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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敢拿小妹的肚兜拭汗?分明就是找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一前一後,奋力朝他夹击,招招都要置他於死地,下手凌厉,毫不留情。
「你们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啊,我只不过是在找东西罢了。」淳于玥左闪右躲,还有空闲时间向他们解释。
「喔,那你找到了没?」刀霸天低吼,挥剑朝他的下盘扫去。
「没。」淳于玥连忙跳起避开。
「我看你找的东西,根本就是小妹的肚兜。」刀霸海怒吼,往他背後挥出大刀。
「就跟你们说不是了嘛!」淳于玥侧身避开,重叹口气。
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得速战速决,一鼓作气让他们动弹不得。
淳于玥趁著刀霸天挥剑过来的瞬间,侧身避开,顺势在他身上点穴。更趁著身後的刀霸海挥刀而来的刹那间,凌空後跃,来到他身後,点中他身上穴道。
「你……」
「该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万万没料到他们竟会败在淳于玥手下,而他们招招凌厉,却未伤他分毫。怎会如此?难道他的武艺在他们之上?
「你们冷静点,听我说,这全都是误会一场。」淳于玥蹲在他们面前,重叹口气,十分无奈。
这些人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不能冷静点吗?
「你手上拿的肚兜就是证据,我们何来误会之有?」刀霸天气愤不已,怒瞪著他手上还紧握著的粉色肚兜。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刀霸海沉声说道,摆明不信他的说词。
哼,证据确凿,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此时,刀霸正好经过,怒不可遏的瞪著淳于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淳于玥见又来一个麻烦,连忙将肚兜藏於衣袖内,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爹,这小子偷拿小妹的肚兜。」
「他将肚兜藏於衣袖内,天晓得他会对那件肚兜做出什么事!」
「喂,你们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压根就没打算要对它做什么事。」淳于玥转头怒瞪他们。早知道方才就让他们连话也说不出口,真是失策。
刀霸火冒三丈,「你竟敢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抽出长剑,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淳于玥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他就知道,事情又会变成这样。但他避也不避,只以两根手指便制住他挥向自己的锐利长剑。
刀霸先是一愣,随即打算抽回,这才惊觉无论施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剑抽回。怎会如此?
这小子深藏不露,武艺非凡,也许还在他之上。
「老伯,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淳于玥神色自若,看起来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去制住刀霸。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刀霸天与刀霸海看傻了眼。怎会如此?难不成……爹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在做什么?」刀牡丹清脆的嗓音自他们身後传来。
淳于玥立即缩回手。
「没事。」刀霸亦抽回剑。
「没事?那大哥、二哥又怎么会僵在那,动弹不得?爹又为什么要拿剑出来砍他?」刀牡丹板起脸,怎么也不信。
分明就是有问题,他们以为她瞎了眼,看不出来吗?
刀霸上前替刀霸天与刀霸海解穴,「女儿啊,你可真是找到一个不简单的男人。」竟能只以两指便接下他所挥出的剑,令他不得不佩服。
刀霸天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指著淳于玥,扬声大吼:「我见他偷拿你的肚兜,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会和他动起手来。」此事非得要说给小妹知晓才行。
刀牡丹一愣,转头瞅著淳于玥,一脸难以置信。「这可是真的?」
淳于玥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让她彻底厌恶他,好让他藉此离开她身边,自衣袖内取出一件粉色肚兜。「没错,我就是拿了你的肚兜。」
哈,彻底厌恶他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刀牡丹笑眯了眼,「好哇,你尽管拿。」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全傻了眼,呆愣愣地瞅著她。她说什么……尽管拿?他们没听错吧!
「你以後就是我的夫,要怎么对待我的肚兜都行,要随身携带,还是带著当手绢拭汗,或是捧著晚上一起入眠,我一点都不介意。」刀牡丹露出绝美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淳于玥紧皱眉头,快要晕倒。「有没有搞错?你应该要露出厌恶的神情,而不是笑著说这些话。」
「没错、没错。」刀霸、刀霸天和刀霸海纷纷点头附和,一致赞同他所说的话。
「可我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还很高兴,因为这就表示你对我有些动心了,不是吗?」刀牡丹依旧笑咪咪。
淳于玥重拍额头一下,转身往厢房走去。
真是够了,他懒得和这群疯子说话。他们全都疯了,他们一家都是疯子。
刀牡丹笑看著他离开的背影,随即转头,眯起媚眼瞪著父亲和兄长。「爹、大哥、二哥,你们应该已经见识到他的武艺,之前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有人能打赢你们,就会将我嫁与那人,如今可还算数?」
刀霸闷不作声。
刀霸天抬头看著天空。「啊,今天天空好蓝。」
刀霸海掏掏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该死,我的耳朵怎么这么痒?」
见状,刀牡丹也不同他们多说什么,迳自转身步回厢房,打算与淳于玥好好沟通一番。
待她步入厢房,却瞧见被劈成两半的圆桌,而他就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著那张桌子。
今晚,他怕是没地方可睡了。唉……
「你在叹什么气?」她柔声询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想著你何时才会将那锦囊还我,好让我离开这里。」淳于玥直言无讳。
「那锦囊真的对你如此重要?」她紧皱眉头。事到如今,他竟还一心想著要离开,就这么不愿与她在一起?
