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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世界的“肮脏”,永远不缺少联手共谋。
“在下不明白,这样的事阎堡主自己做起来足能应付,为何要拉上在下参与其中呢?”听完阎觐的邀请计划,明清寒长眉微扬,问道。
“若明公子没有兴趣,阎某不会强求,而邀明公子共往,是因为阎某求好求全,要使整个计划万无一失。我相信,天下间不会再有人的财力超过你我联手。”
“有理。”明清寒眯目,“而我,为了明家,且为了让明家至此境地的元凶得到教训,必然会倾力参与。”
阎觐一眉高挑,“如此说来,明公子是应了?”
明清寒冷然道:“明某为了家人及明家,别无选择不是么?何况,我也是个商人。只是,明某是为了自家人会不择手段,阁下又是为了什么呢?忘忘?”
勾起案上茗杯,阎觐悠然浅啜。
两个男人的“独处空间”出现静场,沉默中蕴酿出心照不宣的空寂。
忽尔,阎觐出言道:“你知道你的夫人联同一个恶妇施迷忘忘,让她出现在你的床上么?”
明清寒眸光一栗,“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那时的顺水推舟,与同谋无异。”
“阎觐!”明清寒湛目冷然,“你凭什么妄断我和忘忘之间?你得到她的手段又何曾光明磊落了?”
“纵算阎某此生已配不上她,那个人也绝不应该是你。”阎觐耸肩,“合作愉快,明公子。”
[第四卷:第五章(中)]
今日,杨柳城几近倾尽半数民居,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只囿墙上那一封布诰制造出的石破天惊。
因为观得人数委实众多,居后者得瞻不成,只得声声催促位居前列者,将诰容高声诵读,以飨众听。
“江南明氏,得天地便利,获天家隆恩,逢太平盛世之鸿光,遇圣德君主之开明,修得儒商世家,财盛一方……”
“啊呀呀,老兄,别管前面那些有的没的啦,赶紧着说,官家想如何处置明家?”
“是嘛是嘛……”
“对对对……”
“……于三日后举家押往京城受审,提交刑部……”好事者找了诰上主题,宣之与众。
“啥?!真的假的?”
“将明家押往京城,咱们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该是少了明家,杨柳城怎么办?明老太君慈悲得象尊佛爷,那是咱杨柳城的天啊。”
“这官家是不是眼红明家的产业,才巧立名目将人给囚起来?”
“是啊,是不是……”
上官自若负手人群之后,望着群情激忿,赫然明白了某人居心。按这样的情形,再酝酿几日,而后突然爆出偌大明家落难遭陷,起因为“红颜祸水”遭成,届时可想而知,这情绪饱满的全城百姓,该会如何自动自发令“祸水”消踪灭影……
“……咦,进京前尚有一回在杨柳城的公审,上面说什么为了让杨柳城百姓心服口服,定于五月初二……也就是明天嘛……在杨柳城公审明家一回,届时全城百姓均可旁听……”
“啥?全城百姓?咱杨柳城哪来得那么大的衙门?”
“……等等,我再看……定在知府府衙的大片空场?咱们每年端午节赛狮的地方……”
上官自若启步欲离,转身之际,袖角却被人轻轻扯住:“上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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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维谷。上官自若曰:公审明家这一着,便是为使情况演变至进退维谷。
进?在明慧公主为主审的情况下,最好的情况,不外乎栽赃者与耿如环顶上罪名,亦令诸众晓知,明家的天大祸事的起因,实乃明家少奶奶婚前失检招来的无边妒怨,忘忘“祸水”之名想也不佐实都不成;退?没有退路,明家人焉可不救?
上官自若叹一口气,摇头。
“上官哥哥,你用一张与生俱来的笑脸叹气,令人感觉好奇怪呢。”忘忘笑道。
“忘忘,你知道我当初为何以为你能打动阎觐么?”
忘忘一怔,“上官哥哥,你……”旧话重提为哪般?
“因为你的秉性,与失忆后的慧儿有八成的相似,快活甜美,纯如璞玉。”
忘忘挑眉,酒窝儿一转:“上官哥哥是想告诉忘忘,纵算阎觐有一日真对忘忘动了心,也是因为忘忘像那个恢复记忆前的朝慧公主么?”
“自然不是!”上官自若蹙眉,苦笑。
“我和阎觐都是生长在黑暗里的人,他兴许比我更适应,因为他的根便在那里。但是,不管如何强大,没有一个黑暗的生物不期盼阳光的莅临。而慧儿,便是这道阳光,为我和他带来从不曾领略过的纯净温暖。由来,堡内的、堡外的,以各种形式接近来的女人,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无一不对阎堡堡主和阎堡总管事有所图,只有慧儿是带着满腔的信任和无所遮掩的热情在我们身边跳跃,我想,对于这份诱惑,我和他当时都是抵不住的罢。只是,当慧儿变成了南宫慧,一切便不同了。她顶着慧儿的脸,虽竭力做得天真无邪,但眼底的纯净不再,笑里的温暖不再。我现在想,这便是当初阎觐执意送她回皇宫做回朝慧公主的最大原因罢,说到玩弄权术、兴风弄浪,谁还能比阎堡堡主更擅长的呢?所以,他不需要再来一位个中高手做他未来的妻子。”
忘忘怔然未语。
“当时,我是恨极了他的功利和无情。这样的事,我于今方才领悟。而阎觐,很显然没有我聪明,对不对?”
