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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坐到窗台上了,白色的麻质衬衫,军绿色的中裤,上面有好几个口袋,很嘻哈的风格,手上是枚精巧的蓝宝石戒指,不张扬,却足够昂贵,白皙的脖子上也戴了项链,细细的铂金链子,简约的钻石吊坠,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平时不喜欢戴这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却从窗台上站了起来,海风很大,吹乱了她的长发,我有些担心她,平时这样不要紧,可现在她已经是个准妈妈了呀!
我要走过去扶她下来,她却大声喊着叫我不许过去,她看着我和弟弟,眼里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怨毒,她告诉我们,她要走了,她要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她恨我们,她不会生下我们的孩子,她还说,我们不配有孩子,因为我们是那样无耻的人!
她当着我和弟弟的面,从那里跳了下去。。。。。。 原来她还是恨着我们的,因为有了我们的孩子,她便连那点冷漠都不肯赐予我们,而是选择了决绝的死去。。。。。。 我们的世界塌陷了。我们发狂似的寻找她,却找不到半点踪迹。。。。。。
我和弟弟找到曲离风,把她跳海的事告诉了他,他同样的伤心欲绝,我们三个狠狠打了一架,从那天后,我们相约不再提过去的事,大家放下成见,放下恩怨,开始联手合作。
我们爱着同一个女人,我们失去了这个女人,所以,我们只能依靠着对这个女人的记忆活下去,然而,属于我和弟弟的那部分记忆实在太少了,即使这少的可怜的一部分,也是小可怜对我们的冷漠与仇恨,还有我们对小可怜的折磨。。。。。。
我和弟弟不得不经常到曲家大宅,这是小可怜长大的地方,这里有许多关于她的美好回忆,我和弟弟常常看她从小到大的照片,看的爱不释手,曲离风也常常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给我们听,后来,我向曲离风提出,能否搬进曲家大宅,曲离风同意了,他说,毕竟我们是他的弟弟,是父亲的孩子认祖归宗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想到小可怜我的心还是会痛,于是,每次想起她,我就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一条口子,看着血缓缓的流出,心里的痛似乎也随之释放出一些,可是当血液渐渐止住时,那种心痛却更加的疯狂反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曲离风开始向南方发展自己的事业,他在南部的第一个合作对象,叫齐方意,这个名字我记得很清楚,这就是那个不被折翼天使诱惑的男人。。。。。。
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是他?曲离风为什么要选他?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曲离风是个卑鄙的人,即使我已经叫他一声老大,也不能改变我对他的这点认知,不过我也并不担心,南方有“混沌”在,出不了大乱子。 曲离风的南部之行很顺利,而且有了意外收获,让我和弟弟狂喜的意外收获:小可怜还活着!当年的跳海,不过是她的诈死之计!
狂喜之余,我和弟弟开始愤怒,小可怜,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难道,你真的想做那折翼的天使吗?!
若然如此,我会成全你,折断你的翅膀,将你永远困在我身边! 可小可怜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可怜,她身边有了两个很有背景的男人,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我让“混沌”的人去查清楚小可怜身上发生的一切,并且把那两个男人解决掉,可奇怪的是, “混沌”那边迟迟没有回话,偶有回复,也多半是拖延之辞,我开始意识到,“混沌”出了问题。
我和弟弟决定亲自去一趟南部,一来要把小可怜带回来,二来,我要清理门户,三来,我想看看曲离风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他有异心,那么,我会斩尽杀绝。。。。。。
52劫持
赫连离悠笑眯眯的看着齐方意,眼里是迫人的寒光与嘲讽: “齐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变成那样,你这位小舅子居功至伟啊! ”齐方意却淡淡道,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赫连离漠冷哼一声: “与我们无关?你们一家人都在打我小妹的主意,难道这也与我们无关吗?” “小妹?你说那个女孩是你们的妹妹?!”
齐方意回过味来后顿时愤恨交加: “可你们居然那样对待你们自己的妹妹!你们还是人吗?!” “我们不是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睡过的那个女人,是你儿子用生命去保护的爱人,你睡你儿子的女人,不是比我们更可耻?!”
赫连离悠冷笑着,说出这样一番残忍的话来。 齐方意顿时面色惨淡,三年前的那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实在羞于对任何人提起,今天,却还是被赫连离悠在自己的妻弟面前揭露出来,他一时无言以对。 叶宇骋却惊异的看着他: “姐夫,你,你真的,真的。。。。。。”
齐方意不回答他,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他死死盯住曲离风: “曲先生,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这两个人在一起?” 曲离风淡然一笑: “这是我的两个弟弟,离悠,离漠。我们是三兄弟,自然会在一起。”
“你弟弟?那么,黎歌也是你的妹妹了!”齐方意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 “难怪齐颀会跑出去!他是为了让黎歌躲开你!你一定也同他们一样折磨过黎歌对不对?!”
