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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试图深深埋葬的真情排排徊徊总也不肯消失,真情,动了便是动了,那是一种不可复制又无可挽回的物质,在人的一生,只有这种情感是有着绝对使用次数限制的。
也许命运的安排注定了他们两个人的相爱,但造化弄人,又使他们受尽折磨,不得善果。
女人毕竟是感性的,总也不能把空自己的感情,往往会轻易的被感情所左右,又很容易随着自己的感情发展来处理事情,这也使夏珺在这条本不该走下去的路上越走越远。
女人的真情当真是无法自控、无法放弃的。
八、美味背后
夏珺是个在吃方面很挑剔很细致的女人,生活中她可以忍受不买新衣服、不买化妆品,但一天也忍受不了没有美食。
她在公司里有事没事的就会跟同事一起咒骂食堂的万恶,原本大家还不觉得什么,可就怕这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以讹传讹,转眼食堂的罪恶就成了全公司皆知的秘密了。
其实从表面上看,食堂每日的饭菜还算干净的,品种也称得上丰富,轻易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食堂里的午餐分为左右两个区,左边是米饭炒菜,每天有十几种不同的菜品可供选择;右边是面食区,拉面、饺子、烙饼、煎饼、馅饼什么的,品种也很丰富。
每每看到旁边的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夏珺总会习惯性的觑着鼻子说,“小林,你看那些男人,真是好糊弄,这种饭菜还吃得那么香,真想不明白”。
“虽然我也觉得没有家里的饭菜可口,但是……”林曦兰也看了一眼那几个大吞特嚼的男人,“唉呀,总之,还算凑合了,比我们学校食堂强的多了,珺姐,不好吃,你就少吃点呗,反正你也要减肥”。
夏珺瞥了林曦兰一眼,“就是你们这些人把食堂的人给惯的,做什么你们都吃,就算是猪食也说香”。
林曦兰不再说话,她怕夏珺说她也是猪,低头耙拉着自己盘子里的饭,可饭到嘴里怎么也不是滋味,脑际周围总是徘徘徊徊“猪食”两个字。
又勉强吃了几口,夏珺便起身,将托盘里满满的饭菜全部倒掉了,继而在水果筐里挑三拣四的,好像长成什么样的水果,都不入她的眼。
林曦兰对她的做法也有些看不惯,先不说什么“粒粒皆辛苦”的大道理,单就她的行为表现,典型一个更年期妇女。
“给,”夏珺递给林曦兰一个苹果——经过精挑细选的苹果。
“你是不是总觉得我说的话有水分呢?”夏珺穷追不舍的质问林曦兰。
“什么,什么话啊?”林曦兰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样,我带你绕到食堂后门去看看”。
夏珺神神秘秘的走在前面,绕过光鲜豪华的写字楼大门,沿着玻璃外墙向车库方向走去。她好像害怕林曦兰会偷溜似的,紧紧抓着她的手。
在两栋写字楼之间,竟有如此背阴的角落,这里很少有人来,一般都是运货车卸货的地方。
但脚下却像是踩到了什么,油渍麻花的。
“嘘,”夏珺给林曦兰打了个不许出声的手势,继而用细小到仅能她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我也是上次出来办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诺,你自己看吧”。
透过挡在身前的柱子,正好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有几个人正在匆匆忙忙的从车上往下搬运着什么,有成箱的、有高桶的,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却不知道。
正要开口问夏珺,却惊异的发现,从那两人搬运的箱子上滚落下一袋东西,再一看,竟是一袋白白的馒头洒了,铺了满地,那人却不急不忙的一一捡起来,重又放回了箱子里。
遥遥听见两人的对话,“还能吃么?”
“怎么不能吃,又不是你吃,怕什么的”。
“不脏么?”
“你不说,我不说,谁看得出来,再说了,人家白领工作的地方,地面都干净得能照人,根本沾不上土……”
眼前的情景,惊起林曦兰胃口的阵阵翻涌,侧目发现夏珺正在审视的注视着自己,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怎么样?”夏珺抢先一步问到,“我那天看到的可比这个恶心的多了,你不知道他们用手从炒好的菜里往外挑出多少只死苍蝇……”
林曦兰赶忙截下她的话茬,“好了,别说了。。。。。。我一直以为他们卖的饭菜都是在食堂现场做的呢,没想到……他们每天还摆好现场制作的样子,累不累啊?他们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不管怎么说,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赚的也是辛苦钱,写字楼里的水费、电费都是需要他们自己交的,本来承包下这个食堂就够贵的了,要是再加上在这里现场制作的费用,成本可比在他们自己的小作坊里面制作要高出几十倍呢?所以,他们宁可舍近求远,将做好的饭菜每天这样运来运去的,还要不厌其烦地制造种种假象,”夏珺像专家一样为林曦兰详尽的分析着。
“不看还好一点,真是一看吓一跳,以后,我也不在食堂里吃饭了,珺姐,以后我们每天中午出去吃,”林曦兰用渴望的目光注视着夏珺,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夏珺只是笑。
九、选择老男人,还是小男孩儿?
