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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浴海”的盛景么?
倒也未必,恐怕纠其根本原因,是人们心底里的那一份渴盼,那一份对新生、对崭新的渴盼,对重新开始的渴盼,对未来会比现在更美好的渴盼……
寄希望于未来,还是比停滞不前、抱怨现在来得更好。
往回走的时候,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仿佛那颗被社会腐蚀的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心,也在这“红日浴海”的过程中,一起被洗涤干净了,纯净快活的犹如初生。
他们俩手指轻牵,漫步在依旧还是绿意盎然的海边小路上,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一份清闲。
这时,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骑着双人自行车倏然而过,两人那笑声像风一样凝滞在空气中绵绵不肯退却,夏珺停住脚步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中布满了向往。
唐朝洋会意一笑,“我们也去租一辆来骑,怎么样?”
“呃。。。。。。”夏珺的神情怪怪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表情,嘴角笑得很难看,“还是算了吧,我们。。。。。。”
唐朝洋倒是来了兴奋劲儿,抓着夏珺的手就往前跑去,“这有什么?我们就去租一辆,我陪你玩得高兴,走,现在就去”。
夏珺原本站立不动的身子,被他这么猛的一拉,惯性的向前歪去,跌跌撞撞的就跟着他向前奔了去。
五十七、物是人非
夏珺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海边还有这么好玩的活动,骑双人自行车,完全不是平日里在大马路上骑车的感觉,光是海边清新宜人的空气,就比那吸得满口呛死人的汽车尾气让人心情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双人自行车不用骑得很快,坐在前面的人掌握好方向,坐在后面的人只要卖力蹬就好了,当然了,两个人到底是谁来蹬车,又或者是一起用力都是无所谓的。车子行进起来很是稳当,一点儿也不像看起来那样摇摇晃晃的。
即便是这样,骑着车子在小路上行进还是会有虎虎生风之感,因为北戴河本来地方就不大,来旅游度假的人,也都是围绕着海边的这条小路来回的溜达。
时间尚早,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汽车也不多。
“啊。。。。。。”夏珺坐在前面发泄似的迎着风大喊,“啊。。。。。。啊。。。。。。”
她回头调皮的笑笑,“喊出来真痛快,呵呵”。
唐朝洋不无紧张的嗔怪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扶好把吧,再这么扭来扭去的,把我们俩都摔出去怎么办呢?”
“不是有你么?”夏珺倚赖的向唐朝洋的胸口上仰了仰头,“摔出去了,也有你垫底”。
唐朝洋一看才知道,原来夏珺根本就没有蹬着车,一双脚放在脚蹬子上装样子呢,于是,假装怒意说到,“好啊你,竟敢偷懒,我说我怎么会那么累呢?”
不一会儿,他们便已经骑到了小路的另一头。奇怪的是,这里不像他们住的地方那样的风平浪静,远远便可听到海浪声很大,“扑拉扑拉”的不停的拍打着岸边,像野兽发怒时咆哮的声音一样,浪卷水花,极有节奏的向上翻起,像一盆烧开了的水,极不安分的向上咣当着、漫溢着,像是要冲破堤岸的束缚,漫上岸来似的。
他们俩决定在这里歇一下,顺便观赏别样的风景。
夏珺一向是顾头不顾尾的性格,从车上下来,便冲向了岸边,伸开手臂,尽情地享受着海风带来的清新凉沁。唐朝洋支好了车,也走了过来,像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情侣在海边的镜头那样,他笔直的坐到岩石上,任凭女主角慵懒撒娇的偎依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镜头从自行车的大梁上方推送过去,一派温馨浪漫场景,令人陶醉。
可不知为什么,唐朝洋搭在夏珺肩上的紧搂着她的手臂,总是令她感觉有些别扭,僵僵的,很不舒服。
一只小螃蟹“嗒嗒”的从身后过来,闯入到他们的视线中,它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儿,还竟敢横行霸道的过来,夏珺惊呼,“小螃蟹,好可爱,”心中却又是瞬间变得酸楚,仿佛时间倒错,意识又回到了从前。
那天,同样是海边,同样是两个人一起听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同样是发现可爱的小螃蟹,同样的景物之中却嵌入了不一样的人……
唐朝洋像个淘气的小男孩儿那样,捉了螃蟹,放在手上把玩,拨来弄去的,搞得小螃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过的徒劳挣扎。
夏珺立马翻了脸,“放开它,你也太残忍了吧?”
唐朝洋吓得一怔,“我,我,我怎么了?”手上一抖,机灵的小螃蟹仓皇逃走,一下子钻进水中不见了。
“它也是个生命,就算很弱小,但同样有生存的权利,你又何必这样折磨它,放它一条生路,不过是你的举手之劳……”夏珺连自己都不相信,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番不是自己的惯用口气的话,这话中的深意,也好像是耿立明从前对自己所说过的。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唐朝洋一脸惊慌的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嘴唇轻颤,都有点不敢再说下去了,那样子,真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等着接受大人们的教训。
夏珺“噗嗤”一笑,“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女人,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喜怒无常……”
“我?”
