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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摇了摇头。没少给,反而还一直多给!
“青衣是惹老板娘厌烦了?非要找个理由赶走不成?”
“天!青衣你怎么能这么想?恐怕这镇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整个‘鸡鸭烩’我龙宝宝最宝贝你了!我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疼你好了我!怎么会想赶你走?”我太惊恐了!我的青衣怎么会产生这种荒唐至极的想法?
“那是为什么?难道,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接女客?这么希望我和那些女人好?”他终于失控,颤抖的声音带着男子的低吼,像极了午夜林中的野兽。
“青衣……”我要怎么说呢?我要怎么启齿?
看着你在那些粗壮的老爷官人身下辗转,我的心里能好过吗?男人和男人,那会有多痛?你以为你老板我不知道吗?
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我要是只为钱,我也不会熬到现在还和你们在一起!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我只不过希望你好过一些,只不过希望你轻松一些,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青衣……”
“什么也不要说了,老板娘。”他颀长单薄的背影,应在烛光之下,拉扯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我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
“也许你也会觉得我肮脏,不过是你赚钱的一个工具。可是,青衣却还是有青衣的坚持。如果真的等到穷途末路,全身都脏得冒出脓水,青衣起码还有一丝慰藉。那样,死也能瞑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热吗?
慢热!
下一站中原草魁
第五章 下一站中原草魁
由于身边这三个超强悍的大眼线,我决定给这位自称叫成玉的少年,一点外部装饰。譬如——脚镣。
给他上脚镣的时候,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这是做戏给别人看。你要是不假装活得悲惨点儿,我们就都得替你活得悲惨了!”我没好气地堵回他不满的目光,手上的动作也粗鲁起来。
“疼!”
“一个男人,老这么娇滴滴的,哪儿成?”卡擦一声,我扣好。随后一抛,一个明晃晃的链子落在他手里。
“这个……”他疑惑地抬起头。
“这链子你挂在脖子上吧。上面那个坠子就是脚镣的备用钥匙。夜深人静或者没人监视的时候,你可以偷偷卸下脚镣。也能舒服一会儿!”
“姐,呃,老板娘。我就说你是个好人!”他兴奋地小脸放光,居然就跟海边的弄潮儿一样,高兴地踢踏起小腿,脚镣便随之哗啦呼啦作响。可那响动,居然也是欢快的,丝毫没有脚镣应有的沉重。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居然有了丝丝安慰。
少年,终究还没有完全褪去童真。他的心是纯净的,思想是单一的。即使在这样一个险恶的境地里,即使面对这样一个不可知的未来,这一点点雪中送炭的关怀,也能让他开心好一阵子。这到底是应该担忧呢?还是让人替他庆幸?
“好啦好啦!这链子可磨脚脖子呢!你现在就这样折腾,往后日子可没法过了!”
“唔。”他乖巧地点点头。
“昨天的伤,还疼吗?”我仰起脸,看着他。
“疼啊,可疼了呢?要不你给我吹吹?”他笑嘻嘻地贴了过来。
“滚一边而去!”我一把推开他。这真是啊,蹬鼻子上脸。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要是招惹上了,他就往死里粘你。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烂好人!
“怎么了嘛!老板娘?”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副泫而欲泣的委屈样子。我头痛地再一次推开狗皮膏药一样的他,冷眼怒望。
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我这才解脱,丢下他去开门。
门外,是洛洛焦急的脸。
“老板娘,徐娘我已经请来了!据说是西镇最好的调 教师傅,哎呀收费高啊!按时辰算,一个时辰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她干嘛不去抢?”
“好!口碑好,回头客也多!据说那个西镇和咱们一直抢生意的风月楼的头牌,都是她一手调 教的!现在是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到啊!小的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搬动了她的大驾!”
“这么神奇?现在人呢?”
“在偏厅等着呢,现在就开始计时啦!”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我大急。赶紧折回屋子,一把拽住成玉的手,连拖带拽地往偏厅奔去。
奶奶的,十两啊!这就开始算啦!
偏厅
这是姑娘公子们练习舞蹈的地方,我拽着成玉赶到时,这里面还有很多人在练着。一见我来赶紧打招呼,我却无暇顾及。一打眼就看见在上宾座上端坐着的那个半老徐娘。一身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不说,单单是那个镇人的气势,就够让人畏敬三分的!
逼人的气场告诉我,斯人绝对乃一狠角色!
“徐娘阁下——久仰久仰——”我媚笑上前。
“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一个时辰了!”她不苟言笑。
“啊!”我一惊,赶紧扯过一旁傻愣着的成玉,推到她面前。重重地俯下身体,来了一个标准的小日本撅屁股礼。“以后还望您老人家多多关照!我把我们家成玉就拜托给你了!”
懒散地一撩眼皮,那老女人却在看清成玉时,瞬间脸色大变。
我和成玉皆是一愣,互相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可是忽然,凌空出现一只鸡爪子一样苍白细长的手,一把刀住成玉白皙的手臂。
“哎呀呀!百年一见的好货色啊!哎呀呀!我徐娘的艺术热情,终于再一次被点燃了!哎呀呀!美少年,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就让你轰动整个中原!!!!!!!!!!!!!”
