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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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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奇石阴沉沉地笑了,他晚年最热衷的娱乐活动就是——跷家。

好、包袱绑上身。好、双手吐唾沫,好、摩拳擦掌,嘿咻嘿咻,阮老头爬墙,好不容易爬到上头,面青青,喘吁吁,老腿发抖,现下只要跳下去,第二十一回跷家便成功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墙下面,传来一把稚气的声音——

“你又出去玩!”

蹲在墙上的阮奇石一听,脸色大变。惨,坏事的丫头来了!回身,往下瞧,底下站着个紫衫女孩,她散着黑发,五官清丽,唇红齿白,但脸庞上沾了污泥,很明显刚刚肯定是跑去花园野了。

这便是他的孙女——阮罂,跟他一样爱跷家,他成功的次数比孙女多八次,毕竟他是跷家的老祖宗,她是跷家技术还不纯熟的小祖宗。

小祖宗仰望他,眨了眨大眼睛,知道爷爷想干么。

“喔~~”她发出警告。

“罂罂,爷爷不是出去玩,爷爷要去办事。”喔什么喔?

“那为什么不走大门咧?”

“呵呵呵……”阮奇石干笑三声,目光一凛,吼:“老子懒得解释!他马的咧咧,俺是你爷爷,还要跟你报告俺的行踪?回去念书,不,回去学女红,去!”

阮罂转身,两手圈嘴边,朝主屋吼:“娘,爷爷又~~”

“罂罂,罂罂!乖孙儿,别张扬。”

“告诉我什么事,很重要就让你去。”小家伙双手盘胸,脚尖点地,很有告密者的小人样。

这个阴险的贼孙!阮奇石嘿嘿笑。“当然重要,爷爷要去好远地西域,抓死亡之虫。”说完,阮罂看着爷爷,爷爷俯瞰阮罂。祖孙二人深情对望,此时落叶纷纷,离情依依,远处谁家传来笛声更显哀凄,安静半晌——

阮罂回头,圈住嘴,朝主屋吼:“娘,爷爷他又~~”

“嘘、嘘、爷爷真的是去抓死亡之虫啦!这很重要啊,死亡之虫,罂罂你听听,这四个字听起来多严肃、多恐怖啊!”

罂罂回瞪爷爷。“爹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死亡之虫。”

“有、好大只,在戈壁沙漠。爷爷见过,那时爷爷的视力好极了。”

“可是,娘也说你是骗人。”老讲着西域,说那里风沙滚滚,酷日艳艳,有老鹰、有暴风、有盗匪,还有绿眼睛的异族人。她听了好神往,尤其是神秘的死亡之虫,她想去啊,可爷爷总是不让跟,可见是骗人的。

“听我说,是真的喔——”阮奇石说上第十七次。“死亡之虫神秘又恐怖,像牛肠里的虫,但比肠虫大,通体红色,身上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面目模糊,会喷射出致命毒液,还会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它就像你这么大,好~~恐~~怖~~”

“我不怕,带我去。”

“罂罂,如果你是男的,爷爷就带你去西域探险。但你不是,所以爷爷,爷爷,呜……”戏剧性地泪如泉涌,很巧妙地运用假惺惺战术,仿佛不带她去,他心如刀割。“爷爷不得已,只能自己去,你保重,爷爷走喽!”逃~~

“女的也可以去探险。”阮罂叫住他。

“不成。你是姑娘家,得乖乖待家里,像你娘那样,长大嫁人,生小娃娃啦!”烦,跟屁虫。

“我不嫁人、不生小娃娃,带我去西域。”

“你跟我去西域有什么好?又累又辛苦。你娘早帮你找好了亲家,就是日月酒馆的大老板,高九戈的独子高飞扬,你们不是常玩在一块吗?他以后是你相公呢,好棒对不对?嫁个有钱人喔~~”笑咪咪,鼓鼓掌。

阮罂不笑也不鼓掌。“我不要,高飞扬很笨,我宁愿跟爷爷去西域。”说完,上前,爬墙,遗传是很恐怖地,她体内流着跟爷爷一样爱冒险喜刺激的性格,还有攀墙的天赋。

阮奇石作势用脚踹她。“不行不行,爷爷要走了!”

