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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那些资料又多又繁杂,她既没三头,也没六臂,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整理好?
闻言,严仕隽手上的动作同时一顿,抬眸直观著她。「那么那些开发案的数据呢?你改好了没?」他想,值华的资料还没整理好,至少那些数据也该弄好了,他可以从这个先处理。
「那……那个也还没改好……」心虚地又给了否定的答案,悲惨的代理秘书吓白了脸。
才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光是值华的数据都整理不完了,哪还有时间去改那些数据呢?她又不是超人,呜……沉默地捏了捏鼻梁,严仕隽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喃自语,「算了!是我的错……」这两年来,他太过习惯甄如意的高效率,一时之间竟忘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此能耐的。
「啊?」听不清楚顶头上司在说些什么,可怜的代理秘书只能吊若一颗心,紧张地呆站著,就怕被怪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挥了挥手,他果决地迅速下了指令。「让秘书室多派一、两个人上来帮忙,处理好了立刻送进来给我。」若是只有一个人无法迅速有效地完成那些工作,那么多加派几个人总行了吧?
唉……人没比较真的没感觉,一比较之后才惊觉到,某个表里不一的贴身秘书真是太好用了,一人足可抵三人,不过他怀疑,她的好用大概是被他给磨出来的,至于她本人应该不怎么愿意。
想到这儿,严仕隽不禁有些想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了起来。
呃……明明她的工作效率没有达到总裁要求,为何他没有变脸,反倒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莫非……他是笑里藏刀的奉行者?
想到这种可能性,代理秘书的头皮阵阵发麻,唯恐多留一秒便会惨遭不测,她飞快应了声「是」后,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眼看她像被鬼追般跑了出去,严仕隽虽觉古怪,却也无心去追究,只是低头又径自忙著公事。
然而一如先前那般,那张平凡淡定的脸庞却总是骤然浮现,干扰著他工作,让他每每在一阵怔忡后,才愕然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失了神。
一整个早上,在数不清自己究竟第几次出神发愣后,心知自己今天的工作效率等于零,他终于微带恼意地丢下手中的笔,起身迅速走出办公室的代理秘书丢下话--「下午的约全部帮我取消。」话声方落,人已消失在电梯内,眨眼不见踪影。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呜……是什么声音?她在作梦,对吧?只是为何梦中的声音这么有真实感?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真的……好吵啊!拜托别再吵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虽然善事做得不多,但是也没有杀人放火,没道理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吧?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吵……死了……」沙哑的嗓音**著,甄如意下意识地在床上翻了个身,随即像是触动了什么按钮般,她无法控制地剧烈咳了起来,好似整个心肺都要被掏出,如此惨烈状况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之久,才总算停了下来,让她得以喘口气。
原本朦胧不清的意识因为经过这段剧咳后,她的神志终于渐渐清晰,然而那在梦中一直纠缠著她不放的声音,不但没有因为梦醒而消失,竟然也在现实中继续不断的晌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缓缓地睁开眼,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听著那吵人的声响,好一会儿后,因为生病而运转迟缓的脑袋这才终于意识到,从头至尾,那恼人的噪音根本就不是作梦,而是现实中有人在按她的门铃。
谁会来找她?
难道是死党孙沛晴?不,不可能!沛晴并不知道她今天感冒请假在家,不可能突然来的。
那如果不是死党好友,又会是谁?
怔怔地想了一会儿,那吵人的门铃声依旧固执地持续著,好似不得回应誓不罢休,甄如意只好踉踉跄跄地爬下床!
「来了!来了……咳咳……别再吵了……」浓浓的鼻音喃喃地嘀咕著,她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很快的来到对讲机前。
「咳咳……谁?」
「……」门铃声瞬间消失,然而对讲机那方却是一阵沉默。
「到底是谁?咳咳咳……」边咳边又问了一次,她决定若是无聊小孩的恶作剧,就算拖著残破的身体也要冲下楼去把人吊起来鞭打。
「……严仕隽。」在沉默三秒后,略显迟疑的男人嗓音终于响起。
总裁?!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来?
怎么也料想不到来人竟是顶头上司,甄如意傻眼了,因为太过震惊,这下换她呆站在对讲机前陷入长长的无言中……
这世界上有没有对讲机录音机?她要不要假装一下她根本就不在家,实际上刚刚出声的是事先预录下来的声音?
「甄秘书,别假装不在,开门。」好似摸透她的心思,对讲机那头传来男人低沉中带著命令的好听嗓音。
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自己无法假装一切都是幻觉,甄如意只能叹气地开启公寓楼下的铁门,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
果然,不到一分钟后,居住的小套房外就传来了礼貌而坚定的敲门声,她再次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随即勉强打起所剩不多的精神前去开门!
