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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险中求(寄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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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浮起无聊神色的蓝青凯冷瞄了他一眼。「有什么好不安心的,你能獠牙一张吞了我不成。」

    他比较怕她才是,当她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也就是他该遭殃了,她曾一脚踢出人的内脏。

    「嘿嘿!那可不一定,孤男寡女在荒凉的山脊野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当月圆之际……」他狼嚎了一声,淫相外露。

    「作你的大头梦,满月刚过都快月底了,你看得到月圆才有鬼。」蓝青凯一把推开他,擦得闪亮的学生皮鞋压过他的跑步鞋。

    闷哼一声,浓眉一紧的韩亚诺只好退离她三步之远。「妳就不会想象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男一女欲火中烧把持不住礼教,然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袒裎相见……」

    见她眼神一沉,他又退了两步才说完最后一句,「与天地共欢。」

    「欢你的头,满脑子男欢女爱的龌龊废料,留点体力走山路,我保证你什么火都消得一乾二净,只剩下被天雷打中的战栗。」什么节骨眼了还能想到那码子事,真是「穿色戴淫」没得救。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妳打算让我做一件双腿发软的事?」死到临头他还有闲情开玩笑,眼睛一眨的暗示路旁的矮树丛是不错的选择。

    她赞许的拍拍他脸颊,十分宽大的说道:「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没人肯开善门载我们一程,那我们只好自力救济走下山。」

    「走……下山……」望着缥缈山岚,他满脸惊色的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当是听错了。

    「对了,那辆破机车别忘了牵,随意丢弃路边也触犯道路法则,随手将『垃圾』带下山才是好公民应有的态度。」爱护山林,人人有责。

    一说完,蓝青凯率先迈开大步朝山下灯火微稀的方向定去,不管他能不能跟得上,对于体能方面她相当有自信,走上一天一夜仍不露疲色,遇上嚣张的歹徒她照捉不误。

    怔了怔的韩亚诺露出温柔的苦笑,头一摇牵起车子来到她身侧,并肩同行的不想被她看轻。身为记者已经被她嫌弃得一无是处了,再连顺着山道走都落于人后,她大概又要大书特书的嘲弄他不如女人。

    爱上一只实力坚强的夜枭他能怎么办呢,只好配合她的步调一起走,天涯海角总有尽头,她没有不停下来的道理。

    夜风萧瑟,林鸟骚动,两人沿着唯一的山道慢慢的走着,不时插科打谭的逗逗嘴,眉来眼去的互传情意,爱恋的情愫无形中增加,为原本对立的情感加温,平和地相视一笑。

    可是人在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遇上。

    好不容易气氛融洽得就像恋爱中的男女互吐衷曲,两人眼中都有情的越靠越近,鼻息扬向彼此脸上,两唇轻贴甘甜如蜜,突地,远处传来消音器拿掉的机车声,浓密的温意忽地冷却。

    「我突然发现散步有益身心健康。」虽然累但非常值得。

    「等会儿你再来发表你的心得感言,我们有大麻烦了。」她弯下腰拂压烫得笔直的裙线,一把手掌大小的黑色物体滑向她手心。

    「有比妳麻烦吗?」韩亚诺取笑的说道,假意没瞧见那把制式手枪。

    冷哼一声的蓝青凯将枪往身后一藏。「英雄让你来做如何?我只是个平凡的高中女生,负责尖叫和昏倒。」

    「喔!不行,我打苍蝇还在行,一遇到老虎脚都软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刚走的那段山路耗费他不少体力,还没时间让他恢复。

    起码得先喘口气再说。

    「没用的家伙。」她低啐了口,眼露轻责。「原来你是这样当人家的男朋友,做你女朋友的人非常可怜。」

    基于礼仪男方有义务将约会后的女伴安然无恙的送抵家门。去他的狗屁话,此言犹在耳际他倒善忘,一遇到危急居然把她往前送,简直将丑陋的人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呀!妳真的很不幸,我为妳感到难过。」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表示为她哀悼。

    「你……」可恶,她有被骗的感觉。

    谁说他是无害的小白兔?!根本是专吃狮子的野狸!假扮成人欺瞒世人的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偷偷的咬,直到连皮带骨的吞下肚,才心满意足的抚抚圆滚滚的肚皮吁一口气,拿根硬毛剔牙,

    知人知面果然不知心,她果真识人不清,当记者的也只有那枝笔值钱,其它的不值一提。

    「呦,恋爱喔!甜甜蜜蜜看得好令人嫉妒,走在阴森森的路上会不会害怕?听说这里的鬼闹得很凶哦!最喜欢捉你们这种幸福到不行的小情侣。」呵呵--又有琅可挡了,最近老在闹钱荒。

    「幸福到不行?」有吗?她只觉得很倒霉,乌云总在她头顶兜来绕去,就是不肯散。

    「对呀!我们是很幸福,幸福到连鬼都不敢靠近。」他不知道该为谁祈祷,待会儿肯定会有人死得很惨。

    故意和她唱反调的韩亚诺引来蓝青凯的怒目相向,清丽无尘的水眸染上一层阴霾,足下皮鞋轻轻一踢,笨重的风速一百往他身上一偏,差点让措手不及的他躲避不及,哎呀一声连忙跳开。

    七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将他们团团包围住,每个奇装异服、打扮得非常酷的男孩身后都载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裙短见臀的十分火艳,咯咯的笑得野浪,彷佛司空见惯的以勒索情侣为乐,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小两口吵架了呀!要不要我们来做个公道,先拿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马上替你们摆平。」啧!这女的长得挺有型的,等会儿和兄弟们乐乐。

