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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的很八股耶!你都知道我的年龄根本不用管他宵不宵禁,你还不放我出去,小心我请律师告你们污蔑,还有伤害!”徐苹被惹毛了,口气也跟著不好。
“丫头你……”陈忠党原本稍灭的火气顿时也被挑起来。
“苹姊!”一个夜归少年和前来带他回去的父亲讶异的走向徐苹,“你怎么会在这裹?”
徐苹一见到叫她的人居然是自家律师儿子时,马上翻翻白眼咕哝着,“天啊!我的运气真的太棒了。”她站起来向迎面走来的人说道:“季叔叔,小扬。”
“小苹,你在警察局做什么?”季暮鑫见到徐苹的讶异程度不小於季扬。
“季叔,拜托你向这个讨厌鬼解释我真的是徐苹,而且我也满十八岁了。”
“陈Sir,我这侄女怎么半夜了还在这儿?”季暮鑫问道。
“季叔,人家才没犯罪,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硬是要将人家逮到这儿来。你瞧,还害人家的脚扭伤了。”徐苹边说边举起受伤的脚踝给季暮鑫看,“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说我假冒徐苹的名字。”
陈忠党也不甘示弱的说:“你也不瞧瞧自己长得这副德行。”他拉拉徐苹削短打薄的头发,“乾乾扁扁的身材,怎么看就像不良少年,哪裹像是女孩子家。”
乾乾扁扁的身材?徐苹低头看看自己被大衣罩住的上身,看起来是像四季豆没错,但是脱掉外衣後的她,可是有三十四C的身材耶!就不相信他不会喷鼻血。
徐苹愈想愈不甘心,自己居然在这裹耗掉大半夜,虽然是该谢谢他带自己到这儿来,让她不至於在外面吹冷风,但是一想到他“恶质”的态度她就生气,於是她跟著反驳回去?“你说谁像不良少年?你难道想在自己的罪名上再加上一条毁谤吗?”她用生平最大的嗓门駡道:“季叔,你都听见了,我要告他!”
她的大嗓门引来警察局裹所有人的注目,没人敢相信这位个头娇小的女孩子,脾气居然如此火爆。
“小苹!”季暮鑫到现在只见到他们两个像仇人似的对吼,却还搞不清楚徐苹究竟是怎么会被带到这儿来的,“这裹是警察局,你不可以对警察这么没礼貌。”
“我……”徐苹当场委屈的红了眼眶。
“爸,苹姊可能是真的有委屈。”季扬帮徐苹说话。
“你住嘴,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季暮鑫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好好的一个晚上,他不但要来这儿领回自己混在PUB裹的儿子,连徐苹也来参一脚。
“季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范达立将手边的事放下,到对峙的两人中间帮忙解释道:“我们夜巡的时候,发现徐小姐独自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如果她不要一见到我们就跑的话,也不会有这个误会了。”
“小苹,这是怎么回事?”季碁鑫有点抓住状况了,他转头问徐苹,却只见她红著眼,倔强的转身不看他。
“苹姊?”季扬向前拉拉徐苹的手,“是不是徐伯伯和徐伯母又吵架了。”
“吵架?”她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只是吵架闹离婚也就罢了,还……反正他们不要我,所以我也不会回去那个家。”
徐家的状况季暮鑫是十分明白的,徐氏夫妻的吵架也早就不是新闻了,但是今天闹得徐苹离家出走,还上了警察局,可就“代志大条”了。
“爸,苹姊今天就到我们家过夜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回徐伯伯家。”季扬满脸兴奋的说:“苹姊,你跟我挤一张床,这样我们就可以聊天聊通宵了。”
“你还真大方耶!小扬,你真当我是男生不成?”徐苹掐著他的脸颊说道。
“徐苹!”徐诤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他女儿现在在警察局裹要他去带回时,他还半信半疑的到这儿来,没想到她还真的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向前一个巴掌就往徐苹的脸上挥去,清脆的一声“啪!”马上又引来所有人的注目。徐苹的脸被打得红肿,她一言不发的跛着脚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徐诤气愤的大叫。
徐苹不理会他的怒駡,依然故我。徐诤更加不满的捉住她,又是一掌。
“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反正你又不承认我是你的女儿,又何必在意我丢你的脸!”她叛逆的说。
“你……”徐诤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已经为了自己的气话弄得女儿半夜离家出走而悔恨,但是警察局的一通电话却又让他恼羞成怒。
“徐兄,有话好说,小女孩不懂事,你又何必跟她这样气坏彼此?”季暮鑫好言相劝道。
徐苹甩掉季扬伸过来的手,对他说道:“小扬,苹姊今天不到你家过夜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那你要去哪裹?”季扬紧张的间,刚刚见她和徐伯伯闹得如此不愉快,她铁定是不会回家的。
“去死!”她看都不看徐诤一眼,负气的说。
“你跟我回去!”
