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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高桐高声喊,“元帅,此人是谁啊?和靳海棠熟识吗?难道也是西齐人士。”
韩重脸一沉,冷声说:“他是我故交的徒儿,偶然间碰到的靳海棠,还不知道靳海棠的身份,不过相处了些时日罢了。”看着阿青说:“阿青,这里没你的事,你且回去。”
“不行,元帅,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出去。”阿青很是焦急,满屋子看看也没有帮自己说话的,只好向韩重求情。
“来人,叉他出去。”李棠又喊,校尉冲进来几人,推搡阿青出去。阿青拉住一人手臂,一个旋身将他撞在另两人身上,手底下用劲一推,三人跌落在帐子边上。用的是巧劲,倒没伤着人。韩重心里埋怨阿青不懂事,看着高桐怕他借题发挥,可是阿青的武功确实好,正要招呼几员大将上前,忽然看小江掀帘子进来。
小江欺身向前,一把扣住阿青脉门,手指用劲,阿青吃疼转头看他。小江一躬身对韩重说:“小的这就带他出去。”不容分说拖着阿青走了。韩重松了口气心里暗许自己的小江也会如此得有眼色了。高桐呵呵一笑说:“这个少年好功夫啊,只是不知元帅的贴身校尉竟能一举手就治住他,深藏不露啊,呵呵。”
韩重也笑:“两军对阵,吉凶莫测,身边有一两个高手倒也安心,高相不也带了亲随过来了嘛,呵呵。”高桐笑笑不语,他自己带了七、八个长随俱都身手不错,安排着每日里盯着韩重,韩重启会不知。
阿青被小江拖了出来,直拉回帐子里,阿夺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得看着他,见他一脸担忧,说一句:“听他有事,你就如此惊慌,倒是上心的紧。”说着撇撇嘴。阿青也不和他辩解,转头对小江说:“师傅,你帮我和元帅说说,莫要杀他。”小江撅撅嘴说:“啊呀,这个,阿重的事情不许我管的,再说,那个什么花儿阿夺也不喜欢他,杀了就杀了吧。”根本没法子和他讲这些,阿青顿足坐在一边儿,阿夺笑笑说:“你莫要急,西齐哪里会不管他呢,放着正宫娘娘的弟弟在敌军手里不管不顾的,传出去,莫说旁人,就是西齐军兵心里也会作他想,他西齐也不想担这种名声,你放宽心。”
“真的吗?你是说,西齐会答应元帅的条件吗?”阿青有些高兴。
“我何时骗过你呢。”阿夺盈盈地笑,只拿话哄他,有话没说,西齐答应了,就怕北晋不会听从。
“那好,阿夺,我,想去看看海棠。”阿青站起来对阿夺说。
“你还是莫要告诉他元帅的决定,他知道了心里会难受得。”阿夺嘱咐了一句,阿青见他不反对,欢喜的去了。
“师傅,你这个人皮面具有意思,还有多的吗?”阿夺问歪在一边儿的小江说。
“嗯,一共两张,你欢喜借你玩儿两天。”小江嘻嘻笑着答应了。
夜里,借着“蜜萝”的药性,陈查和靳海棠痴缠了一夜,靳海棠昏昏睡去,直到午后,陈查从韩重营中回来,看了他几次他都未醒,吩咐校尉准备些吃的东西给他。陈查检查了营哨,安排了事情又回到帐中,看他睁开眼睛了。解了他手上的绳子,靳海棠揉揉手腕,一声不吭看着帐子里头的死物。陈查见他如此,心里想逗他,想到韩重的决定有些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正这会儿,外头校尉高声说:“查爷,青哥儿要进去看他。”靳海棠撑起身子来,嘴扁扁的,眼巴巴的看着帐子门口。陈查看他一眼起身出来。
“来看他吗?”陈查笑嘻嘻的问。
“嗯,这几日辛苦你关照他,我想看看他。”阿青感激地看着陈查说。
