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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未见,贺兰哥哥越发玉树临风了,就连我宫中的太监都看傻了,贺兰哥哥还真是男女通吃啊!”李重茂的言语中带着极度的轻蔑,他刚才看着卿卿哆哆嗦嗦的挨个给她们倒酒,心中不知为何就是有些不爽,况且贺兰越确实美的一塌糊涂,卿卿从刚才一进大殿,眼神就未从他身上挪开过,李重茂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白痴,若是真与这位贺兰小王爷是旧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全要落空。
“哦?重茂贤弟还真是才德兼备,居然还知道男女通吃?想必平时没少学习这方面的才艺吧?”贺兰越有些好笑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李重茂,丝毫不在意他挑衅似的言语,只是轻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卿卿,随后低声说道。
“重茂连‘论语’都未曾读完,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学习才艺?呵呵!想必在这方面,还是贺兰哥哥更胜一筹呢!”李重茂微笑着勾起嘴角,笑意丝毫未传达到眼底,只能勉强算是扯了扯脸皮而已。
“只读了‘论语’就能懂得这么多道理,重茂可真是让人不能小窥呀!”贺兰越却笑的更加妖艳了,脸上虽然露出了佩服的神情,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逗小孩子玩儿。
“呵呵!你看你们兄弟俩,一见面就讨论的热火朝天,桌子上的菜都凉了。”李显感觉到李重茂和贺兰越之间眸中跳动的火花,赶忙拿起筷子打了个原场,心道,自己的这个傻儿子可千万别惹上贺兰越,谁不知道贺兰家专出异类,所有人都对贺兰家族近而远之,就连当今圣上也是以安抚为主,他这个太子如今只是个摆设,哪敢惹得起这么个活阎王!
“贺兰,你父王身体如何?细想起来,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李显看着他俩竟然还像刚才一样,一个半眯着双眸挑眉冷笑,另一个如同逗老鼠的猫一样,一副懒洋洋毫不在乎的模样,就赶紧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回禀太子殿下,我父王身体尚好,前些日子他老人家的寿辰,武皇陛下还派人送了赏赐过去,如今太平盛世,国泰民安,我父王也能安度晚年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在洛阳城内置办套宅子,也好让他老人家过来好好享享清福。”说到这,贺兰越突然抬起双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显说道:“这也是武皇陛下的意思。”
“既然是母皇的意思,你一定要将此事办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我定当尽力协助。”李显听到贺兰越的话,立即表现的诚惶诚恐,表情激动的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贺兰越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韦妃听了贺兰越的一番话,心中一阵烦躁,上到满朝文武,下到全国百姓,有谁不知道,贺兰老王爷‘贺兰越石’,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且手下暗卫多如牛毛,如今有他在朝中震着,有谁还敢任意胡为,可是,自己和张易之兄弟间的盟约岂不是要白费了。
“贺兰哥哥,果真名不虚传,实在另重茂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我以茶代酒敬贺兰哥哥一杯,还望他日贺兰哥哥能到‘兴庆坊’一聚,重茂定将以羔为贽,宾礼相待。”李重茂举起杯中香茶恭恭敬敬的对着贺兰越说道。
李重茂已经看出贺兰越此番话的目的,他无非是在告诫父王和正在朝中安插眼线的韦妃,不要和那帮蠢人们一起轻举妄动,当今圣上武皇陛下,乃是卓于常人的千古一帝,朝中所有的事情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李重茂马上意识到了他刚才所犯下的错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得罪贺兰越,他必须要马上纠正错误在他面前表现出十万分的尊敬,以防后事生变之需。
“名不虚传?你倒是说说,贺兰哥哥是如何名不虚传的呀?”贺兰越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缕了一丝额前的碎发,嘴角微微斜翘,似是很受用他的恭维。
呵!这只披着羊皮的小野狼,反应的还真够快,比他那个蠢笨的老子强。
可是,贺兰越是个千年老妖,什么样的妖精魔怪到了他这里,也只能是被破皮抽筋,打回原形。
“重茂,你也该吃好了吧?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去好好温温功课了。”韦妃还没等李重茂回话,就冷冷的打断了他,她看着眼前一脸稚气又意气风发的李重茂,突然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人,一个睿智深沉,尊贵而冷漠的人,想到这,韦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无心思看贺兰越那张美脸了。
“本来就该走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哼!一对不知死活的东西。”李裹儿狠狠的白了一眼李重茂和卿卿,一张美貌的脸上带着与容貌完全不符的尖酸和刻薄。
以往若有这种场合,李重茂都是唯唯诺诺的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可是今日,他却敢当着她的面,与她从小就喜欢的贺兰哥哥叫板,这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心里就难受的卿卿,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可是,现在听了她的冷言冷语,火气马上就上来了,两只眼睛气得发涨,觉得心中正有一根利刺一样的东西,扎的她生疼。这个该死的蛇蝎女白长了一张美人脸,一举一动哪里有皇家公主的风范,简直就和菜市场里不是大体的泼妇一个模样。
“怎么?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奴才,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主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李裹儿哪里被奴才这样怒视过,她气势汹汹走到卿卿面前,扯住卿卿的衣领子,‘啪’的一声打在她脸上,李裹儿虽说不是个练武之人,可这一巴掌却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卿卿白嫩嫩的小脸上,立刻多出了五个手指印子。
现在这种情况下,卿卿若是动武的话,马上就得被冲进来的禁军侍卫拿下,而且还会牵扯到李重茂,那岂不是刚好合了这对母女的心意?
