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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金辉已收敛起他的精明,象一个陷入感情的少年儿郎。
浩泽看出,浩泽很激动,也很努力的压抑着这种激动。
浩泽想不到从未对女人有过片刻注视的金辉,会对女人有如此的深情。
浩泽问:“是哪家姑娘?”
金辉咧嘴苦笑:“这么明显?”又接着说:“是明禛的妹妹!”
浩泽点点头,轻轻的‘哦’的一声,那就难怪金辉会出现这样的神态了,明禛,明祥和明宇这三个家伙是恋妹狂,这在圈里出了名的。
浩泽和这个圈里的人一样,都没有见过他们的妹妹,只因为这三个家伙紧张得恨不能把她藏起来。
听人说那是一个如水样清澈的女子,她的美丽象白莲那般清雅。
“听说,她初中和高中念的都是女子学校?”浩泽盯着泽的眼睛。金辉点头,“是!”
“听说她在大学也没交过男朋友?”浩泽又问。
金辉看着浩泽回答“是!”
浩泽的面上升起玩味,盯着金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又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又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
金辉拿起一支烟,递给浩泽,浩泽摆手,金辉自己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呼出烟,“前世!”
浩泽笑了,又是这句话!
现在不能只说北京,应该说是全国范围内,除了他们这些出身的人不算,但凡手中有点钱,有点权利的男人们,养明星,包二奶,金屋藏娇的实在太多,他们比之这些人,算是洁身自爱的了,他、金耀和铁衣虽然都没有养过女人,但是也都花钱买过,只有金辉,仿佛和尚一样的不近女色,不知道在为谁守身如玉。
浩泽曾经问他,他那块玉是不是有毛病,先是换来金辉一拳头,然后金辉才说,他要把他的玉留给她心里那个人,那个人是他前世的妻。
金辉说这话时,语气温柔缠绵,颇是荡气回肠。铁衣曾经夸张的打着寒颤说:辉哥,此刻你眼中的春水能溺毙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浩泽看着金辉哈哈大笑,“你没开玩笑吧?我说辉,人哪有前世和来生,我不相信。”浩泽和铁衣一样,从来没信过金辉这样的话。
金辉的样子极其认真,浩泽忙摆手:“饶了我吧,我一天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可不想再听你讲故事了!你只告诉我,禛作了什么,我去和他说。”
欧阳家的明禛似乎极不喜欢金辉,浩泽从两人那里都问不出这种关系的症结,所以一直充当两人的和事佬。
“他要我等到清儿二十三岁时再见她。”金辉拿着手指弹水晶杯,杯子发出叮叮清脆的响音。
“就这个?你也至于这样?你的清儿总不会现在才十几岁吧?”浩泽笑谑的看向金辉,果然金辉斜眯凤眼扫了他一眼,“清儿二十二!”
浩泽状似恍然大悟,“那不就一年了么?一年以后你直接娶了她,明禛也管不了啊,对不对?其实他能管的也就这一年。不见就不见呗,”浩泽压低嗓音又说:“其实,辉你偷偷的见她,又有谁知道?”
金辉唇角一抹苦笑,“就你小子滑头,我说不见便不能见,其实是不敢见,见了她我会忍不住再见,我想死她了。”语气渐渐低沉,含着彻骨的相思。
浩泽怔了怔,没料到金辉会说得这样直白。突然浩泽被触动心事,“她还是学生?”
“不是,今年毕业了。”金辉摇头。
“她是要工作的吧,那就和禛说,让她去你的青唐世纪,对了,她学什么专业?”
金辉的眼里闪出一抹流光,“服装设计!”
浩泽看着金辉,淡淡的笑,“难不成你旗下的那间服装公司一直在等着她入主?”谑意颇丰。
金辉看着他,唇角上扬,“岂止服装公司在等着她入主,整个集团和我们的家都在等着她入主!”