阮罂不爬了,转身,圈嘴,嚷:“娘~~快来,爷爷要跑了,娘……”

“乖孙,别叫啊!听孙大夫说,死亡之虫晒干吃了,你爷爷的眼睛就好了。你也希望爷爷眼睛好吧?让爷爷去好不好?爷爷把虫儿抓回来给你看,那不,多抓一条送你?两条?三条?十条?”讲情无效,开始贿赂。

“可是我真想去……”阮罂难过了,很挣扎,手抠着墙壁。

“你等我,爷爷很快就回来,不要叫喔。”阮奇石跳下,跷家去。

根据以往经验,每次跷家不超过五天就会被找到。因为他老了体力不好,最后不是病在街头,就是累倒路边,让好心人送回家。不过,这次阮罂觉得爷爷似乎特别有决心,光看他扛着的包袱就知道,这包袱比前几次离家的都要大。

唉,郁闷。阮罂转身,背靠墙,发呆。她想,爷爷去西域冒险,她却在这里。爷爷去找死亡之虫,她眼前却只有……

“罂罂~~罂罂~~”

远远,有个瘦男孩,挥手奔过来。阮罂瞠目,忽然面有喜色,啊,有办法了,“跳板”来也!

“罂罂~~罂罂~~”呼唤的声音回荡着,听,这声音多梦幻,那奔来的表情多梦幻,连挥手的姿势也梦幻。不过是从主屋跑到花苑短短几公尺,男孩竟梦幻地奔了好一阵,过程中还跌倒两次,才面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她面前来。

一切,就像梦一场。这位梦幻男主角,每次登场,都教阮罂叹为观止。眼前这长得很娘,身体很弱的男孩,就是将来她要嫁的夫君高飞扬,忽然,阮罂觉得死亡之虫都比他帅。

她问:“你来干么?”

“我娘来找你娘,我娘叫我跟她一起过来,我娘在买布,我娘怕我无聊叫我来找你玩……你想玩什么?”他每次开口闭口就是“我娘、我娘”,怪不得变得这么娘。

阮罂指着墙顶。“高飞扬,你看,好高的墙,但我爷爷刚刚爬过去喔。”

“这么高,他爬得过去?”八十岁了欸。

“是啊。”

“好厉害。”

“是啊,他体力很好。”

“他为了训练体力才爬墙吗?”

笨!“他是为了去西域,怕被发现才爬墙跷家。”

“为什么去西域要怕被发现?”

“因为那里很远很危险,我娘不让他去。”

“既然那里很远很危险,干么还去?”

“因为要去抓死亡之虫~~”

“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啦啦啦啦哇哈哈哈哈,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啦啦啦啦……”他忽然起乩,掩耳乱叫乱跳。

嗟,这就是将来她要嫁的人?阮罂冷觑着他,心想不如让她死一死吧!每次一讲到恐怖危险的怪事,高飞扬就会这样疯了似地鬼哭神号。

“冷静!”抓开他一只手,她说:“不讲了,拜托你不要再叫了。”

“呼……”高飞扬掩胸,怕怕地说;“我最讨厌听你讲恐怖的事,你上次讲鬼故事,害我尿床。”

“胆子这么小,一点都不像男的。”

“你讲那些恐怖的,才不像女的。”

“我爷爷说你以后要娶我咧。”

“我才不要我又不喜欢你。”

“你以为我要吗?我也不喜欢你。”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吗?”

“谁?”

“偷偷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喔。”

“那不要讲了,我搞不好会说出去。”

“唉呦~~”高飞扬跺脚。“可是我很想讲、我很想讲,我憋着很难受,你让我讲嘛。”

阮罂眼角抽搐,又有那种干脆去死一死的感慨。

高飞扬附在阮罂耳边。“我跟你说喔,是……”

阮罂听完,点点头。高飞扬讲完,脸很红。

“高飞扬。”

“嗄?”

拍拍他的肩,阮罂说:“你死心吧。”

“为什么?”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他是男的,男的不能跟男的成亲。”

“可我喜欢他啊,他好帅,雄壮威武,吼~~我很喜欢他啦!”

