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肝,我来了。”
“好处是老太婆死后,夏侯家庞大的财富落到我手上,分你三分之一。”
“心肝,快把你的腿张开,好让我给你快活。”
紫衣不想听他们的淫声浪语,欲往后退几步,孰料却踩到一石子,发出微声……
“是谁在洞外偷听?”李眠云警觉地推开范锡德,飞身到洞外。
“是我,袁紫衣。”紫衣双眸充满怨恨。
“小师妹,我们终於见面了。”李眠云—边整衣一边说。
“呸!谁是你师妹;你害死了师父,又背着夏侯邃偷人.我要……”
“你休想找会让你说出去,坏了我的荣华富贵!”
李眠云擅长暗器,一个伸手袖子里就飞出一枝小箭,直朝紫衣的喉咙射过去,紫衣快速地低头闪过暗箭,同一时间,在洞里的范锡德抱着头,像老鼠般偷偷溜了出来,捉奸要捉双,如果有一方不在现场,自然无法定罪……
“奸夫站住!”紫衣急声大喊。
“蠢东西!还不快跑!”李眠云催促道。
“我要告诉夏侯邃,将你浸猪笼。”紫衣气呼呼的说:“我不会招认的,而且你别忘了,你放走翠盈,这事若让夏侯夫人知道……”
“叛徒!师父真是白养你十二年了,还不如养一只狗!”
“你竟敢骂找不如狗,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李眠云如猛虎扑了过去,紫衣来不及闪避,身子被撞倒在地,两女遂在地上翻滚。眠云本来是来偷情的,袖子里只带了一枝刚才发射出去的暗箭,而紫衣是来散心的,身上并没武器,所以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打斗——以指尖互抓。
一番纠缠,两人脸上都留下数道抓痕,但紫衣终究不敌眠云,脖子被李眠云掐住,凶很的李眠云将紫衣的头当成球往地上猛敲……
情急之下紫衣摸到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眠云头上打去,鲜血顿时从眠云的发髻流了下来,眠云大怒,发狠地加重力道,致使紫衣呼吸越来越困难…
所幸巡逻的守卫闻声赶至,将眠云和紫衣拉开,紫衣才免遭毒手。
此时范锡德早巳躲回房间,安然地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
闻讯赶回的夏候邃从厅门走进来,李眠云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立即扑进他怀中,紫衣则坐在椅子上,从手边茶几上的水盆里,取出热毛巾拧干,然后热敷疼痛不巳的喉咙,水盆是丫鬟端来的,紫衣和眠云各有一盆,但眠云却毫不打理,她要留下脸上的血渍和抓痕,好向夏侯邃诉苦。
其实夏侯邃才不心疼眠云的伤势,但他气紫衣对他视若无睹:将眠云带进府中,说穿是为了惩罚紫衣,谁叫她老是违抗他的命令,但他怎么也投想到她居然对新妾的事不闻不问,据他所知,她不曾向任何一个丫环问过新妾的事,他哪知道她已经不小心偷听到好几次……
表面上地只要一回蒲国公府就到眠云的房里,不过他都是去睡觉,要眠云待在屋内,不准离开、不准上床、不准出声、不准打扰他睡觉,简单的说就是过了初夜之后,他连她小指头都懒得碰一下。
就连今晚,明明城内一点事也没有——毕竟自从他掌管江都城之后,小偷不是改邪归正,就是搬离江都,家家户户晚上睡觉连门都不用关,也不会掉一根针,治安这么好,但他却以加强夜间巡逻为由,宁愿在外吹风受冻,也不愿睡在眠云的床上。
不过他就不信,现在当着紫衣的面怜爱李眠云,紫衣会毫无反应——
“怎么了?小心肝,谁欺侮你了?”
“她打我,不但把我的脸抓伤,还把我的头打破。”
“袁紫衣你好大胆!居然敢伤我的爱妾!”夏侯邃装腔作势地发怒。
“你何不先问那个贱人,她做了什么好事?”
紫衣反控道。
“住口!不许叫她贱人!”夏侯邃眸中怒火燃烧。
“我就是要叫,贱人、贱人、贱人……你想怎么样?”紫衣毫不畏惧。
“爷你听听,她连你的命令都敢违抗!”眠云逮着机会煽动。
“你给我跪下!”夏侯邃命令道。
“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我跪下!该跪的是那个贱人!”紫衣不服气。
“大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夏候邃怒气腾腾地甩开偎在他怀中的李眠云,冲到紫衣面前,“啪”地一声,紫衣不闪也不躲承受这一巴掌,只是以气愤的眼神瞪着他。
原本就有数道抓痕的脸颊霎时肿胀起来,可见这力道有多强!“她是贱人!她本来就是贱人!”紫衣忿忿的说。
“你说,她哪里贱?”夏侯邃应该再给她一巴掌的,但他下不了手。
“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贱,心贱、身子贱,骨头也贱。”紫衣冷冷的说。
眠云“哇”地一声,泪湿满面地抢着说道:“我贱,我是贱没错,因为我害死了如亲娘的师父,可是你呢?你放走杀了夏侯迁的凶手,夏侯迁是你大伯,也等于是你的亲人,照此说来,你一样也贱。”
“你扭曲我的话,我说的贱不只是这件事…”
李眠云害怕东窗事发,急忙打断紫衣未完的活,插嘴说道:“虽然师父养大我们,可是师父杀了不少朝廷命官,这样的行为是要杀头的,夏侯迁杀了师父,那是他的职责所在,你不能因此认为夏侯迁罪该万死,夏侯迁死得好冤枉,好可怜,喉咙破了一个大窟窿……”
“别再说下去了!”夏侯邃愤怒地将茶几上的水盆扔向墙壁。
“李眠云!算你狠!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紫衣气得怒声嘶吼。
“爷你听听,她要杀我,她是因为你不到她房里,嫉妒我才想杀我的。”
“我才不像你,没有男人就睡不着。”
紫衣有意暗示。
“我承认爷不在我身旁,我就睡不着,而你深更半夜在花园里闲逛,不在房里睡觉,你怎么解释?”眠云十分有技巧地将话题又拉回到紫衣的身上。
夏侯邃突然不动声色,嘴角勾了一抹邪佞,旁观她们争吵。
“我喜欢在半夜看花看草、看鱼游。”紫衣谎称道。
“依我看,你是因为身体痒得受不了,才到花园吹风。”眠云淫笑道。
“贱人!”紫衣回嘴啐骂:“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也不怕烂舌。”
“我不是贱,我是淫,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是人之本性。”眠云不屑地撇着嘴说:“有些女人,晚上不睡觉,想要鱼水之欢,就想到去看鱼儿在水中游,真可怜,以这种联想的方式止痒…”
“你闭嘴!我才不希罕鱼水之欢!”
