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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燥热的他在一声低喊下进入了她,她紧偎在他的颈窝里,手指深深掐入他的臂膀內,疼痛像火一般烧灼着她,但他接下来几乎化成水般的温柔动作和粗犷结实极具安全感的胸膛,使她慢慢被催眠了,继而取代的是如星光灿烂的喜悦和解脱。
终于,他全身像抽光了力气般斜躺在她身侧,轻轻拨弄着她额前几绺凌乱的发丝。
“恨我吗?”她摇摇头非常懊脑的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可以——”
“不,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误饮了被田羽凰下药的茶水。”诸葛擎吻住她欲脱口而出的话语。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她挣脱他的唇,惊讶不已的问道,这是她意想不到的事。
他又忘我的攫住她的柔软,狂妄的脸上流露着欲望,“她想下药的对象是我,只不过阴错阳差的被你给喝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她已被他的魔手捂弄得有如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狂炽,只能意乱情迷、语不成调的说着。
“她是想让我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他依旧着迷地执行他停不下来的动作。
“什么?!”这下,她霍然跳了起来,因为他的话而完全清醒了。那个没羽毛的凤凰竟要勾引她的末婚夫!
诸葛擎揉了揉被她撞疼的下巴,“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激动?我说错了什么吗?”
田蜜才没听见他说什么呢!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
“你告诉找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诸葛擎苦笑三声,非常委屈的说:“你要我怎么回答你?说她非礼我,还是强奸我?”田蜜怔忡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惊觉原来是自己说错话了,天底下哪有女人非礼男人的,她是怎么搞的嘛!
“我是想问她有没有得逞?”她泛着红如番茄般的玉颊,羞怯的问。
田羽凰愤慨的坐在床沿,一脸痛苦不堪。
“其实,说穿了,你在意的是擎公子,王府产业的继承倒是其次,对不对?因为刚开始时你并不积极,而在遇见擎公子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比我还心狠手辣。”小倩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或许你说的对吧!但我真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而且比喜欢雷公子更甚之。如果他喜欢的是我,我可以不计较王府的继承权,全部都给田蜜也无妨。”田羽凰的眼神飘到远方,脸上有着一种幸福的光彩,小倩看得出来她中毒太深了。
“小姐,别再执迷不悟了,你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死缠着他呢?”未曾涉入情爱中的小倩根本不懂何谓“情为毒、爱为蛊”。
“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我要想出一个好办法,我绝不会放弃的。”田羽凰像是也骂累了,倚在床栏,那张嘴终于休息了。
小倩也是聪明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知难而退,什么是识时务为俊杰,于是,挥了挥身上的冷汗退了下去。
在雷朵寺旁有一条依傍着它的大江,即是着名的白龙江,在白龙江上游有一个名为苍溪的小镇,此乃雷朵寺通往宁南王府必经之路,凑巧的是,雷亦昀此刻即在这小镇上歇腿饮茶,一派瀟洒的模样引来不少客人的注目。
他之所以会来这儿,主要也是为了田蜜之事,一路上,他不断地估计他们的脚程及自己的速度,预测的结果就是这两天了——就这两天他定能与田蜜碰面,当然,也就可以完成义父所付予他的任务了。
想着想着,他得意的撇嘴一笑时,突然余光瞄见在临桌有一位非常雅致飘逸的姑娘,她有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却丝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瞧,而雷亦昀非常确定的是他从她眼中看见的竟是自责、哀求、乞怜——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且从未见过这么一位女子,她的美、她的哀怨、她的愁虽令他震撼,但在尚未见到田蜜以前,他已无暇去理会这场邂逅。
他很快的将最后这杯酒一仰而尽,想尽快离开这种不正常的气氛中,谁知,他前脚才踏出,就听见那位女子身旁的丫鬟低声说话了。
这个发现竟让他放慢了脚步,拐进了一边的暗巷內。
“小姐,你找了他那么久,现在找到了,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懂,我还没准备好。”她轻盈如风絮般的嗓音勾起了雷亦昀的兴趣,他偷偷的探出头,又深深地看了佳人一眼。
“你是堂堂青星堂的大小姐,还需要准备什么吗?”丫鬟不解地问道。
“所以找说你不懂嘛!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丟下这句话,她已一溜烟的跑上了二楼。
而躲在一旁的雷亦昀早已木讷了,他只知青星堂堂主是害他义父家破人亡的仇人,
十五年前的往事他仍记忆犹新,但他不明白的是,他义父田沛鸿从不准他找青星堂报仇,这又是为何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捂平自己不安的情绪。算了吧!小郡主的事要紧,他已没空再理会这个无意间遇见的女子——一个他不该再见的女人。
自从上次的计谋穿帮后,田羽凰就没有再与诸葛擎他俩打过照面了,诸葛擎心生警戒,认为她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定还会突发其招,只不过几天下来,她都不动声色,让他直觉事有蹊跷,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造成田蜜无谓的困扰。
一路上,他俩马不停蹄的赶路,丝毫没做多余的歇息,因为这是田蜜坚持的,她希望尽快澄清一切,就能尽早与擎哥无牵无挂的廝守在一块儿。
“蜜儿,累了吗?赶路赶得那么急,我真怕你会吃不消。渴不渴?我去打点水来。”诸葛擎担心田蜜的身体,一连串问了好几句。
“我没问题,以前当乞儿的时候,一天走的路不知道要比现在多上多少,我还撑得住。”田蜜挥一挥额际的汗水,虽疲倦但非常开心。
坦白说,自从她向诸葛擎坦承一切后,她顿时觉得好轻松,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
“别嘴硬!我们还是在这儿歇一会儿吧!”他找了一块大石,用衣袖擦拭干淨后,才让田蜜坐下。
“好吧!为了让你安心,我就坐一会儿吧!”田蜜灿然一笑的坐下。
“我看你一定也渴了吧!”他以食指很快的堵住她欲开的櫻唇,“别辩驳,我去找水,马上回来。”他恣意的一笑,才转身离去。
片刻后,就在他捧着一碗水回程途中,竟发现有极其微弱的声音自他身后袭击而来,他敏锐的一跃起身,在滴水未溢出的情况下,躲开了那道暗器,但令他气馁的是,他竟没接住它,这可是有史以来他所遇上唯一可与他媲美的暗器高手。
“谁?”诸葛擎提高音调问道。难得遇上这么一位对手,他怎能不兴奋呢!