曲离风笑了笑刚要说话,叶宇骋却慌乱的叫起来: “他们抓走了齐颀,姐夫,他们抓走了齐颀!救齐颀啊!”齐方意一惊,腿脚一软,差点栽倒,他抓住叶宇骋,强自镇定看向曲离风, “是真的吗?” 曲离风微笑: “是。齐先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款待,不过,我想你对我这么热情,并不仅仅因为我是你的合作对象吧?我想,我还是沾了我家小妹的光了,对不对?你对我别具用心,我对你自然也是另有所图了。”
他面色肃然道: “齐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注资齐氏成为大股东,让你们齐氏成为尊业在南部的分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可能!”齐方意想都不想就拒绝他。曲离风漫不经心笑笑: “齐先生,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快拒绝。第一,你的儿子在我手上,我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也不该这么快拒绝我;第二,你睡了你儿子喜欢的女人,我想,你不会希望你的宝贝儿子知道这件事吧?第三,我那柔弱可怜的小妹如果知道你,齐颀的父亲,曾经把她当作玩物来发泄,你说,她该有多伤心?”
齐方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暖春时节,他却觉得如堕冰窟般的寒冷,如此相像的一张脸,品性却是天差地别,妹妹是柔弱纯良,哥哥却是丧心病狂,卑鄙狠毒。 其实他早已想明白,黎歌,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师,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孩,而展厅的那幅画,一定是叶宇骋换上去的。
叶宇骋早就认识黎歌,一定在那次车祸时就知道了黎歌的真面目,从而对黎歌产生怀疑,认为黎歌背景复杂不能和齐颀过于接近,偏偏齐颀对黎歌又情根深种,叶宇骋无可奈何,却发现曲离风与她相似,从他们的名字中推测黎歌就是曲离风死去的妹妹,便想在画展时让曲离风将她认出带走,这样,对齐氏,对他们的家就不会有任何危害。
可是叶宇骋不知道齐颀会为了这女孩把命都豁出去,也不知道他齐方意和这女孩曾有一夕露水姻缘,更不知道这女孩背后隐藏的比叶宇骋想像的更为复杂可怕,他曾怨过叶宇骋的,可他也知道一个乔装扮丑的女孩的确让人怀疑,叶宇骋为了齐颀,这么做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宇骋和他齐方意都没有想到,曲离风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
事到如今,所有的路都已经堵死了,除了将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他再也想不到救儿子的办法,就在他想点头答应时,叶宇骋却疯狂叫道: “姐夫!不能答应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三个都是疯子,都爱上自己的妹妹!所有喜欢他妹妹的男人都会被他们整死!他达到目的之后一定会杀了我们的!连齐颀都不放过!不能。。。。。。!”
叶宇骋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只是一声模糊不清的号叫,赫连离漠扔出的硬币将他满口的牙齿都打落在地,他捂住嘴巴,鲜血顺着指缝不断的流出,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地板上,赫连离漠却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 “吵死了!再喊就把舌头也给你割掉!”
曲离风却不赞同的摇摇头: “你总是这样性急。”
他又微笑着看向齐方意: “齐先生,你这个小舅子说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他爱上我妹妹,却爱而不得,反倒是齐颀可以同我妹妹走的近些,他便心生嫉妒,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齐 得到,本以为用那幅画就能把我妹妹打发掉,可他实在不清楚我的为人,如今这个下场,实在是他的报应。其实,过去的事我们都不再提了,你和我两个弟弟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如今我们只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这不是很好吗?”
“对了!”曲离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 “齐先生还不知道吧,齐颀伤的那么重,叶医生这位亚洲权威的骨外科专家却不肯去给宝贝外甥做手术,这其中,可是大有深意的!”
曲离风说着,还不忘看看叶宇骋,他鄙夷而冷酷的笑着, “叶医生,要不要我把你心底的想法告诉你的姐夫?如果我告诉了他,你在齐家可就再无容身之地了,你姐姐在天有灵,恐怕也不会认你这个弟弟了!”
叶宇骋终于崩溃,他含混不清的嘶吼着,拼命挣脱了齐方意向曲离风扑来,却被赫连离悠从旁一脚飞出,将他踢落在地,接着,狠狠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碾,叶宇骋又是一阵惨叫,旁边的赫连离漠蹲下身来,一把抓住叶宇骋的头发,让他的脸高高昂起,正对着担忧无措的齐方意。
曲离风看着地上的叶宇骋,轻蔑一笑: “嫉妒,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爱情,更是可以让人发狂的,叶医生不肯做手术,不是因为对方是他的至亲他会下不去手,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救齐颀,他想让齐颀死!齐颀死了,挂念我家小妹的人就少了一个,就算轮不到他叶宇骋,他也觉得少一个算一个,死一个是一个,叶医生,我说的对吗?”
叶宇骋却已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怨毒的盯着曲离风,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曲离风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 “罢了。。。。。。”曲离风微叹着转向齐方意,却见齐方意一脸失魂落魄,便做出一副好心的样子开导他: “其实齐先生也不必难受,虽然叶医生不肯亲自动手,不过令郎如今性命已经保住,实在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叶医生的那点小人之心,就请齐先生不必计较了吧,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OK?”
齐方意终于肃敛心神,面色冰冷的看着曲离风: “曲先生,无论怎样,宇骋是我的亲人,请你让你的弟弟放开他,我们一切好商量。”
曲离风不由得一声嗤笑: “齐先生,叶医生这样对你的儿子,你都能为他求情,真是宅心仁厚啊!” 齐方意冷笑: “曲先生,你不必挑拨离间,一个是我的妻弟,一个是丧心病狂的疯子,你说我会相信谁?”
曲离风却是不以为然: “齐先生,信或不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齐方意心中一声长叹,他的确是相信叶宇骋,可曲离风的话,叶宇骋的反应,已经使他对这份信任打了折扣,但他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