在场所有人,无不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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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练——
由于徐娘对成玉的重重赏识,导致了成玉在待遇方面的直线上升。吃饭自然不能虐待,人家已经制定出一套专业的食谱。睡觉自然也不能再睡在阴冷的柴房,因为那会损害到小美人无暇的肌肤。床铺要足够软,棉被要新鲜的棉花并且是晒足了太阳的。偏厅一大块地方要腾出来专门给他们单独练习,之后还有一大堆的破事,都是恨不得将成玉这小子捧上天的。
我蔫了,无可奈何地去和那三大金刚眼线商量对策,对方也是一筹莫展。
“反正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地折磨他,要不,咱们就先让他过几天舒服日子?”金刚一号如是说。
“唉!也许从云端狠狠摔在泥巴里,才是最狠毒的打击吧?”我赞同地附和。
“也对也对!”金刚们点头称是。
我转过身,窃笑。
偏厅
“来来来——腰要这样扭——喏,你看——哎——对对对!就是这样,要觉得自己就是一支随风摆动的柳枝。对对对!抓住这个感觉——来,再来一遍——真是棵好苗子啊——学得真快!”
离老远就听见徐娘甜滋滋的嗓音,说实话真是比我揽客的声音还恶心人。
我耸耸肩,撩起帘子走进。
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吓死我!
一身透明的蝉翼纱衣,内里应该是啥也没穿,仅仅是在下身关键部位处有一抹颜色稍微深一些的布料遮挡。随着瘦削少年款款摆动的舞姿,那朦朦胧胧的遮盖,也开始若隐若现起来……
饿滴那个神啊!纵使我龙宝宝纵横风月场整整三年了!也没见过如此香艳喷血的阵仗啊!此时此刻,只觉得是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部。我……缺氧!
“老板娘!”成玉恰时看见了我,那张白脸腾地一下变成猪肝色。双手慌不迭地捂住身体。只可惜,那两只小手上哪儿捂得过来这么些个地方呢?也只能是捉襟见肘,顾了上头顾不了下头啊!
“谁让你随便闯进来的?真没规矩!”徐娘红唇一翻,一双斗鸡眼狠狠地剜了我一下。
此时,我也有点尴尬起来。
“呃……这个……该吃饭了!歇歇吧……小店准备了上好的佳肴款待徐娘大人。”我低着头,扯着衣角,支支吾吾。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确实饿了。行,上午就先练习到这里,我先去吃饭。那个谁——你叫——”
“小人龙宝宝!”
“啊对!小宝子,你就留下来伺候玉儿吃他的午饭吧。那个是严格按照我写的食谱做的吗?”
“是是是!当然!”嬉笑着,我送走了这位大神级别的大婶。
扭过头,成玉在一边偷笑。待我狠狠地瞪他一眼,他马上老实了,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身体两侧,有点军训立正时的板眼。
“看你穿得那个样子,不如去揪一片树叶黏住得了!”
他一愣,随即脸开始发红,活像被人扔锅里煮过似的。
“又不是我要穿的!是那个臭婆娘非叫我穿,当谁稀罕呢!”
“还使上小性子了!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小男人。哎呀,可怜我龙宝宝命苦,来到这种鬼地方。注定碰不上像个男人样的好男人。”我无可奈何地放下手里的食盒,瞥他一眼。“行了,就当咱俩八字不合。以后少见面就是!喏,先吃饭吧!大少爷。”
“……”他横了我一眼,刚想坐下吃饭,忽然又觉得哪里别扭。在那里磨磨蹭蹭不肯老实坐下。
“又怎么啦?”我真是受够这个冤家瘟神了!
“这衣服根本没法坐下,一坐下什么都露出来了!”他紧皱眉头,焦急得像只热炕上的蚂蚁。
一下子,我又觉得可怜起来。那个老妖婆子也是的,怎么也不多给备一件衣裳?穿着这样的衣服,他还能见人吗?
“好了,先穿我的吧。”我认命地脱掉外衫,走到他跟前,披上。
“啊!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以中衣示人?更何况,还有男子在场!”他吃惊地看着我,就像在看火星人。
“嗤——”我不禁冷笑。“就你这一毛没长利索的臭小子,也算男子?”
“你!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抛开毫不精致、妆容邋遢之外,你就连一点身为女子最基本的寡廉鲜耻都不知道。你,你,这世间要是有男子会喜欢你,我,我段成玉真是要脑袋瓜冲地走路了!”
“随便你啦!”我没好气地扯过他,一把摁在椅子上。“好好吃饭!看你现在那小腰细的。男人啊男人,要是没有一个结实有力的腰杆子,那就直接可以废废了!”
“你还猩猩呢!”他也没有好脸色。不过,居然真的就乖乖吃饭了。
我没啥胃口,干坐在这里看他吃饭也太没劲。于是闲不住地又搬来我自制的医药箱,给他前天的伤口上药。
“嘶——”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