“爷的宝贝又大又硬,我就不信它进你身体时,你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
“谁像你那么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紫衣口是心非。
眠云生性狡猾,有点小聪明,和紫衣相处十年,对紫衣的性格自然了若指掌,深知紫衣很容易被激怒,一发怒就会口无遮拦,於是不慌不忙的说:“我懂了,你一定是在床上表现得像死鱼,所以爷才不去你房里。”
“他不来我房里最好,我可以一觉到天亮,睡得又甜又香。”
“这么说对爷可是大不敬,等於是污辱爷的能力,像我跟爷做爱之后感觉全身舒畅,而你却是全身疲惫,怎么会这样呢?”眠云加油添醋地挑拨。
“你跟他合,我跟他不合,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夏侯邃的眼睛变得像利刃,插话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抱歉,我说的是实话,就算你不喜欢听,它还是实话。”
紫衣咬了咬下唇,看见站在夏侯邃身后的眠云,一脸好笑,这时她才恍悟上当,可是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她想收也收不回来,只好将错就错,继续顽强地和眠云、夏侯邃对抗下去。
不过她的心好痛,他难道听不出来她是被眠云激怒的吗?
他应该知道她在床上的反应……或许……夏侯邃已经忘了她在床上的模样,只记得眠云……
“你很讨厌跟我行房是不是?”夏侯邃双手掐人紫衣的手臂,用力摇晃着她。
“你弄痛我了!”紫衣大嚷,她的手骨几乎快碎了。
“回答我!”夏侯邃完全没有放松的打算。
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紫衣不能说是,因为事实并非如此,她喜欢夏候邃,喜欢和他肌肤相亲,即使他现在残酷得像只狮子,她还是喜欢他…”
可是她也不能说不是,因为她刚才骂李眠云是不能没有男人的贱人,她若是承认自己喜欢和他行房,那岂不是自打耳光——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她只是流泪,不停不停地流……
这时,廊道传来一阵急步声,夏侯邃蓦地松开手,紫衣则赶忙抬起衣袖拭干泪痕,不一会儿夏侯夫人和夏侯娜在数名丫环的跟随下来到大厅,夏侯夫人一脸愁容的问:“一大早为什么事吵吵闹闹?”
“没什么,她们两个争风吃醋。”夏侯邃从容不迫的说。
“紫衣!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夏候邃掐的?”夏侯娜惊声尖叫。
这一声惊叫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集向紫衣,包括夏侯邃,每个人都露出惊吓的眼神,唯独夏侯邃的眼神一点光彩也没有,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紫衣以为那代表漠不关心,虚弱的说:“是李眠云掐的。”
“是她先拿石头砸我的头,你们看,我的脸上都是血。”眠云谎称。
“当心说谎烂舌头。”紫衣气不过的说。
“快去叫大夫来!”夏侯夫人手捣着头际,大力的说。
算了!看到夏侯夫人烦心的模样,紫衣本来想说眠云偷男人的事,及时作罢收住了口。
☆☆☆☆☆
大夫走后,紫衣躺在床上,一夜的折腾使她很快就沉沉地入睡。
摸模糊糊似睡似醒之间,好几次听到走路声,她以为是作梦,继续睡觉。
一阵紫檀香木的味道扑进鼻里,紫衣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已暗了,室内烛光荧荧,桌上有一漆金的圆盘,盘里放着点心,紫衣觉得有些饿,鞋也没穿就光着脚坐到椅子上,拿起点心,发觉还是温热的,眼泪便差一点滴下,这盘温热的点心,一定是夏侯夫人和夏侯娜吩咐的,吃在口中,暖在心里。
她不是没想过离开蒲国公府,再说眠云就躲藏在府邸,这个消息应该速速通知翠盈师姐,只是夏侯夫人和夏侯娜待她那么好,若让她们发现她和翠盈的关系,她们会怎么想呢?
一想到难处,她的胃口全没,抑郁地走回床上。
泪,不请自来地流下,真正让地感到难过的是,和眠云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得忍受眠云的嘴脸、忍受眠云和范锡德的奸情,忍受眠云和夏侯连水乳交融……
她感到反胃欲呕,她好痛苦、好难受,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尽情地发泄泪水。
这就是爱——让她脆弱不堪,从早到晚的情绪除了哭泣,还是哭泣。
陡地棉被被掀了开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夏侯邃低声一笑,不怀好意的问:“什么事让你难过到躲在棉被里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