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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伦歌噘起了丰润的红唇凑到查刺唇上,她的声音如歌行板般的柔软迷人,她的神情则风情万种,“吻我!狠狠的吻我!”
哦!查刺从喉咙深处发出欲望的嘶吼,他的热情又被撩拨起来了,千万别考验男人的意志力,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美丽尤物的诱惑。
“伦歌!我爱你!”查刺炽热的眼光与怀里的情人相接,任凭谁都可以轻易的看出蕴残在他胸中的热火爱恋。
“我知道你爱我,你刚刚的表现已经够明白了。”耶律伦歌发出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得意与胜利透过她每一寸肌肤传达到她心脏中央泛着麻辣的感觉,她喜欢这样,看到一个又一个男人醉倒在她怀中,这令她快活无比。
“伦歌,嫁给我!嫁给我!”查刺搂着她的腰儿,激情的要求。
“我是很想嫁给你,但是……”她停住了话,并且很满意的由查刺的眼中看到渴望。
“但是什么?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到!”查刺果然激动了,耶律伦歌耶欲言又止的娇样像热烘烘的火焰窜过他耳际,他拂过她缕缕青丝,为她迷醉了。
“这件事,你也知道的……”耶律伦歌攀住他,指尖徘徊于他的唇畔。
“伦歌,难道你说的是童亿深那件事吗?”查刺一点就通,他摸着一撮小胡,笑了起来,“你放心,我已经照你的计划,派人将宋国公主要来和亲的消息故意泄漏给她知道了,我想,她此刻可能正在伤心欲绝!”
“不够。”耶律伦歌半眯起了眼睛,她狰狞邪恶的说,“你做的还不够多,我要她肝肠寸斯才能令我痛快,她既然有胆子捉弄了我这堂堂大辽国的公主,我要她后悔!”
查刺有点迟疑,“可是……可是她被少主保护在小行宫中,闲杂人根本无法进去,要找会对她动手……恐怕不是易事。”
耶律伦歌撇撇唇,阴冷的说:“哼,我没有要她死,我只是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
“你的意思是……”
耶律伦歌拉下了查刺的脖子,她附耳过去,在一阵耳语之后,她随即热情的咬住了查刺的耳,身体也跟着绽住了他的四肢,她红艳动人的娇态让查刺一刻也不能忍,将她压倒在身下,他撷取了她的狂放。
这是她给查刺的报酬,用她耶律伦歌一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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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耶律步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件事了,大宋的永钦公主竟在赴辽途中失踪了,在辽、宋两方的主事者都头痛的情况下,没有人的心情优闲得过这位大辽少主了。
“步儿,你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可汗半蹙着眉间,他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耶律步的盈然笑意,他知道这春风满面的儿子在高兴些什么,永钦公主失踪,儿子更加有借口可以另行娶妃了,而那人选,很无奈的,他知道一定是被儿子安置在行宫中的问题人物——童亿深。
耶律步笑道:“父王,宋先前既有意派身份尊贵的永钦公主来我国,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大队人马护送一个公主居然会失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儿臣甚觉好笑,也认为其中蹊跷甚大。”
“你的意思是永钦公主和亲只是宋的缓兵之计?”可汗沉着声音,如果事情真是如此,他也不会轻易善了,他兵力雄厚的大辽国,岂是可以任人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儿臣只是猜测。”耶律步微微一笑,“发生了这样的事,只可以说明一点——宋对我们并无诚意。”
“皇上,少主言之有理,宋国对咱们向来没有尊重过,这次派个公主来和亲,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罢了,更严重的是,恐怕那个什么永钦公主是宋皇帝老儿派来打探军情的呢!”适巧进宫的遥辇族族长遥辇克立即一拱手,附和的进言。
不只遥辇氏,其实是所有八大部的人都希望那位永钦公主最好永远失踪算了,如此一来,少主使要另行娶妃,这八族族长的女儿又有希望成为太子妃了,让女儿登上妃座就等着享一生的荣华富贵了。
“朕谅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可汗听了遥辇克的话后不怒反笑,他与耶律步对望一眼,都心知肚明遥辇克为何这样热心急切。
“父王,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心之心也不可无。”耶律步折衷的说,“现在失踪的是宋国的公主,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派使者到宋国去关心致意,另一方面,加派人马在辽境内寻访永钦公主的下落,看看这场失踪记是真是假,如此才好思量下一步对策。”
“嗯,这也是个办法。”可汗颔首,他很安慰儿子没有趁这个时候向他提起要娶童亿深为妃的事。
“皇上,既然宋国背信在先,少主也没必要娶他们的公主为妃了,咱们八部公主个个出色,全都在等着少主宠爱,请皇上下旨,让八部公主再次进宫候选,此次肯定能为少主觅得美眷,为咱们大辽延香续脉!”遥辇克又自以为聪明的献上一计说。
“贤卿的好意,朕全明白。”可汗露出一丝值得玩味的笑容,“但是,朕以为选妃之事还是等到永钦公主之事抵定了再议不迟,如此才不会落入口舌,贤卿你说是吗?”
