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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掀开床被下地,从后面扣住她的脖子探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嘴,手上动作也不慢,很快就让萧如月臣服了。
还是男人主动好,至少能把她的心思压住。
萧如月趴在那儿边呻吟边暗忖着这回是后背式,下回该用什么体位呢?
李明宪在她臀部重重咬了一口,萧如月惊得痛叫,反手在他手臂上抓了一把,任谁在即将高潮的快活享受中遭到重创都会异常不爽的。李明宪将她翻过身,再次压上重新动起来。
待两人都尽兴后,萧如月懒洋洋地只想睡觉,却察觉到李明宪那冷冰冰的手指头在她唇上划来划去,她有点发毛,不得不睁开眼,问他想干嘛?想要再来一次,她可没体力奉陪。
李明宪挑挑眉,捏着她的嘴皮子,轻笑道:“我记得有叫你离阿武远一点。”
萧如月确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危险,要是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鬼晓得李明宪会怎么她,只不过是在李明武脸上贴了一下而已。她从他身下辛苦地伸出手臂,在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传世楼那份报告。
李明宪快速扫过文件,眸色变深,他随手扔掉文件,支着手重新盯住身下疲软的女子,显然他不满意这个答案。萧如月眼睛瞪回去,语速极快地说道:“你看清楚,是你的仰慕者在害我,还要害我儿子,好吧,也是你儿子,我当然要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你别告诉我,你还留着林诗佳钓人,你想弄死我早点说!”
“我不是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也是李明宪没有硬逼萧如月离开皇宫的主因,李明宪没昏头,要想他神魂颠倒显然萧如月还得再加把劲,他的两根指头又轻又有力地搓捏她的唇瓣,等着她老实交待。
萧如月不能说那不过是个习惯性的动作,当然更不能说她是故意要钓这男人,她哼一声,道:“我就不爽,你一定对沈采薇做过什么,要不然,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怎么就非你不嫁,到最后偏我倒霉是。。。”
李明宪低低地笑起来,滑过萧如月耳鬓又亲又吻,这是他心情愉悦的表示之一。
这事儿就此揭过,之后,李明宪就很有规律地夜半摸上萧如月的床,他倒不是个重欲的人,要是重欲也练不出那身功夫,据萧如月猜测,这个男人喜欢抱着她睡觉更甚于做爱。
这一点,萧如月很喜欢,因为那样珍爱的拥抱让她也有种安全踏实并为之所爱的感觉。
大半个月过去,围绕着东宫储君的确立,朝上几派人马火药味十足,唇枪舌剑已不足以形容,地方官员频繁升迁贬谪就是朝堂战场的延伸,在官员升降此起彼落中,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发现皇帝对苏派一系的人马格外地宽容,该砍脑袋的家产充公扔到石场干苦工,该扒掉官袍的降个三四级,要么革职永不录用,要么扔到边远小山当官去。
能不着痕迹地影响皇帝的人选除萧皇后绝不作他想,人人心眼活起来:萧皇后继中毒元气大伤养好身体后又重出“江湖”了。这回是跟李大少正面抗上,皇帝这头到底是兄弟情深,还是枕边风强,但看鹿死谁手!
燕京城里热闹起来,开场子押庄的,说书卖唱的,就连买菜大婶都要和小贩来一句:皇后御史中丞今儿个谁赢啊?
133.
更新时间2010…1…3 23:17:58 字数:3745
再个把月过去,有些人坐不住开始打探到明镜宫怎么活动的事。
李明章这个脾气阴鸷蛮横的干脆就直接打杀上门去,火药味十足地指着皇后的鼻尖大骂她对李明武灌了什么迷汤,让皇帝对她言听计从。萧如月冤得没处说,她怎么皇帝了她。
和她一起打牌的几个贵夫人当面不说,待李明章在外头骂尽兴而走,个个挤眉弄眼:莫不是今儿个又输了?
