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株药草是什么?”慎儿指着一株不规则粗踞齿绿的药草问。
“它叫苍耳,有治感冒、利尿和水肿的效果。”穆铮悉心予以解答。
“哦?小小一株药草,竟有这许多功能,真令人佩服。”慎儿大表赞许,续问:“那么这株呢?它又有什么功效?”那是一株开着小黄花的可爱药草。
“它叫刀伤草。”穆铮微微一笑。“顾名思义,刀伤、蛇伤、外科炎症、消炎行血可用。”
“真有趣,我从来不知道药草分这么多种,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跟着你一道走吗?”慎儿双眸闪着求知光芒。“我想学学怎么分辨药草,或许来日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东方先生,你认为呢?”穆铮征询慎儿监护人的意见。
他清了清喉咙。“叫我名字吧。”他老早就想这么说了,几天来,她左一句东方先生、右一句东方先生,叫得他刺耳极了。
“也好。”穆铮唇角缓缓漾开笑意,蓦然间,笑意在她唇缘冻结了。“真四,你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发生了什么事?”他警觉地维持原姿势。
“父亲!”慎儿也看到了,一尾暗色长蛇正在真四裤管处徘徊,触目惊心的近距离叫人寒毛直竖。
“我会想办法,你只要不动就行了。”
穆铮安抚着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缓缓捡起地上的长树枝,可是来不及了,黑蛇灵敏的发现了什么,突然朝真四攻击,蓦然间,那螫人心肺的痛觉直入他心扉。
“该死!”真四怒咒一声,什么鬼东西咬了他?
慎儿父子连心,也感到一阵痛楚。“父亲,是蛇!”
“接着!”真四痛苦的皱着眉头,他将随身绳索抛给慎儿,慎儿会意,绳法准确的他,在第一时间将绳索套进黑蛇头部,瞬间收绳勒毙了它。
“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眼见慎儿对付猛蛇游刃有余,穆铮连忙卷高真四的裤管察看。
谢天谢地,幸而咬痕不深,黑蛇不是太毒,暂时敷药后再下山治疗尚且可以应付。
她迅速把刀伤药草取一长截捣敷在他伤处,用采药草的锋刀划开自己一截衣摆替他包扎。
真四看着她冷静利落的动作,奇怪,现在他竟然不觉得痛了,反倒有闲情逸致欣赏她包扎的熟练手法。
她的头发好香,不知道是用哪个牌子的洗发精,她的身上也好香,她有擦香水的习惯吗?
“我们快下山吧,你的伤还要请医生看看才行,最好打一剂破伤风……”说着,一抬眼,却看到真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因为他古怪的注视而脸红,他则因她突然抬眼发现他的注视而俊脸臊红。
一旁提着毒蛇而来的慎儿,因这等进展而终于笑得有点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了。一回到金黄牧场,真四受伤的消息立即从总管口中散播出来,理沙在第一时间飞奔到真四房间来探望。
“怎么会弄成这样?”看见穆铮亲自为真四将膝下的药草擦掉,她显得气急败坏又莫可奈何。
其实她想问的是,她的穆老师怎么会跟他们父子两个一起上山采药?莫非他们早就约好了,是故意将她排拒于外的吗?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早知道她早上就跟着穆老师一起上山。
慎儿将蛇提到她面前,遗憾地说:“肇事者在此,可是它已经无法回答你任何问题了,宫藤小姐。”
理沙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天哪!拿走开!”她讨厌冷血动物。
“理沙,请医生了吗?”穆铮显得忧心忡忡,她怕蛇比她想象中毒,因此当务之急还是请医生来诊断才能放心。
“已经请了。”理沙不情愿的撇撇唇。“家父母已经知道此事,并吩咐厨房炖补品来给东方先生,稍晚会亲自来探望。”
“真是多谢宫藤先生、宫藤夫人的关切。”慎儿彬彬有礼地回应。
真四挑挑眉,认为一点都没必要这么小题大作,真搞不懂那个总管怎么回事,叫他不要嚷嚷,他却硬是弄得人尽皆知。
“总管先生是一片好意。”穆铮看出他的想法。
“你会读心,万能的穆老师?”真四反倒笑了。
现在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伤口痛,想他十来岁便与他父亲东征西讨,打下一片江山,多次出入枪口火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小毒伤又怎么难得倒他呢?
穆铮轻扬眉梢。“你的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
理沙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一个上午而已,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她顿觉不安。
沓杂的步履声在门外响起,总管领着提出诊箱的平野雅则来到。
“平野先生,东方先生被毒蛇咬伤,麻烦你仔细察看他的伤势。”穆铮将床沿的位置让出,深谙药草疗效的她,并不能取代真正的执业医生。
真四挑挑眉。“原来你是医生。”
“理沙没有告诉你?”平野雅则温文的笑了。“也难怪,她一直不把我神圣的职业放在心上。”
“如果我不把你的职业放在心上,我就不会叫总管找你来了。”理沙轻哼。
这家伙,还不快感谢她给他的机会。
平野雅则仔细察看伤口之后便动手处理,他温文地道:“伤口不碍事,各位不必太担心,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小姐,补品炖来了。”仆妇端来一盅刚炖好的补品,热腾腾的。
理沙扫了一眼,不甚热中。“东方先生,这是家父母特意为你准备的补品,你趁热吃吧。”
补品的药味让真四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这种东西了。“先搁着好了,等等凉了再吃。”
反正是补品,等他们都走了,凉了就叫慎儿吃掉。
“凉了就不叫补品了,还是趁现在吃的好。”平野雅则很体贴的问:“真四,你怕烫吗?不如我先帮你吹凉些吧。”
“哦,不,不必麻烦了!”真四连忙拒绝,哪有人叫医生吹汤的,成何体统?这个平野雅则也未免热情的太奇怪。“慎儿,把汤吹凉些。”
慎儿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看着穆铮。“穆老师,我年幼恐怕会弄破宫藤家的碗盅,可否请你代劳?”