“那裹已经不是我家了,我回去做什么?”
“徐苹跟我回去好了,我会好好劝她的。”季暮鑫插手说道,“徐大哥,你一早不是还要开会吗?你就先回家好了,明天我会亲自送她去上课的。”
“那她就拜托你了。”徐诤气呼呼的瞪著背对著不理会他的女儿,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伤了她有多重。
徐苹自己也觉得委屈,但她的脾气和徐诤一样的拗,她低著头,一语不发的被季扬推上车。
她不知道当自己离开後,闻风而至的记者,逼得徐诤这位报业闻人差点当场又发飙。
*****
“小苹,告诉季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季暮鑫威胁儿子,如果不上床睡觉的话,就马上跟他算他到PUB迟归被捕的帐,果然,季扬立刻乖乖的躲回房间,自己好趁这时候向徐苹问清楚。“在季叔面前,你不必隐瞒什么。”
徐苹捉着抱枕咬着手指甲,红着眼缓缓的说:“今天晚上爸带了外面的女人回家向妈示威,他们……我爸说我不是他的女儿,说我是一个姓辜的野种……”
她抬起红肿的眼眶可怜的问道:“季叔,你和爸爸认识很久了不是吗?那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姓徐还是姓辜?”
季暮鑫重重的叹了口气,想来徐诤为了和董婉宁离婚,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他看着满脸委屈的徐苹安慰道:“傻丫头,你想太多了,季叔跟你保证,你百分之百是你爸的女儿,假不了的。”
“但他说我不足月啊!”徐苹虽然得到季暮鑫的保证,但她依旧不信的告诉他徐诤说的话。现在她连叫徐诤一声“爸”都不愿意了。
“早产儿你知道吧?你就是早产儿,不信可以去问你爷爷奶奶,就算季叔骗你,爷爷他们总不会骗你的。”
有的时候,他真的不懂徐诤心襄在想什么。
徐诤和董婉宁是大学时代的班对,两个人从大一就在一起,甚至一毕业就准备结婚。没错,那时的董婉宁是T大的校花,追求的人不下十数人,徐苹嘴的辜显高也是其中一人,徐诤当兵时,他们两个人走得满近的,但是董婉宁心只在徐诤身上,当徐诤一退伍,董婉宁也就挺著大肚子结婚。
坏就坏在董婉宁因为跌倒而让徐苹提早出来,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徐诤便时常流连在酒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董婉宁就拚命的花钱打牌。
最可怜的就是徐苹,从小到大她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徐家一个大屋子除了仆人以外,就常只有徐苹一个人守著那个空荡荡的家。而徐苹的爷爷奶奶看到儿子和媳妇处得那么不好,也搬出去住,来个眼不见为净,就这样,徐——也常常溜到爷爷奶奶家避难。
“去睡吧!”季暮鑫疼爱的拍拍她的头,“明天一早我先送你回去拿课本,然後再送你去上课。”
徐苹拭掉眼角的泪珠,带著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如果季叔是我爸爸就好了,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小扬有一个好爸爸。”
“小扬还羡慕你有个漂亮的妈妈呢!”季碁鑫的妻子早在季扬三岁的时候就因为癌症过世了,所以季扬对他妈妈的印象全凭一张张的相片。现在季扬都已十五岁了,有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父兼母职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有季扬半夜跑到PUB鬼混的下常
“季叔,我先去睡觉了。”她扬起一朵带著眼泪的笑,倾身亲了季暮鑫的脸颊一下,“晚安。”
他有点不自在的忍住想伸手摸被亲的地方的冲动,他有时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心裹在想什么。
徐苹在走进客房前飘来一句话,“那个晚安吻只有爷爷奶奶才可以得到的哟!”
