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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见其他几个女人头如捣蒜般猛点着。
“好哇,我不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色女了。”随即,她悻悻然地也踏出了
厢房。
“奇怪,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欣赏赏心悦目的男人也犯法吗?小凡也未免
太小气了。”方羽侬不能理解的直摇头。
因为她不知道,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砂子的。
∞∞∞∞∞∞“小凡,没事为何老拿玫瑰花出气?你瞧,已是满地花瓣了,
看起来还真有些不舍。”打从殷凡昨晚一进门就嘟着一张小嘴,杀气腾腾的,
孙荃就发觉不太对劲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想来探个究竟,没想到一进花园,
所见的竟是这片光景。
“荃荃,你说我和玫瑰花哪个重要?”
孙荃虽然已是她大嫂了,但殷凡还是习惯唤她的小名。
“当然是小凡罗!你说是哪朵玫瑰惹你了?”孙荃发觉,今天殷凡真的有点
儿不一样,像是个恋爱中的女人,很冲的酸味喔!
“没有啦!它们没有,是他啦!”
“什么它们又他的,究竟是谁?把我都给弄胡涂了。”孙荃嫣然一笑,拉着
殷凡在一张长椅上坐下,笑意盎然地等待着更详尽的解答。
“是…是…哎呀,我不知道啦!”
她根本就没办法对别人提起那个深植在她心中已久的乌龟王八蛋,孙荃虽不
是外人,但感情这码事想要对人开口,总是有点拉不下脸嘛!
“不说是吧!好,那我去叫你哥哥来问,可能会比较有结果。”孙荃使出撒
手锏,佯装欲起身的模样。
“别啦,荃荃。他最讨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看他是个男人,可很会
黏人的,倘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会赖着我不走的,这么一来,可不是让你
们在一块儿的时间变得更少了?不行不行,我不做这种缺德的事,所以,你就
别逼人家了。”
殷凡及殷尧两兄妹,就是那张嘴厉害,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怎奈长期伴在
殷尧身边的孙荃早练就好一身金刚不坏之身,所以,殷凡的这一大篇歪理对她
可产生不了作用。
“没关系,我借给你几天好了,我求之不得、乐得轻松。”
殷尧和孙荃两人婚后变得更情深意浓,所以,只要在殷家,你随便找个地方
坐着等,包准你可以看见非常养眼的镜头,因为殷尧找孙荃亲热是不会看地点
的,这也让孙荃颇伤脑筋,所以,能少几天他的黏腻,她也可以喘口气。
“荃荃!你们怎么搞的嘛!一个个都跟我作对,就连敏儿她们也都取笑我,
像等着看我笑话似的。”殷凡夸张的叫嚣着。
“是你太多心了,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难堪了?”心思细腻的孙荃哪会看
不出来这叫做“恋爱后遗症”。
“没有人。”她死不承认。
“那好,以后若有任何状况,可别再来找我罗!”孙荃幽幽地叹了口气,这
招叫做“欲擒故纵”。
“好啦!我说,但你可不准告诉哥,他知道了铁定会笑瘫的。”殷凡细小如
蚊鸣的说。
荃荃摇摇头,“你说。”
“是蓝之搴那个呆头鹅。”殷凡一张脸垂的都快贴到前胸了。
“是他?”
孙荃在口气中虽然表示的挺诧异的,实际上,早在两年前,她已心知肚明—
—从殷凡看蓝之搴的那种眼光及说话的口气,她早猜到了。
殷凡懊恼的点点头,“就是他,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缺乏感觉神经,跟梁
山伯比起来,一个是半斤,一个就是八两。”
“你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吧!这么说,你也暗恋他两年了?”
“什么‘暗恋’,难听死了。”一时之间,殷凡的脸都快红透了。
“好!不说暗恋,说心仪已久这样总成了吧!告诉我,两年没碰面的人,怎
么突然有了摩擦?该不会是他回台湾了吧?”
