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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
蓝青凯的眼神透露着习武者的精锐,齐肩的短发飞扬在风中似乎带着一股气,剎那间高中女生的清灵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聪慧成熟的女人,脸上散发不近人情的排斥。
「妳的脾气真坏。」什么一、三、五,二、四、六,一听就不是好事,他还不致无知的以为她会善待他。
「尚在潜心进修中,你有什么话请长话短说,不要耽误我『上课』的时间。」她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像他一样四处闲逛。
不远处的校园里,国歌缓缓扬起,国旗随风飘荡,一群黄衫绿裙的学生站在第一排仰着头跟着清唱,早晨的阳光随着暸亮的歌声逐渐攀升,暖洋洋的照在绿意盎然的草皮上。
其实一声声的钟响就是在催促迟到的学生赶紧进校门,朝会过后第一堂课便正式开始,还没赶到的同学不能再拖拖拉拉了,再晚一点就要点名,不到的人以旷课论处。
蓝青凯意有所指的看了校门口的铁门一眼,警告他别让她第一天上课就成为不良学生的代表,否则后果他绝对负担不起。
「我对妳并无恶意,妳不需要用防贼的眼神盯着我,我的用意很简单,只是希望妳能让我见识一下警察的真实生活。」韩亚诺哭笑不得的露出无奈表情,不想被当成苍蝇、老鼠必须消灭。
「记者跟贼没两样,贼偷的是有形的物质,记者却可以用笔杀人,你们偷走别人的隐私和自尊,杀伤力比刀剑还可怕。」想要痊愈难如登天。
她刚出警察大学办的第一件案子是强暴未遂,当事人勇敢的出面指证罪犯使其伏法,免除无数女子受威胁的阴影,她忍受了受迫害当时的恐惧出庭应讯,以为社会会公平的对待弱势族群。
没想到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反而加害受害人,不仅公布她的相片、住址和学校名称,甚至还捏造事实,说她因家境困苦而有意出卖自己,然后因为价钱谈不拢才诬告对方强暴。
那件事渲染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事后证实那女孩的清白,可是她已经被流言伤害得体无完肤,几度轻生被救回,现今在加拿大接受心理治疗,短期间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这是妳个人的偏见,每个行业都有好有坏,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承认我们有时为了抢新闻不免夸大了事实,可是人民有知的权利,我们尽量做到忠实的报导,好让大众知道社会发生了什么事。」韩亚诺以身为一个记者为荣。
「报呀、报呀!把警察攻坚的路线报给歹徒知晓,你晓得那次我们损失多少警力吗?全拜你们这些记者朋友所赐。」一想到那件事她很难不火大,很想把带队的大队长给宰了。
消息外漏已经是要不得的大事,还自作聪明的让一群记者现场联机,直接把警方的行动告诉歹徒,让他们有所防备的予以反击,造成人员的重大伤亡。
当时她正在国外受训没能及时赶回来,不然这几个擅作主张的白痴会先被她一掌劈死,
一看她情绪激动的用白眼睨人,好笑的韩亚诺连忙双手高举表示投降。「我们不要为了这些事争吵,当个朋友可以吗?」
蓝青凯二话不说的回答,「我不跟记者做朋友。」他们随时会出卖你。
他闷笑的抖抖肩。「交朋友还挑职业,难不成要我改行?」
「改行也没用,我纯粹看你这个人不顺眼,跟你的职业没有直接关连。」反正她第一堂课也甭上了,就跟他说个明白好让他死心。
「我没做过什么让人厌恶的事吧!我看妳挺顺眼的,想请妳看场电影。」他自然而然的提出邀约,没想到是基于什么心态。
蓝青凯笑笑地往他胸口拍去,他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不好意思的拒绝你的好意,我不跟有女朋友的男人出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肉脚,身体那么弱也想跟她做朋友。
「我必须严正声明我没有女朋友,妳看到的女人是我世伯的女儿,她只是搭顺风车去看她弟弟的比赛,也就是当天妳打赌会输的男孩。」而他真的败得很惨,连着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人。
而安诺不知是吓到或是愿赌服输,居然愿意每个礼拜「分期付款」的打扫道馆,还拖着她同学去帮忙。
「我管她是不是你女朋友,记者和律师一向是本人的拒绝往来户,你要聪明就离我远一点,警察打人可是很疼的。」她轻轻的往韩亚诺肩膀一按,他当场脸一皱的轻呼。
「妳下手可以再重一些,我相信习武是用来强身健体,而非逞凶斗狠的恃强凌弱。」她真的不像警察,这是他的真心话。
看来他得找时间练练身体,不然她多下几次毒手他也别想活了。
警察的职责应该是保护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而她却因为个人喜好有所选择,实在称不上一个好警察。
他的话让蓝青凯的脸色略微一变,随即把手松开。「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没人敢当她的面指责她的行为是错的,他算是第一人。
「相反地,我觉得妳很可爱,想当妳的男朋友。」话一出口,韩亚诺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原来这才是他接近她的原因。
原本他以为她是个高中女生而有所遗憾,总想着她能多几岁就好了,起码他们的差距没那么大,他可以安心的跟她做朋友不用担心他人异样的眼光,人世间要遇上一个有趣的伴不容易。
没想到事情居然有转机,她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小女孩,甚至社会经验比他丰富,让他对她的兴趣更加浓烈。
他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她,更遑论追求她,可感觉一来谁也挡不住,情不自禁的为她着迷,即使她此刻用见鬼的惊愕神情狠瞪着他,他仍觉得她甜美得令人心动,想去亲吻她红艳的唇瓣。