寇二少夫人哗啦啦地洗牌,慢悠悠地说,不是,她家这口子有半个月没跟三房亲热了。
几个女人喷气而笑,管霖铃笑道这李二爷好没道理,皇帝早朝的时候,皇后还在床上养病,还能遥控指挥皇帝不成?寇尘音打出一张三筒,缓缓接口:都是那伊登楼在瞎扯蛋。
这一说到伊登楼,女人们的话头就多起来直骂那不是个男人,成天没事做专跟女人作对,比三姑六婆还嘴碎,他老娘怎地不把他生成女人让他去生十个八个女儿的。数落完还不抵气,她们说要是皇帝要真个对皇后言听计从,早把那个麻雀相国给罢了。
“听三妹说,”寇尘音喊了声碰,慢条斯理地翻牌,其他仨个女人急得都想让她糊牌,只求她赶紧把话说下去,寇二少夫人口里的三妹只能是曲有容,这曲有容持家可是一把好手,她对伊登楼啥子看法,寇尘音慢慢看牌,一张张地拣过去,十一张牌都摸过了,才打出一张白板,气得大家伙儿恨不能替她急,寇尘音接着说道,“伊登楼的九房妻妾都回娘家了。”
“哟,那几个女人不唯夫命是从啦?”管霖铃惊奇不已,打从那遭怨的旨意下颁后,伊相那九个大小老婆就摆出一副小鸟依人模样唯夫命是从,还组成个什么团体制定出新的三从四德标准,没把自诩为新时代女性的她们给呕死。
“就是惟命是从,所以,她们再也见不着夫君。”
前回李明武说要在私事上治治伊登楼,曲有容就支招不是要开男市女市么强调男女不相授受么,那伊相还抱什么女人作老婆。皇帝命他以身作则,把伊宅的女眷全撵回故里,同时每天让四个侍卫跟着伊相,防止他去狎男娼,官方女妓院早给伊相带人亲自贴白条封了。听说,已经有官员在私下里揶揄伊相自己动手是何感觉?
众女哈哈大笑拍案叫绝,传八卦的寇尘音面不改色,在众人笑得兴起时来一句:“糊了,给钱。”
傍晚皇帝不待将奏章处理完毕,就急急地到明镜宫上看下看萧如月,只怕他二哥把萧箫怎么了。皇帝极为歉疚,他做事害她背黑锅,原来这朝堂几派人马争斗,爆出不少问题。皇帝问因果,这就有赖御史监察辛苦查清楚,通常是乐州刚查完,又要奔佳木乐,忙得李明章李明文团团转,有时连口水都喝不上,想放吧一看是跟苏家有关系的那还不一查到底。
李明章骂上门来,显然已得高人提点已中圈套,可饵料太香太有嚼头,李家人舍不得松嘴,只能硬着头皮啃下去。萧如月笑眯眯地摆手:木事木事,我在里头听不大清楚,就当唱大戏。
在这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的氛围中,永和三年秋闱恩科开考了。
文试主考官伊登楼,曹景明,王寒之,余下誊卷阅卷御史中丞若干,力求做到公正严明无私。同时,今科考场的监察督考用的是皇家御林军,考校的不仅仅是考生的学识,还有他们的胆色。
三天笔试结束,十五天判卷审卷,张皇榜,一个名叫林清荣的桐乡学子拔得头筹,其后燕平沙,何思肖,杜韶华,纪腾文。皇帝一见这榜单暗叫不好,忙问萧如月主意。萧如月没看出不好,反觉得妙极了,她问皇帝愁什么。
皇帝道三嫂娘家姓纪,庶姐夫家姓杜,想来后面前五人中后两个应是曲有容的化名。萧如月反问难道就不能是林清荣么?皇帝苦笑,这林清荣是桐乡有名的诗词大家林震亭的儿子,他年轻才俊又素有薄名,岂会把身份借与女子用。
萧如月心下了然又轻笑道,这么猜是猜不中的,殿试那天皇帝喜欢谁的文章就点谁做状元,若心里存念没准把事弄糟。皇帝想也是,曲有容是有才,没准临场发挥失场呢?
