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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只说一半,心中有些疑惑,遂扭过头望向他,却发现他也正瞧着我,隐约感到他殷殷期待的目光。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低下头,字斟句酌地说道,“夜,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再想想,好吗?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既然,要做出决定,我需要将一切都想清楚!
夜浮生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那我等着你的答复!”
我抬起头,诚挚地对他说道,“夜,谢谢你!”
夜浮生微阖眼帘,幽幽地轻叹口气,双手将我环进怀中,轻语道,“云儿,别这样说,那会让我感到生分!”
他温柔、哀伤的话语让我的心犹如被人重重地拿在手中捏了一把似的有种抽紧的疼,一种特别想抚慰他的冲动油然而生。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轻轻地来回抚摸着他的背脊,温宛地说道,“夜,别这样!”
我们就这么紧紧地相拥相依着,不容一丝一毫的间隙在我们之间存在,相互都能感受到彼此真切的心跳。此时,我们是那么的亲近,心灵是那么的相通,……很快,时间便到了丑时。我们便带上随身物品,施展轻功,向沧州城出发了!
暗香楼府邸在沧州城北,所以我们首先得进城!
一柱香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沧州城外。
我正呐闷如何翻越这几丈高的城墙。夜浮生已经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然后手臂一扬,向临近城墙顶部的一个突起处扔了去!
只听“啪”一声,然后一股拇指粗的绳子从那里“咕噜噜”缓缓地滑了下来。
我睁大双眼,惊叹地望着那绳子,赞许道,“哇!我真佩服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说着,那绳子已经滑到了面前。
夜浮生拉住绳子,一边用力试着,一边得意地一笑,“能让你佩服的,还多着呢!这些是早就布置好了的!”
我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夸你一句,尾巴就翘天上了!”话音刚落,猛然想起沐清影,忙住了口,余光悄悄瞄向他,却发现他似乎没有听到般,只是自顾自地仰望着城墙!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和夜浮生调笑时,心中对沐清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按理说,沐清影对我也不错,若我对他的感情是爱的话,那么为什么我和夜浮生在一起说笑、一起拥抱、甚至一起同床共衾时,自己怎么从始自终对他没有一点愧疚感呢?即便在初来沧州那晚,在沐清影面前,和夜浮生有些暧昧时,依然没有愧疚感,仅仅只是不自在呢?看来,我对沐清影的感情的确不是爱!可那又是什么呢?
正在我怔愣间,沐清涧和沐清影都已经上了城墙。
夜浮生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云儿,想什么呢?”
这猛然将我从刚才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忙应道,“哦!没什么!”
“那上吧!”夜浮生将绳子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攀着绳子,蹬着城墙,上了城楼!因为这个位置是值守士兵视线的四角,所以我们的行动并未引来什么麻烦!
夜浮生最后上城墙,待到顶后,他稍稍探出身子,用匕首将绳子割断,然后领着我们向城内暗香楼的府邸行去!
正文牭谌哒?静夜,涌动(二)
'更新时间:2006…9…2 9:01:37牋本章字数:10219'
暗香楼的府邸坐落在沧州城东,占整个沧州城的五分之二。暗香楼既非皇亲国戚,也非官宦之家,在富庶的重镇沧州有如此大的面子,和当朝丞相曹子恒有莫大的关系。因为这暗香楼楼主陆剑锋和曹子恒是同门师兄,所以前几年暗香楼扩建府邸,为了为其腾挪地面,沧州太守的官邸都从城东迁到了城西。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暗香楼外。高高的府墙顶,直插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锋利竹片。夜浮生贴着墙角站立,然后双足一点地,身子立时如火箭般腾空而起,在墙顶两指宽之处稍一借力,便跃入了府邸。我们三人也随之纵入了暗香楼。
原本镶嵌着无数点点繁星的朗朗夜空,现下浓云密布,深邃的夜幕如泼了浓墨般漆黑一片。府内长廊中、花园内还依旧挂着写有“寿”字的大红灯笼。它们随着渐起的袭袭夜风而左右摇曳,内置的烛火也因此而忽明忽暗。远远望去,不似贺寿之喜庆灯笼,而似簇簇来自地狱的催命长灯,让人产生种鬼魅幽森的感觉。今日是暗香楼楼主陆剑锋的五十大寿,因此除了当夜值守之外,合府上下皆欢庆畅饮,因而此时整个暗香楼皆处在沉沉的醉梦中。唯有那似有若无,似蚊呐般此起彼伏的鼾声时断时续地传入我们的耳际。
夜浮生领着我们跃上房顶,驾轻就熟地避开了府内当夜的值守,几个起纵后,在一处正屋前停了下来。此处与府中其他房屋分隔甚远,独立一处。夜浮生回身向沐清涧递了个眼色,并用手指了指南面。沐清涧立时会意,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背了个包袱的沐清影朝南行去。
待他们二人离去后,夜浮生又用右手食指向我指了指那间正屋,又指了一下我和他。我立刻明白此处便是陆剑锋的卧室,遂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也回我以温雅地一笑,黑黢黢的双瞳掠过一抹如阳春般温馨,如涓涓细流般绵缠的柔情。我和夜浮生来到了正屋门前。门廊上悬挂着的大红“寿”灯,散发着如凝血般幽红、昏暗的光晕。夜浮生缓缓抽出长剑,明晃晃的银剑在朦胧的红光中散发着阵阵蚀骨的寒芒。他将剑轻轻插入门缝,然后手腕微微抖动,没几下便只听“磕碰”一声轻响,门茬被挑开了!稍待一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动,他回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颔首,随他进了屋。
夜浮生和我一前一后无声无息地穿过了前厅,到得卧室。房间不大,却有些蹊跷,因为它的大小似乎和从外面看来的占地面积多有不符,想来此处必有密室或夹层之类。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两张圈椅,一个小几,靠墙处有一个很大的衣柜。
我和夜浮生来到床前。夜浮生示意我站在床侧,自己轻轻掀开了幔帐。随着幔帐掀开一角,夜浮生神色大变,身形一闪,万丛如雨般的银针密密麻麻地从帐内射出。夜浮生似乎被银针射中,只见他手捂面颊,惨叫一声“啊!”那声凄厉的叫声似一条长鞭般重重地抽在了我的心上,心顿时似痉挛般收紧地疼,脑子“嗡”地一下变成如纸般一片空白,一切的思维都停止了。
“不!”我大叫着,一个箭步扑到了夜浮生的身边。
正要俯下身,看看他伤势如何,却见他睁开了一只眼睛,向我眨了眨,未待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阵“哈哈哈”森怖奸诈的笑声在衣柜后响了起来。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暗暗长吁口气,面上继续故作伤心状,低头垂泪,却暗暗移开了一点,以灵便夜浮生待会出手!