「总裁,您怎么会来……咳咳……」门一开,她马上扯开在公司一贯的微笑,以著虽沙哑却礼貌至极的嗓音询问著,可惜最后几道强忍不住的咳嗽声,破坏了她努力想营造出来的形象。
怎么会来?这真是个好问题,当他心情烦躁的出了公司,无意识的趋车来到她公寓门前时,也想这么问自己。
心下自嘲暗忖,严仕隽的脸上却是波澜不兴,眸光若不经心般地往布置简单却整齐的屋内扫了一圈,特别是在那张略微凌乱,无声显示出它的主人方才还躺在上头的大床多停顿了两秒钟后,视线这才转回她泛著病态嫣红的脸上。
「不请客人进去坐坐吗?」扬眉反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请他进去?
以他们这种共事两年却始终公私分明,除了工作外,下班出了公司后,对彼此私生活可说是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的关系,她到底要请他进去干嘛?
一起相看两瞪眼吗?
她又不是疯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又抽搐了一下,生病中的甄如意强抑下身体的不适,勉强挤出礼貌微笑,边咳边婉拒。
「咳咳……总裁,我家很乱,门窗又紧闭,加上我又感冒了,里面空气一定很多病菌,传染给您就不好了,您找我有什么事,还是在空气流通的地方说好了……咳咳……」言下之意就是--这儿很好,有话就在这儿说清楚,家门不给进。
严仕隽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她的拒绝,可却不愿接受,反而露出他那看似人畜无害,实则腹黑算计的招牌微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额头隐隐爆出青筋,甄如意瞪著他陷入长长的无言中,实在太过清楚他每当露出那种笑容,便是打算和对手耗著磨到底,而如今,他竟也用在自己身上了。
「……请进。」不甘不愿的,她侧开了身子请他进屋。
呜……请恕她凤体微恙,实在没那种精神、体力给他消磨,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得好,免得劳了半天,自己累得半死,最后还是得让步放他进来,那就太不值得了。
微微一笑,严仕隽大大方方的踏进一目了然的小套房内,回身见她关上门后又开始掩嘴咳了起来,唇边的笑意立即褪去,眉头不自觉地微皱了起来。
「咳咳……总裁,您随意坐吧!」随手往屋内仅有的一张单人沙发椅比去,甄如意很快的倒了一杯开水给他,算是尽到待客之道了。
「谢谢。」接过杯子,他没有在单人沙发椅上落坐,只是审视著她像鬼般的难看脸色,终于忍不住质问:「看过医生没?」
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甄如意没有回答,并且又将话题绕回原点。「总裁,您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重要两个字还特别加重音,只是配上她如今浓浓的鼻音,不但不显尖锐嘲讽,反倒有种童音的可爱。
「来关心生病的员工,算不算是重要的事?」眉头始终未展,他淡声反问。
关心?
浑身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从他口中听到那两个字,一股恶寒瞬间从脚底直窜头皮,让她禁不住猛打寒颤,只能干笑连连。
「多、多谢总裁关心,我只要多休息就好了……」听懂了没?别再打扰病人的休息时间了,快快走吧!
很遗憾的,严仕隽就算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也决定装傻到底,完全没有告辞离去的打算,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她的额上一贴,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异常高热,眉头几乎快打结!
「你发烧了!」略微急促的语气中,隐含著莫名的担忧。
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亲昵意昧很浓的举动,甄如意不禁呆愣了一下,随即猛然回神,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碰触,一脸古怪地「哦」了一声,有点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有点异常的上司。
「就只有『哦』吗?」看著她带著古怪又茫然的神色,严仕隽有些没好气。「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实在是病得头昏脑胀,就连反应也比平日慢了好几拍,甄如意茫然地搔了搔头,口吻迟疑地探问:「要说什么?多谢总裁提醒,我会保重?」
好,他这下终于确定人在病中,真的会变笨!
心中莫名有些微恼,他沉声询问:「退烧药呢?吃了没?」
「没有。」摇了摇头,渴望的眼眸忍不住偷偷朝一旁的柔软床褥瞄去,因为身体的严重不适,心中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呜……她好累、身体好重、好想回到床上继续昏睡,到底这只腹黑狐狸是什么时候才要离开啦?再不快点识相走人,就别怪她翻脸了,毕竟生病的人可是没什么耐性的。
「没有?」俊眸微眯,严仕隽向来欺瞒世人的温雅脸庞瞬间冷沈,轻柔到令人心惊的嗓音暗藏危险地缓缓扬起。「是没有退烧药,还是没有吃?」
「没有退烧药。」不过不管是两者中的哪一种,都不关他的事吧?忿忿的暗忖,甄如意已经体力不支到不顾形象,直接一屁股往床上坐下。
「你没去看医生?」否则怎么会没有退烧药?
「睡一觉就好,干嘛去看医生?」万分不耐烦,她再也不顾眼前男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身分,口气开始恶劣起来。
「不去看医生,你请假是干嘛的?」对她对于身体病痛的轻忽,严仕隽忍不住恼怒低吼,难得起了心火。
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死赖在家里不去看病!
「当然是请假在家睡觉、休息!」同样的,某病人也怒了,终于桶破之前隔在两人之间那层彼此心知肚明的虚伪,与文明礼仪所构成的薄纸,撕破脸地嘲讽反问:「再说,我去不去看病,关总裁大人您什么事啊?」可恶!就说病人是没什么耐性的,干嘛挑这种时候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