“他夜里惊慌午后才睡下,我去问他声,你稍等哈。”陈查转身进了帐子,阿青老老实实的站在外头等着。
陈查进了帐子,走到榻前,将靳海棠身上盖的虎皮和被子一把掀开,露出赤裸的身体,俯身按住了,一口咬在脖颈上狠狠地吮吸,靳海棠吃了一惊,又疼,却不敢叫怕阿青听到,手脚都能动狠狠地踢打陈查,陈查生受了。靳海棠身上原有些陈查啃咬的印记,不过淡淡的,这下从脖颈到肩头,到锁骨,到胸口,密密麻麻的吮出一朵朵紫红色的痕迹来,被靳海棠踢了无数脚打了无数拳。
“好了。”陈查一抹嘴,嘻嘻笑说:“让他进来吧。”靳海棠紧抿着嘴,眼里一层雾气拉起被子来翻身把头蒙上,一头青丝拖在被子外头,被子里身体一抽一抽的。陈查走到帐子外头对阿青说:“他说这几日身上乏了,等过些日子让你再来。”
“哦?”阿青一愣,怎得海棠不见我吗?高声冲里问:“海棠,是我啊,阿青,你这几日可好,我很记挂你。”
半晌,帐子里头靳海棠回他:“我很好,挺好的。”
“海棠你病了嘛?”阿青听他有些鼻塞,声音闷闷得,就问。
“有些伤风,不碍事,你……回吧。”靳海棠越说声音越小。
阿青无奈只好对陈查说:“海棠没吃过苦的,陈哥哥辛苦你多照看他,他伤风了,你看要不要给看看。”
陈查笑着推着他的肩膀和他往前走说:“放心,治伤风,我最拿手,夜里狠狠地出通汗,睡一觉就好了。”
掌灯的时候“蜜萝”的盒子又摆在榻前,阿青走后,靳海棠吃了点东西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哭得眼睛红肿,默默的抽泣。晚上陈查进来看被窝还在那儿一动一动的,就脱了衣服钻进去,虽然生了火盆,可身上还是冰凉,抱着靳海棠温暖的身体很是舒服。陈查比他高大,胳膊揽着他,下把正好抵在额头,用下巴的须茬蹭他的额头。扎得疼,靳海棠扭着头躲开,三两下两人就缠在一处,待的帐子里暖了些,陈查坐起身来抱他在怀里,看他眼睛红肿,睫毛湿嗒嗒的,蹙着眉头,竟别有一番风情,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欺负他,嘴里还说:“不是伤风了嘛,爷不怕,亲亲一个,爷夜里多使些力气出通汗就好了。”靳海棠情欲粘身只觉得他可恨、可恶,待不理他,可他花样儿又多,加上“蜜萝”的药性,自家也情动,又是一夜痴狂。
韩重谋定的第二日骆野就收了探马回报说靳海棠在韩重军中,韩重准备以他胁迫西齐,骆野甚是头疼,要把人抢回来又谈何容易,却也不能就这么束手不动,紧急招了大将谋士商量。
韩重三声炮响,陈查集结人马,带了五千精兵在骆野营前叫阵。骆野派大将孟华迎战。陈查全身亮银铠甲,坐下“雪里追风”,英姿雄发,金钩挂着长枪,一尺长的红缨随风飘洒,背后“陈”字大旗招扬。孟华也不示弱,背上双锏,坐下“乌云踏雪”两人阵前勒马注首,背后是骆野大营,骆野登上辕门瞭望台观战。陈查轻笑,伸手一挥,身后五千人马练好的架势,齐声大喊:“骆野军中西齐将士听了,你家国舅爷靳海棠现已被俘,望你们识时务,莫要相助北晋,否则……”一顿,五千人大喊“杀”,气势果然夺人,陈查在马上得意地笑。
骆野营中不但有几员大将是西齐的,就连兵士也很多,最主要的是粮草官兵几乎都是西齐的,这一听都议论纷纷。骆野恨得咬牙切齿,心说,这个“花郎”最是诡计多端,没想到居然来这手吓兵之计。孟华在马上取下双锏,一夹马肚,迎上来,大喊:“你这个‘花郎’,咱们兵器上见真章。”陈查摘下长枪,迎上去,马一交错“叮当”一声,兵器架在一起,孟华双锏回手冲陈查背后击来,陈查手中长枪挽个枪花,红缨划出个弧形,俯身在马前,手中枪回身便刺,孟华马上侧身闪开,左手锏趁势压住,右手锏轮头对着耳朵挥来……身后双方各自擂鼓助威,交战在一起。