纵使遥辇克万般的不情愿,看到可汗那张温和的脸,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唯有暗自祷告让宋国的永钦公主永远的消失吧!如此他的女儿才有八分之一的机会成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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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平静是最美的,最可以放松人的心情的?在小行宫中的这片无波宁静却像暴风雨前的气氛般,蕴藏着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好浓、好烈、重重的,重重的将童亿深给困祝她像一条在大海里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小鱼儿般被网给压迫着,无法挣脱,更无法透气,自从那背后的议论灌进她的心底之后,她就再也快乐不起来。
她不曾顾影自怜,只是为腹中的孩儿心疼,可怜他还未出生就注定要做个儿不得人的私生子,她恨自己的感情,明明不为任何人所动心的,却为何这么仓卒的爱上了耶律步?她也恨自己的软弱,竟会屈服在他的柔情之下而无法自拔!
愈是想摆脱耶律步的身影就愈做不到,童亿深发现自从孕育了这个小生命之后,耶律步在她心中的分量愈来愈重,重得连自己都万分吃惊,她竟是如此的在乎他!
他的笑容、声音,他的温文尔雅,他的柔情缠绵,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呵护有加,每一天陪在她身边的耶律步都令她无可挑剔,更别说他那风度翩翩的潇洒举止了。
他不凡的谈吐、深厚的修养令她心折,他一片诚心则令她感动,但是,童亿深叹了口气,人生际遇皆有天定,这幸福毕竟也有要放手的一天!
她知道耶律步对永钦公主之事只字不提是为了不想让自己伤心,他实在太了解自己了,了解得让她心悸,也让她酸楚,他明白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件事,她必定拚死也要离去,那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真的是场镜花水月的虚梦了,毕竟她的个性是那么冷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软弱、屈服的啊!这些日子以来待在大辽,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哪里还可以让意外来打击一分一毫呢?
童亿深凭窗而立,就这样任思绪辗转、任黑夜直到了白昼、任黎明划破了天空第一道曙光。
“天啊!小姐,你该不会又一夜没睡吧!”晓青掀珠帘而入,她手捧梳洗用的木盆,看来是打算来服侍主人的更衣,但看到屋里这副窗子敞开、冰凉如水的情景,使她整副眉头都警觉性的竖了起来。
“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可以。”童亿深疲倦的牵动一丝微弱的笑容,这笑容是她要晓青放心的。
“小姐!”晓青看了她那个勉强的笑容后,非但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皱得更难看了,“小姐,我求求你吧!少主临去捺钵时才干交代万交代,要我好生伺候着小姐,不能让小姐受风寒,也不能让小姐吃太少,要小姐注意身子,要小姐睡眠正常,可是现在少主去了没五天呢!你就茶饭不思了,教晓青怎么向少主交代?”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童亿深淡淡的说。
“怎么放心?”晓青嘟起唇,“万一少主突然回来,看到小姐这个样子,他不心疼死才怪!还有啊,晓青不被少主吊起来狠狠的抽个十大鞭才怪呢!”
“晓青,我知道你忠心,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相信我,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吹吹风罢了,你别紧张。”童亿深迳自在椅中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借着茶杯传透过来的温热暖了掌心,她希望自己的脸色可以不要苍白得像鬼,这样至少晓青会好过些。
“唉!教我怎么说才好……”晓青气恼的又摇头又叹气的,最后,她终于投降了,重重的跺了步子之后,她没辙的说:“好吧!如果小姐坚持只是吹吹风罢了,晓青就依你吧!可是小姐得答应我,下回想吹风的时候,衣裳可要穿厚点,晓青还想留条命继续伺候小姐呢!”
“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
得到主人的承诺,晓青终于松了口气,她嫣然一笑转身想去准备早点,屋外却突然嘈杂了起来,这无章无绪的纷乱不约而同的引起了她们主仆的注意,对看了一眼之后,晓青马上就没有耐性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少主的行宫前闹事,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晓青嚷着,一副要冲出去与师问罪的模样。
童亿深微微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曾经年少,她也希望能像晓青这般不解世故,能这般天真行事,但,很可惜,也很遗憾,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知道如何凭感觉行事的人,被生存磨练,她谨慎也小心,早失去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无邪单纯,而陷入耶律步的情网,恐怕是她最放肆自己感情的一次了吧!
“晓青,你去请总管进来问个清楚,还有,不要莽撞行事,知道吗?”童亿深正在吩咐间,晓青还没来得走出去,就见小行宫的总管克力韩脸色铁青的进来了。
“小姐,恕属下无礼直闯小姐闺房,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不得不来……”“总管不必多礼。”童亿深果决的打断克力韩那一长串说不完的繁文缛节,单刀直入的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小姐的话,是摩会族人,他们超着少主去行捺钵人不在的时候,居然又群起叛变,气势嚣张的指名要来挟持小姐您啊!”克力韩又紧张又忧心的回答,他内心焦急的程度可以从他额上的汗珠看出来,这也同时说明了对方的兵马是多雄厚,否则克力韩不会无措成这样在。
“又群起叛变?”童亿深微一沉吟,“这么说来,摩会族过去也曾发生过叛变的情形?”
“是的,那是两年前的里,摩会族当时也是利用捺钵时分大举叛变,幸得少主一举歼灭。”克力韩忧虑的说,“属下认为摩会族挨怀恨在心,经过两年的生养调息,这回重施故技,恐怕是有备而来!”
“行宫里有多少人?”童亿深一边问着,一边回忆着幼年时期每当她爹随元帅出征回来,她总要腻着她爹讲那些沙场上的用兵策略,以及那些她在兵法书里所读过,令她相当感兴趣的锦囊妙计,如何瓮中捉龟。
“回小姐的话,行宫里侍从连同仆婢共两百人。”这也正是克力韩最感到无力的地方,许多平时身强力壮的勇士都因为不愿错过捺钵随少主而去,连那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