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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不,没有,我立刻联络。」
熊孟森闭上眼睛,车内只剩下巩翱打电脑和巩翔讲电话的声音,冷肃的气息依然充斥,久久不散。
「森,那到台湾的樱木陇川和木村雪子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没有睁眼,嘴角冷冷的一勾。「既然他们想找我,那就放出消息吧!」
「你要见他们?!」真是意外啊!不过可能吗?
「当然不,就放出假消息让他们绕著台湾白找两圈,然後……让木村雪子成为樱木陇川的女人!」
让樱木陇川硬要塞给他当老婆的女人变成樱木陇川自己的女人……
这招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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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们的新家是一栋五层楼的公寓房子,熊孟森将整栋楼买了下来,一楼做为事务所,二楼是公共空间,三楼是他的卧房和私人空间,四楼是巩翱的,五楼则是巩翔的。
三楼的卧房里没有一丝灯光,唯一的照明,是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霓虹灯光。
熊孟森坐在窗台上,藉著半掩的窗帘遮蔽身影,红、蓝、绿的霓虹反覆投射在他脸上,晦暗不明的脸色闪著不同的诡谲感。
视线投射在隔壁三楼的窗户,那是梁心蜜的卧房,两栋楼的楼距并不大,仅不到三公尺。此刻她正坐在靠窗的桌前,就著灯光,一针一线缝补著衣服,从洞开的窗户望进去,只看见一支小小的电风扇在桌上转著,为闷热的空间传送一丝凉爽。
不像熊孟森这里,冷气强力放送,他还开著窗子贡献一点冷空气到室外。
自从发现自己卧房竟然和她相对之後,这几天,他已经养成了坐在这里看她的习惯,眼前这种景象,会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尚未成为凯格沙蒙的养子之前,夜里,他躺在床上,看著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为他缝补衣裳的画面。
看著她,烦乱的心思就会渐渐的平静下来,心里那头邪恶的猛兽,就会因此暂时被压制祝
看到她突然一缩,他的心脏也跟著一紧,知道她又不小心让针给刺伤了手,接著,她会抬手吮吮手指,然後继续缝补。
现在很少女孩子会缝补衣服吧!大概是因为已经很少人会将衣服穿到需要缝补的程度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忍不住想,她都没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吗?
如果他现在出声的话,她一定能听见。
敲门声响起,他回头望向房门,起身将窗帘全拉上,步离窗边之後才道:「进来。」
巩翔开门而入,巩翱跟在後面。
「为什么不开灯?」巩翔上前将灯打开。
熊孟森没有异议,在沙发上坐下。
「你该不会又在当偷窥狂了吧?」巩翱问。心痛啊!他的主子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什么时候偷窥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他皮皮的一笑。
「森,你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巩翔蹙眉,他可不希望那个女孩成为他们的主母。因为主子的异常兴趣,所以翱偷偷的调查了一下那个女孩的生平,他们可不想往後过著清贫的生活。
「翔,你想太多了。」熊孟森斜睨他一眼,没相处过便说喜欢,太轻率了。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两兄弟相觑一眼,主子的心情似乎不错,现在谈这件事,会不会坏了他的心情?
「如果这么难以启齿的话,就别说了。」他故意道。
嗄?这怎么行!巩翱立即开口,「关於收购樱木企业股票的事,方才精英小组传来消息,目标已经完成百分之二十五,不过樱木集团似乎有所警觉,因此也开始收购市面上的散股,并且开始调查是谁企图收购樱木集团的股份。」
熊孟森一笑,只花两天便收购了百分之二十五,看来他支出的高薪没有白费。
「樱木陇川在台湾做『环岛旅行』,那是谁作出调查的决定?」右手支著颊,他望著巩翱问。
「樱木陇一。」
「是他啊!很好。」他点头。「有了我们和他先後的收购,樱木企业的股票势必大涨,翱,下个星期一,将我们手上的股票抛出,让樱木陇一全部吃下。」
「以他的财力,可能吃不下那么多。」
「无妨,我们抛售之後,股票肯定会狂跌,樱木陇一便完蛋了。」也等於击溃樱木家三龙头之一,而余下的樱木陇介是个蠢才,让蠢才来主导樱木集团,等到樱木陇川得到消息之後,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知道了。」巩翱领命。
「那你呢?翔,有什么消息要回报吗?」
「熊许音玲已经顺利救出,现在正在回台湾的飞机上,预计一个小时後便会抵达中正机常」
熊孟森若有所思的望著巩翔。「有其他意外发生?」
他犹豫的一点头,虽然早已知道以熊孟森的精明,他不可能瞒得过他任何事,可是他如此一语命中,仍不免让他微微心惊。
见巩翔为难的说不出口,熊孟森眼神转为锐利。
「他们伤了她?」冷残的气息开始凝聚。
「不,不是。」他连忙否认。「是她的身体无法承受突发的巨变,心脏病发作,不过已无生命危险,我们有安排一位心脏权威随机来台,预定一下飞机後会直接送到医院接受彻底的检查。」
「熊继圣呢?」
「已经通知他了。」
熊孟森点点头,沉默了。
「森,你不去接机吗?」巩翱担忧的看著他冷肃的表情。
他没有反应。
「森?」巩翔想上前,却被巩翱扯祝
巩翱对他摇摇头,比比了门口,两人默默的离开。
熊孟森起身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再次望向隔壁三楼的窗口,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呆望著黑暗的窗口,他的心思浮动。
他该出现吗?他能出现吗?