衣柜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个子中等,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想必这就是陆剑锋吧!他身后跟着一位个子瘦高,凤目轻挑,给人一种邪傲之感的青年男子。这位一定就是隶洲首饰店中刘战称呼的少主了!两人志得意满地从内秉烛而出,陆剑锋见到倒地的夜浮生,双眸精光流射,一脸狞笑地说道,“我的丝柔针滋味不错吧!”
说时迟,那时快,夜浮生已经迅猛地扔出了两枚暗器,它们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飞速朝陆家父子奔去。陆剑锋眼见情况有变,眸光一沉,此时退回去已经不可能。只见他眉心一拧,迅捷地伸出手臂,用右手的食指、中指一夹,那枚射去的飞镖被他硬生生地夹在了指间。而陆允祥却没有那么矫捷的身手和深厚的功力,只好举臂长袖一挥,力图用袖子挡去那飞镖,孰料他终究慢了半拍,那枚镖已生生嵌入了他的右肩头,只听他低叫一声,“啊!”
陆剑锋正想将夹住的飞镖扔回来,听到陆允祥的叫声,忙收了手,关切地问道,“孩儿,你怎样?”
陆允祥脸上刚才扬扬自得的神情此时幻化为一脸的惊怒,双眼中燃起两簇熠熠火苗,似想将我和夜浮生焚为灰烬般。他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什么,皮肉之伤而已!”这话似说给陆剑锋听,却分明是向我和夜浮生示威!说着,他已经取出了肩头的镖。
夜浮生此时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轻轻取掉面罩,淡定从容地望着陆家父子!我也随之起身,揭下面罩,立于他身侧!
陆允祥瞅着我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俯首对陆剑锋说道,“爹,这个女子便是孩儿上次在隶洲见到的那个!”陆剑锋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并用冷厉的目光扫视了我一番。
陆剑锋嘴角一拧,抄起右手指着我们,狠狠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私闯暗香楼!”他顿了顿,放下手,用如黑豹般阴鹫的眸光扫射了我们一遍,继而冷笑道,“本可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看来……”
夜浮生云淡风轻地一笑,打断了陆剑锋的话,“我劝陆公子别再轻举妄动,否则……”声音如渺渺烟雾般轻淡,却又如寒冰般彻冷入骨,让人不由寒栗阵阵!
陆剑锋刚才满脸的冷笑蓦地一下凝固了,色厉内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虽然,声音力图保持刚才的威势,那丝微的颤音还是泄漏了他内心的恐慌!陆允祥更是神色大变,他抿紧双唇,眼睛死死地盯住夜浮生,尽力保持镇定!
夜浮生嘴角一弯,一抹如寒雪中独自开放的红梅般傲然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也没什么,就是我在镖上淬了点‘七步倒’而已!”
陆剑锋倒吸一口冷气,一缕惊惧掠过他的眼眸!而陆允祥此时已是面如土色,失声叫道,“爹,救……”
陆剑锋已经镇定情绪,神色凝重地拍了拍陆允祥的左肩,转而望了望我们,仰头笑道,“狂妄小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他止了话头,如刀剑般锐利的眸光射了过来,狠声说道,“只要我大呼一声,便有成百上千地人来将你们拿下!剁成肉饼!”
夜浮生一听,宛儿一笑,“那请呀!”
此话一出,陆剑锋的脸顿时涨得如茄子般紫红,他气咻咻地用手指着夜浮生,如狂狮般低喉道,“你!”
夜浮生一双眼睛如鹰般凌厉狠绝地盯着陆剑锋,冷冷地说道,“你不敢!因为今日府邸内满是江湖上所谓的赫赫有名之人,所以你不敢轻易惊扰他们,怕他们知道了你二十年前的丑行!怕知道你堂堂暗香楼主,竟然做过那猪狗不如的恶行!怕知道你二十年来夜夜恶梦之源!怕他们夺取你手中藏匿的所谓宝藏!更怕曹子恒知晓你那么多年来竟然瞒着他私藏着那副丝绢!”夜浮生如碎冰般冷厉的声音在屋内幽幽响起。
陆剑锋显然被夜浮生的话给震惊了,只见他双目圆瞪,满是惊诧,稍待片刻,又幻化为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汹汹怒意。他鼻翼急速地张缩,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是谁?”
夜浮生微笑道,“陆楼主,别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说罢,他又对陆允祥肃冷地说道,“陆公子,我所言非虚,你最好还是站着别动,否则到了七步,即便华佗在世,你也难再起死回生了!”言毕,夜浮生轻抬手臂,向陆剑锋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剑锋眼光一凛,就要拔出他随身的佩刀。
夜浮生萧森地望着他,铿锵有力地说道,“陆楼主,我劝你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