“那还用我说什么?金辉!来,干杯!祝你成功!”浩泽举起手中那个硕大的水晶啤酒杯。
14
得益于宁江的游说,祖母总算放过浩泽,不再逼他去相亲。为此宁江也颇作了些牺牲,这段时间,每周六日若没有意外,都会带儿子小铎来陪老太太。
小铎今年四周岁,正是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缠着老太太问这问那,老太太不厌其烦,从《十万个为什么》讲到《西游记》还挺高兴。
老太太是南方人,过去是世家小姐,当时接受新思想,爱上祖父,硬是把大她十几岁的祖父给追求到手,成就一段佳话,两人英雄美人相濡以沫,原该白头,怎奈祖父先走一步,老太太岁数大了,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忙得见不到影,就想有个重孙子在身边。
周六,老太太看到宁铎,又有了心事,“小江三十岁时都有儿子了,咱们浩泽三十岁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小江,你看到合适的给他介绍一个。”
宁江看老太太旧事重提,忙说:“祖母,泽弟有喜欢的女孩了,只是还没和人家说!”
老太太听了高兴,又有些着急,劝浩泽:“喜欢就说,你不说人家不知道就错过了,别不好意思,要不然,先带回来,让奶奶和她说!”
浩泽低头不语,浅浅的微笑。
宁江这才看出门道来,小声笑说:“真有了啊?”
浩泽答:“嗯,她太小,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呢!”
宁江一听倒乐了,“你这什么话?太小?有多小?”
“比我小十岁,今年刚大学毕业。”
浩泽的口气带点遗憾,老太太就问:“是哪家的姑娘,让奶奶见见!奶奶给你参谋一下。”
可见是真着急了,浩泽只好和老太太说:“等孙儿和她说了,再带她来见您!”
老太太这才高兴,就见小铎拿着一本画册问:“太奶奶,唐僧的紧箍咒是怎么念的?”
奶奶大笑,“这谁知道啊!”
宁江瞄了眼浩泽,笑不可抑,“呵,可真够小的,快和你有代沟了吧!”
说得浩泽也叹了口气。
周一,浩泽到公司时,玲珑已经去人事科报到过了。
公司规定新员工有一个实习期,实习期三个月,如果没有重大过错,会被正式聘用。
高峰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浩泽,招呼玲珑过来,“玲珑,这是咱们董总。”
浩泽看到玲珑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以为她想起自己,心中窃喜,玲珑已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说:“董总好!”
浩泽看着她,轻轻的说:“你好,我是董浩泽。”
玲珑亦微笑,“你好,我是甄玲珑!”
两人面对面站的很近,说完这一句话,浩泽明明还有许多话要和玲珑说,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玲珑的神情好象有些不自在,浩泽见了,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浩泽已明白,他们的那一面之缘,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她根本已不记得他。玲珑诧异是因为高峰的介绍。高峰的表情和他的话‘这是咱们董总’而非‘这是董总’,已把玲珑看成是‘自己人’,而玲珑,看那神情好象有几分明白。
高峰让玲珑给浩泽送财务报表,本来放在一起的下属各厂财务报表被高峰故意分成几次交给玲珑,玲珑送最后一份文件时,浩泽的脸上终于挂不住,把高峰叫进来。
“你想干嘛?”浩泽敲了敲桌上的报表,扬着眉毛看高峰,面上似笑非笑。
“董总,这不是文件多吗,偏又不是一齐送进来的。”
“行了,别搞鬼了,中午吃饭时叫上玲珑!”浩泽唇边含着笑,看着高峰,“别让她看出来,她很聪明!”