“咦,你会神机妙算?”殷凡两眼圆睁,吃惊地看着她。
“只是推理而已,你被爱情冲昏了头,我可没有。”孙荃趁机调侃她。
“不来了啦!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殷凡又是一阵羞涩。
孙荃挑眉斜睨了她一眼,“很简单,去找他呀!不过,可别再用那种凶巴巴
的态度,否则,再好的男人都会吓跑的,何况是蓝之搴那种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的男人。”
“那我要怎么表现才好呢?”
“很简单,温柔、体贴、关怀、善解人意,就这四点,任何男人都逃不掉这
四招软功的,再加上你无可挑剔的容貌、身材,傻瓜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
孙荃细心的对她传授驭夫术。
“哦!原来我哥就是被你这么给套牢的呀!”殷凡低笑了起来。
“咦,我可是在帮你耶!你怎么反倒挖苦起我来了。”孙荃娇嗔怪叫道,纤
纤玉指已故意掐上殷凡的细颈。
“救命呀!小心我告诉哥,你的什么‘温柔、体贴、关怀、善解人意’全都
是装出来的。”
不一会工夫,两人已展开了一场追逐战,正厮杀得厉害的时候,殷尧出现了。
“尧!”
“哥!”
一看见来人,孙荃及殷凡立即停止了嬉闹。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姑嫂二人也会起内讧啊?”殷尧满脸汗水,肩
上扛着一脸笑意的仔仔,可见他很满意这匹“马儿”。
“没什么啦!”殷凡对孙荃使个眼色,暗示她要信守承诺。
孙荃却笑的极其暧昧,她告诉自己,刚才她是摇头表示不告诉殷尧,但心里
可没这么想呀!况且,她也没有口头答应,就算说了,也不能怪她违背诺言。
“是这样吗?”
殷尧眼里闪过一道促狭的笑意,殷凡有什么心思,哪用得着孙荃说,他可是
心知肚明得很。
“老哥,你是怎么搞的,奇奇怪怪的,不理你了。”
殷凡看看孙荃,又看看老哥,一时难为情的跑掉了。
“我看奇怪的人是她。”殷尧一手抱着仔仔,一手搂着孙荃,脸上盈满温馨
的笑意。
“咱们帮帮她好不好?”孙荃满心期待地看着殷尧,希望他能助她一臂之力,
当然,俏红娘的这个角色也是挺诱惑她的。
“行,不过,这可要找个‘神秘人物’来帮忙才行,我只能从侧面推他们一
把。”殷尧意味深长的说。
“哪个神秘人物?我认识吗?”
“先卖个关子,行吗?”
“不行,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和仔仔都不理你了。仔仔,你说对不对?”孙
荃很骄傲的抬起头问宝贝儿子。
想不到仔仔却不合作,反倒紧搂住殷尧的脖子,“仔仔喜欢爸爸,爸爸当马
马,妈妈不会。”
殷尧得意极了,他重重亲了宝贝儿子的面颊,“小孩子是最天真无邪的,他
不会说谎的,你太失败了!”
“你们两个男生竟一个鼻孔出气!好嘛!你成功是不?以后泡牛奶、换尿布
的工作就交给你罗!明天我准备出国去好好玩一阵子,顺便去看看我伯父,然
后再绕道去伦敦找——”
“行了,荃荃别这样嘛!我求饶好不好?下个月公事较轻松,我再陪你去看
伯父,至于那个神秘人物,我晚上再告诉你,你也知道你老公很没用,根本离
不开你,只要你别闹别扭,我什么都答应你。”
殷尧紧张的将仔仔放下,赖皮加上黏功,还是将孙荃给弄笑了。
“好嘛!不过,你不准跟我打马虎眼,晚上我一定要你从实招来。”孙荃终
于投进殷尧张开的怀抱。
“没问题。”
第二章蓝之搴如预期般回到芝加哥的住处,虽然心里是有那么点不舍,但也
算是松了口气,至少在这儿,他可以过着无忧无虑、没烦没恼的日子,即使
“鲨鱼”下了任务,他也能专心去执行。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身上通讯器立即响起,天杀的,这只鲨鱼又有何贵事
了?
