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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老师老花眼,就是保健室里的量身高器故障。〃少年翻了翻白眼,就是不相信小女孩长高了,因为在他眼里,小女孩永远都像颗沙滩球一样——圆滚滚。
〃老师还没嫁人呢!〃小女孩皱了皱眉,反驳少年的话。
〃没嫁人一样会老啊,小傻蛋。〃如果不嫁人就不会老,那天底下就没有肯嫁人的女人了。
〃是这样的吗?飘哥哥,你不要骗暖暖哦!〃老师明明很漂亮的呀,真有飘哥哥说的那么老,老到患了老花眼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被小女孩质疑,少年心里老大不高兴。〃要不然你回去问你妈妈,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啐!〃他不爽地啐了声。
〃好嘛好嘛,人家相信你不会骗我啦!〃小女孩讨好地拉了拉少年的手,她仰起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少年,〃可是老师真的说暖暖长高了两公分呢!〃
高就代表长大,她好想快一点长大,因为她想当飘哥哥的新娘。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然我们去那边的老榕树比比看,暑假前我才为你刻了高度,比比看就知道了。〃少年很有主见,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眼光没有误差。
〃暖暖真的没有长高吗?〃小女孩狐疑地看了看少年,心中顿时有个主意。〃飘哥哥,暧暖还是相信老师说的话耶,不然我们来打赌好了。〃
〃打赌?你这么小就学人家打赌?长大一定是个小赌鬼!〃男孩再次将她的发拨到耳后,不是很认真地责骂道。
〃为什么不是大赌鬼,而是小赌鬼?〃小女孩还在斤斤计较大小的问题,她就是不想飘哥哥老觉得她是个小孩,就算是小鬼也不行!
〃大赌鬼就是老千了,笨!〃少年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
〃不管不管,人家真的长高了啦,你要不要跟人家打赌嘛!〃小女孩耍赖地扯着少年的手臂,拼命要他跟自己打赌。
〃好啦!〃少年抛不过女孩的要求,他不情愿地答允。〃要赌什么啦!〃只要是赌就会有输赢,既然有输赢就要有赌注。
〃如果暧暖输了,暖暖就亲飘哥哥一下;如果飘哥哥赢了,飘哥哥就要亲暖暖一下!〃小女孩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想望。
〃嗄?〃少年愣了愣,下一瞬间便撇开头。〃不要!〃
开什么玩笑,那输赢的结果不都一样?哼,就知道这妮子早就肖想他的〃美色〃,他才不上当呢!
〃好啦!〃女孩不依地再次拉扯少年的手臂。
〃不要!〃少年依然坚持不看她,帅帅的脸蛋仰得高高的。
〃好嘛!〃
〃不要就是不要!〃
〃飘哥哥……〃声音里开始有了哭意。
〃就说了不要嘛!〃少年的语意里有了松动。
〃人家要嘛!〃这次加入鼻音。
〃你很烦耶!〃少年红着脸对女孩吼道,却拉着她的手往老榕树的方向走去。
〃飘哥哥,要去哪里啊?〃女孩跟上少年的脚步,圆圆的眼睛有点红。
〃当然是去老榕树那里量身高啊,你这个笨蛋!〃
女孩仰起的眼发现少年的耳朵整个红透,她开心地笑了,因为她知道她的飘哥哥在害羞呢!