“我帮你好了!”理沙一马当先抢过汤盅吹起来,开玩笑,她才不要她的穆老师服侍男人哩。
“宫藤小姐真是热心肠。”慎儿笑得令人玩味。
“哪里。”理沙瞪了他一眼,火速将补汤吹凉。“喏,喝吧。”
找不到推托的借口,真四只好皱着眉头将一波三折的补汤喝了,汤汁难喝的令他有点火大,他是患者耶,居然还叫他喝这么难喝的东西,简直折腾人嘛。
理沙频频看表,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穆老师,我练马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这里有雅则照顾就可以了。”
“你没问题吧?”看到真四皱着眉头,穆铮犹不放心,她不知道他皱眉头的原因是讨厌那碗补汤,以为他伤口痛。
“没问题极了,你要去练马就去吧,谢谢你的药草。”他说得一派大方,其实很希望她可以留下来。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与她相处居然就出这种糗……不过想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被毒蛇咬了一口,可是他却感觉两人的距离似乎缩短了一些,不知道她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穆老师,我们走啦!”眼看着两人又四目相望,理沙硬拉着穆铮走了。“父亲,我将汤盅端出去。”慎儿也跟着离开,如果他猜测的没错……“来,我削个水梨给你吃。”在只剩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平野雅则似乎显得相当自在,他一点都不需要人招呼,自动自发的很。
“你是这里的常客?”真四啃着水嫩多汁的水梨,感觉有点怪,这还是生平第一回有男人削水果给他吃。
“平野家与宫藤家一直是世交。”平野雅则满意的看着他吃水果。“我与理沙青梅竹马长大,她就是这样,总爱和穆老师形影不离,她呀,把穆老师当成自己的亲姊姊了。”
姊姊?真四可不以为然,哪有妹妹会想独占姊姊的,理沙分明心理有问题。
“是吗?”他的声音应该够怀疑了吧。
平野雅则微笑续道:“你也知道英士只是理沙同父异母的兄长,她对英士一直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所以就把对兄弟姊妹的亲情都放到穆老师身上,因此她们两人特别亲近。”
真四不由得挑起眉毛。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兄妹俩一碰面火药味就特别浓。
“你也应该看得出来英士对穆老师很特别吧?”平野雅则仍旧笑着,可是那笑容却有点莫测高深。
真四皱皱眉毛。“我没留意。”
宫藤英士那家伙对穆铮很特别吗?奇怪,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平野雅则是故意说这些话给他听的。
“那么你呢?你觉得穆老师怎么样?”平野雅则专注的看着他,一刻也没将眼光移开。
真四撇撇唇,把水梨准确无误的投到垃圾筒中。“什么怎么样?”问得这么笼统,谁知道他在问什么,可是去他的,这种问法却叫他有点不高兴。
平野雅则微笑起来。“适不适合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真四看着他,莫非他想追穆铮,只是拿理沙当烟幕弹?现在这么热情则是想打听他是否对穆铮有意思,想铲除他这个情敌……他轻哼。“我不清楚。”要追就追,何必这么多废话。
他忍不住斜睨平野雅则一眼,穆铮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吗?应该不会吧,哼,这种男人有什么好,他自认可比平野雅则好多了。
“这么说来,你对她没有特别的感觉喽?”平野雅则微微勾起唇角,笑意缓缓倾泄,太好了……这太好了……理沙偷偷觑着身边的穆铮,很明显,她心不在焉,虽然她的人在这里,可是她的心不在这里。
“穆老师,下礼拜我们一起去参加热汽球比赛好不好?”为了引起穆铮的兴趣,她特意提起这个,她还记得去年她们一起在热汽球比赛中玩得很尽兴。
穆铮毫无心绪的点点头,说实话,现在她没有心陪理沙练习,她的心还惦挂着东方真四的伤势。
理沙丧气又懊恼,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硬要找出一个原因,她认为都是那个东方真四惹的祸,他一定对穆老师做了什么,才会让穆老师这么心神不宁,一定有!
“穆老师,你觉得那个东方真四如何?”好半晌,理沙终于鼓起勇气问。“什么意思呢?”穆铮一怔,看着理沙。
理沙咬着下唇,带点不屑又有点不甘心的问:“我是说,你……你喜不喜欢他?”
她不要有任何男人来亲近她的穆老师,她要她的穆老师永远留在牧场里当她一个人的老师!
穆铮有点惊讶,理沙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莫非她看出了什么?她自问在面对东方真四时,已经非常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老师,你喜欢他?”理沙沉不住气,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穆铮定了定,淡淡的撇过头去。“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他已经有妻有子。”
她不想冠冕堂皇的说她一点都不喜欢东方真四,她确实受他的吸引,不过她言明的也是实话,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在她亲眼见过他的幸福婚礼之后,她不可能介入他与他的妻子之间,他们那么相配,她认为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理沙扬起睫毛,这次换她惊讶了。“老师你不知道吗?东方真四已经离婚了,他的妻子早就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