忘忘支应一笑,明显力不从心。
“忘忘是全然的阳光,不管如何移转变换,依然是阳光,不需要做作,不需要伪装,与生俱来的阳光。”上官自若握她的小手,“这便是慧儿无法十成十如你的地方。她嫉你妒你,不只因为阎觐舍她取你,还有你这份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特质光芒。”
忘忘撇唇,“上官哥哥很会宽慰忘忘呢。”
“为了保住阳光,我想,不管是我,还是阎觐,都会拼却全力。为你,明家,会保;你,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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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嬷嬷,清寒少爷呢?”那一日,为了给朝慧公主看看她未俯拾人家“弃物”的诚意,更虑着身上明家少夫人的头衔,她随明清寒移住米府。米府人不知内情,为“夫妻”自然是准备同一间卧房,于是,夜内明清寒睡在外厅长榻,桂兰嬷嬷则自隔壁寝间移来与她为伴。
“前厅似乎来了客人,广平王与米大人请了少爷前去引见。”
忘忘颔首,洗抹面上易妆。
“忘忘,方才米夫人派人来请,说是她身子近来有些不适,等一下你去看看罢。”
忘忘应声,换衣理鬓过后出了客房,沿着九转回廊走向米夫人寝楼。
时值正春,沿路花儿在日阳下艳艳吐芬。忘忘虽无心欣赏,仍是教难得的盛景给少少闪了神,以致,转过一弯时,与迎面来的人险撞个满怀。
亏了修得上好的轻功,她得以及时收身,向对方微点螓首,“失礼了。”绕过那中等身量的男子,继续姗姗而行。
相对她的无心,男子却在一对璀璨明眸入眼之际,神色陡地一亮。
“她是谁?”他问得是身后随行小厮。
“禀义王爷,明家的少夫人。”
“明家少夫人?”男子眯眸沉吟,成亲了么?
“惑儿,你去了哪里?这盘棋你还没有下完呢,想临阵脱逃么?”花丛中间的角亭上,有笑音传来。
“广平王叔,小侄哪能轻易放过王叔你呢。”男子扬唇回音,身形渐拢了过去。
明清寒,不似贪权怕势之辈,若想取其物,必以物相易,对罢?
[第四卷:第五章(下)]
明家“公审”日。
以“万人空巷”来形容今日之状,绝不为过。布告里明示肆时开审,辰时未过,广场已是里里外外,层层驳驳,人声鼎沸,音浪滔天。更有外围未能占得观望佳位者,原地垒土为台,以使登高看远,不漏观望。
广场中央,早早搭起了木制高台,设案设椅设刑具,在阳光下,明晃晃,惨亮亮,逼人眼,映人心。
“觐哥哥,你来找慧儿,有事么?”才一转眸,寝室内便多了一个傲岸如山的背影,南宫慧没有任何讶异,仿佛,他原本就该在那里一般。
阎觐头未身,身未转,道:“慧儿,我想给你机会。时释放明家。”
“觐哥哥想给慧儿机会?”南宫慧颇觉好笑,“慧儿可曾面临什么危境了么?”
“我话已至此,便也无话可说了。”阎觐抬步。
“觐哥哥,你对慧儿当真再也无话?”南宫慧倏然牵住他左臂,冷道。
他抬臂,她紧握,终于忍不住珠泪滚下,“觐哥哥,我们共经的那些岁月,当真不禁一提了么?当真无话可说了么?慧儿在你的生命中,只配做一个过客么?慧儿甚至可以为了觐哥哥,退出皇位之争,这也不足以撼动你么?”
阎觐未语,只一迳前行,脱出了她的牵系。推门,飞身,不见。
南宫慧一声尖吼,挥出床头悬剑,室内精器劈砍殆尽。闻声而来的侍卫,听到了公主叱命:“摆驾公审现场,本公主要亲审劫持皇家贡品的嫌犯!”
天朝皇威,凤仪鸾驾,鸣锣开道,肆时到临。
风雨不透的围观民众,在这气势如虹的天家威仪下,退出一条无声通道,目送仪仗堂皇而过。之后,他们在屏息中,望见一位劲装挎剑的中年美妇,由那华丽车辇内,扶出了一位天仙样的绝代佳人。
杨柳城知府、江南织造及退闲在家的广平王爷,齐上前恭身相迎。
“下官参见朝慧公主。”
朝慧公主?人群一片抽气声:是那位手握朝廷一半大权,有望问鼎大位的朝慧公主么?
“本宫为母后至北岳顶祈福,途经江南,不意听到前些时日劫持贡品的嫌犯落网之讯。那批贡品是母后素日最爱的暹罗纱,也是父皇为母后备下的寿礼,因为它的遭劫,令父皇母后寡欢了不少时日,所以,本宫要亲自过问此案。”
“公主说得是。”广平王摆袖,“请公主上坐正位。”
“多谢广平王叔,对了,近日王叔与义王爷的联系可还密切?”
广平王爷一凛。
朝慧公主掀唇一笑,摆驾徐登高台。
“提人犯!”一声断喝,众人屏声静气,凝神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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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王话落,明清寒俊颜一寒。
而坐在右方的阎觐垂下双睑,没人得见,他眼内掠过的那抹阴鸷。
“如何,明公子,在下已然获知她并非阁下的结发妻子,为人妾者,挚友互赠亦是常理中事。”
明清寒黑眸扬起,“她不是妾。”
南宫惑面色稍窒,笑道:“阁下的意思是不能小王所愿么?”
“王爷贵为皇亲,理当约束自身,为百姓楷模,这等强夺民妻之事,也屑做的么?”
“小王何曾强夺来着?小王救你举家近百余口性命,抵不过一个君忘忘?”南宫惑脸色缓和,语气也变得悠闲,“小王很少对某样东西一眼看上,所以好心与阁下打个商量,阁下可有意割爱?”
“忘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