三天后的殿试结束,皇帝径直跑到沉壁殿亲自向萧箫报告情况:那林清荣竟真是曲有容!萧如月递上一杯水,让他慢慢说。李明武惊色去后又压不住笑意,今日他在在殿上出题,待林清荣上前交卷问答,一眼便将人认出来,不过臣下都以为皇帝也是为林清荣不世出不显名的才学惊倒,都没在意。
听罢一干朝臣的评夸,又说林清荣写的策论是三位主考官都击案叫好的,一致评为国之栋梁,还没出殿试,伊相就把人夸到此子非状元无以彰显才名。是以,这状元之位林清荣是当之无愧,何思肖与燕平沙分为榜眼探花,这两位排名就明显地带着世家地位的影响,林氏也是地方世族,这就不得不夸说曲有容的身份选地微妙。
“萧箫,到状元游京那一天,我倒要好好瞧一瞧伊相什么脸色。”皇帝快活地止不住笑意,萧如月抿唇轻笑,她更想看李明章李明文什么脸色。
状元游京的时候,曲有容显出真实身份,对着东华门两旁无数女子说,她考取功名,不求财不求名也不惧人言,只为天下劳苦辛作女子说一句话:我们生儿育女洗衣做饭用我们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们何罪之有?为何不能堂堂正正地行走在这天地之间?
全燕京城的女人都出来为曲有容喝彩,能造成这么隆重的声势那伊登楼功不可没。
待她入宫,曲有容的玉容果然叫一干臣子瞠目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尤其女状元十难相国伊登楼问得伊相大汗淋漓狼狈而走更是传为燕京第一笑谈。
御花园国宴开席,几个臣子举杯到李明文前头挖苦恭喜,这到底是叫状元夫人还是叫状元爷?李明章面目红赤,就像头失控的斗牛,比李明武还凶狠好斗,李明宪用酒杯敲敲桌沿,李明章才算安静下来。
萧如月笑得不动声色,不时应和李明武几声笑。皇帝悄悄地说:三哥气坏了,我真担心坏他们感情。萧如月笑望前头玉树琼花,头不回地说道,还是想想怎么让三嫂做上相国吧。
皇帝也想起这茬,还没说话,那伊登楼在曲有容处讨了没趣,就到萧皇后前头找场子,又开始抑扬顿挫地拽文,不是说萧如月这宫服穿得不得体莫非是无视朝庭命官,就是拿她的举止言行不庄重过于轻佻做文章。
李明武粗黑的眉头不停地颤动,他猛地一拍桌子暴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御案断成两截不说,旁边嬉笑的文武将臣扑腾地跪倒在地恳求陛下息怒。全场肃静,李明武眼睛瞪得浑圆,怒容满面,看势头把尹相直接拉出去砍头都是可能的。
萧如月把手放到李明武右手腕处,轻轻地拉了拉,李明武看向皇后,她软声道:“今儿个是三嫂大喜,别坏了大家的兴头。”她叫声芍药给皇帝拿药,李明武那手皮厚肉粗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损伤,萧如月不过借机让皇帝消火,李明武脸色略微缓和,让众臣子起身,又对尹相道,看在皇后的面上饶他不死,罢官了事。
平时和尹登楼一鼻孔出气的几个官员也没敢在这关头触霉,只听得上头文德皇后还在劝皇帝,不是什么大事,不至罢官。皇帝腾地火气又起,萧如月在他眼底千般好万般好哪里由得别人说,言论自由也该有个分寸,何况,他根本不觉得皇后有哪里需要改的地方。
李明武边说边对萧如月亲近,萧如月眼尾扫过李明宪,轻敛衣裙,她笑着站起来,说去看看宝宝,也不知和明祯明峰几个玩哪儿去了。李明武嘱宫女跟紧皇后,他要和大臣们商论这新相国的事。
“皇后婶婶,明镜他。。。”李明峰蹬蹬跑来,满脸惊慌,袍子脸角还沾有血,萧如月脚步一个踉跄,霓裳扶住她,萧如月紧紧抓着想问话又哆嗦地出不了声,李明峰拽住四婶的裙角,“皇后婶婶,快,明镜快要把人打死了。”
萧如月的心就像从冰柜到油锅里过一圈,冷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