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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恋妖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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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为何没有直接昏倒在地放弃生命算了?

她不是萝拉……她好想死……

她昏倒了。

这女人昏倒了?!

邢储书在她昏厥过去的那一秒停住脚步,将她扯进怀里,迅速转进一处大楼刚好有车驶进地下停车场而铁门还未下降完毕的斜坡道里,将一路的混杂慌乱及早就没再追来的警察全关在铁门外。

抱著怀中的女人冲到昏暗的停车场角落之後,他倚著墙,腿软的蹲坐在地上喘息不停。看来刚刚的打斗及混乱都结束了,可是,现在他手臂里挂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是死了还是昏了?他没空去探她的鼻息,因为他起伏的胸膛每一个动静都贴著她温软的肌肤,让人不能忽略的是,这女人也长得太不安全了。

祸水。

美到让他会想看很多眼的祸水。

马的!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想著这女人美不美!

“喂,醒醒!”他该问的是,这女人为何知道他叫邢狂。

厉姠荷在被他很不客气的对待几次之後,神智依旧不清醒,但心中的挂念却反射性的问出口,“我的虾……”

虾?他有没有听错?

“哪来的虾?”该不会……

邢储书踢了踢刚刚奔逃中一直拎在他手上但现在被扔在一边的武器,这麻袋里装的是虾不是随身武器?

“袋子……”呼呼呼,还是好喘,心脏还是好痛。

“大概烂了。”他回答得很快,完全没将这个刚刚立了大功的袋子放进眼里,他现在注意的只有女人胸前微弱的起伏,忽高忽低,可是万分吸引人。

“烂了?”噢……

“喂、喂!”又昏过去!

邢储书再次拍打她嫩红的脸颊,瞧瞧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像抱个婴儿似的抱著一个女人坐在地上,这女人好不容易醒来,竟是问了个与事件无关的问题之後又昏了!她是被答案吓昏还是体力再度不支?

这女人也太不济了吧!

“喂!”他还是不怜香惜玉地拍打女人的脸颊,手上传来的触感一次次回给他一个讯息——这女人的皮肤也太好了。

他缓下拍打的力道,转而变成轻轻抚触,大拇指不得不再次确定他所抚上的潮红粉颊……真的很嫩。

她的五官细致、皮肤细嫩、身材轻盈而玲珑有致,刚刚露出的迷蒙眼神像是迷了路的天使。

她的翅膀藏在哪儿?若不是她刚才的白目事迹惹得他一肚子火,这女人确实比“魔戒”里的精灵还像精灵,他努力回想她张开眼时正常的模样。

想不起来。

她漫涣的神韵取代了他脑袋内该存有的理智。

而她闭著眼的宁静模样要命的让他在体力过度激动後,万分的想再干下另一种坏事。

像个精灵是吧?那么就让他唤醒她回到人间来。

邢储书邪邪一笑,挺直的鼻梁恶意地靠近她下巴与颈子之间,若他是吸血鬼,此时的姿态百分之百就要露出獠牙了。他再次警告她,声音极低极低,低到叫不醒她任何一条神经。

“喂,醒醒。”

我叫了喔,很君子的叫了喔,虽然老子一向不是君子。

邢储书简单地告诫完之後,手指穿过她凌乱的发,撑起她的後脑,然後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

他是恶魔,一直都是。

而把精灵带到地狱里一起玩耍一直都是恶魔的专长,当然,这还必须那只精灵够入他的眼。

她够,太足够了。

“唔……”厉姠荷幽幽醒转,依然分辨不出围绕在她周身的温度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幽暗但安全的子宫里。

“张开嘴。”他舔著她的馨香,低低命令。

精灵嗫嚅了下,便听话的微张唇齿,让恶魔长驱直入她的灵魂。

而她没有看错的是,恶魔嘴角一直带著很邪恶很邪恶的笑。

第三章

“你说这袋子里除了虾子还有什么?”

邢储书没有想到这女人真正清醒之後竟然不叫不跳地让他继续吻著她,而且吻的次数还不只一次,直到他甘愿放了她之後。她才红肿著唇问他:“你饿了吗?”

姑且不管这女人一得空隙开口问的就是这种不关痛痒的问题,他确实是饿了,很饿,纯粹是生理的饿,毕竟刚刚那场打斗要花费很多力气。

“这是我家的停车场。”

这是这个女人在他怀里醒来之後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马的,会不会太巧了?现在告诉他:她老爸或老哥会从电梯走出来地下室开车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情况让恶魔显得很逊,明明他是要用力染指精灵的,现在却只好让她牵著手按电梯来到她说的——她的家。

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将一个陌生男人带进她家?是她太随便还是他随便?

他很想掐著这女人问,她是不是常常在男人怀里醒来,然後一脸没什么的问他饿不饿,不然她为何可以这样冷静?刚刚拳打脚踢时她都还知道害怕慌张,现在明明大恶狼就在身边,她却……

她会不会太柔顺完美了一点?难不成这女人是敌方派来的?

要命的是,无论敌方是哪一路,光是想像她有可能在任何一个男人怀里醒来,他就想一拳往某个男人脸上或某堵墙上轮去。

他与她相遇还不到两小时就已失控。

若是可以提起拳头的那种不爽,他可以很习以为常的失控。可是这种飘忽不定却揪著心的感觉,惹得他一阵毛躁,他不习惯这一类的失控。

他整整思绪,提了提手上沉甸甸的袋子,“这是什么武器?”

她微微一笑,神情举止看得出来自然散发的教养。

“牛排锤。”厉姠荷伸手接过袋子,同时将已经打烂的一袋牡丹虾取出,心中淌血。

“你说什么?”

