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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曾否认啊!」她轻笑。「其实你若能常常收起你的芒刺,我们偶尔像现在一样聊聊天,感觉也很好啊!」
「嗯?真的吗?」他的唇埋在手掌间,不自觉地勾起上扬的弧度。
「是啊,我从不说谎哦!」她举起三只手指发誓。
「除了浩浩亲生母亲的事?」他淡淡的揶揄道。
「啊?」她怔了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哈哈,对啦,除了那件事以外啦!」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可是我还是会顺著我妈的意思去做。」敛下眼睑,他凝视著床尾的某一点。
「为什麽?」她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他要顺著他妈妈的意思做,可是会拖她下水的啊!她可没责任去尽这个义务。
「从小我就觉得我爸妈好像常常在我身上寻找什麽人的影子,有时候他们对我很好,有的时候又十分冷淡,常常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错事,惹得他们不高兴。」也许这就是造成他个性也时常阴晴不定的原因。
柳珞君心跳漏了一大拍,他是在跟她剖心吗?
「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总算懂了,因为他们在我身上寻找的就是大哥的影子。」他落寞地回想从小到大的记忆。「这种感觉很奇怪,有时候我觉得爸妈很爱我,有的时候又觉得他们是恨我的,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我会希望被送走的是我。」
「喂,你不要这麽想好不好?」听他这麽一说,柳珞君心都酸了,她无措地出言安慰,却找不到适当的言辞,害得她「心头乱纷纷」。
「我也不想这样钻牛角尖,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爸妈很想给我所有的爱,可是他们又在我身上看到遗弃我大哥的阴影,所以他们也很矛盾,我并不怪他们,怪只怪命运作弄……」
「哇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嘛!」她心疼的泪流满腮,索性蹲坐床上抱紧他的头,就怕他再说些揉人心肝的伤心话。
谷胤飏安静地任由她搂著自己,心头缓缓滑过一丝暖流,长年以来的心结似乎也因她的关心而出现裂缝。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嘛!伯父伯母是真的爱你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你把姊夫送走。」虽然这麽说,对姊夫来讲是委屈了点,可是双生子之间总有一个是好的嘛,而且姊夫已经不在了,再多的懊悔也於事无补啊!
「你也会疼自己的孩子吗?」抬起头看她泪湿的双眼,不可思议地,他开始幻想她为自己生了一大堆的孩子,个个天真活泼又可爱,成天黏著人不放。「像你对浩浩那样?」末了,还不忘跟自己的小侄子吃个小醋。
「当然,我喜欢小孩嘛!」她扯开安抚性的笑容,像对待浩浩般顺顺他的发丝,不过他的发和浩浩比起来,实在粗了许多。
谷胤飏不著痕迹地环住她的纤腰,微仰的黑瞳锁住她温柔泛红的水眸,伸手拭去她颊边残留的水气,尔後逐渐伸到她颈後,缓缓地将她的头往下压——
当四片唇瓣黏贴在一起,柳珞君微微震了下,她紧张地揪紧他的衣衫,却不曾拒绝他温柔的亲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没有拒绝,或许因为他的心伤、他的脆弱,她想安抚他心里的创痛,所以才会任由他亲吻自己……
谷胤飏轻缓地吮过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施力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拇指按压在她耳後敏感的穴道,轻柔地舔舐过她口中每一寸芳香甜蜜。
「唔……」柳珞君从没有这样的经验,她被他灵活的舌头逗弄得浑身虚软,整颗脑袋乱烘烘的,什麽都想不起来,所有感官仅能感受到他舌头的滚动。
「珞君……」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地蛊惑著他,淡淡的喘息刺激他男性的冲动;很快地,单纯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身体的骚动,他缓缓地藉由亲吻的动作将她推倒在床,不安分的手也滑进她的浴袍前襟,指尖滑过她白哲细嫩的肌肤。
「谷、谷先生?」她觉得身体好热,浑身酥麻麻的,感觉好奇怪,她试著说些话来缓和身体的燥热。
「飏。」他啃啮她脆弱的颈项,不打算给她有多馀思考的空间。
「什麽?」她眨眨眼,迷蒙的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叫我飏。」此情此景,再唤他谷先生岂不怪异?
「羊?什麽羊?哪里有羊?」难不成这饭店里有养羊咩咩的吗?
谷胤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惩罚性地在她雪白的锁骨吮出一块吻痕。「我是说,叫我的名字“飏”。」
「噢……」她皱起眉,因突如其来的刺麻感。
「痛吗?」一瞬间他又後悔了,轻轻地舔过被他肆虐过的瘀青痕迹。
「嗯,一点点。」说痛又不很痛,充其量可以称得上刺刺痒痒的。
谷胤飏看著她微蹙的眉、泛著霞色的双腮、轻启的红唇,颈间留著他舔吮过的瘀痕,无一不刺激他微微泛疼的心脏,他说不出心头涨满的热潮是什麽样的情绪,却让他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
「这样呢?」温热的唇往下滑去,手指以极轻的力道解开她浴袍的系带,大掌随之覆上她的浑圆。「舒服吗?」
「你……你在做什麽?」混沌的脑子总算有点回魂了,她隐约察觉两人之间的暧昧,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解释的怪异感。
「做爱做的事。」圆丘上的浅红莓果刺激他的感官,他顺著心之所向张口含住。
「呃——」她悸颤地一震,下意识地拱起上身,却反而将自己迎向他的轻浮。
谷胤飏心喜她的「配合」,舌尖轻揉慢抢地吮过她颤动的蓓蕾,感觉她在自己口中绽放、坚实,蠢动的手掌按捺不住地往下滑动,越过她小巧凹陷的肚脐,直往她神秘的三角幽谷前进……
「嗯……」之前稍稍拨开的燥热感,莫名地被一股更强大的炽热重新取代,她轻喘著气,想在紊乱的思绪里找到一个足以令人换气呼吸的出口。
邪恶的指隔著纯棉底裤揉蹭她敏感的女性禁地,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又虚软无力地任由他轻易拨开。他压在她身上,胸膛贴上她平滑的小腹,顺势褪去她腿间的阻碍物。
「不!不可以!」当他企图越过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线,略粗的指腹按压在她最敏感的珠蕊之际,霍地所有的思绪回归到混沌的脑海,她慌张地推拒他的攻势,连声大喊。
「你不是想安慰我吗?那就把你自己给我!」她的力气根本像只小绵羊,对他这只大野狼完全起不了丝毫作用。
「我是想安慰你,可是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她好慌,怎麽会让自己落入这麽不堪的境地?是他太过纯熟,还是自己让他有机可乘!?
