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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啥天理不容的坏事,让人家恨之入骨,不杀他誓不罢休?
还有,那个叫夜影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刚刚明明都没瞧见他的身影嘛!真是好会藏身哪!
“哪方仇敌?我也很想知道呢!”眼看夜影和黑衣蒙面客缠斗不休,北宫晔唇角勾起毫无笑意的笑痕,拉着她退至安全之处后,转身就朝不远处的大树下行去。
不解他想做什么,阿醨愣愣地看着他背影,却在他即将靠近大树时,忽见池身后一旁的矮木丛中,闪出一抹冷光……
“小心!”惊慌尖叫,赫然警觉刺客不只一名,她无法多想,以着生平最快速度朝他飞扑而去,赶在冷光袭击前,后发先至地护住他。
“阿醨!”转身惊见她扑来的身影后,窜出一道森冷刀芒,北宫晔厉声惊吼却无法止住银亮刀锋那雷霆万钧,迅如闪电的功势……
一切恍如慢动作却又在眨眼间发生,但见湛亮锋芒扬起挥落,划破夜色形成一弯美丽银光,殷红炽热的血珠如瀑布般在她背后喷出血幕,在月色映照下点点洒落尘土,而北宫晔却只来得及接住阿醨、那溃然瘫软的身躯。
“阿醨!”北宫晔椎心叫唤,颤巍巍地看着怀中瞬间苍白的面容,抱住她的双手却只感受到一片濡湿。
那是她的血!他知道那源源不绝的温热濡湿正迅速地自她体内流出,也代表着她的生命力正在一滴一点的流逝……
她为何不顾性命地挺身为他挡刀相救?究竟她是怎样的心思,愿意为他这毫无相关的外人奋不顾身?心……好痛!那种揪疼、难受、无法言喻的痛楚和惊恐,与十多年前至亲胞姊逝世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痛,他已遗忘多年,如今却又因她而再次重温……
“真……痛!”只觉后背阵阵火辣剧痛,阿醨冷汗涔涔、气若游丝地对他铁青神色,挤出泛白惨笑与被砍心得后,登时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另一方面,挥刀偷袭的蒙面人没料到自己志在必得的刺杀,竟会让半途杀出的程咬金给破坏,当下长刀一挥,以一招毙命的凌厉攻势,朝北宫晔再次痛下杀手。
“找死!”北宫晔恨怒异常,冷凝吐出寒冰般话语,手抱着阿醨瘫软身子,一个闪身,身影竟如鬼魅般倏然消失在迎面袭来的刀锋前。就在蒙面人警觉不妙想回身时,下一秒钟,北宫晔诡谲的身形已赫然出现在蒙面人身后,以闪电雷霆般速度,一掌狠戾地落在蒙面人的天庭穴上。
就见蒙面人半转的身子霎时间如被点了穴般凝止静立,手中长刀铿锵落地,随即人亦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埃,再也无法瞧见明日的太阳了。
而另一边正与夜影缠斗不休的蒙面人,察觉伏兵竟被一直以为毫无武功的北宫晔给一掌毙命后,心中不禁大骇,假意使出同归于尽的险恶凶招,让夜影挽剑自保,人却乘机往后一退、跳出战局,足下运劲飞窜出王府。
夜影本欲急追,然而发现另一端有状况,当下放弃窜逃刺客,飞快来到北宫晔身边。
“王爷,你没事吧?”他的眼睛只容得下守护之人的身影,完全不在意北宫晔怀中凄惨的姑娘。
“没事!不过阿醨替我挨了一刀。”北宫晔语气急促,飞快在她后背连点几个大穴止血,随即抱着人就往自己房间飞奔,口中发出一串命令。“夜影,树后藏有一人,将他给揪出来。还有,马上让人去请大夫,我要京城里最好的!”话声才落,人已消失在屋内。
至于夜影一听说树后藏有可疑分子,马上飞身至大树下,长剑毫不容情地抵在躲藏在树干后,因惊吓而畏缩成一团的黑影脖子上。
“出来!”夜影冷斥,凶恶万分地将人给拖了出来。
“哇--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踉踉跄跄地被拖出阴暗处,北宫旭惊惶、恐惧的年轻脸庞,也在月色映照下清晰呈现。
“是你!”夜影万万没料到躲起来的黑影,竟会是王府中不成才的二少爷,心中的质疑不禁大增,口吻益发冷酷。“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说!”