“这个。”她从袋子里取出银色的铁制正方形槌子让邢储书看个仔细。

“哈。”原来武器是这个。

这男人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厉嫡荷掀了掀眼睫,心中微微起著涟漪。

她在心中悄悄深呼吸,提醒自己:可别让这个像哥哥一样的特殊分子发现她在紧张了,她了解他们一向天塌下来也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了解他们讨厌慌慌张张、大惊小怪、情绪失控,她都知道……

他们一向是男生潇洒不羁,女生安静冷静。

他更是不羁的,那双锐利的眼总像是嘲讽著这个世界,但刚刚那抹笑容却莫名的贴近她的心。

贴近她的心?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是因为刚刚的患难与共吗?是因为一同被这支槌子给救了吗?所以她能体会他的笑意……

她安静的转著思维,两手也没停的处理著食物。

“喂!”被晾在一旁的人不爽了。

厉姠荷抬起头与他眼对眼,她没问邢储书叫她干嘛,只是安静的看著他。

马的,这女人就这样与他对视。

他几时这样没种过?就连面对一群壮汉的围殴他也没闪避过那些人的眼神,但现在是怎样,他竟……

被那双清澈的眼看到脸红心跳,呼吸不顺。

“我去沙发睡觉,你弄好了再叫我起来吃。”

孬啊!邢储书暗骂自己,回避她纯净的眼眸,咬咬牙转身往客厅迈开脚步,纵使每一步都在後悔的喊著——回头,回到那女人身边去!

他走到客厅,把自己甩到沙发上。

很好,邢储书,你在二十八岁的高龄第一次逊掉了。

过去那些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他连半个鼻子也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

等一下醒来,他一定要问问,她究竟是人还是妖精,是谁派她下凡来的?还要问问,她究竟叫什么,她有没有一个也让他心动到变逊咖的名字……

他变成了一个初初心动的国中男生。

这很逊,他承认。

可是,为何他又要命的觉得这样逊也很爽?

※※※很香,饭菜香不油不刺鼻地漫进他沉而规律的呼吸里,他翻转身子,一只长腿已经掉出沙发外。

Shit,这什么地方?小人国吗?

嗯,小人国虽小,可是还备有红酒香。

他有一管好鼻子,虽然不太挑剔食物,可是对於香味他有著如狗般的敏锐与眷恋——没错,就是眷恋,对女人身上的香味也是,虽然目前他还没遇过让他特别眷恋的女人香。

唉,何处寻得女人香?女人,通常乏味无聊,有时还不如练拳头更能引起他的。

可是……不对,他搜寻一下记忆,就在不久前,他狂乱地想闻尽一个女人香。

女人,香。

“啊……”他想起他身在何处了,伸伸懒腰,起身往香味而去,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连那个女人都带味。

“哇,你是魔术师吗?”他盯住一桌子美味而不看那女人,企图扳回刚刚有点逊的过程。

女人又是但笑不语。

马的,他拿这样的女人最没辙,通常在他身边的女人若对他有兴趣,常是聒噪的想证明她的聪明伶俐或什么,不然就是乐观活泼快乐到近乎世界级善良人士的地步,或者另一种对也没兴趣者如连月与孟琪便把他当同性看待,但这女人……依他的判断,前两者都不是。

她淡然又与世无争似地不将他放进眼里,却货真价实地让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

像刚刚她的吻。

马的,要淡然要与世无争就该像仙子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不就依赖他黏他烦他到让他讨厌啊,偏偏她又活生生地煮饭、活生生地拿槌子和他一起干架,这女人……

完全不在她该有的位子里。

她是谁?或者她该是谁?

“趁热吃吃看。”

瞧,她吐出来的话比他妈还没情境没暖昧没一丝丝男人爱女人或者女人爱男人的成分,根据这种种状况看来,这女人应该是对他没兴趣,可是早些时候他吻她,而她也让他吻,那又是怎么回事?

再没有比刚刚的吻更男人与女人的了,他得要万分克制自己才能不在此刻就压倒她。

马的、马的!他想不透这女人。

“不好吃?”

他扬起剑屑往说话的女人望去,一双筷子没停地塞进一口浓香牡丹虾。

他也学她不说话,死盯著她看,然後张口继续吃。

“吃饭要看著食物。”厉嫡荷轻笑,“你妈妈没教你吗?”

又输一城!马的,这女人一定不是人类。

“你不吃?”

她笑笑地摇头。

“难不成……”他瞬间捂住胸口,语气艰难、呼吸急迫地用发颤的指头指著女人,“难不成你……你下毒……噢……看我吐出来的鲜血……”

厉姠荷愣了半秒後,看著爱演也还在演的男人,娇笑出声。

笑声里带香,他确定,他闻到了她笑出来的香味,沾染得整间屋子都是她的香味。

她就在他一臂可及之地,而他对香味毫无抵抗力,马的,不想忍了,他本能地将她卷进臂弯里寻找答案。

他再度吻了她。

果然,淡淡的水果酒香漫进他的唇齿里。

“你喝了酒?”他缠著她柔柔软软没有抗拒的身子问。

“做菜。”

软玉温香倒在恶狼怀里却笑得香香美美。

“你不怕我?”

厉姠荷摇摇头,她比较怕打斗场面,而造成她心中阴影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但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她并不怕他的碰触,刚刚在地下室,起初她是吓到了,可是当他恣意地亲吻她时,她竟发现这样的碰触像是她寻觅了好久的感觉——

体热,亲密,肌肤贴肌肤。

黏熟,汗湿,交融与强悍。

她是寻觅这样的感觉还是寻觅这个男人?

後来她知道他的名字是邢储书,但在她心里,她叫他邢狂叫了多年。

从高中起她就记著这个名字,如同连月姊姊当年警告她的一样,她记著,无论是後来在商业杂志或是名人志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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