「你不也挺享受的吗?现在才说不要未免太迟了吧!」该死的!她玩的是哪一套的欲擒故纵?他都快拔枪上阵了,这妮子才说不要!?
「没有!我才没有!」她急得快哭了,拚了命地就著脚跟往床铺的另一头挪移。
「那你现在是什麽样子?要说是不情愿,我看没人会相信!」她的推拒让他稍有松动的心扉瞬间冷凝,他恼怒地抓住她逃避的脚跟,用力将她拉回自己身下。
「不要!」她将泪珠子困在眼眶里,不愿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两腿不由自主地并拢,霍地往上一弓,正巧踢到他的鼠蹊部。
「该死!」谷胤飏怎麽也没料到她会突如其来地来这一招,双手疼痛难耐地护住下体,无力地倒卧在她脚边,豆大的冷汗由他的额际迅速冒出,俊俏的五官全皱在一起。
「你……你还好吧?」柳珞君见他一脸痛苦至极的模样,惊骇的跪坐而起,小手怯怯地抹去他额际的汗粒。
「你要不要试试?」他咬牙切齿地由齿缝中迸出声音。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当然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但怎麽也曾听闻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猛烈冲撞之後会有多痛,虽然她不知道那会痛到什麽程度,不过看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应该真的很痛吧?
「不是故意的都这样,你要是蓄意,那我这辈子不就成了太监!?」他火大地大声咆哮,不断深呼吸以减轻疼痛的感觉。
中国最後一个太监!?
噢!天杀的!他现在总算可以体会那种无力的感觉了!
「那……我要怎麽样才能……帮你?」她无措地一下轻抚他的头,一下又慌乱地缩回手,杂乱无章的举动全数落入他微眯的眼瞳。
「该死的!你把内裤穿好、浴袍拉好,就算帮我很大的忙了——」真要命!他在这边痛得半死,还得忍受她外泄的无尽春光,简直是火上浇油,无止境的痛苦!
「啊!」柳珞君羞红了一张脸,飞快地拉紧身上的浴袍,慌忙中找到被他随手乱丢的内裤,背著他快速地将衣衫整理好。
谷胤飏喘著气,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她手忙脚乱的娇态,疼痛终於慢慢减缓。
柳珞君飞快地跑进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又跑出来,小心地擦拭他汗湿的脸,心口惴惴地乱跳。
怎麽办?他是不是就让她给毁了?她是无心的啊!要不是他乱来……
「够了,收起你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我没事了。」他气恼地夺过她手中的毛巾,不是很认真地责骂道。
柳珞君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地扁著小嘴,却再也没敢看他一眼。
「睡吧,这张床让给你。」他僵硬地「爬」到另一张床,硬邦邦地在床上躺平。
「你……还很不舒服吗?」她不放心地看他把灯光调小,只留下两张床之间的小灯。
「你要不要过来帮我“揉揉”?」他嗤笑。
她狠狠地抽了口气,泛红的脸蛋更形酡红。
「就知道你没有同情心!」谷胤飏闭上眼,懒得再理那个令人心烦的蠢女人。
「不会……不会有问题吧?」她想了想还是放不下心,提起勇气又轻声问道。
「你再多嘴,我马上就拿你做“实验”,让你体验看看它有没有问题!」他索性背过身子!把被褥拉过头顶,杜绝她可怜兮兮的「魔音」。
柳珞君咬了咬唇,看著他僵直的背影好一会儿之後,才拉起被让自己滑进柔软的床铺里。
她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事,自己也占了一半的错,毕竟要不是她什麽心存仁慈的妇人之仁,她不会见他稍有脆弱,便自以为仁心地对他付出安慰。
人家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她也时常安慰浩浩,但毕竟浩浩是个纯真的小男孩,不像那个大男人,安慰、安慰,安到最後变成她自己不安了,甚至让他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是无底限的付出,反倒成了「慰安」了……
有了这前车之鉴,她往後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省得到头来,又像这次一样,变成一团混乱收场……
直到她轻浅平稳的呼息由身後传出,谷胤飏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深幽的黑瞳望著昏暗的墙面若有所思。
他今天晚上的话为什麽这麽多?甚至於连对那几个至交好友都不曾提起过的事,今晚他却一股脑儿地全让那个小女人知道,为什麽?
是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亲人吗?
他不屑地以鼻孔哼了声,共同的亲人?是那个已经作古的徐灿宏吗?还是那个每次看到他,直冲著他喊爸爸的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