“我……我……”结结巴巴,被浮现杀机的无情脸庞骇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待我让人去请大夫后,咱们再一起去见王爷,看你如何解释!”夜影冷笑,直接将人给押出“净思院”。
哼!他是绝不可能留下这可疑份子在“净思院”单独和王爷相处的,尤其在刚刚才发生刺杀之后。
☆
这夜,威定王府万分不平静,一盏盏灯火夹杂着纷乱脚步声,全往北宫晔的居所而来。然而除了大夫与几名帮忙的婢女被请进房内,负责帮阿醨医治疗伤外,其余的人全聚集在花厅中。
但见在场除了沉凝着一张脸的北宫晔、夜影之外,还有神色惊怒的北宫玄冥和满脸惊慌失措的赵水澐、北宫旭母子俩。至于两个想凑热闹的赵氏姊妹,因为不算是真正北宫家的人,不宜参予北宫家的聚会,因而早就被北宫晔给派人请回房去了。
“这到底是怎回事?有人想杀你这事有多久了,为何从来不曾听你提起?”若不是刺客潜进府内伤了人,他还不知要被瞒多久?北宫玄冥严肃的国字脸铁青难看,惊怒交集地质问。
“爹,现下我不想谈这个。”疲累地揉着眉心,北宫晔此时心中只是担忧着阿醨的伤势,根本没心情谈刺客之事。
“不谈这个?那你想谈什么?”北宫玄冥吼声如雷,想到引以为傲的爱儿,极可能命丧刺客之手,他就平静不下来,忍不住咆哮。“你还想瞒我多久?那帮蒙面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你尽管说,我马上派兵去剿了他们老巢!”以为还在行军打仗,根本忘了自己早已卸下兵权、褪去将军之职、晋升为安国公了。
老天!爹能否冷静一些,别再咆哮嚷嚷蹂躏他的头?隐隐感到额际阵阵抽疼,北宫晔忍住到口的叹气。
“爹,如果我知道是谁派来的,你以为我不会有所行动吗?”真令人怀疑爹亲以前战功彪炳的功勋都是蒙来的。
闻言,北宫玄冥一窒,发现自己果真急昏了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登时老脸微热。但还是一脸坚持。“好,那你说这事儿有多久了?”
