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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来伺候老子?!”
她浑身冰凉。
屠霁延狂怒了。
苏鸩还来不及动手,流宿已经一个跨步过去,脚下狠劲没有任何保留,只一下便踢得那乞丐没了声音,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屠霁延没有吭声,留下苏鸩和流宿去处理后续,他只是做下指示,不要这脏东西再出现在任何地方,要干净的清理掉。
苏鸩会意,沉著脸,点了一下头,一旁的流宿吹了声奇异的口哨,几个袖口绣上刀剑的黑衣人迅速现身,默不作声的由著流宿指挥,将那乞丐搬走了。
流宿跟著几个黑衣人走开,头也不回的朝苏鸩吩咐,“你和二爷一起,陪姑娘回阁里。”
苏鸩咬紧唇,不想搭理他,却冷不防的被他握住一手,他的掌心冰冰凉凉的,冷得苏鸩打个哆嗦。
“回阁里等我。”流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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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苏鸩咬得下唇都破了,却没有吭声,用力的点头。
流宿放开了他,一抬手,却用指腹擦过他流血的唇。
那手势极其温柔,几乎让苏鸩感到晕眩,闭上眼,再睁开,流宿已经和那几个黑衣人一同失去踪影。
苏鸩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夜风吹得唇都冰凉了,这才慢慢的提起步伐,朝著三千阁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让自己去想,流宿是怎么处置那个乞丐的。
竹翡青是一路被打横的抱著,回到三千阁,回到自己的内房,然后让屠霁延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
他坐在床边,慢慢的抚摸著她的长发,用自己的气息笼罩住她,直到她终于鼻息平稳的睡了过去,他依然没有离开。
月亮悬于中天时,流宿回来了。
没有点上烛火的室内一片昏暗,然而窗子是开著的,于是月光倾泄进来,照亮了悄无声息的打开的内房门板。
流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边伴著苏鸩。
屠霁延依然清醒,并且专注的关心著竹翡青的任何动静。
“处理好了,二爷。”流宿说。
他一动也不动,“嗯,你们下去休息吧!”他刻意使用了“你们”这个词。
流宿垂下眼,攥紧了苏鸩冰凉的手,低声回答,“是。”
两人退下去了。
屠霁延沉默的凝视床榻上闭著眼睛的竹翡青,好半晌,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
“醒了?”
“嗯……”她模糊的应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眼里带著初醒的水气,湿润润的一抹光。
“你睡很久。”
“久吗?”竹翡青微微一笑,“我怎么觉得只是眯著眼睛一会儿?”
“很久,月都中天了。”他俯下身,要亲吻她。
她下意识的避开。
屠霁延一手扳了回来,凝视著她,然后张开嘴,吻上她抿起的芳唇。
她发出了近乎呜咽,又像是挣扎的声音。
“不要怕。”
他没有急著入侵,只是反覆的舔吻她抿起的唇瓣。
“没事的。”
他让她干燥的唇变得湿润,然后渐渐柔软。
“有我在。”
他诱哄著她,让舌尖一点一滴的滑入她的唇肉间,轻轻的碰触她的牙齿。
“你看,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东西再来伤害你。”
她紧紧抓住他的袖口,紧到指尖都泛白。
屠霁延知道她在恐惧,知道她状似平稳的呼吸下,还有脓血不断的恶梦在虎视眈眈。
但是他必须要让她明白,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再受伤。
这样极其脆弱的竹翡青无比的惹人怜爱,她的伤痕,她的泪眼,她的依偎,她的求助……即使屠霁延知道,一旦天一亮,那种疏离的、冰冷的控制力就会再度回到她的意识之中,她将会展现出镇定而沉著的优雅姿态,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接近她,更遑论伤害她,但是此刻,在他怀里细细颤抖的竹翡青,是真实存在的。
他知道这一刻的信任是她花费多大的心力才终于释放出来,他也知道为了保有她的信任,他必须要竭尽全力,绝对不能有一丝半毫的辜负。
他无比怜爱的抚慰她,给予她力量。
“翡青,我心里有你。”他几近于叹息的说。
她哽咽了一声,“屠霁延?”
“我在。”
“我的身子是暖的吗?”
