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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男人!
眼看他就要追上自己,她忍不住惊慌的大叫,“救命——”
第六章“救命——救命——”科柴心不停地看着身后,却一个不注意撞进一
座如坚石的胸膛里。
“耶律都!”科柴心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听见身后的叫髯客喊着耶律都的名
字。她抬头一看,果真是他!
“快跑,他是要来杀你的。”她立即喊道。
耶律都将她给拉到身后,与眼前的大胡子对视,“卡达?”
“哈…我终于找到你了。耶律都,你杀了我弟弟,我要找你报仇。”对方瞪
着他,手里的尖刀猛朝他刺去。
耶律都几个闪身,轻巧地躲过攻击,“卡达,在战场上生死是无法预知的,
何苦这么执着?”
“可是他是我仅有的弟弟。”卡达眼底醺红地哭喊着。
“你醉了?”耶律都眯起眸。
“我没醉,是你们醉了,居然还在玩什么庆功的把戏,要不我哪可能潜进来,
所以我一定可以杀了你!”说着,他又朝他用力一刺。
这次耶律都不再手软,狠狠地重击了一下他的后颈,当场把他击昏。
回过头,他看到的是惊魂未定的科柴心。
“他…他死了吗?”她颤栗地问。
“只是昏过去。”耶律都走向她,抬起她的小脸,就着月光望见她颈上有一
道血痕,他的眼底倏然染上利芒,“该死的。”
愈想愈气不过,他打算回头宰了卡达,科柴心却及时制止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他用力地说。
“别这样,他都已经昏过去了,就饶他一条生路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弟
弟报仇。”科柴心居然还为那人说情。
“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为他说话?”耶律都这才发现他对她一点儿也不了
解。
“伤?”她摸摸脖子。
“别碰!”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手上有温度,若触摸伤口容易使伤口恶化。”
说着,他从腰间系袋里掏出一只瓶子,“过来。”
“你要做什么?”她却往后退,仍是小心的提防着他。
“傻瓜。”他将她拉近自己,然后把手中的金创药洒在她的伤口上,“他还
真狠,你知不知道只要他再重一点,你就可能没命了。”
“我…”科柴心望着他此刻的举动,她好想问他,他为何会在这时间出现在
这里?
“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他?”耶律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科柴心不解。
“告诉他什么?”
“我在哪儿。”眯起眸,他眼底轻闪过一丝光芒。
“我…我知道他是要来杀你的,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他。”她转开身,“再怎
么说你也是我们的大王。”
“就单单只是这个原因吗?”他走到她面前,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她深提口气,“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大王的时间,
我回帐了。”
“你要去哪个帐?”他喊住她。
“放心,我不会回错帐的。”
科柴心才要继续走,却听见他说:“我要你回主帅营帐。”
“什么?”她很意外地望着他,“我看你搞错了,我——”
“你真的很罗唆。”
耶律都大步走向她,下一刻就抱起她,疾步朝他的营帐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兴趣去看你和其他女人一块儿亲热,我要回我的桂
字帐,你放我下来。”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可依然没办法躲过他强硬的桎
桔与缚锁。
一进帐内,他将她搁置在暖炕上,“从刚刚那点看来,我确定你是爱我的,
对不对?”
他逼视她的目光让她的心头隐隐泛疼,“爱不爱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话一
说完,她居然泛出泪影。
“怎么说?”耶律都皱起一对傲气十足的双眉。
“因为你不在乎我,既然如此,我爱或不爱你,都已经无所谓了。”她逼视
的眼神使得这个静谧的夜里变得特别不寻常。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他俊美的容颜流露出一抹自信。
“你说什么?”柴心瞪大眼,“我不相信,我真的不信,刚刚你帐里还有其
他姑娘,怎么可以说你爱我呢?”
“你就非得要我用强的才肯相信吗?”他一张狂乱的脸紧紧盯视着她,“难
道要你爱我真的这么困难?”
“我…”看见他眼底的执着,她的心一寸寸软化了。
“我帐里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之所以在庆功宴上这么说,不过是想激起你的
醋意,看来我失败了。”炯亮的眸光侵略性地直瞅进她眼中,然语意中却有明
显的失落。
这是他身为契丹王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也有在感情上输掉的一天。
“我…”她水柔般的杏眸脆弱地凝睇着他那对噬人的目光,胸口倏地便凝,
“你知不知道我好恨我自己…”
“恨自己?”
“我一直认为我爱向恩,好爱好爱他,可是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我居然在
乎你比他多,我真的很恨自己的不专情,气自己为何会被你打动,因为你明明
就是那么可恶——”
科柴心伤痛欲绝地说:“所以,我恨我自己,更恨你…”说着,她居然因为
惭愧而打算咬舌自尽。
他及时发现了她的傻念头,迅速低头咬住她的红唇,以舌尖撬开她的牙,不
让她用这种方式自残,“你当真这么恨我,恨到至死方休?”
“我是恨——”她逸出满脸的泪影。
“那爱呢?爱有多深?”他反问。
科柴心震住,因为她根本没估算。瞧着她这副傻了的模样,耶律都犀利的眼
神随即化为一摊柔水,“爱与恨是一体两面的,爱有多少,恨便有多少,你懂
吗?”
