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晴的舌尖绕了好久才被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吐出。
而贺文琅一听她这话,顿时急了:“好了,小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通知齐伟。”他不等阮晴作出回复就直接按掉了电话,等他拨打齐伟电话的时候,才想起什么来,怔了两秒后,他摇摇头,决定让自己不要多想。
“是齐伟吗?”
“刚刚小晴打电话给我,她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小喻真的是和严峥在一起的话,那她就很危险了……严峥一直将苏诺菲的死算在小喻的头上,这一次我只怕……齐伟,齐伟……”
“嘟嘟嘟……嘟嘟嘟……”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忙音,贺文琅叹着气将电话挂上。别多想了吧!她始终是别人的。
同样的月色下,远在他处还有一个人也是辗转难眠,拥着被子,阮晴直直望着外面玉盘似地月亮,泪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了出来。
“咚咚”敲门声惊动了阮晴,同时也使她意识到自己眼角的泪水,匆匆把眼泪抹干,她张口就喊:“谁啊?”
“是我啊!”边回答着,门边给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容貌神色和阮晴很是相似的女子,只是眼角眉梢间因着岁月的雕刻,有着阮晴所不拥有的痕迹。
“姐!”阮晴喊了一声,细声细气,就跟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
“小晴,你能回来,我和爸爸妈妈都很开心,但你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我们也会担心的。”阮雨在妹妹的床边坐下,侧头看着阮晴,目光从她小脸上一扫而过,仿佛没有看到那双红肿的眼睛。
“姐,我没有事啦!”阮晴不想让家里人太过担心。
阮雨轻笑:“我可没有说你有事,这叫不打自招,知不知道?”阮晴被姐姐笑得不好意思了,又羞又恼地锤了阮雨一下,抱着被子扭过身子。
阮雨就像看个闹别扭的孩子,包容地笑着:“小丫头,你以为家里人都不知道啊!你一门心思都扑到某人身上去了,这回回来,可不是跟人家闹意见了?”
“没有。”阮晴没底气地反驳。
“真的没有?”阮雨好笑地追问,就见阮晴像个粽子一样扭过来,望着她,眼睛里面似乎有水花闪动,阮雨暗叫糟糕,还来不及动作,阮晴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我那么喜欢他,可他却……”阮晴说得激烈,一下子哽咽住,干脆直接哭出来。
阮雨瞧着向来好强的妹妹这么柔弱不堪的样子,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有些责备自己,要不是那个时候她带着阮晴出去玩,就不会认识苏诺菲,也不会跟着认识到贺文琅了。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优秀的,只是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他的心思不在自己妹妹身上,可心一旦放出,就不是说收就能收得回来的。阮晴从此心心念念,就连大学毕业后也舍弃了家里为她一早铺好的路子,屁颠屁颠跟着贺文琅那小子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打拼。她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傻丫头也知道该放弃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可她没料到的是妹妹的死心眼。就连这次回来也不是断绝,而是为了等待。
摇摇头,阮雨抬手抚摸着妹妹脑后柔软的头发,轻声说:“小晴,你的爱给得太快,也太过轻易了。”
“可……可我就是阻拦不了,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无法控制。”阮晴抽抽嗒嗒地回答着阮雨的话,“我也想爱得像姐姐你这么体面,可我无法控制,文琅他和姐夫不一样。”
“好了,好了!哭过你就舒服一些了。”阮雨哄着妹妹,看到亲妹妹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自己如此不堪,她很是心疼,但谁叫她这骄傲的妹妹就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呢!能够如此不顾一切地为爱而疯狂一次也是好的,至少将来不会后悔,不会再有生之年成为遗留的憾事。
第十九章 交换条件
人们都喜欢说十五的月亮圆,可事实上总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杜喻独自倚在窗边,仰头呆呆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经意间又想起曾经和家人一起吃月饼赏月过中秋节。其实她哪里是真的为了什么中秋节啊!不过是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可以吃到最最喜欢的双黄莲蓉月饼,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安安静静地过一晚上罢了。
眨眨眼,杜喻恍惚回神,回忆和现实之间差距是如此之大,明明刚刚还触手可及的温暖,现在指尖碰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爸爸妈妈也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爸,妈……”忍不住,杜喻轻声呼唤出来,泪水就这么轻易落下,侵入床单,濡湿出一片圆形的痕迹。
严铮开门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杜喻低着个头低声叫爸爸妈妈的样子,垂着头,看不清她的模样,在严铮的眼里却有莫名的熟稔,他仿佛看到了他的诺非。她也是喜欢在想事情,或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维持着这么一个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吭一声。
“你……”杜喻瞧见严铮,只来得及问出一个“你”字就住了口,不知该再往下说些什么了。
严铮一反常态,出了看杜喻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外,倒是没有再对杜喻做什么。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
杜喻率先转过头,继续去看窗外的月光,淡淡地道:“你还想怎样?”
