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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董事长,我没想到这个小姐会突然跑出来,才会一时煞车不及撞上她。”
将事情经过看得一清二楚的凌继隼知道这压根不关司机的事,扬起手来打断道:“错不在你,我会处理。”
此刻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于是凌继隼先吩咐司机到车上等候,便在护士的陪同下办理好住院手续。
病房内,沉默的空气凝窒着。
看着甫从恢复室中进驻病房的娇小人影,让他下意识的打量起床上仍在昏迷的女性。
她并不漂亮,只能说是清秀,但眉宇间的活力似乎不因她的沉睡而减少半分,加上一头微卷的俏丽短发,更是让她整个人顿时甜美了许多。见她浓密长睫微颤,他索性在她身旁坐下,安静等待。
叶颐珍从昏沉中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左小腿上的一阵抽痛更是让她逸出一声呻吟。
“你醒了。”
耳边突然冒出的低沉嗓音让她倏地睁开眼。“你是谁?”望着眼前过分俊美的男人,她不由得看直了眼。
他的五官深邃,乌亮的瞳眸冷冽有神,高挺的鼻子搭上紧抿的唇办,加深了他与人的距离。
像是看多了女人为自己失神的场面,凌继隼只是直勾勾的回望,嘴角还轻蔑的扬起。
发觉他嘲讽的表情,叶颐珍狼狈的回过神,这才想起稍早发生的事。“你是撞到我的人?”她试探的问。
“因为你的擅闯红灯。”他不客气的答道。
听见他的回答,就算不满他嚣张的态度,但毕竟错的是自己,所以她也只能乖乖低头。“抱歉。”
讶异她的勇于认错,凌继隼也稍微收敛起敌意,有礼的开口。“我也有道义责任,这是一点心意,请收下。”拿出开好的支票,他递上前。
看清他手中支票的金额,叶颐珍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出来。“两……两百万?!”
“怎么,不够?”将她的惊呼解释为不满,才刚收起的利爪立刻重现。
读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叶颐珍只觉得胸口有一阵怒火迅速窜烧。“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一点也不希罕你的钱!”
“是吗?就当是我弄错吧。但这笔钱是你应得的,我也不会吝啬。”
那副施恩的态度彻底将她的怒气沸腾至顶点。“滚、出、去!”她火大的拿起枕头丢他。被车撞已经够衰了,但这个自大狂显然比被车撞还不讨喜!
“随便你。”被她突如其来的攻击命中,加上先前她的出言不逊,对她在昏迷时的观感早已全数翻盘,现在他只后悔自己不该多事的救个疯婆子,于是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接获好友通知而抵达医院的凌知宇,见哥哥臭着一张脸走出病房,连忙趋前追问。
“她还好吗?”
“应该没问题。”病人还有那么大的手劲,应该是没事。
闻言,凌知宇的心情才放松不少。
“这样吧哥,这里我留下来就行了,先让小刘送你回公司开会。”
凌继隼评估了下眼前的情况,也认为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那好,我先回去公司,你通知律师过来处理就行了。”
“我知道。”明白兄长必然是以最无情的手段处理这件事,他只得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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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哥哥离开后,凌知宇敲过门便迳自走进单人病房。
叶颐珍闻声,疑惑的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你是谁?”
见到她已经苏醒过来,他总算安心,“我姓凌,叫凌知宇,是刚才那位先生的弟弟。”
“有事?”听见是那个傲慢家伙的家人,她的脸色倏地转沉。
呃……大哥是做了什么事,她干么摆出那副死人脸?“叶小姐,不好意思,我大哥他不太会讲话,还请你多包涵。”这种情况,先认错就对了。
看对方似乎很诚恳的模样,叶颐珍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于是她语气和缓的回道:“不会。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撞断了左小腿,必须住院接受治疗,但是你不必担心,我会负起后续所有责任。”凌知宇认真的说。
心知自己根本没有追究的资格,叶颐珍只想先了解自己的病情,“我的情况很糟吗?”
“医生说你很幸运,只不过左小腿可能必须打上一段时间的石膏。”
凌知宇的说明让她安下心来,情况听来并不是太坏,只是她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怎么顺。
见她不语,凌知宇主动问起,“是不是需要我先替你联络家里的人?”
听到他要代为联络,叶颐珍不禁又想起今早,要是把她们找来,耳根肯定不得安宁,何况自己这儿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用了。”
没想到会听见她的拒绝,他只是直觉反应道:“但是你需要照顾。”
“晚点有需要我再自己通知他们。”
听到她这么说,凌知宇才不再表示什么。
第二章
一早,叶颐珍还在睡梦中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才接起来,那头立刻传来孙欣绫的追问声。
“颐珍,你人在哪里?”
她也没打算隐瞒,“在医院。”
孙欣绫一听,声调立刻拔高。“医院?!你在医院做什么?发生什么事?”
“我没事。”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对好友的反应早有预期。
“那怎么会在医院?刚才你妈还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睡在这里,结果你居然在医院里?!”
她知道为了逃避家里那三个逼她相亲的女人,好友索性办了两支手机,免得在忙着工作的同时,还得分神接听她们无聊的疲劳轰炸。
经过孙欣绫这一提,她才想起昨天自己因为太累才没能事先告知她一声。
“那你怎么回答她?”