苦涩一笑,也许,他们根本不想见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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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小客厅中,梁心蜜屈膝坐在沙发上,膝上放著图书馆借来的书,她正聚精会神的看著。
「心蜜,隔壁那栋公寓好像有人搬进去了。」梁妍雪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
「嗯,好像吧。」她心不在焉的说。
梁妍雪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你认识咱们的新邻居吗?」
「不认识。」翻了一页,她继续努力,打算今天晚上将这本书看完,明天再去借其他书回来。
「是吗?」梁妍雪低吟,「那我们的新邻居为什么老是望著你的窗口呢?」
梁心蜜一愣,注意力终於从书本上转移。
「二姊,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们的新邻居,老是望著你的窗口。」她指了指外头。
粱心蜜眉头一蹙,好奇的起身来到窗口。「哪里?」
「右边。」小客厅的窗户虽然和梁心蜜的窗户是同一面,可却是在最旁边。
梁心蜜换了个角度,终於看到那个坐在窗台上宛如雕像的人影。
「是他!」那个前几天天天报到、这两天却不见踪影的痞子男!原来他们的新邻居就是那个家伙,莫怪他能天天到凉馆报到,原来就住在隔壁嘛!
「咦?心蜜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她否认。「只是见过而已,前几天白天的时候,他和一个同伴到凉馆吃过几次冰。」奇怪了,他干么看著她的窗口发呆啊?
「我还搞不清楚隔壁是做什么生意的。」梁妍雪轻声道。
「大概是类似徵信社的吧!」粱孀从卧房走出来,刚好接话。「隔壁街好婶家的戈巴契夫走失,好像就是请隔壁找回来的,听说价钱便宜,效率又极高。」她对隔壁的有点兴趣,听说他们是拿现金买下整栋五层楼公寓,然後又用两倍的价钱赶工装潢,这么大手笔,不好好的拉拢一下关系,不是太可惜了吗?如果打好关系,也许能变成她的超级客户也说不一定。
梁心蜜默然无语,望著他好一会儿,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似乎有点落寞,而且那神情,那周身的气氛,完全与那几日所感觉的不同,他真的是那个痞子男吗?
「我回房了。」她走回沙发拿起书本,准备回房。
「等等,心蜜。」梁孀叫住她。
「什么事,大姊?」
「不要对人家太冷漠,知道吗?」
她蹙眉,「大姊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现在的她为了拉业绩,可以卖妹求荣!
梁心蜜望著她好一会儿,最後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
她没有开灯,走进浴室梳洗之後,和衣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至於隔壁那个人,她才懒得理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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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失眠了!
梁心蜜瞪著镜中显得有些憔悴的脸,眼下浮现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失眠对她来说可是罪无可恕的浪费!
步下二楼,她揉著眼睛,边打著哈欠边向坐在餐桌旁的人打招呼。「早安,爸、妈。」
「早啊!心蜜。」梁凉和陶美香同声道早。
「早安。」一声不属於她父母的声音响起,那道男中音且带著笑意的声音,更不可能属於她任何一位姊妹。
她讶异的望向餐桌,打著哈欠的嘴都还来不及闭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惊吼,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控。
熊孟森朝她露出一个她所谓痞痞的笑容。「伯父伯母邀我来用餐。」
「对啊!心蜜,是爸妈邀请孟森来吃早餐的,你啊,这种事干么瞒著爸妈呢?要不是听你大姊说起,爸妈都还不知道呢!」陶美香笑著说。
孟森?什么时候他和爸妈混得那么熟了?大姊又说了什么?这种事?她瞒著爸妈哪种事?
「妈,你在说什么?」一夜无眠的她实在无法厘清这一团混乱,既然理不清,就只好用问的了。
「呵呵!还害臊呢!」陶美香呵呵一笑,手肘顶了顶老公,又朝熊孟森眨眨眼。
「妈!」梁心蜜蹙眉,这种暧昧的气氛代表什么?「有什么事就直说好吗?我讨厌这样不清不楚的。」
「心蜜,你妈是说,既然孟森是你的朋友,请人家来家里作客是礼貌,你不用担心爸妈会反对,知道吗?」梁凉保守的说。
她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终於搞懂父母暧昧的表情、话语代表什么。
瞪向一旁仍痞笑著的熊孟森,这天大的误会是他造成的吗?
熊孟森耸耸肩,摇摇头,表示他是无辜的。
「爸、妈,我没有害臊,还有,他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朋友了?我根本不认识他!」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哦,刚刚知道他叫作「孟森」。
「心蜜,你怎么这么说呢!小俩口吵架何必翻脸不认人,爸妈可不承认养出这么无情的女儿。」
搞什么啊!现在又变成「小俩口」了!
「爸、妈,不管大姊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是吗?」陶美香可不这么认为。「孟森这几天一直守著你的窗口,你都不知道吗?」她斜睨著女儿。
梁心蜜猛地望向熊孟森,看到他竟然也一脸期待她的答案似的望著她,这个不要脸的偷窥狂,被人发现竟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怎样?你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理孟森呢?」陶美香追问。
虽然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但却无法否认她是知道也是故意不理他的。 本来就是,理他干什么啊!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认识他啊!你们应该质问他为什么偷窥你们的女儿,而不是把他邀到家里来作客。」天地反了吗?
「你这个孩子喔!凭孟森的条件还需要偷窥吗?」长得一表人才、高大挺拔、年轻多金又平易近人,这样的条件哪需要用偷窥的?多得是女人期待他把眼光落在她们身上。
梁心蜜受不了了,猛地转向一直不说话、傻笑地望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