季暮鑫有点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养女儿的好处吧!可以得到比你老婆年纪小的女孩随时送你一个KISS。
*****
陈忠党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那个刁蛮的女孩,而且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是T大的学生。
“喂!讨人厌的阿伯。”徐苹在校门口等同学一道吃午饭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陈忠党还穿著制服,朝著大门走来,她冷言唤道。
今天的徐苹终於比较像女孩子了,她穿著一件式的娃娃装,而且长度只及大腿一半,脸上只抹上粉色口红,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
陈忠党承认自己那天是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认为徐苹像个男孩呢?
“阿伯,难道你的女朋友也是念这裹的?”她好奇的问。
“拜托,我只不过比你大七岁而已,请不要叫我『阿伯』,好像我已经LKK了。”他也跟著回嘴道。
他们之间少了那夜的火爆,没想到再见面居然可以谈笑风生。
徐苹转转活灵活现的大眼珠,亏他道:“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叫‘警伯’吗?更何况大我七岁不就二十五岁了,So……我叫你阿伯当然也不过分喽!”
“你这丫头,嘴巴还是那么利。”他摇头甘拜下风。
“我的问题呢?你还没回答我耶!”她想到他还没告诉她来学校的目的。
“我来找我妹妹吃午饭的。”他老实的回答,但是换来徐苹一脸不信的讥笑。
“少来了,女朋友就是女朋友,还『ㄇㄟㄇㄟ』咧!”逮到机会徐苹可狠狠的报了一箭之仇。
陈忠党举起手故作发誓状的说:“是真的,她是资管一B的学生。”
资管一B?不会这么巧吧!她迅速的过滤自己班上姓陈的女同学,发现只有一个陈爱而已,而陈爱今天和她约好一道吃饭,还说她的哥哥也会来。
“你的妹妹不是陈爱吧?”徐苹有点小心翼翼的问。
“她是你的同学?”这会儿,连陈忠党都有点讶异了。
“你们家该不会还有一个陈国吧!”她俏皮的说。
“放心,陈国就是小爱,因为她小的时候嫌陈爱国这个名字太『耸』了,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为了那个名字而让她隔壁的小男生眼睛黑了一圈後,我妈就立刻帮她换了名字。”他和她分享陈爱小时候的笑话。
果然,徐苹马上捧场的大笑,而且是很不淑女的笑法。她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道:“终於给我抓到她的小辫子了。”
徐苹大方的笑容,看得陈忠党有点痴傻,原来女孩子的笑也可以如此的不拘小节。
“哦喔,『陈爱国』来了。”她看到陈爱匆匆的朝他们这裹走来。、
“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告诉你这件事。”陈忠党拜托她,要知道他妹妹可是有名的『恰查某』,如果被她发现是他泄了她的底,他会被他妹妹剥皮的。
但是如果不好好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她就不叫徐苹,所以她在陈爱拍拍她的肩时,有意无意的说…“小爱,听说你家还有一个人叫陈爱国咧,对不对?”
陈爱马上把拳头抡起来,在她的警察哥哥面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