“王壮虎是男的,再雄壮威武都不可能。”

“为什么他是男的我就不能喜欢他?我喜欢我家的山茶花,也不会管山茶花是男的还奇书网是女的,就是喜欢山茶花啊!我喜欢小狗皮皮,它是公的,我喜欢它都没关系,为什么喜欢王壮虎就有关系?”

“不然去问你娘,你娘说行就行,想跟他成亲就去成亲啊。”才不想管咧!

“好,等一下去问,告诉她我不能娶你,因为我要娶王壮虎。”

“好,但是在你去问之前,可不可以先帮我一件事?”

“嗯。”

“过来这里——”阮罂指着墙底,高飞扬过去。阮罂说:“蹲下来好不好?”

“你要干么?”

“你去娶你的王壮虎,我去找我的死亡之虫,我要去西域。”追爷爷去。

“你去找你的虫,跟我蹲下来有什么关系?”

“我要爬墙,背借我踩一下。”

“为什么不走大门?你要出去不先跟你娘讲吗?这样不大好吧?”

“不要娘来娘去好不好?!让我娘知道不会准啦!”可恶,每次跟高飞扬讲话火气就大。

“她不准,你还去?你怎么可以不听话?不怕挨骂吗?”

“到底帮不帮?”厚,再讲下去天都黑了。

“好啦,我们是好朋友,我帮你。”高飞扬蹲下。但,等了等,阮罂没踏上来,反而后退好几步,退得远远地。高飞扬奇怪了,吼:“去哪?不是要爬墙?怎么越跑越远?”

阮罂直退到回廊那儿去。大吼:“我要助跑啊!”

高飞扬好迷惘,助跑?什么助跑?还没搞清楚阮罂说的助跑是什么神技,阮罂已像头小兽,呼哈、呼哈、吼吼吼~~气势如虹地叫着冲来,高飞扬大抽口气想要闪,但来不及,背重重一沈。

“阿砸~~”阮罂跳上去了。

“呜啊~~”高飞扬趴下来了,好痛,痛哭流涕。

阮罂攀上墙顶,一气呵成,就往下跳~~

磅!好大一声,惊动树梢小鸟,震落墙顶灰尘。

墙对面,青石板路,阮罂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其下坠之凶猛,属千古难得一见;其狼狈之姿,真乃百年难得之惊艳。

有一白衫青年,仪表堂堂,风神俊秀,正好经过,有幸见识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女孩跳墙记,还跳失败,坠在面前。

一般人目睹这惨烈画面,肯定吓坏了,可司徒剑沧不是一般人,他离群索居,性情乖僻,一人住在城外深山。脸上表情总是一副世上所有人都欠他钱的死样子。

盯着趴在地上的女孩,他的反应就好像掉在地上的只是一坨鸟大便。

冷冷瞅着,看她动也不动地趴着。

“喂?你挡住我的路——”踢踢她。“死了?”

“还没……”很虚弱。

“还不起来?”

“左脚怪怪的……”

司徒剑沧蹲下,打量她的左脚,说:“扭到了,不过死不了。”

阮罂听见了,那是个冷静不带感情的嗓音,她挣扎,爬起,坐在地上。好晕啊,眨了眨眼,视线从模糊逐渐清晰。有这把声音的主人很英俊,目光锐利,轮廓很有个性,但脸上表情,有点生人勿近的样子,阮罂呆住了,该怎么说呢?他的模样,给人一种很虚无、很黑暗的感觉,她可从没遇过气质这么阴沈的人。

“妳流鼻血了。”

“哦。”随手抹了抹,不抹还好,这一抹鼻血从鼻孔糊到脸边,够吓人。

看她神智还算清醒,司徒剑沧起身就走。

“等一下!”阮罂拉住他的衣衫下襬。

他回头,斥道:“别碰我的衣服。”嫌她的手脏。

阮罂放手,改去抓他手腕,但立刻放开,因为他目光一凛,像是很气的样子。

“不要碰我!”他警告道,她的手有泥土、有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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