“我没想到你会出事,还替你瞒着她。”
“那就好。”
相较于她的庆幸,孙欣绫却显然不这么认为,“你人都在医院里了还好?”
“我真的没事。”
听好友的语气似乎真没什么大碍,孙欣绫才静下心来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出了点小车祸--”
“车祸?!那要不要紧?伤得严不严重?”
“只是左小腿受了伤,得暂时打上石膏。”
她虽然说得轻松,孙欣绫却无法放心,“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跟你妈她们去看你。”
“不用了,你别告诉她们。”
“为什么?”
“我脚上打了石膏,哪也不能去,可不想在住院期间每天听她们唠叨。”
“可是--”
“只是小腿受伤没什么问题,再说我新接的Case月底得交货,刚好可以在这里专心工作。”尤其凌知宇为她安排的这间病房宽敞舒适,在这里赶程式再适合不过。
孙欣绫勉强被说服,但又担心的问:“那要是你妈又打电话来问呢?”
“我会打电话告诉她们,这几天要专心赶程式,不回去睡了。”反正她们也早已习惯。
“那好吧,我现在过去看你。”
“不用了,你还是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别成为我的负担就不错了。”要是让她来,她也一样静不到哪里去。
孙欣绫一听旋即抗议,“什么嘛!亏人家还这么关心你。”
“关心就免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专心工作比较实际。”省得到时候还得分神安抚她的情伤。
“你到底算不算是朋友?”她娇嗔道。
“就是因为朋友才了解你。”
被颐珍道中心事的孙欣绫顿时无话可说,跟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叫了一声,“啊!我知道了。”
虽然不认为这个少根筋的女人真有什么伟大的发现,但她还是勉为其难的配合着问:“知道什么?”
“难怪你之前常说梦到手术房,原来是出事的预兆。”她自以为替好友的梦境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颐珍差点没翻白眼,直觉她根本是瞎掰过了头。“照你这么说,我进医院的次数不就多到能办贵宾卡了?”毕竟自己已不止一回作过相同的梦境。
“有可能是因为--”
“因为你脑袋还没清醒,不想上班迟到,就快点去洗把脸准备出门。”说完她便迳自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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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原本的计画,应该是趁着接下来住院这段期间,可以专心地把工作赶完。
尤其还很幸运地碰上一个很有良心的车主弟弟,愿意为她支付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甚至包括精神赔偿。
只不过她心里却也明白,车祸的责任归属其实不在对方身上,如今凌知宇愿意代为支付医疗费用已该心存感激,哪里还有再敲他竹杠的道理,因此,她婉拒了凌知宇所提出的精神赔偿部分。
不过她的拒绝似乎与凌知宇的心意相左,还反过来要说服她接受他的精神赔偿。
看在叶颐珍眼里不禁要怀疑,这人肯定是道德感太重,否则怎会有人明明不关他的事,却硬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捧着钱硬要赔给人家,甚至在她坚持不能接受之后,又转而想从其他地方进行补偿。
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看出来了,毕竟如果不是被她拒绝,他原本还打算为她请个专属看护。
只是她之所以要一个人窝在医院里,为的就是想专心把工作赶出来,怎么可能同意再请个看护跟自己关在一块。
但她的确轻忽了他想要弥补的心有多么强烈。
专属病房被布置成豪华套房不说,就连三餐都是五星级饭店特地外送过来,还附带下午茶加宵夜,
尽管无意给别人添麻烦,但是看在他的心意上,她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然而,这其中最最与她本意相左的还是……
敲门声叩叩响起,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凌知宇跟杨易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没错,就是他们。
她虽然事先提防了家人好友的叨扰,却是失算了凌知宇跟杨易维的频繁到访。
每天,除了凌知宇固定来个一两趟关切她的需要外,就连主治医生杨易维也只差没照三餐巡房。
要不是清楚知道自己的伤势,加上得知他们之间的好友关系,她简直要错觉自己是什么重症病患。
尤其巧合的是,两年前自己因伤住院那回,负责为她医治的正好也是杨易维。
见面的第一眼她只觉得眼熟,并没有立即记起他来。
倒是杨易维先开口,“叶小姐,想不到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叶颐珍顿了两秒,认出人后也不禁同意他口中的巧合。
记得当初因为脑震荡留院观察期间,杨易维也是三不五时的跑来巡房,也多亏有他的细心照料,才让她因为脑震荡所引起的不适症状获得舒缓。
所以看着面带笑容进门的两人,她就算感到困扰,却是不便表现出来,毕竟他们一个曾救过她,一个又二话不说的扛起车祸所有责任。
“怎么样?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杨易维语气熟络地问。
如果可能,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同样的问题他早上已经问过了,昨天也是,前天也是……
叶颐珍只觉得无力,“还好。”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是需要就告诉护士,或者请她们联络我。”杨易维交代道。
千篇一律的交代,她都会背了。
“我知道。”
凌知宇也亲切的说:“有任何需要尽管说出来,你知道我的手机。”
但是,她唯一的需要是清静。
“这里已经很好了。”
看到她生疏的客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