不过为了性命着想只能想想罢了,怕被冠上袭警罪名痛殴一顿。
「你在说什么鬼话?麻烦你把吐出来的垃圾收回,我们不做资源回收。」如果他存心吓人的话,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要不是大风大浪见多了定力强,她真会被他吓得往墙上一贴,离他越远越好免得传染上疯病。
「妳怕了吗?小女孩。」他故意取笑她的胆怯,和煦的笑看她挣扎着要不要出手给他一拳。
他刚才的话奏效了,即使她骨子里有一股气想发泄却隐忍着,不轻易使用武力服人,眼露忿忿的将拳头握紧又松开,努力控制习惯外放的张狂脾气。
「少用激将法,犯罪心理学我读得比你还透彻,我不会如令妹一样容易受鼓动。」这点理智她还有,虽然有点恨。
韩亚诺笑笑的指向地上趴着的那个人,「他好像快要醒了,妳不用做处理吗?」
他不逼她,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问和她慢慢耗。
以退为进,攻心为上,老祖宗的《孙子兵法》不比犯罪心理学差,知己知彼方能得胜。
「处理?」嘴角一勾,蓝青凯的笑容甜得让人发毛。「我对尸体比较感兴趣,安息吧!阿门。」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的踩了一脚跨过地面的「堆积物」,那「堆积物」倏地抬起脑袋啊一声又往下垂,昏死成大字状,呼吸浅短有如死尸的面露灰白,看样子三、五个小时内别想有睁开眼的机会。
「有点残忍。」韩亚诺瑟缩的拢拢肩膀,同情犯罪者的不长眼,居然选错了犯罪地点。
他不是鼓励作奸犯科者为所欲为的与法律挑战,而是他倒霉地碰上夜行枭,不被撕个粉碎哪有可能,牠的凶残在动物界算是首屈一指,鲜少让猎物活着离开。
「下一个可能会是你喔!好好记取『先人』的教训,』这次她拍拍他的背可没搞鬼,没几本书的书包换边背。
她怕下重手会把他打死。
「妳几点『下课』?」他不认为她会规规矩矩的照正常时间上下课,因为她已经迟到很久了。
蓝青凯眼中浮现提防的盯视他。「你想干什么?」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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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个鬼,她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陪他玩恋爱游戏,刚到校园她得先打点关系,确定势力范围扩张搜索目标,锁定主要人物加以监控,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地全神贯注。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背到大晴天出门遇到水灾,踩在水里被火烧,躺着作梦会有飞机掉下来,搞不好连捐个血都会得爱滋,黄历上的诸事大吉也救不了她。
上一秒钟她刚摆脱个烦人的家伙,她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办她的事,心里得意的想吹吹口哨,谁晓得人算不如老天的掐指一算,她「转学」进入的班级据点也有一个麻烦精。
她上辈子欠了他们兄妹死人债没还吗?为什么追到这辈子来讨?她一看到那双惊讶到差点尖叫的眼睛,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可能平静。
「妳为什么会到我们学校来,宏扬补校的成绩能上我们圣心中学?」水准未免差太多了,她以为她有本事念吗?
面对韩安诺那不友善的怀疑眼光,脸上带着笑的蓝青凯想冲回警局掐死陷害她的杜玉坎。都是他害她陷入进退两难的情势,要抽身很难,一只脚都沾湿了还能拔起来不成。
但她更痛恨自己的「随便」,没有二话的挽袖义助,豪气万丈的想将校园毒品扫之殆尽。
她错了,她应该待在自己的缉毒部门养老,没事插手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特别行动组可不会特别颁张奖状给她以资奖励,案子一完也跟着曲终人散,有空再来闲嗑牙。
「有心向上到哪里都能念书,我的功课是不好,但刚好勉强达到贵校的及格边缘。」蓝青凯谦虚的说道,可口气仍张狂得让人变脸。
「练武的人头脑一向简单、四肢发达,妳想赶上我们的水准可不容易。」她看不用三天她就自认资质乎庸而休学。
是不容易,降低水平和一群半大不小的小鬼厮混。「喔!原来妳的阿武哥也是饭桶,那我安心多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比烂还怕找不到对象吗?她讽刺人的功力还不到家,再学个十年不一定有长进。
蓝青凯拿出个便当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圣心中学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校园内警戒森严的装置百来个监视系统,校警分三班二十四小时巡逻,想去逛逛得培养体力,不然走到一半先累死。
只是一个中学而已耶!占地居然是他们道馆的十倍大有余,从校门口走到校本部大概要十分钟,其中不包含小学、国中及附设幼儿园,一眼望去林郁苍葱,简直跟没有尽头差不多。
她现在终于明白姓杜的为什么说非她莫属,除了她的外貌和机警反应外,体能是一大考量,没点真本事还真困住了。
「妳怎么可以说阿武哥是饭桶,他和妳是不一样的,他不仅功夫好,功课更是年年得优,哪像妳只能念个补校。」一提到心上人,韩安诺的情绪立刻激动得想找人拚命。
「可惜他还是输了,输得惨不忍睹。」蓝青凯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夹起一尾炸得很丑的虾子往嘴里塞。
局里的伙食费真少,只能买得起五十元一个的便当,连多买个饮料的钱都不肯出,要她自掏腰包。
「那是妳作弊啦!害本来快赢的他输了。」韩安诺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