“我……”杜喻的一句话把严铮给问到了,他怔忪不语。
杜喻也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什么话也没有再问再说,两个人之间安静得连空气都显得格外诡异,似乎凝滞下来。
“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严铮终是沉不住气,看向杜喻的目光夹杂着浓厚的责问。
杜喻风轻云淡地笑,经历过那一场对于往事的历历回顾,她已经彻底放开了,那些曾被她一再压抑不得抒发的悲哀伤痛发酵成气体充斥在整个身体之中,而这一次,仿佛开了口子,统统得到解放了。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杜喻了。
严铮好像也发现了杜喻的变化,他叹息着在杜喻身边的矮凳子上坐下:“你……”
“你特地跑过来不会是想要对我说我,你两个词的吧?”杜喻回转头来看他,脸上仍有些淤青的痕迹,但这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她。
严铮垂下头,喃喃道:“我一直都以为是你的不告而别才让诺非失望乃至寻死的,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复杂到我一丝一毫都不曾想到。可是,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仍然认为诺非的死和你有一定的牵连,若不是你当初一走了之,诺非就不会陷入到那样的自责悔恨之中,她更不会患上抑郁症……”严铮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连串假设让他自己都觉得心一阵阵的疼。
“苏诺非不患抑郁症的话,她就不会服用安眠药自杀了对不对?”杜喻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出了严铮不敢想不敢说的事情来。
霍地转头看她,死死盯住杜喻,透露出的目光仿佛能把人杀死。
可惜这样的目光并不对杜喻起任何作用,她依然保持着淡淡地笑,那是豁然开朗后淡定:“就算你不敢说出来,不想被别人说出来,可这确确实实是你心里想的。是你自己无法否认的。”
“你很可怕!”严铮沉默好一会,给了她一个评价。
“是吗?我很可怕?”杜喻重复着他的话,也不反驳,倒像是承认了一般不置可否的笑笑,“或许吧!”
“你……”严铮没想到杜喻竟然变得如此油盐不进,好似浑身上下都罩着身防护罩,水火不清,无论是再锋利的刀光剑影都伤不了她分毫。
“严铮,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并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说。”杜喻停顿了下,望向严铮。
严铮偏过头,不想去看她的眼睛。
“严铮,放了我吧!”杜喻仿若叹息般轻声说出来。
严铮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会才说道:“我要是不放呢?”
“你不放?”杜喻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她摇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的。你非法禁锢我,已经是触犯了法律。之前若说你对我是出于恨,是想要为苏诺非报仇,可现在你既然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就不可能再伤害我的。你既然没有理由了,那放了我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说得真好听。”严铮冷笑,视线一抬正好跟杜喻的目光撞个正着,“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能跟着道理来走的。正如你当年不也是无缘无故地被人抹黑了,至今还背着个黑锅。”
严铮口不择言只想看到杜喻慌乱的样子。
杜喻身子稍微晃了下,接着在严铮以为她被打乱阵脚的时候就听她说:“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可我之前也说了不管你喜不喜欢听,这话我都是要说的——放我走……这不是恳求,而是要求。”抢在严铮开口前,杜喻又补充了一句。
“要求?”严铮有些玩味地笑,“你现在还凭什么来和我讲要求?”
“凭我能帮你。”杜喻很是自信地回答。
严铮片刻的错愕后,摇头:“你能帮我什么?是你有能力让时间倒流回去,还是你有能力让诺非重新活过来?”
“你是在说神话故事吗?”杜喻毫不含糊地嘲讽道,“逝者如斯夫,一去不返,哪里是凭人的力量能左右支配的。古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说,但苏诺非已经是一捧香灰了吧?我说的帮你不过是将来保你,不至于你的下辈子在牢房之内渡过。”
“我不稀罕。”严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来。
“可有人稀罕。”杜喻一本正经,“至少苏诺非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诺非……”
杜喻知道她不该如此,但现在这个局面上她已经没得选择了,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不管用的手段光明与否,卑劣与否,她都不在乎了。
严铮沉默不语,杜喻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密切注意他的每一个神色变化,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次了。
终于,严铮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了然的光亮:“我答应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这个原因,而是你曾经是诺非的妹妹。”
“谢谢。”杜喻被他的话一下子哽咽住了,曾经美好似水的张扬青春到底是葬送在了谁的手中?
“不用谢我,我还有一个条件的。”严铮慢慢起身,边说着,“你若是答应了我这个条件的话,我就放了你。”
第二十章 胆怯了吗?
合上日志,杜喻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好。
望着她忧愁交织的神情,严铮默默转身离开,离开房间时他随手将门关上,留给杜喻一方安静的天地。
对于严铮的离开,杜喻浑然不觉,她一味沉浸在自身的感受中。
手指在日志本上摩挲,指尖仿佛还能够触到苏诺非的温度,夏天的时候杜喻喜欢黏着苏诺非,她身上总是冰冰凉凉,清清爽爽的,连汗都很少出。和苏诺非待在一起她总觉得是带着一个会移动的空调。
一想起这些,杜喻忍不住笑出声来,紧跟着她神色一黯,这些年来她的逃避,让她忽略了很多,她以为只要把自己藏起来,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就不会再有伤害。殊不知,这样的举动不仅让她封闭了意识,更是让她无意间伤害了那些真心关心她的人。如贺文琅,堇色,还有苏诺非……
“你有什么要求?”杜喻心里晃过丝不安,她无法确定严铮的要求是否是她所能做到的,又或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