打开电脑,按下一连串的密码后,萤幕上出现了一排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大字
:速回台湾与殷尧联系鲨鱼这只鲨鱼难道不知道他才刚下飞机,而且正是从台
湾回来的?
如今,又要他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台湾去,开什么玩笑!当他闲着无聊,
以坐飞机来打发时间吗?
不去不去,傻瓜才会去!凭什么他要对那只臭鲨鱼言听计从的,就为了那纸
卖身契?
他不像殷尧,是个大企业财团的总裁,卖了还值钱些,他也只不过是个孤儿
院长大的孤僻男子,真想不透鲨鱼当初是看上他哪一点?
除了胆子大、自小苦练了一身好功夫,和一身“种马”的体格外,蓝之搴左
思右想,他全身上下已没什么优点了。
自幼,他就有电子资讯方面的天份,尤其在电脑上,他更是放进了不少心思
去钻研、开发,十年来,他已替不少大企业公司设计防盗、监控程式,且深受
好评,已到炙手可热的地步,排队等候他程式的公司已不下数十家。
另外,即是他那套独树一格的医术了,为什么说是“独树一格”呢?也就是
说,他七年的医学院并没毕业,由于爱电脑胜过那些一具具待解剖研究的尸体,
所以,他放弃了医生的头衔,但他自认他的医术还是挺厉害的,只不过不让医
学界认同就是了。
“海豚”殷尧与“变色龙”沈达尔就常取笑他是庸医。
或许,这也是他颇受鲨鱼重用的地方吧!
半晌,电脑萤幕又扫过了几行字,像是刚传来的。
不去是吗?救救台湾的雏妓吧!这吹任务并不难,殷尧现在已有家室,否则,
我是想派他去做卧底侦察的,怎么样?不想让你的好友闹家庭革命吧!
虽没署名,但蓝之搴猜也猜的出来又是那只大鲨鱼。
雏妓!侦察!显而易见的,是不是又得去“玩女人”,才搞得出名堂呀!
鲨鱼分明是故意的嘛!明知道他不屑去做这种事,尤其是扯上女人的事,鲨
鱼还搞这种飞机!
蓝之搴同样有个疑问,这只鲨鱼是人吗?男的女的?怎么就是有这种通天的
本领能够将他旗下“北海”成员的个性喜好摸的一清二楚?
他还是不太赞同鲨鱼的看法,于是,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俐落的敲出了几
个字,萤幕立即显示出:叫“电鳗”去好了,顾名思义,他就是有那种女人一
见了他就会被“电”到的特异功能,既然是去那种地方办事,当然非他莫属,
找我,未免太荒谬了吧!
此时,萤幕一转,又换了内容。
我当然知道“电鳗”的特性,但现在有另一个任务更需要他这方面的才华,
所以,杀鸡焉用牛刀,你就屈就一下吧!
所有的详细内容,殷尧都了解,去找他吧!而且,必须住进他家,以掩人耳
目,切记!
才一眨眼的工夫,萤幕已消失了,很明显的,鲨鱼撂下这几句不是人讲的话
后,也跑了。
蓝之搴顿时怒火中烧,“他妈的!”骂人的三字经由他口中脱口而出,不知
现在“鲨鱼”的耳朵是痒,抑是疼?
他随便拎起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披,暗自嘲笑自己:看来,今晚又得睡在飞机
上了。无论是愿意,或是不愿意,他还是勉强自己要以任务为重,只不过,这
“拯救雏妓”不都是什么晚晴协会、妇女协会极力推展的政策吗?什么时候轮
到他蓝之搴头上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这件事还是蕴藏着某种诡异的成份在,凭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