说来也真是怪了,就在夏珺领着林曦兰侦查了食堂的后门以后,那个曾经无比辉煌热闹的大食堂,竟然离奇的倒闭了。
于是,在物业选定新的食堂承包商之前,他们就成了没人管饭的孤儿。
就为这事,两个女人暗暗窃喜了好久,像是打败了敌人一样的兴奋。
“你们俩每天中午都去哪儿吃啊?能带上我么?我实在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说话的人是她们俩的男同事姜维,一个四十几岁的单身男人。
夏珺对他的问话不置可否。
同样的话,在两分钟后再次听到,这次说话的同样是她们俩的男同事,人叫庄楠翔,不过这名字在公司内早已被人们淡忘了,大家只记得林曦兰为他扣上的外号“撞南墙”,年方二十有五。
夏珺对他的问话同样不置可否,转而问林曦兰,“怎么样?要老的,还是小的”。
说完,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在“撞南墙”的身上,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年龄的优势。
姜维的落选,他的那张破嘴恐怕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就这样,三人同行,开始了他们那段美好的午间幸福时光。
公司地处市区繁华地带,周边吃饭的地方简直是太多了,与其说他们借口没有地方吃饭,不过是觉得一个人吃饭太别扭罢了。
正直春暖花开,芳菲四月天。
道路两旁的丁香花、桃花、玉兰花齐齐绽放,远远望去,好一派姹紫嫣红的绚丽景象。
虽说这时的迎春花已经开始慢慢凋零,但余留的娇柔媚黄却显得更加的诱人,虽然并非名贵花种,但迎春之于北京却是最可宝贵的。因为,它的意义已经不仅于花,而是有着化冰雪破严寒的神圣之感,只要人们走在路上,看到含苞待放的迎春花,便会有轻松释怀之感。
是的,迎春花开了,就意味着又捱过了一个寒冬,春天也就会跟着来了。
夏珺最爱迎春,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它代表着春天吧,也许是因为它那好看柔媚的颜色,又或许是由于它那由淡黄一点花苞,到娇黄盛放,再到盈黄凋谢的不败勇气吧?
没错,就像一个深爱自己,永不服老的女人一样,迎春花是越开越艳黄,越老越娇媚的,直到凋零一刻,也不会屈服,仍要带着那惹人怜爱的娇羞形象谢去,更留残香阵阵。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像迎春一样美丽终老呢?
春天的空气吸入鼻吸,是甜滋滋、馨香香的,尤其是丁香的味道,香压群味,让人痴迷,让人留恋。
林曦兰一个人又蹦又跳地走在前面,像小孩子一样贪恋的惹弄着花花草草,好不开心快活,忽然转头冲着夏珺和庄楠翔轻轻说了声“嘘”,表情很是认真凝重。
继而蹑手蹑脚的慢慢步上台阶,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哦喉喉……”大喊了一声,惊起数百只麻雀扑啦啦齐齐飞上天,顿时,林曦兰便成了那被百鸟周身环绕的仙女,让人看了好不眩目,好不欣喜,好不振奋。
但那些麻雀好像是受惊过度,飞的速度极快,用逃生的心情一下子向周围四散开去了,只剩下林曦兰一人还站在原地痴痴的看。
呵呵,呵呵呵呵……
林曦兰一努嘴,“哼,你们还笑呢,”手指指向庄楠翔,“你,撞南墙,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帮我粘几只玩玩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准备好粘网呢?害得我只能每天到这个破草垛上看看解眼馋”。
庄楠翔依旧大笑不止,“我们听说过百花仙子,昆虫精灵,就是没听说过还有麻雀女神的”。
哈哈哈哈……
春天的好景致,就像是快乐的加油站,每日的午间时光虽然很短暂,但却给他们带来了一天的好心情,真的没想到,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简单,就是这样的拓手可及!
十、转变
时间一长,内心对于自己身为第三者的那种沉沉的负疚感,竟然没有曾经那样深切了,不但这样,反而觉得自己与耿立明的和谐,会令二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的牢固稳定,夏珺甚至单纯的认为,耿立明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绝非因为性,而是真心的出于感情、出于爱。
这就更加坚定了夏珺要做个单身贵族的决心,因为她觉得婚姻是给男人上的双保险——禁锢了女人,解放了自己。以她要强的个性,是绝难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自己成为永远占上风的女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句话在男人的心理,就是永恒的真理。
渐渐的,夏珺居然适应了这种边缘婚姻生活,多么可怕、多么邪恶的适应!
每周她和耿立明会见面3、4次,或是吃饭,或是逛商店,或是在酒吧里闲坐,就算什么都没有,轧马路也好,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似乎都变得美好,当然,耿立明也会偶尔在她那里过夜1、2次。
每每听到耿立明当着自己的面,用各种貌似正当的理由来哄骗他的妻子的时候,她的内心就会升华出一种愉悦,那种占了便宜的感觉,很自豪、很快慰。那是一种在同性之间较量后,取得胜利的成就感,像百米冲刺后的心情,非常刺激、振奋,简直是爽到家了。
他们俩相处的时候,自然和甜蜜代替了之前的尴尬和仇恨。
像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那段时光,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也许,爱,当真是有着能够融化一切仇恨的神奇力量。
奇怪的是夏珺对他真的已经没有恨了,一点点也没有。两人感情愈发的深厚了,由于见面的机会少,尽是温情蜜意、恋恋难舍,相处时少了平常夫妻之间的磕碰拌嘴、油盐琐事,倒显得清新飘逸、落落自然。
于耿立明,婚姻之外,得遇真情,有种令人偷食禁果、欲罢不能之感,那种感受,正是男人汲汲可待的感受,是从妻子身上无法挖掘到的一种情感,又似乎很神秘,绝非是简单意义上的满足。
处在这段美好的边缘婚姻生活当中,夏珺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一点点罪恶感了,她认为只要不破坏他们的婚姻家庭,耿立明照样为那个合法的家庭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而时不时地从她这里得到另一份爱情、更是一份激情,这也算不上什么丑事,自己也有别于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