    平常成群结党的小混混不务正业专抽恋爱税,浩浩荡荡的一票人穿越情侣幽会的地点,一见有落单的对象便一拥而上,造成情侣的恐慌乖乖的让他们耍弄一番,十之八、九逃不过他们恶狠的魔手。

    可是这一回有点意外的嘿了老半天,眼前的这对情侣似乎不怕恶势力,他们已经挑明了拿钱来让他们开心,却不见有一人主动的拿钱出来,他们开始不耐烦的沉下脸,凶恶的缩小围困的圈子打算对两人不利。

    韩亚诺忍不住出言暗示,「我劝你们在行动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有刺的花朵千万不要摘。」唉!她真拧人,下手快又狠。

    「你到底在说什么?怕的话赶紧把钱拿出来,大哥我一高兴你们或许还能活着走下山。」不过得等他们快活了之后,男的不要留下女的。

    「大哥?」蓝青凯装无知的偏过头,一手托着腮的斜眼一视。「大哥不是去了绿岛,怎么还有麻雀叫嚣?」

    「妳敢说我们是麻雀,妳那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坐在大哥身后的年轻女孩生气的扬扬拳头,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

    「小丫头,妳待过四四方方有铁栏杆的房子没?通常我们称呼它监狱,专门关像妳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用枪对他们太客气了,有失他们的颜面。

    「妳说什么?妳以为自己有多大,我一拳就可以把妳打扁。」她作势要用刀子划花她的脸,四周响起一片鼓噪声。

    「是吗?」一群无知的孩子。

    蓝青凯笑得很清纯的推开身旁的韩亚诺。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会让无辜的死老百姓牵扯其中,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身家安全,哪有让他们轻易涉险的道理。

    即使她口头上埋怨多多,但心里还是担心软脚虾的他会遇到危险,干脆把他推开省得碍手碍脚,她杀鸡宰羊的时候最恨有人扯后腿,让她手脚无法彻底松开地杀得不过瘾。

    只见话语刚落,一道飞快的身影已将为首的小流氓及其身后女子给拉扯落地,左脚一抬一放没个哀呼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脚步一移如电影中的迷踪幻步令人眼花撩乱,明明就在眼前晃过,人却出现身后。

    转眼间一迭罗汉几乎和人等高,他们连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眼冒金星分不出东南西北,哀声连连的一个迭一个,还是被脚踢搭上去,狼狈不堪的无法动弹。

    「凯,这里还有一个,我帮妳处理了。」一旁带笑的韩亚诺揪住一名企图逃走的混混,轻松的将他甩上人堆。

    看着他利落的身手,脸一黑的蓝青凯没有发泄后的痛快,走向他的步伐又重又沉如三级地震,眼神阴沉得像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她的心会痛得由红转黑,让所有人和非洲黑人一样肤色暗沉。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警察的资格,居然没看出羊皮底下的那头狼是如何邪恶。」很好,非常好,她又找出他除了记者身分以外,另一项令人憎恶的特质。

    「呃!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该的事。」他讪笑的退了一步,微恼自己不假思索的轻率举动。

    「该呀,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从不晓得你身手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将人甩过肩,你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她还不致眼拙瞧不出他的段数有多高,毕竟她也是习武者,

    只是她肚里有把火烧得正旺,不知谁会好心的充当灭火器让她消火,在她使出正统的中国武学将人摆平之后,赫然发现还有一头虚伪的猪在背后装水仙,以为不开花就是一粒蒜头。

    他好样的,有本事让她看走眼,把将军看成过河卒子轻易被他蒙骗过去,她真是愚昧至极。

    「凯,有话好好说,别用温柔的眼神瞪我,妳知道我身体虚不堪一击。」他怎么会蠢得在她面前出手,五段的级数真的不如她的硬底子功夫。

    他承认自己是懦夫、是俗仔、是贪生怕死的大草包,只求她含恨的眼不再柔情似水,那种感觉真像死刑犯的最后一餐,执刑的典狱长总会和蔼得如圣诞老公公,问犯人有何遗言交代。

    「是呀!很虚、很虚,虚得我想帮你数数你的骨头有几根。」说不定还能缔造碎骨最多的金氏纪录。

    冷哼声一起,一道美丽如蝶舞的轻盈身躯朝他逼近,身形优雅的武学经典太极拳由指间流泻,时快时慢,忽远忽近,变幻莫测以乾坤换位之术出拳,毫不留情的击向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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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们东南亚的进货量如何?我下游的药头急着要一批新货,你有没有办法让它提早入关?最近市面上严重缺货,想大捞一笔就要趁现在,货到一出手净赚十倍有余。」

    开口的是一位面有病容的年轻女孩,脸色略带苍白有些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半闭着眼,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地浑身懒洋洋,连喝杯水都要下人捧到她唇边,没力气自己拿着。

    一道无声无息的魁梧黑影忽然立在她上方,手上端着类似医生专用的银色手术盘,上面没有消毒药水也没有锋利的手术刀,只有一块消毒棉布和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筒。

    针孔累累的手臂几乎快找不到下针的空隙,红色小点因不断的抽插而显得有些发紫,手时弯曲的地方已经出现红肿现象,她换了另一手继续施打,一点也不觉得痛的像是习以为常。

    尖细的针头插入雪白的肌肤,缓缓推动的药剂慢慢注入她的身体里面,毫无血色的面颊渐渐出现红润,无神的眼转为锐利,一脸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活了起来。

    吁了一口气,看来比她「现在」年龄成熟的脸庞恢复精明,两眼透着冷光的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还是如她此刻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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