“擎公子果真厉害,想用暗器伤你,根本是不可能的。”原来他就是雷亦昀。
其实,他并无伤他之意,只是想求证江湖上对他的褒扬是否属实。今日一试,才真正对他刮目相看。
他刚才所发出的暗器,乃属于一种特制的絨毛,它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察觉不出来,更甭提能躲过它了;而诸葛擎不但能躲过它,且手上那碗水一滴未漏,这已让雷亦昀佩服不已了。
“你也不赖,那么轻的东西,你也能使得如此有劲儿。”诸葛擎眼底也有一丝激赏的光芒,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诸葛擎觉得与他挺投缘的。
“在下雷亦昀,是宁南王府之人。”他边说,眼神边不停瞟向往这儿跑来的田蜜。
“擎哥,你在跟谁说话呀!我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田蜜喘着气说。
“蜜儿,你来的正好。”诸葛擎将田蜜拉至身侧,直觉她与眼前这位自称是宁南王府的男子有关。
“怎么回事?这位是——”蜜儿也瞧见诸葛擎身边多出了一位与他同样器宇非凡的男子。
诸葛擎轻捂了一下田蜜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才转向雷亦昀问道:“雷公子你既是来自宁南王府,不知有何贵事?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比试一下吧!”田蜜心想:怎么搞的!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宁南王府”!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她头好晕,算了,让擎哥去伤脑筋吧!她准备回老地方歇一会儿。
“蜜儿小姐,请留步。”雷亦昀倏地挡在她的前方。
“你要做什么?你认识我?”蜜儿求助的眼眸看向诸葛擎。
诸葛擎向前挡在雷亦昀与田蜜之间,已感觉得到他所猜测的结果已愈接近事实了,“雷兄,你怎会认识蜜儿”“如果我求证属实的话,我和她应该说十五年前就认识了。”雷亦昀含着瀟洒的笑意道。
“十五年前?”田蜜此刻脑中已完全呈真空状态,只能喃喃自语着。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所谓的求证属实,即是指她的郡主身份。”诸葛擎不喜欢这种打哑谜的攀谈,所以直接一语道破。
“哦!”雷亦昀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他。
“你一定很愕然,我怎么会对这件事那么清楚,其实,这其间有一段阴错阳差的过往。”他耸耸肩。
“无论事实如何,我只求看看她的后发根。”雷亦昀虽疑虑,但还是不忘他来此的目的。
突然,诸葛擎忆及在“钱来客栈”那两个可疑的跟踪者,也说过同样的要求。田蜜却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发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有,之前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派来的?”雷亦昀有趣的笑了笑,“不错,谁知他们心一急,就把我吩咐的事给搞砸了。”诸葛擎不再说话,由他坚定如铁的表情中,雷亦昀了解,他已准备好听这段故事了。
田蜜只是恍恍惚惚的立在那儿,经诸葛擎的叫唤后才激动的叫出:“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明明是个乞丐呀!怎么会变成王爷?还有,我后颈部的胎记又是谁说出去的?老天,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擎哥隨意的揣测,没想到竟会是真的!不过,我不相信,也无法接受——”
“蜜儿,冷静点,你听他说完呀!再说,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你应该感到高兴呀!”“他们生了我却不要我,对我的爱连一个乞丐都不如,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田蜜近乎歇斯底里的叫着,她本以为这是绝不可能的,她是为了让擎哥安心,才让他来求证的。
可是,当一切事实摆在她眼前时,又教她如何接受?
“不,你误会他们了,当你听完这则故事后,你如果还恨他们,我绝无话说。”雷亦昀立即劝阻她。
于是,在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说出十五年前的故事——
“原来如此。”诸葛擎恍然大悟。
“原来我娘为了保护我已经死了!”她整个人趴在诸葛擎的肩上,痛哭不已。
久久,当她在诸葛擎的轻捂安慰后,才慢慢停止了啜泣。接着,她轻轻掀起脑后垂落的秀发,他们果然见到一朵如玫瑰花般殷红的胎记印在她的后发根处。
“你现在看见证据了,能让我回去看我爹吗?我求你,带我回去——”她有些失控地拉扯着雷亦昀的衣袖。“我来这儿就是要带你回去的,义父已经苦苦找了你十五年了。”
他安捂她的情绪。“还有,你本名叫田羽琳,以后我就以琳妺称呼你吧!”
“田羽琳!那——那个田羽凰又是谁?”她突然想起另一个名字。
“她是你的堂姊。”他不知她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什么?!”田蜜苦笑了一下,想不到针锋相对的两人,竟有如此亲的血缘关系。她懊恼着过去对她实在太不敬了。
“好了,回去吧!义父为了你,这十五年来过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