“今天中午恐怕不行,公司分给玲珑一间宿舍,她说过会儿回学校取东西。”
“哦,”浩泽轻轻的应了一声,又看着高峰,“要不要找几个人去帮忙?她一个女孩子或许不行。”
“我已经和清洁工说好帮她打扫宿舍,她是办公室的人,我出面没人会说什么,去学校取行李衣物,我让肖雷陪她,再多人帮忙,应该不太好,毕竟她还在实习期,除非董总想……”高峰没再说下去,看着浩泽。
浩泽轻轻点头,心里暗赞高峰虑事周到,他只一心想着玲珑,忘记这不是在董氏,忘记公司几百双眼睛,忘记有人还在盯着他找错,他点点头不再说话,高峰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玲珑没有和慧说自己下午回去,周六日慧和男友出去找房子,接下来,大约就是安家了。都说大学毕业之时就是失恋之时,毕业之期就是待业之始,她和慧也算是例外了。
玲珑回到宿舍时,惠果然不在。
玲珑的东西之前已陆陆续续的拿回家,宿舍里只是一些换洗衣服和书藉,平时假期超过两天她都会回家转转,虽然外婆不在了。
周六她已将衣物和书藉归置好。她和慧合买的空调还在宿舍墙上挂着,已用了近四年,她不打算拿走,送给慧也好,留给学妹也行。
她给慧留了字条。
肖雷看到她拎着东西下楼,忙把后备箱打开,上前帮她。
玲珑站在车前,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在这里四年,已说不清是学校在陪着她长大,还是她在陪着学校变老,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年华,最无忧的岁月,有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老师和同学。
今天开始,她又要重新面对新的人和新的问题,又一次面对挑战。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一个人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父母即使偶尔回家,也是行色匆匆,在他们的眼中,她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不惹麻烦,成绩优异,好学聪明,他们对她放心。
接到母亲的电话时,玲珑有一刹那的高兴,她眼中迸出星光,她激动却压抑着的语气,连肖雷都注意到,他听玲珑说:“妈妈,……,是,嗯,不用给我买,我现在还不一定留在公司呢,嗯……妈妈,公司很好,公司里的同事对我也很好,您放心吧。嗯,……好,我挂了,不耽搁您了!”
肖雷因为和高峰私人关系好,被高峰抓了这一趟差,送玲珑回学校取东西。
从公司到海淀,玲珑坐在后座,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
肖雷见玲珑不大热络,也不想张口,两人沉默了一路。
刚才他在车里等玲珑上车,看她站在车门前握着手机,一会掀开一会合上,便知道她在为难,开始的时候他以为玲珑是要打给男朋友,因为自己在场不好意思,现在见她接到妈妈的电话以后,把手机装进包里,才知道,原来她是想打给她妈妈。
肖雷有些不能理解玲珑和她母亲说话时何以会那样的客气。
玲珑的脸上带着落寞,看在肖雷眼中,就是一份凄凉。他们的车停在女生宿舍楼的前方,此时中午,女生三三两两结伴进出,正是一天中最热闹时候,而琉璃身处其中,更显孤单,又仿佛心事万千,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分担的人。
肖雷习惯的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在火机打开的时候,他又把烟拿下来放进烟盒,问:“东西都拿好了?没落下什么吧?”
玲珑轻轻摇头:“没有。”人已坐在车上。
肖雷收回目光开车,玲珑微微侧头看向车外,教学三楼,二楼,一楼依次缓缓的进入视线,又缓缓的从眼前掠过,再前面是学生餐厅。昨天她和大师傅告别时,那个干净利落做得一手好饭菜的大师傅两眼都冒出泪花了,她吃了四年大师傅做的饭,每次打饭时大师傅都会多给她些,大师傅总说她太瘦了。承她这一份情,尽管同学们经常换地儿吃饭,只有她,用惠的话说,是死嗑这一家。校内光是餐厅就有五家,还不包括咖啡厅茶馆。惠说弄不懂她为什么,她没有和惠说原因,因为大师傅看向她时,有着和外婆相似的神情,是真的疼惜她。
她看着被爬山虎包围的学生餐厅,看见学生们走进或走出餐厅,车子慢慢的驶出学校,把一群花季少年男女留在车后。
玲珑收回视线,微微低下头。
肖雷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上,穿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