为今之计,她只能装着被李裹儿大力一扯,重心没站稳的样子跌倒在地上,但是,这个仇她是一定会报的,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可怜的李重茂。
李裹儿得意的笑了起来,眸中尽是挑衅,一个奴才也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可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安乐公主’,启是这种卑贱的东西能轻视的。
“皇姐,不管怎么说小卓子也是母妃亲自为我挑选的人,他若是做了什么错事我自会严惩他,还请皇姐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饶了他吧!”李重茂赶紧拦住还要踢打卿卿的李裹儿,眸底充斥着无尽的恨意,连同双手都气得发抖。
当着父王的面李裹儿都敢如此无礼,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卿卿是他宫里的人,即使真犯了错误也轮不到别人教训她,他这个当主子的还站在旁边呢!
“哼!你给我躲开,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有脸色的奴才不可。”别以为把母妃端出来就能吓着她,她想做的事情哪有做不到的?这个小太监自打刚才就一直盯着贺兰越,那眼神中透着的渴望,启是她看不出来的?哼!竟敢当着她的面勾引贺兰越,他可真是活到头了。
“裹儿,何必为了一个奴才气成这样?女孩子气呼呼的可就不美喽!”贺兰越站起身来,直接走到李裹儿身前,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眸中全是无尽的宠溺。
“贺兰哥哥,你看嘛,一个奴才都敢这样对我,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宫中立威嘛?”李裹儿顺势斜靠在贺兰越怀中,眉头轻轻一皱,噘着樱桃小嘴,眼波如水,好像挨打的是她一样。
“裹儿是武皇王朝最尊贵的公主,启能同一个卑贱的奴才一般见识?来,还是让贺兰哥哥陪你到宫外走走,听说‘紫墨轩’里刚从波斯进来了一批,做工精美的珠宝首饰,只要是裹儿喜欢的,贺兰哥哥就全部买给你如何?”贺兰越安慰着说完,竟头也不回的拉起李裹儿的小手,直奔大殿外走去。
“哼!你这个奴才给我等着。”李裹儿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卿卿。
卿卿看着贺兰越走过来后的举动,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眼里只有李裹儿一人,卿卿愤恨的攥着拳头,指甲都快陷到肉里去了,为何他能如此淡定的看着她被别人欺负?
“重茂,想必这个奴才也不是故意的,还是领回‘兴庆坊’再惩戒吧!”旁边响起李显无奈的声音,这在场的所有人,他可真是一个都管不了了!
“重茂,领着你的人回去好好惩戒,真是没个主子样。”韦妃上下打量着倒在地上满脸悲愤的卿卿,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看来她真是该找个机会,和这个她亲自挑选的小太监好好聊聊了。
回去的路上,李重茂把倔驴脾气发挥的淋漓尽致,他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光是卯足了劲的往前冲,步子快的就像抽风一样,卿卿身体紧绷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角,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知他是受了委屈心情不好,而这样的结果也全是因为她。卿卿打心眼里感谢李重茂,要不是他挺身而出,她现在一准没命了。
卿卿知道刚才的在太子宫中,贺兰越不可能与她相认,任谁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虎超超的说,‘卿卿,我可找到你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她是个冒牌货吗!而且,搞不好还会把贺兰越自己也掺和进来,他没那么傻。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贺兰越为何要帮着那些坏人一起欺负她呢?刚才李裹儿打她的时候,他不拦着也就算了,还和那个不要脸的□一起奚落她,就算是觉得她讨厌,也不需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吧!
卿卿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胸口也不禁上下起伏,一会功夫,眼泪就哗哗的止不住的往下掉,卿卿用手使劲的捂住嘴巴,生怕哭出声来被别人听到,她觉得娘亲离开时的那种无助和害怕仿佛又回来了,她又变成了一无所有,无依无靠的孤女。
他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回去的路仿佛比来时快了许多,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回到了‘兴庆坊’。
院子里静悄悄的似是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她身前的李重茂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直愣愣的盯着她,眼睛瞪的溜圆。
“额,额。”卿卿吓了一哆嗦,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慌忙擦干脸上的泪水,不明究竟的望着他。
李重茂站在卿卿身前,一句话也不说,一双闪亮的眸子里有深思,有愤怒,还有隐忍,和那一股子能让这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的冰冷。
卿卿心头一惊,她从来没在一个孩子的眼中,看见过如此多的情绪。
“贺兰小王爷的亲叔叔贺兰敏之,曾与武皇陛下的母亲有染,他恃宠而骄,为人轻佻,可是武皇却对他百般呵护,只因他是武皇亲姐姐韩国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可是,在太平公主五岁那年,去外祖母家中做客之时,竟也被他残忍的奸污了,武皇当时暴怒不已,她能容忍他和他外祖母有□,却不能容忍他伤害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武皇将他发配到岭南,想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但是,他还没走到那里,就被太平公主亲自率领的杀手,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