官暖暖抚着树皮微微发笑,两颗晶莹的水珠凝在她的眼角,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发颤的手拭去不争气的泪花,忽然一阵夜风吹起,让她起了阵寒颤,不觉拉紧薄外衣的领口。
突地温热的外套披上她的肩,她心跳了下,以为那冤家追了出来,她心喜地转过头去,在看到来者之后,笑花霎时凝在唇边——
〃杨誉翩?〃他不就是刚才那位杨爷爷的孙子吗?官暧暧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打小大家都叫他〃洋芋片〃,而且他还跟她在小学同班三年,所以才会记得他的名字。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杨誉翩咧开嘴笑,跟他的外表一样阳光。〃好久不见了,官暖暖。〃
〃是好久不见了,这外套……〃她礼貌性地对他微笑,伸手拉着外套的领口,想拿下来还给他。
〃天气转凉了,你披着吧!〃他一手撑着榕树,看看天上的月亮,然后将眼神转到她脸上。〃听说你去台北找工作,顺利吗?〃
官暖暖摇了摇头,选择将外套留在自己肩上,因为天气真的凉了。〃学历不高,又没有特殊长才,所以一直没找到适合的工作。〃
〃要不要我帮忙?〃月光落在她脸上,将她清丽的圆脸照得发亮。〃我在台北混得还不错喔!〃
〃不用了,我想再试几个月看看。〃她笑了笑,自嘲地开自己玩笑。〃要是真找不到,也许干脆找个长期饭票,让人养我算了。〃
〃这么胸无大志?〃杨誉翩忍不住取笑她。〃我还记得,你不是从小就追着那个凤飘鸣跑吗?你这回上台北就是去找他吧!〃这在村子里已经不是新闻了。
〃唉。〃提到心上人,官暖暖涌起一阵心酸;她避重就轻地应了声,无意对他挖心掏肺地诉苦。
〃他对你好吗?〃好奇心人人都有,他杨誉翩也不例外。
〃你问得也未免太多了吧!〃官暧暖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不太相信喜欢一个人可以维持这么久。〃他看了看树皮,抠抠上而的刻痕。〃好像有点年代了,你刚刚是在看这个吗?〃
〃嗯,那是小时候量身高的刻痕,有童年的记忆。〃她依恋地轻触那久远的痕迹,眼神变得有丝缥缈。
〃是跟'他'一起留下的吗?〃他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她天天绑着两根细细的辫子,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挺可爱的。
〃喂,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耶!〃讨厌鬼!打扰人家的怀旧时光,还一直探人隐私,讨厌讨厌!
〃不会啊,我女朋友可喜欢我烦她的咧!〃他无赖地笑笑。
〃啊,你交女朋友了吗?〃原来大家真的都长大了呢!
〃怎么,你想取而代之吗?〃唔,这个主意也不错,尤其爷爷又顶喜欢她的。
〃神经病!〃官暖暖好笑地叱责道。
〃其实我长得也不错啊,不比你的飘哥哥差吧!〃打小大伙儿都知道官暖暧是这么唤凤飘鸣,也经常拿出来取笑她。
〃无聊!〃再次白了他一眼,官暖暖连看他都懒得看了。
〃喂,官暖暖,说认真的,凤飘鸣难道不知道你很喜欢他吗?〃依他看,凤飘鸣八成是在装傻;男人嘛!有个女人来暗恋他,感觉还真他妈的暗爽。
〃你很奇怪耶!你到底问那么多做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我只是想帮你。〃有人就是不点不明,也许需要有人推凤飘鸣一把。
〃帮我?〃她好笑地看着他。〃我自己都没办法了,你怎么帮我?〃如果他的个性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顽皮的话,别给她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唉,你有我了解男人的心态吗?〃杨誉翩睨了她一眼,气她瞧不起人。
〃好呀,那你说你要怎么帮我?〃若办法可行,也许她会放胆一试。
〃男人嘛!没有对手就会显得意兴阑珊,要是有了情敌可就不一样了。〃他得意地分析自己的同类。〃你看你,老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他吃定了你不会放弃他,自然就不把你当回事,要是有了对手,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官暖暖眨着眼,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呐!自己的猎物有人抢,自然是誓死捍卫,不然白白便宜了别人,那岂不是亏大了?〃说穿了,男人就是那么点贱!
〃是吗?〃她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他搔了搔脑袋。〃我……我当然是有切身之痛嘛!〃二十岁的大男人也有腼腆的时候。
〃喔。〃她可没笑出来,只是在心底暗笑。〃你女朋友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唉……谁教他自己大嘴巴?