“是啊!是暖的,非常温暖。”
竹翡青将自己埋进他的胸怀,逸出轻微的啜泣声。
屠霁延几乎要诅咒那个伤害了她的人,他一手扯开自己的外衣,然后侧身上了床,将心尖儿上的这个女人紧紧的纳入怀里,深怕慢了那么一时半会儿,她就会消失。
充满铁与皮革的气味的阳刚rou体将她环抱住,竹翡青呼吸著他的气息。
“他打我……”梦呓般的声音,凌乱而破碎,“他说我是被爹爹卖给他的性奴,他说我不娇媚,他把我脱光了绑在床上,然后一边打我,一边强迫我……他喜欢看到我哭,喜欢听我哀叫,他抓著我的头去撞墙,让我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然后从后面上我……说这样像在上一条母狗……
“我跟爹爹说,请他救我……但是爹爹拍开我的手,说我嫁了人,再让其他男人碰,就是下贱……可是我不是自己要嫁的,也不是淫贱的女人啊……那个人总是喜欢去青楼,沾一身香粉,再醉醺醺的回来,把我打醒,然后强迫我服侍他……
“我很快就有孕,公公说,只要我生下孩子,他就作主放我走……所以我没有打掉孩子,我很小心……但是那个人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我流了好多血,孩子也没有了,他怕他虐死小妾的消息一传出去,就再也没有女人肯让他碰了,于是连夜把我扔进河里……我……我那时还活著啊……我还活著,真的,我活著……活著啊!明明是活著的啊!我好痛好痛……那河里面好冷,好冷啊……”
她撕心裂肺般的哭号出来。
屠霁延像是要将她揉进自身血肉,紧紧的拥住她,紧咬的牙关咯吱作响,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他的眼里一片血红,他的心没有这么痛过,滔天的杀意将他灭了顶,恨不得再将那乞丐抓来,一刀刀凌迟的剐杀,人不人、鬼不鬼的养著,让那畜生巴不得自己没来过这世上。
竹翡青紧紧依偎著他,哭了很久,直到疲倦了,又迷糊的昏睡过去。
屠霁延没有放开她,安静的陪伴著,直到天明。
竹翡青再醒来的时候,像是将昨晚的事情都忘光了,神色平静。
屠霁延免不了亲亲抱抱,直闹得她面红耳赤,才放开她,让她下床,然后他也跟著下床,踱到梳妆台前,抢过她的手里梳子,笨手笨脚的帮她梳头发。
“太大力,很痛啊!”她吃痛的瞪著他。
“痛吗?”他很无辜。
“你的脑袋过来,我梳给你痛。”她目露凶光。
“我再试试好了。”他连忙补救。
“干嘛不让流宿帮我梳头?明明就不会梳,还硬要抢……”她嘀嘀咕咕的抱怨,却怎么也没有再阻止他。
这身姿伟岸,适合拿刀远胜于拿把精致梳子的男人,笑得很坏、很满足,自得其乐的把玩她的头发,然后试著拿捏恰当的力道。
她的长发在他的大掌里,仿佛水一样的抓握不住,屠霁延很困扰,但又不肯放弃。
“我还想学著帮你画眉哪……”
竹翡青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脸古怪的瞪著他,“你不会梳头,不会画眉,不会更衣,就别来搅和!我又没要你会这些,做什么一晚上睡起来,就像被落雷砸坏脑袋,对这种琐碎小事勤勉起来?”
屠霁延却兴致勃勃,“决定了,以后你梳发、画眉和更衣都是我的工作,相反的,你也要帮我梳头发、换衣服,晚上我们还一起入浴,早上嘛,咱们就一起冲凉水醒醒神吧!”
竹翡青简直要翻白眼了,大声尖叫,“流宿,你快拿根棍子来敲昏他了事!”
一旁的流宿眼观鼻,鼻观心,捧著一盆温水,手腕上挂著巾子,就等屠霁延完成了他手头的梳发大业,便可以接著帮竹翡青擦脸、擦脖子,然后画他这辈子从来没画过的眉。
可以想见那是一场灾难,但是流宿脸上分毫颜色都不露,两只耳朵自动闭合,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他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哀叫,也没看见屠霁延将她那头长发越梳越乱……
苏鸩的火候远远及不上他,绝色的小脸蛋露出不忍卒睹的表情,低声喃喃,“翡青姑娘干脆一刀捅死二爷算了……”
不堪其扰的竹翡青双目放光,简直要立刻实行这项大好提议。
这厢房里一大早便鸡飞狗跳,外头被吵醒的各房姊妹一手扶著额头,彼此看看,心想,自从入了三千阁至今,还从来没听见竹翡青房里这样热闹过。
几乎有了一种日常家居的平凡幸福感了。
眼睛都要半闭起来的雪凝湄跌跌撞撞的又爬回自己的房里,嘴里喃喃,“简直太刺眼了,还让不让人安睡?”
她决定要趴在窗口放烟花讯息,召唤她那出外游历半个月的良人回来阁里,非得将那刺目的粉红光芒反击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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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在那一夜过后,竹翡青像是彻底的对他卸下心防,疏冷的身姿在他眼前像是化了水一样的柔软,充满小女儿的娇媚风情。
屠霁延慢慢的知道了,原来她喜欢各式绒毛抱枕和软垫,喜欢抱著这些软绵绵的东西睡觉,一旦没抱到,就会睡不著。
要她在他诱人犯罪的身材和绒毛抱枕之间做选择时,她还会露出非常困扰的表情,烦恼很久,直到终于注意到他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屠霁延还彻底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对她而言有巨大的诱惑力。
这个女人意外的贪欲,并且乐于享受,她总能不厌其烦的摸索他的身躯,像是怎么也摸不腻,她喜欢嗅闻他的味道,喜欢拥抱著他。
她还非常的喜欢亲吻。
他们曾经用一夜的时间反覆的亲吻和拥抱,仅仅如此,她便能在他的怀里崩溃无数次,那香汗淋漓的媚态教他发狂。
竹翡青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拥抱,还喜欢他从背后拥抱住她,那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屠霁延发现,在欢好的时候,一旦他轻轻啃咬她的后颈,抚摸她的后背,她便会瘫软了一般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她的笑声像个孩子。
她很好满足。
他不需要挖空心思的找些珍奇首饰,她对于他从归途的路边摘来的一朵小花,都能开心得扑进他的怀里又亲又抱,然后捧著那朵小花,去寻个浅碟子养著。
她重视他的心意。
她会在他若无其事的取出从异地找来的贴身小衣,并在她身上比对,然后交到她手里时,羞红了一张脸。
屠霁延会从她手里接来符合他身形的大衣、氅衣,甚至护身的软甲,包括他的靴子和手套。
如此琐碎的生活细节,一点一滴的充实心底。
竹翡青没有离开三千阁,至少现在没有。
“我想亲眼看著阁主卸职,直到下一代阁主继位。”她凝视著屠霁延,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