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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聪明的人打交道真累,停下勺子,岔开话题,“老大,我看到资产板块里面有个水电站,这是是国有资产吧。”
老大点头,“股份公司募集发起人有一家电力公司。”
我放下饭勺,指着勾出红线的地方,“我需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是两三台发电机的池塘小水库,不小心纳入做成了盈利资产,以后有得解释啊。”
我们公司的规模目前不具备取得承销商的资格,只能从前期工作中盈取利润,要慎之又慎啊。
老大皱了一下眉,“那个电站位置在直辖市管辖的县级市城外,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到了西江还要进山,你一个女孩子开车去?我不赞成。”
我耸耸肩,“我最闲啊,刚好这几天手上的案子都结完了,就当自驾游吧,听说沿途风景很好啊,我还可以去玩。”做出无限向往状。
薄唇勾出冷笑,“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算了,去散散心也好,手机要随时畅通知道吗?”
我比出V字。“那我立刻就出发。”装备随时带在车上是我的好习惯。
高速路口收费站一过,旭阳林氏巨大的广告牌迎面而来,小恺,那天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见到你了,你已经回美国去了吧……
大雨中缓缓沿着贴山壁的公路绕出西江城,吐口气,终于正式的上了回程的等级公路了,幸运的话,过了这段路上了高速不下大雨,我可以在下午飚到家了。
原来以为到了县城再走不远就可以看到水电站了,没有想到那个水电站离县城还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我无语的上路,考察,评测,回程,居然用掉了两天的时间。
通往水电站的路两岸到是山青水秀,但是路况极其颠簸,大山之中,手机信号几乎没有。
最倒霉的事,昨天前天持续下了两天的大雨了,今天还没有停。
不容易啊,赚钱不容易啊。
远远看见有人在公路上奋力招手,减慢车速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停下车降下车窗打出尾声闪烁,“大叔,要帮忙吗?”
憨厚老实的脸上额头还有伤痕,密密的雨水冲着鲜血,“小姑娘,我们出了车祸,你可以帮忙吗?”
雨幕中对面护栏弯曲处,车头凹陷变形,“人伤得重不重,我有急救箱。”
老实人焦急的用手抹雨水,“流了很多血不能动,神志还是清醒的,我的车开不了,可不可以……”
我急急递过雨伞交给老实人撑开挡雨,自己披上雨披下车开后备箱拧出路障放好,又拿出急救箱,“大叔,我看能不能先止血,然后我送你们回西江找医院。”
这一带一面全靠着山,下这么大的雨,泥土冲滑下不少在公路上,的确很容易出事。
大叔撑着伞,不住口的道谢。
我眯着眼睛快步跑过去,“出门在外,大家互相帮助嘛。”
车里后座上的人还在呻吟,面目全是鲜血,腿上也模糊一片。
爬上车打开急救箱,拿出止血包和绷带急救包扎好,回头大叫,“大叔,你进来抬上身,我在外面接,我力气小抬不动他。”爬出车。
老实大叔刚爬上车,手机急急的响起来,我飞快掏出瞄一眼接听,“老大,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那头的人愣了一下,“你在哪?为什么两天都不开手机,我大清早给打你打过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你。”
我大大声的,“现在才出西江在公路上,那边信号不好,雨下得好大都没停过,我开车……”
尖啸的刹车声长长的响起,一辆雪弗兰车飞速旋转打滑而来,与我的车撞倒一起,我痛,我的车啊…
手机那头老大紧张的急喊,“小航什么声音,快点讲话!”
我无限悲痛的,“老大,是我的车被撞了……”
话还没说完,一辆捷达车刺耳擦滑地面冲袭而来,撞开雪弗兰,撞向我的车左侧,又一声巨响后再旋出去横摆着,我汗,我的车啊
手机里全是老大惊恐的喊叫,“小航,怎么又是这种声声音,你没事吧?”
我带着哭腔,“老大,我的车又被撞了……”
又有一辆飞旋的福克斯冲上雪弗兰车顶,飞过捷达,车尾砸在我的车头,再一声巨响,我怒,我的车啊
老大几乎要咆哮了,“小航,你怎么样了?”