他摸出牛仔裤后面的皮夹,抽了张名片递给她。
〃喏,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你考虑看看,要是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当你的假男友 喔!〃他朝她眨眨眼,活脱脱跳不开顽皮的本性。
官暖暖看着名片,好半晌才抬起头。〃杨誉翩,你为什么要帮我?〃
〃唉,当然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嘛!〃他帅气地挥了挥手。〃而且我们是小学同学,难得的缘份嘛,有需要当然就两肋插刀喽!〃他把两只手臂挟在腋下,当场就耍起宝来了。
官暖暖被他逗得格格发笑,原本清冷的夜,意外地注入一丝温暖……
第七章
如果没有意外,做妈妈的总是心疼女儿;官家妈妈何玉兰就是一例,疼女儿虽称不上宠,但也是捧在手心里呵疼地拉拔长大的,虽然隔壁的凤家帅小子是她心里内定的女婿人选,但那小子要是对女儿不好,两相权衡之下,当然是自家女儿宋得重要。
喜宴后,林金莲是有私下跟她说了,表明誓死维护两家的亲事,但她老觉得金莲似乎有些什么事情瞒着她。
这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暖暖现在在台北可是住在凤小子那边,万一教他给欺负了去又不负责,那她这个做妈妈的说什么也难辞其咎,毕竟当初她也是举双手赞成的罪魁之一。
〃暖暖呀,你去台北也快半年了吧?〃她一边捡着手边的菜叶,一边打量着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官暧暖。
〃嗯。〃官暖暖应了声,注意力还是放在电视萤幕上。
〃妈在跟你讲话,你专心一点行不行?〃何玉兰索性把菜叶端到她身边的沙发坐定,拿起遥控器二话不说地关掉电视。
〃妈,我帮你捡菜叶。〃虽然她不会煮饭,可是捡菜叶这种小事还难不倒她。
〃我说那隔壁的风小子,他对你好不好啊?〃何玉兰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挑菜,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官暖暖身上。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以她对母亲的了解,她绝对不只是问问这么简单。
〃我是说,凤小子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心意,不如你就回来吧,妈会替你找个好人家。〃她也不罗嗦,干脆把话挑开来讲。
〃妈,人家才二十岁耶!〃她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母亲在打什么烂主意!
〃我二十岁的时候,你都满周岁了。〃乡下人早婚,她还不是年纪轻轻地就生了孩子。
〃时代不同了嘛!〃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想嫁的人不爱她。
何玉兰突然抽掉她手中的菜叶,认真地拉起她的手。〃暖暖,等过了年你就二十一岁了,妈也知道你喜欢隔壁的凤小子,可是你爱他爱了将近二十个年头,加上你这几个月都跟他相处在一起,要是他再不明白你的心意,不如你……就放弃了吧!〃
〃妈?〃官暖暖无法正视母亲关爱的眼光,即使她明白母亲说的都是实在活。
〃男人都薄幸,我想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故意装作不懂。〃何玉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话女儿听了一定会难受,可是她身为一个母亲,又同为女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女儿吃亏、吃苦。
官暧嗳僵了下,低下头没有说话。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杨誉翩才这么说过,现在母亲又拿出来讲,就算她有千百个为飘哥哥反驳的理由,她也无法说出口,因为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知道凤小子条件好,妈也喜欢他来当我们家女婿,可是女人家的青春毕竟有限;你已经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结果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在原地踏步,难道你还想再赔上个二十年,真要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再来反悔?
〃暖暖,你说妈自私也好、贬低自己女儿也罢,我总是个做妈的呀!我自认为女儿是我自己生、自己养的,我当然要以她的幸福为第一优先考量,妈这么说,相信你会懂的,对不对?〃她盯着暖暖的发线,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话难免会说重了些,但该说的该做的,她也只能这么苦口婆心地劝。
官暖暖闭上眼,她沉重地点着头,泪,却止不住地滑落——
是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