「那当然。」
「那我就偏不还你,而你今儿个会拿我的肚兜,也是因为想在房内搜出那锦囊,对吧?」刀牡丹半眯媚眼。
他的一举一动,她可说是了若指掌。
「是又如何?反正我才不会对你的肚兜有兴趣。」淳于玥将紧握在手中的肚兜丢在地面,再以靴子用力践踏。
刀牡丹的心一阵抽痛,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朝他微微一笑,「我想也是。」
「还有,我不愿与你同睡一间房。」
「那我命人为你准备另一间房让你休憩。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吗?」
「你……」淳于玥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能如此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有多厌恶她吗?
「什么事?」刀牡丹脸上依旧堆满了笑。
「没事。」淳于玥闷声回答。该死,他非得要想其他办法,让这女人主动放弃他才行。
「那我先离开了,等会儿我会请下人过来整理收拾,再带领你到另一间房好好休憩,若你还有什么吩咐,跟下人说一声便可。」刀牡丹转身步离,一刻也无法继续待下去,以免自己会难过得落下泪来。
从来不晓得被一个人讨厌,心竟会如此难过。那种又闷又疼的感觉,她头一次体会到。
淳于玥看著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好像难过得快哭出来。但这不可能吧?那恶婆娘怎么可能会哭?肯定是他想太多了。
看著地面那件被他狠狠践踏过的粉色肚兜,早已变得又脏又皱,他伸手拾起,拍去沾附在上头的尘土,出神的凝视著。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没一会儿,数名下人步入房内。
淳于玥连忙将肚兜收入怀中,不被他们瞧见。
他们动作俐落的将刀牡丹的厢房收拾乾净,并请他移居到另一间厢房,与刀牡丹的厢房遥遥相对。
淳于玥环顾四周,这间房布置典雅,应有尽有,又与她的厢房相离甚远,心想也好,至少不必瞧见她的身影,他的心情也比较平静。
只是……取出怀中的肚兜,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它带来?
接连数日,淳于玥皆未瞧见刀牡丹的身影,刀霸,刀霸天与刀霸海也并未前来找他麻烦,每日可说是过得快活自在。
下人们照三餐送来膳食,虽说第一天的膳食在调味上有些怪,但是越吃越顺口,也不觉得哪里有异状。
抬起头,看著窗外的蓝天白云,如此大好天气,真该出外走走,而不是待在房内无聊得猛打呵欠。
只是当他才一走出房间,远远地就瞧见刀牡丹自房内步出的身影。没多想,他立即掩上房门,透过窗子,看著她的身影。
原本还以为她会前来找他,万万没想到她却是往另一头走去,压根连看他的厢房一眼也没。
她该不会是对他没兴趣了吧?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心头却是五味杂陈,眉头紧蹙,胸口仿佛闷了口气。为何如此?不解。
顾不得这些,他立即推开房门,紧跟在她身後,打算一探究竟。
只见刀牡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後,这才快步进入厨房。
她在搞什么?
淳于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踩著灵巧步伐来到厨房外,悄悄往内看去。
刀牡丹站在大厨旁,仔细聆听大厨的吩咐。
「小姐,煮这道菜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火候,火势不可太小也不可太大,得恰到好处,否则不是煮不熟,就是肉会变得太老太硬,让人难以下咽。」
刀牡丹点著头,将大厨的吩咐牢记心头。
「对了,小姐,你只做他的份,这样老爷与少爷们知道了,不会生气吗?」大厨很不安。
要是被他们知道此事,发起怒来,他小命恐怕不保。
「不要紧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此事。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最近的膳食都是我做的。」刀牡丹垂著眼,神情看来有些落寞。
大厨於心不忍,怎么也不愿瞧见她露出如此哀伤的神情,「对了,听那些将碗筷送回来的下人说,他都有把膳食吃完。」
「真的吗?」刀牡丹立即露出笑容。
「我何时骗过你来著?」大厨伸手轻揉她的发。她对他而言,就如同从小看到大的女儿。
而这里的所有人都十分喜欢她,除了她并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骄纵脾气外,对每个人都极为温和有礼,脸上总是挂著笑。在这世上,有谁会不喜欢她呢?
站在厨房外的淳于玥紧皱眉头,缓缓往厢房方向步去。
他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所指的就是自己。最近的膳食原来都是由她亲手所做,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刀霸天正好经过,瞧见淳于玥走过他面前,却对他视若无睹,可是看不起他?
新仇加上旧恨,没多想,他抽出长剑,往他毫无防备的背部用力挥去。
淳于玥没回头,轻松一个侧身便避开他凌厉的攻势,继续往前缓缓步去,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刀霸天看傻了眼,不再朝他挥剑。
这家伙……可恶,他怎能就此认输?连忙往後方的练武场奔去,开始努力锻链武艺。
待淳于玥步入房内,坐在椅子上,百般思索後,这才想起自己在多日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