正说着话,却听见旁边不远处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嘻嘻簌簌的议论着什么,夏珺总觉得他们的眼神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那并非平常视人的眼神八五八书房,总有种什么特殊的意味在里面,他们说话的声音隔着风声、浪声屡屡传来。
“。。。。。。肯定不是夫妻”。
“这倒是,也绝对不是父女俩。。。。。。”
“你丫有病啊?看还看不出来么?”
“二奶?”
“哼,也不找个好看点儿的。。。。。。”
“就是,那么胖”。
“小点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社会这种现象还少么?”
“饥不择食!”
“哎,你们说,找个老头子,图什么啊?多别扭啊……”
“钱呗。。。。。。”
“嗨,人家自己不觉得别扭不就行了”。
……
夏珺觉得自己脸上红一阵辣一阵的,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奋力起身,多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要他们俩出现的地方,就会时不时地传来别人怪异的眼神和极不友好的声音。那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们俩看,光看还算是好的,最可恨的就是像这样大肆议论出声的。明明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可又不能发怒,又不能找他们对质发泄,解释就更别提了,谁会听呢?肯定会让他们议论的兴趣更加高涨的。
“我们走吧,”夏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先行走开了。
唐朝洋却是如常的麻木,他好像从来就听不见这种声音似的,不生气也决不会提及,像个旁观的局外人一样。
五十八、遗落,不可遗忘
两天后。
落寞又爬回了夏珺的脸上,当真是美好的时光最短暂啊?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他们必须启程回京了,可是满脑子还是骑双人脚踏车的情景、两人相拥着看到海上日出的欣喜、看着一群群白鸽飞飞落落的欢快、在沙滩上戏弄小螃蟹的开心大笑……
夏珺挽着唐朝洋的手臂,不管他用另一只手臂控制着方向盘是多么的艰难,只是一味的发散着自己内心的依依不舍,至于这是对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生活的不舍,还是单纯的对这种逍遥快活日子的不舍,却也说不太清楚。
毕竟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又要回到那个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漩涡当中了,要继续忍受生活带给他们的种种压力。说来说去,海边的日子再好,也只是暂时性的逃避。
唐朝洋宠溺的看着夏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撒娇,不无爱怜地说到,“怎么了?有点舍不得么?呵呵,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嗯,当然了,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儿,不过,我是最喜欢夏天的时候,到海边玩儿了,你像青岛、大连、威海,这些地方离北京都不算远,我们高兴的话,可以都去一遍……”
夏珺猛然间立直了身子,心上像是被人轻轻的挠拨着,虽然不痛不痒,却很是难受,她一脸怅然地望向窗外,目光呆呆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唐朝洋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奇怪,意味深长地说到,“夏珺,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情绪一阵好一阵坏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看着你这个样子,心里都有点儿难受了”。
夏珺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不言不语,专注的看着窗外。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呢?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还是感受不到么?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唐朝洋看着她总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毫不客气。
夏珺跟反胃似的,用力的生硬的咽了几口唾液,翻身回手从后座上将背包拽了过来,开始四下里翻腾着,她想找几样零食,也好打发掉这无聊的奔波在路上的时光。
她顺手拿出了几样,话梅、无花果丝、薯片、菠萝干之类的,把它们一一放到腿上,准备开吃。
可就在要把背包拉链拉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精致的粉红色防水化妆包里面瘪瘪的,她那件十分珍爱的炫彩连身裙式泳衣,却不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她心头猛地一紧,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面一通乱翻,最后,干脆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却依然找不到那件泳衣。
唐朝洋被夏珺这一系列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行驶在高速路上,他又不敢将车子停下来,只得急切地问道,“夏珺,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夏珺扭过脸,一副十分沮丧的表情,撅着嘴说,“唉呀,我真是笨死了,昨天晚上,我把泳衣洗完了以后,挂在阳台窗户上了,今天早上收拾得太着急了,忘记摘下来了……”
唐朝洋哈哈大笑,“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一件破泳衣么?丢了就丢了吧,回北京再买好的”。
夏珺挣脱了唐朝洋伸过来像是在安慰她的手,脸上怒意已盛,“你。。。。。。”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不能说,这句话坚决不能说出口。她怎么能说呢?难道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件看似平常的泳衣,对夏珺来说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那是初识耿立明的时候,他买给自己的。
不能说,这句话打死也不能说。
“什么?”唐朝洋干等着,夏珺的话却没下文了,“你在说什么?”
“我们回去取吧,”夏珺说话的态度很是坚定,声音却不是很大。
“什么?”唐朝洋似乎又没有听清,“取?”
“对,我们掉头回去,我要找回那件泳衣,”夏珺这回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回去,现在就掉头,”她说着话,竟然激动的伸手就要触碰方向盘。
唐朝洋真是吓了一跳,“别动,你别动,”他严厉的吼了一下,“瞎闹什么?这是高速路,你别再乱动,”他额上的皮肤明显的皱了起来,“你知道现在咱们都走出来多少了么?已经走了60公里了,哼,回去?前面掉头回去,再回来开到这里,至少要浪费掉一个半小时左右。这还是我随便一说,路上稍微有点儿什么事儿,堵个车,或是你一下子找不到泳衣什么的。我们回到北京的时候,别说迟到了,差不多就只能赶着吃中午饭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你……怎么跟领导解释呢?”
唐朝洋的一番话,虽然没有一句是直接的拒绝,但话里话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