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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竹搭机返国。」名义是游学归来。
「她叫什么名字?」蓝青凯问道。
「徐海棠,二十五岁,圣海伦高中肆业,没有男朋友。」他多此一举的添了一句,惹来几道白眼。
案情到此已经十分明了了,大家心里有数是怎么一回事,就待找齐证据破了这桩移花接木的犯罪手法,心下也不言可喻的明白真正的徐家千金已遭遇不测,怕难有奇迹出现。
「我们就针对徐家父女进行全盘监控,阿月想办法将犯罪证据偷到手,阿风负责收集他以往的犯罪资料,查出徐筱竹埋骨地点让他们无从狡辩,我则直接由徐海棠身上下工夫,直捣黄龙揪出她这条虫……」
蓝青凯摊开一张八开左右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明重点、位置图,各人所负责的项目,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务求滴水不漏的将整个犯罪集团连根拔除,绝不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左手边那对男女仍是纠缠下清的谈「情」说「爱」,女方不死心的说服男方她才是他一生所系的伴侣,男方一脸为难的解释理念不同,百般劝慰她要想开,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一个牵扯不放,一个婉拒再三,两人就像藤蔓和树一样,分不清是树攀藤还是藤缠树,看得某人非常火大的折断手中的原子笔,笔芯里的墨汁四溅,三条人影有志一同的闪避。
只是听来听去似乎有些遗漏,好像有个人始终未点到名,总是被跳过的当作布景,没被交代任何任务,感觉起来他像是多余的,没事来凑凑人头开开小闲差,顺便付帐。
「咳咳!请问是不是有人忘了我?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应该是我吧?」而他们不过是外借来帮忙的小「喽啰」。
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同时看向开口的美型男,笑容诡异的流露出一丝兴奋,看得他心里发毛的后悔出言一问。
「这案子是你的对吧?」蓝青凯确认似的再问一次。他们是义务赞助,不抢功劳。
「嗯!对。」杜玉坎迟疑的点了点头,直觉他正走进一个可怕的陷阱。
「那你一定会充分的配合我们的行动了。」狐狸对迷路的小羊如此说道。
他又犹豫了片刻,嘴巴像黏上胶水张阖不易,口腔分泌物变多。「小凯,妳不会逼我下火坑吧?」
问清楚才不会吃亏,她太险诈了,老挖坑洞让人跳。
蓝青凯皱起眉头,「你居然怀疑我的人格,我是那种人吗?」包括她在内,在场几人的动作都一样,钓鱼。
下钩,拉线。
「明天圣心中学会办一场亲子活动,你来当家长吧!」他是全体同仁一致推崇的最佳人选。
「当家长?」他年纪有老到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等一下,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杜玉坎心里忐忑不安,不怎么踏实的提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恍若有人拿着一把刀朝背后靠近。
蓝青凯甜甜一笑,「杜警官,你想多了,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们当然不计一切代价两肋插刀,一个母姊会难不倒你的,我对你有信心。」以他的「姿色」绝对是场中最出色的「妈妈」。
「喔,母姊会呀!那应该没什么……」关系。「什么?!母姊会……」
开什么玩笑,他绝对不当女人,谁也别想强迫他,他死也不穿女装让他们嘲笑到死,他是男的、他是男的!男的、男的,绝不妥协!
男身俊雅、女身娇艳的杜玉坎,脸色大变的狠瞪三张笑咪咪的脸,身体受惊过度的自然反射,刷地起身,双眸阴沉的不敢相信这几个同门,竟然敢私下决定他的「任务」。
难怪他怎么听也听不到他负责的部分,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要看他出糗,才会毫无异议的答应出手相助,爽快的程度差点跌破他的眼镜,以为他们的良心又从焚化场捡回来。
该死的,好大的坑呀!存心让他爬不起来。
「啊!好巧呀!在这里遇到各位,你们也来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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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有点僵的韩亚诺说不出心底的五味杂陈,看到亲爱的女朋友理应高兴得嘴都阖不拢,大大方方的向前拥抱来个热烈的深吻,最好把心肝肺吻得缠结在一团,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的。
可是眼前的画面就有点尴尬了,他身边挂着-个女人死也拉不开,好像硬攀着攀久了就是她的,害他不好意思当场让她难堪,只好忍耐再忍耐的等她手酸自然松手。
他脸上的伤还在,心里的「创痛」余悸犹存,本想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去学校逮人,没想到他的运气真被老天爷给收了去,在最不适当的时候遇上他最在意的对象,这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必死无疑。
而且他的心口极不舒服,她穿着高中制服和那个粗犷有型的男人坐在一起,真的很刺眼,感觉像自己心爱的礼物被别人硬生生的抢走,霸着不还还特意露出胜利的表情。
他到底该上前把自己的女友抢回身旁,还是有风度的笑笑,当没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反正他在理字上也站不正,不如就此作罢,不理满肚子酸液直冒,护色燃眉的烧红双眼。
蓝青凯满含酸意的语调响起,「不错嘛!手里勾个野货四处招摇,你眼里大概没有我这个女朋友。」看来她下手太轻了,没能替他改头换面挡挡桃花。
「请妳说话客气点,妳现在的言论足以构成毁谤……啊!亚诺,你在干么?」手突然一空,端出律师专业的方心薇话说到一半,惊觉身边的男伴「变节」投诚。
「呵!呵!心爱的凯,妳终于承认我是妳的男朋友,我真是太感动了,来个深情的拥抱吧!」女朋友耶!总算得到正名了。
高大的身影挤走一旁的萧沐风,挤进狭小的空间隔开她和其它男人的接触,一个人以熊抱的姿势独占全部的她,藉此表明他现在「尊贵」的身分。
可惜他的高兴维持不到一秒钟,才刚一坐定,就先收了个蓝青凯送来的「见面礼」。胃部一抽,他笑得扭曲,整个人弯腰抱腹的半趴在桌上,惹来不少关爱的注目。
「可怜喔!以后找女朋友要睁大眼,千万别找连拿三届冠军杯的武术高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说嘛!豺狼虎豹龙蛇狮,不如小姐的凤拳一出。他还活着吗?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
另一道戏谑随即扬起。
「直接叫警察来处理好了,伤害属于告诉乃论,得做笔录往上呈。」警察打人该判几年呢?
