付她惯用的那一招——死皮赖脸的拜托。
“好啦!大姐,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啦……”
他一边求恩喜,一边还不忘向母亲、兄姐,甚至是小侄女使眼色,要他们一同帮自己说项。
面对一大家子的好说赖求,恩喜只能在心里叹息。
唉!这样子叫她怎么去找份正职的工作?
第四章
顶着三十几度高温,身上穿着厚重的新娘礼服,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恩喜终于知道大弟为什么死也不肯让自个的老婆上场了。
毫无疑问的,像这种热死人不偿命的苦差事,只要是任何稍有脑袋的人都不会蠢得去接。
也是因为这样,恩喜终于认清楚自己在弟妹心目中的地位。
枉费她长久以来为他们做牛做马,居然换得这样的对待!叫她如何能不怄。
亏他们还是亲姐弟!
尤其当导演向她说明今天拍摄的广告内容时,她总算明白大弟为何躲得不见人影,连来探班也不敢。
敢情他心里头清楚,这会儿要叫她给逮着,定会不顾姐弟情谊把他给砍了。
天晓得大热天的,广告内容居然是一个逃婚的新娘?!镜头会对着新娘逐渐远去的背影,捕捉她不顾一切想逃离枷锁的心情。
换言之,她得穿着一身厚重的行头,踩着高跟鞋沿着马路边狂奔。
天啊!谁来杀了她算了。
然而,事到如今恩喜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认命的提着新娘礼服的下摆,气喘吁吁的往前飞奔。
据导演的说法,为了捕捉新娘一心摆脱枷锁追求新生的决心,摄影机将一直拍摄到她消失在街角那端才喊停。
也就是说,为了达到导演的要求,她少说得跑上百来公尺的距离,尤其若是一再NG重来……
狂奔中的恩喜拒绝再往下想,汗流浃背的她早已记不得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导演再不喊卡,她很可能会当场挂在马路边。
一旁行经拍摄现场的车辆,不时有驾驶探出头来看热闹。
而此时,一辆黑色BMW也正往他们的方向驶来。
轿车后座里,柴聿京拿着手机注视窗外,正对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不论花多少代价,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恩喜狂奔的身影也刚好从他眼前掠过。
即便只是惊鸿一瞥,柴聿京仍眼尖的认出她,“停车!”
突然接获指示的司机急踩煞车。
不等司机询问情况,他又下了另一道指示,“立刻掉头回去。”
前座的司机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照做了。
大太阳底下,穿着新娘礼服的恩喜还在跑着,也不知道是导演还没喊卡,还是她跑得太累太远没有听到,总之她真的快挂了。
眼下她只希望能有哪个好心人能出面来解救她。
恩喜才这么想着,一阵煞车声倏地在耳际响起,她本能的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辆黑色BMW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跟着后车门一开——
不等恩喜搞清楚状况,她整个人突然被人用力一拉结扯进了轿车里。
前座的司机一脸错愕,看着柴聿京的举动,“四少爷……”一头栽进轿车后座的恩喜,只听到一声专制的命令,喊了“开车”后,便感觉到车子的启动及快速行驶。
这种种情形全被在远处仍搞不清楚状况的剧组人员眼前发生,而一旁的路人则以为是剧情安排,也没人伸出援手。
过了一会,回过神的恩喜才猛然叫出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停车!我叫你们停车听到没有?”
一声宛如地狱般阴沉的男声响起,“果然是你。”
恩喜听得心头一凛,猛地定下心神一瞧,这才发现——
“是你?!”她的语气分不出是惊惶还是错愕。
柴聿京冷笑,“难得这回你倒记得我。”想不到他正愁不知到哪找人,她便自个送上门来了。
恩喜并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乍见他的震惊让她一时忘了该做何反应。
慢了半拍,她才想到要开口,“你想干什么?”神情满是戒备。
“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敢把他当成傻子耍,就要知道这么做会有的后果。
恩喜脸上倏地掠过一抹心虚。
柴聿京将她的反应瞧在眼里,“怎么?舌头被猫给咬了,说不出话来了?”
她直觉的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此话一出,可惹恼了他,“你敢跟我说,你不知道?”
柴聿京狰狞的神情叫恩客心生怯意。
前座的司机透过后照镜,紧张的留意后头的情形,“四少爷,我们还要去公司吗?”
此时的柴聿京哪还有心情去管公司的事,“只管往前开。”说着便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将前后座间的黑色隔音板升起。
一时之间,狭窄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恩喜独自面对他。
柴聿京冷冷的睨着她,“你好样的,居然敢耍我。”
恩喜紧张的直吞口水,心跳得飞快。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也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他咬着牙挤出每一个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紧张到有些结巴,“你……赶快放我下车,听到没有?”
恩喜忍不住要怀疑,今天该不会是她的凶煞日吧!否则怎么会所有的倒霉事全叫她给碰上了。
“你还装傻?”青筋隐约浮上柴聿京的额头,“难道你当真以为没有证据,我就不知道信用卡的事全是你搞的鬼?”
他的话猛地提醒了恩喜。
是啊!瞧她一紧张倒给忘了,自己压根没留下半点证据,他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虽说这事的确是她搞的鬼,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他也拿她莫可奈何。
于是乎,恩喜决定搬出弟妹要想的那套本事,来个死不认帐。
主意一定,她紧张的情绪也逐渐褪去,甚至开始有心情享受起车上清凉的冷气。
“信用卡?什么信用卡?”恩喜扮一副无辜样,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在捡到皮夹后,立刻到便利商店影印了他的证件和信用卡资料,寄到银行替他办了张信用卡,再用那张卡干了些好事。
“你该死的利用捡到我皮夹的机会,拿里头的证件去申请了张信用卡,然后寄了你他妈的那堆垃圾过来。”说到后来,柴聿京几乎是用咆哮的。
可能的话,恩喜还真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