“我…才不…”她仍不愿在他面前承认。
“你还嘴硬。”眯起一对浓热的双眸,他将热唇紧压在她的红唇上,细细品
尝着那份柔软。
他从没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也将沉沦在“爱”这个字当中,而且这种感觉有点
酸、有点甜,似乎会让人上瘾。
jjwxcjjwxcjjwxc 耶律都终于领兵凯旋回中京了。
王殿外头众文武百官列队欢迎,众妃子们也站在两侧恭谨地等候,可当瞧见
大王手揽着科柴心双双坐在黑亮的骏马上,笑脸迎人地朝这儿走来时,以往最
得耶律都宠幸的端木琳立即起了仇恨之心。
她身旁的奴婢偷偷说:“琳姑娘,那女子就是传言中大王的新宠吗?”
“什么新宠,她不过是南院大王向恩用过的旧货。”她口出不敬之言。
“那她就是大王向南院大王争夺来的新娘?”奴婢低呼。
“小声点。”端木琳警告她。
“是…”小奴婢脖子一缩。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好看的。”端木琳火亮的眼闪过一丝炯光,看得出
来她心中燃烧着满满的恨意。
想她跟在大王身旁已经好些年了,却连个小妃都不能做,为何那女人才刚来
就是众妃之首的“王妃”呢?
“如果琳姑娘需要小的帮忙,小的一定义不容辞。”小奴婢不忘在旁边巴结
道。“你能帮我什么?少说风凉话。”端木琳回了她的好意。
“是。”小奴婢就此不敢再说话了。
而在众百官中,还有一对火亮的眼直盯着耶律都与科柴心,他就是南院大王
向恩。
在他看见科柴心一脸笑意的倚在耶律都怀里的那一幕时,一颗心已紧紧绷住,
像被一根粗绳给狠狠地拉扯着。
“该死!”他暗自咬牙。
不,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说什么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倚向其
他男人的怀中呀!
他痛楚莫名地紧握住拳头,发誓…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把科柴心给抢回来!
站在他身旁的东院大王赤米星似乎看出他脸上颤动的恨意,趁大王进殿后,
劝道:“不过是个女人,何苦摆心上,死心吧!”
“不,我绝不死心。”向恩抬起头,眼底蓄满一股滚滚而来的烈焰,那是种
决心,势在必得的决心。
“你——”
“我走了。”向恩不想再多谈,倏然返身离开。
“等等,你忘了待会儿大王要设宴,你也是受邀者之一,难道不参加?”赤
米星在他背后大喊。
“我没兴趣。”他豁出去了,除非把科柴心还给他,否则他不会再听命于耶
律都数,他若有本事,就杀了他吧!
“你…”赤米星举起手,可向恩已凛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禁摇
头想,“女人是祸水”这句话可一点儿也没错啊!
回到南院的向思怒意腾腾地坐在椅子上,闷声不语的颓丧样让伍蝶儿看得好
心痛。
“大人,您不是受邀参加午宴,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她走上前,关心之情
仍是如此深浓。
一见是她,本想发脾气的向恩突然收了口,“我不想参加,如此而已。”
她理解地点点头,“那您饿了吧?我去为您准备一些点心。”
就在蝶儿转身欲走之际,突闻他说道:“我警告过你,最好别管我,因为你
绝对得不到你想要的。”
她的心头瞬间收紧,但仍转首对他一笑,“我不在乎。”
“你…”他实在是拿她的执着没办法。
“不管您是否承认我,我依然会好好服伺您的。”她非常专注地望着他,
“我也说过,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向恩皱起眉头,一步步走近她,“我可以放你走,然后去找另一个男人托付
终生,甚至于我愿意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经济支援。”
听他这么说,蝶儿的心好酸,可她真的好快乐…比可以拥有全天下的财富更
甚。
她扬起一抹动人的笑靥,“谢谢大人,有您这句话已是蝶儿最大的幸福,我
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你…”他心一紧。
“大人,您如果…如果真要给蝶儿什么,那我能不能大胆的跟您索样东西?”
蝶儿的笑意仍是这般清亮柔美。
“你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向恩点点头。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分,我…我只想跟您索个爱怜的拥抱。”她大胆地
望着他,水亮的眼底满是希冀。
“拥抱?!”他一震,“我说过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人了。”
“我知道,就当这是个无爱的拥抱,可以吗?”蝶儿的身子在颤抖,她知道
这个希望不大,可她还是坚持说了出来。
向恩闭上眼,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步步走向她,大手箝住她娇软的身子,
用力将她纳入怀中。
蝶儿紧紧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平和的心跳声,闻着他特有的男人味,泪水溢
出眼眶,她…于愿足矣!
“大人,我去准备一些点心,咱俩来喝杯酒好吗?”她偎在他怀中,小声请
求,“就与妾喝上一杯。”
“喝酒?”他勾唇一笑,现在的他是该一醉解千愁,“好,去准备吧!”
蝶儿领命退下,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个托盘,上头有酒有点心,“这是我
晌午才烤好的酪饼,很香的。”
他点点头,拿过手啃了一口,“的确很香。”
“这酒浓烈,可别喝多了。”蝶儿又为他斟上一杯。
“烈的好,我正需要。”向恩拿起酒就开始狂饮,反倒是能果腹的点心不再
用了。
蝶儿见了直觉不行,赶紧拿过酒坛搁在一旁,“您不能再喝了,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