「我们就是警察。」
几张嘴巴同时吐出令人意外的字眼,笑意盈盈就像探出洞口的上拨鼠,看似无害又非常迷人,或杵或扶或托着下巴十分亲切,叫人完全闻不到半点烟硝味,平和得有如一幅田园画像。
可是那一字一句的软语轻言却饱含诮意,好像只要受害者喊一声救命,他们立刻发挥大无畏的精神救人一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哪有男女朋友一见面不是甜甜蜜蜜的耳鬓厮磨,互诉短暂离别的思念和不舍,高高兴兴的黏如三秒胶,拔也拔不掉叫人看了眼红。
她的残忍呀,唉!连他们也看不下去,情人又不是仇人,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吗?光在一边听肌肉的撞击声都忍不住心缩了一下,感觉痛不欲生的由脚底麻到头顶。
蓝青凯扬起一脸青春洋溢的笑容问:「各位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们吃饱了吧?」运动、运动消耗热量才不致过度肥胖。
「饱是饱了,可是还没看完戏。」正高潮迭起怎好转台,警察不打卡,没有时间限制。
「萧叔叔要串场吗?我安排一个死于非命、大好大恶的大坏蛋角色让你演好不好?」看似天真的蓝青凯在心里补了句。再看戏,我让你当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啊!不好,母老虎在磨爪子了。「哎呀!我刚好想起来有件事要办,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现在装窃听器会不会有点危险?萧沐风弯身拉开椅子,一个苍蝇大小的黑色物体黏在椅背。
「杜叔叔、寒阿姨,你们没有其它事要忙吗?」你们要知道我有本事让你们非常忙,忙到三过家门而不入,以警局为家。
收到蓝青凯那两道冷戾目光的暗示,轻咳的寒浴月将没吃完的手工饼干打包,顺便把别人的残渣也一并收了,假意有案子要处理起身告辞,没多作停留的无视那张显眼的账单。
而一向举止慢条斯理的杜玉坎眼一抬,喝完杯中的咖啡表示礼貌,优雅的拭拭唇畔,十指修长的将纸巾折得四角方正放在面前,然后他也没有结帐的轻轻点下头离开。
很简单的动作却惹得某人不耐烦,两眼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想把他宰了。这该死的小人在记恨她的陷害,故意把账单留给她。
「你们不是可以报公帐,用某人的名义即可。」身旁的佞臣见她眉头一拧,立刻奸险的献计。
蓝青凯嘴角一勾,同意韩亚诺的建议。「你很无耻喔!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无耻真丈夫,不然怎么当妳的男朋友。」女友耍阴,他当然要同流合污的撩下去。
当一对卑鄙无耻的阴险情人。
「嗯哼!阁下的未婚妻正用不屑的眼光凌迟我的身体,我要不要让贤好让你们双宿双飞当对狗男女?」妳瞪我也没用,我不是抢人老公的第三者。
「是世交之女,我在此郑重否认和她交情匪浅,我只想跟妳有关系……嘿!别又来了,我的伤还没好。」这次他反应算是灵敏,一见她身体稍有动作赶紧以身压制。
「你除了嘴贱还会做什么?」做做样子没真给他一拳的蓝青凯,故意表现甜蜜的偎向他,一副此物为我所有、请勿觊觎的表情。
韩亚诺贼笑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还能满足妳好色的嘴,让它只为我张开。」
他可说是志满意得的满面春风,赶走了可疑的情敌,他心情顿然一轻的载满了笑,独占欲超强的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两手紧搂不怕他人妒恨的眼光,表明怀中的女孩已经名花有主了,请不要来打扰。
不过,刚才她和其它男人同处的亲昵画面是那么深刻的映入脑海里,他又开始发愁的担心她会被人给拐走,心底不安的动起脑筋想找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亲自看管她。
「亚诺,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非常不尊重我吗?」方心薇声音一沉的提醒。她是韩家认定的新娘人选,他不该让她当众难堪。
咦!她还在?「我跟我女朋友亲热应该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顿了一下,他又像想起什么事的忙说:「忘了跟妳介绍,我女朋友蓝青凯,妳可以叫她一声小凯。」
「我不是来跟她叙旧的,她要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么?你要将我搁在哪个位置?」她不想无理取闹的失去理性,但仍心痛难耐的忍不住要一份承诺。
她知道他不爱她,可是跟眼前一身高中制服的小女生比起来,她潜藏的优越感不免浮了起来,以自己的观点认定她比那个小女生更适合他,起码他不会因此犯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
她从没想过要放弃,不努力的感情开不出甜美的果实,她相信有志者事竞成,只要他一天没有步入礼堂,那么她永远都有希望,不管他做出何等伤人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