“近一年了。”知道自己不说是不可能了,北宫晔索性老实道出。
“什么?”北宫玄冥拍桌怒吼,不敢置信他隐瞒了这么久,随即满心怒火又被担忧取代,大声嚷道:“明儿一早我要进宫面圣,让皇上派护卫贴身保护你。”晔儿可是他与净莲公主仅存的唯一孩儿,绝不容许他有任何差池!失去一个女儿已经够多了,黄泉路上已无面目见妻子了。
“我有夜影。”淡淡一句话否决掉爹亲的主意。
“一个怎么够……”
“咱们府里的护卫还会少吗?”截断爹亲话语,北宫晔冷静提醒。王府里多得是训练精良的护卫,若他真想要让一堆人像粽子般跟在身后,何须皇上派人,府内随便抓都一大把。
被儿子的冷静言词堵得再次窒言,北宫玄冥恼得住了嘴。然而等待时机已久的夜影,却沉声开口了。
“王爷,有件事你还没处理。”利眼射向从头王尾一脸苍白、仓皇的人。
北宫旭被夜影瞧得浑身发颤,没有勇气和那双冷眼对视。不知为何,他明明是王府的主子之一,然而面对夜影却总是毫无主子的威势。
“夜影,不可能的。”明白他心中质疑,北宫晔却极度不愿去怀疑。他不想看到姊姊当年的预测成真啊……除非真的查到了证据。
“为了你的安全,我坚持!”万事以北宫晔安全为第一优先的夜影满眼的固执,不容他当作没事的下问个清楚。
“要处理什么?为何说是为了你的安全?”北宫玄冥听出端倪,深怕又被儿子给瞒天过海,当下急急追问。
“爹,没什么……”
“有!当然有什么!”不顾某人想当无事带过,夜影冷着嗓音将北宫旭今晚鬼鬼祟祟的行为给摊开。“刺客在刺杀王爷时,不知二少爷为何竟也在现场,而且还鬼祟地躲在一旁偷瞧。”
喝!这话指控的意味甚浓,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话中隐含的涵义。
“夜影!”北宫晔语带责怪,不愿去怀疑弟弟。
“旭儿!”北宫玄冥又惊又怒,瞠大的双眼瞪视小儿子,要他解释清楚。如果真如夜影所怀疑,那教他这个当爹的情何以堪?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要人去杀大哥……”北宫旭吓坏了。他虽然对大哥有心结,但也不可能恨到要弒兄。
“没错!不可能是旭儿……”趟水澐哭着替儿子担保。“旭儿他虽不学好,但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他会出现在刺杀现场完全是巧合,因为我让他去找他大哥忏悔,连带道谢今天下午帮他还赌债的事!”
“是啊!是啊!”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北宫旭慌张地为自己辩驳。“哪知我一来到‘净思院’就见刺客来袭,一时害怕便吓得躲了起来……大哥,你不会真的怀疑我吧?我绝不可能那样做的,你相信我啊!”
“我当然信你。”抚慰一笑,让神色惊慌的弟弟安下心,北宫晔这才平稳地对众人道:“旭弟和二娘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相信大家心底皆无猜疑了吧!”脸是对着爹亲发言,其实是说给身旁的夜影听的。
夜影闻言,当下只是轻哼了声,不好再多说些什么,然而心底的存疑还是无法磨灭。
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北宫玄冥当然也没问题,毕竟真要他去怀疑这种事,那可真是伤透一个爹亲的心。
彷佛了解夜影的心思,北宫晔可真庆幸自己面子还算够大,让夜影不再继续追究。呵……老实说,他和夜影虽名为主仆,但实际上的关系不如说是朋友还比较恰皆田。
“好了!今晚这一闹也真够受,我累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明白表示今晚到此,非常有礼地下逐客令。
甭说,赵水澐和北宫旭率先仓皇地离开,而北宫玄冥却起身交代。“要大夫好好医治那位救你的姑娘,药材全用最好的!”虽然不知那姑娘是打哪儿冒出来、究竟是何身分,但救了儿子一命,他北宫玄冥永远感激。
“这是当然。”就算爹不说,他自然也会这么做。
“这‘净思院’周围,我会派人加强守卫的。”不容儿子拒绝,北宫玄冥丢下话后,也走人了。
北宫晔无奈,好不容易才将所有人全给请回,花厅内仅剩下他与夜影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还是有所质疑。”夜影沉声说道,觉得北宫旭的解释太过巧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刺客行刺时,他就来了。
“夜影,若真是旭弟,他不会那么傻的,让自己陷入头号被怀疑的对象。”北宫晔有另一套看法。
“那可不一定!那家伙向来蠢得像只猪。”否则也不会流连赌场,让自己背了一身烂债,让家人为他收拾善后。
“夜影……”北宫晔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除了我和姊姊,你对任何人向来没一句好话。”唉……真为他的死心眼头大哪!
“你和小姐自然不同。”完全不觉这有何不对。
北宫晔正想乘机开导他,内堂忽起一阵脚步声引走了他的注意力,扭头一瞧,果然几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