陈插手中枪挑开孟华手中锏,对着护心镜,左手握住枪杆,右手攥住枪把一旋,枪尖抖动扎了下去,孟华双锏交在右手,左手一勒缰绳,坐下马头一错,闪身险险避过,挥着双锏又杀过来。陈查拖着长枪,勒马跑开,孟华大叫着追上来,陈查一踢枪把,猛地仰倒在马背上,长枪从脸前挑出去,左手一翻一送,扎上了身后追来的孟华左肋。孟华吃疼一夹马肚,坐下马扬蹄嘶叫,转头跑开,陈查冷笑一声,提枪就追。孟华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一挥手冲陈查按下去。
不好。陈查心下惊呼,马上翻身钻进了马肚下,只听“扑通”一声,坐下“雪里追风”瘫倒在地上。骆野大营鸣金收兵,孟华提锏捂着肋骨纵马跑回去了。
“雪里追风”头上、脖子上全是钢钉,直没进皮肉里,缕缕的血淌出来,这匹马跟了陈查七八年,通身白色,只鬃毛是灰色的,陈查很是喜爱,没想到今日里丧命在孟华歹毒的暗器下。陈查心疼得不得了,拖着死去的坐骑泱泱的收兵回营。
“伤的可严重?”骆野问道。孟华已经裹了伤药,歪在帐子里。
孟华忙道:“多谢元帅记挂,不碍事,这个‘花郎’和他交战无数,没想到他又弄出些花招来,还多亏元帅前日里赐的暗器,当真厉害。”骆野点点头说:“那东西得来不易,既然如此厉害,着人送回北晋,加紧研究赶造。”孟华答应着。
“查查,你的马怎么这个样子了?”小江蹲在“雪里追风”跟前看,手掌按在马头上,手下用力,“噌”的跳出一根钢钉。咦?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小江拿着钢钉歪头想,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顺手放在怀里,眼睛还看着“雪里追风”,用手摸摸它的头说:“你跟着查查这几年真是不容易了,眼下,也歇歇吧,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的。”
陈查站在一边儿翻白眼说:“你说得好地方,不会是你的肚子吧。”
“嘻嘻。”小江抬头看他笑。
陈查失了爱马,心情就不好,连几个贴身的校尉都躲他远远的,李棠安抚他说:“阵前厮杀,自己性命要紧,如不是它替你挡了,这会儿被小江煮着吃的就是你了,你还这么丧气做什么?军中还有些良驹,你去挑匹暂用,等咱们回京慢慢选好的。”陈查点头答应,他自会找乐子排解。
“这个样子我最欢喜,可以看清你。”陈查抱着靳海棠在怀里,他两条腿被分开,陈查扶着他的腰肢上下挺动,火热里进出靳海棠呻吟声阵阵,胳膊环在陈查脖间。陈查牙齿咬着他胸前的突起,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腿间,说:“你动得快些,我也给你动得快些。”靳海棠满脸绯红,扭动腰肢在身上厮磨,两个人喘息声重……激烈的速度里,火热同时迸出,靳海棠身子一软额头抵在陈查肩上喘息,陈查扶着他肩头把他拉开,看着他情欲四射的眼睛,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嘴唇,凑上去亲了下,勾着嘴角笑说:“又忘了告诉你,从前个夜里起,那个‘蜜萝’的盒子就是空的了。你还是这么销魂,是不是欢喜让爷我上了啊。”
小江夜里喊饿,韩重陪他偷偷得到伙房,把“雪里追风”的前腿搁在锅上“咕嘟嘟”的炖着,小江对着锅流口水的时候终于想起来那个钢钉在哪里见过了,让韩重看着锅急匆匆的跑到阿青和阿夺那里去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