我哭都不哭不出来了,无力的“我没事,但是老大,我的车……”
一辆比加索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抽着嘴角看着,来吧,来吧,一辆比一辆高级,来辆宝马吧,我的车啊
嘎得听到了我的心声,一辆宝马翻滚而来,压在我的车顶上,又翻下去,我晕,手一松手机掉到地上,我的车啊
大雨中我麻木的看着十几辆车,一辆接一辆的嘭嘭嘭撞过来,连环车祸我都能遇上,我运气太好了,嘎得,还有什么我没遇上。
嘎得用事实回答我,还有一样。
大雨骤然变大急泼,一阵持续不绝的奇异响声,泥土和石头越来越多的迅速哗哗啦啦的滚落下来,车内的人开始挣扎出车外跌撞的搀扶着奔跑起来。
我回神死命的拖车上的伤员,一边急喊,“大叔,快点带人走,要滑坡了。”
大叔和我连拖带推的将伤员移出车外,一人扛着一条肩膀揪住腰身,使出吃奶的力气飞跑,轰隆的声音在背后霎时响起,空气中呛着浓重的泥腥味。
声音消失后,我回过头,山体植被带有一片长长平整的空白,公路上隆起石土堆就在我刚刚停车的地方。
我仰天长啸,嘎得,你有完没完啊,我已经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爱情了,不想再失去很重要的财产了,我的车啊
大雨突然停下,我想这是嗄得对我的回答,完了。
我重重的低下头,喘了好几下粗气。再仰头,好吧嘎得,谢谢你终于玩完我了,以后请给我灿烂的阳光吧。
灿烂的阳光突然穿过云层透射下来,我抽了下嘴角,谢谢鸟。
扭头看看大叔和伤员以一种奇怪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翻下白眼,没看到过高等智慧生物和外太空对话吗,切
将伤员扶上自发参加急救的车,咳了咳,“大叔,你们去医院吧,我先不走。”
大叔呆愣愣的,“你还要留下干嘛,你的车都没有了。”
我指指那些没有埋住的车,“还有人在车里,可能需要帮忙。”
大叔深深的看我一眼,重重的说,“谢谢。”
我挥挥手,转身向车祸现场跑去。
“啊…痛死了,轻一点点,再轻一点点。魔鬼叔叔,你是医生,为什么来干护士的活啊。”一点都不专业。
等了好久才有人来处理我的伤口,居然是个魔鬼医生,请问你是不是牙医啊。
魔鬼医生淡扫我一眼,“如果不是病人太多人手不够,全院都动员起来了,我一个有名的专家,才不会来干这种粗活。”纱布重重压在我手臂上,开始包扎。
我呲牙裂嘴的,“痛死了,轻点啊。”什么专家啊,整人专家吧。
魔鬼医生边包扎边咕哝,“你救助伤员的时候挺勇敢的嘛,看到血淋淋的场面都不害怕,这点小割伤却叫得这么大声。”
我飘着眼珠嘟嘴抬扛,“我不怕血是因为以前经历过车祸,和怕痛有什么关系。”我真倒霉,明明有几家医院,我为什么要到这家医院来,去街边的小诊所也比他包扎得好。
魔鬼医生粗鲁的抬起我的胳膊扫了一下,“没有伤啊。”
我汗,就这样你看得出来人受过伤,你是X光机还是有透视眼,“不是我本人出车祸,是我的……”小恺。
眼眶突然红了。
魔鬼医生看看我,继续处理包扎,“是你的情人吧?”
我眉毛跳动,“魔鬼叔叔,你真八卦啊。”你不是医生吧,是狗崽队化妆的吧。
魔鬼医生嘀咕,“没办法,我来支援救助这一个月,消息很闭塞生活很枯燥,所以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开始侃大山。
黑眼镜框扶扶,“快了,月底就回去。”
我假惺惺的,“那可惜了,我还在想让你搭顺风车的。”
魔鬼医生冷笑,“听说你的车被埋起来了,你还有车,搭长途汽车还差不多。”
我得意的狂笑,“我是谁,我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叫我朋友来接我。”突然喉头一紧,尖叫,“完蛋了,电话在哪里,我忘记报平安了。”
老大一定急死了,从早上车祸到现在,大半天了。
魔鬼医生指指外面,“去我办公室打吧,三楼左转第六间。”好人!
我冲出去,在走廊上左弯右拐,险象环生的绕过重重障碍。
一张病床被火速推过来,我煞不住腿刹眼看就要撞上,手臂被猛的向后一拉,护在燥热的怀里。
僵直的站着不动,只听见耳畔的呼吸规律极不正常,沉重浑浊,贴在颈颊的额头烫得象火,可是这个怀抱那么熟悉,小恺,是我的小恺。
慢慢转过身,将他的头拉下靠在自己肩头上,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你怎么会在这里?额头那么烫,发烧了吧。”我很想很想他,真的很想很想他,就放纵自己一次拥抱他吧,就一次。
粘湿的汗沁得碎发沾住,身躯肌肉松软,轻轻的咕哝嘟嚷,“你前天没回去,昨天也没回去,车子也找不到。
早上亚力帮我打电话问经纬的陈逸文,他说你一个人来西江了,手机两天没开他联系不上你,听说这边一直下大雨,我不放心就开车过来。
看到出车祸的现场好多车,地上还有好多血吓死我了,我挨着找了几家医院了连诊所都找了……”回答得那么自然,好象我们根本没有说过分手,好象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慢慢抚摸着黑脑袋,不知不觉中亲吻着他的头发脸颊,“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去。” 抱着他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身体靠着我,鼻梁不断回应的擦着我的发梢,软唇揉在我的耳边低声喏喃,“我天天晚上在你楼下看,当然知道……”我们真的分开过两年吗,拥抱的角度还是那么契合。
悄悄开始流泪,“你不是说你不要再见到我了吗。”很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就像现在。
“我是没有见到你,我见到的是你屋里的灯光。” 原来癞皮狗的灵魂一直都是附在他身上的,嘴角勾出笑容,这样说也可以的吗,心里却酸酸的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发酵。
不想再说任何话,只要这样抱着他就好,小恺,我的小恺。
这次你没有走,你一直守护在我身边,谢谢。
好激动急切的声音传过来,“在那里,是小航,是小航!”
透过宽宽的肩膀,看到桃花眼泛着粉红,崔哥和扣子眼中全是泪光。
我感动的傻笑了几下,“你们也来了啊。”
斯文的声音带着哽咽,“没事为什么不打电话,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我听到手机里面的冲撞声一声接一声,你知道我多后悔答应你来吗,你这个猪,为什么不打电话报平安?”
崔哥和扣子毫不客气的将林勒恺一把推开撞到墙上贴着,“借过。”
抓着我使劲的乱晃,“猪,你脑子里是糨糊吗,不知道先报个平安吗,被你吓死了,老大拿着电话脸都吓白了。”
我被摇得晕头转向的争辩,“老大脸本来就很白啊。”
三声怒吼,“我们脸也被你吓白了。”
我心虚的呵呵笑,“呵呵呵……船船师兄姐夫,你们三个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