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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力的眼皮跳了一下,还是接过,啧啧,有风度,知道不让淑难堪。
一个暗影遮过来,“是啊,他的心上人,几十年不忘,真是痴情哪。”没有皱纹的那张脸比轮椅上有皱纹的还帅,可为什么我却一看见就想扁呢。
林叔的眼中分明有复杂的情绪,黯然,愧疚还有看到儿子的欣喜。“你今天来得早。”
邪少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来晚了就听不得到你的罗曼史了。”玩世不恭的语气中加着愤然和不平。
这两父子的关系真的如亚力说的一点也不好,老的本来有病一个人爬山看日出,儿子不陪不说,人住到医院了,儿子晚上还出去喝得醉醺醺的。
想当年我爸作胆切手术的时候,我可是天天蹲点,难眠,切,不孝子。
我看了看他,“林叔,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一只手紧紧拉住我的手腕,“不想看到我吗?”
我皱眉甩开他,不想认人难过,否则,哼哼。
“又想让我尝尝民主专政?”琥珀仁在额前碎发的刘海缝隙中,挑衅的看着我,聪明,我翻白眼。
亚力手交叉握着,“少爷,先生……”
“闭嘴!”超级狂历的语气,你会不会尊重人啊,最讨厌这种人。
我要到爆发的边缘了,怒视他。
邪少已经的,“我还有事。”起身大踏步走了。
他究竟来干什么的,每天都是这样,不是来冷着眼发射冰冻光,就是来喷个火烧下他老爸的神经,不孝子,要是碰到我老妈,不打得他满地爬。
林叔本来被阳光润红的脸又苍白起来,叹口气;闭上眼。
我站起来,慢慢的推着他,在小径上饶圈圈。
亚力远远跟着。
“小航,我是个失败的父亲。”背对着我,炕见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他。我的家庭很幸福和睦,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烦恼。
勉强开口,“林叔,年轻人都很叛逆,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他,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在庐山。”
难怪,母亲被忽略,做儿子的当然会感到不平,这家人,哎……
“林叔,你是不是一直记着那个小航啊?”
“……”
“林叔,你爱你子吗?”那个子的心里很伤心吧,丈夫爱着另一个人,离开人世的时候,丈夫在追寻自己的旧梦,也没在她身边。
白的头发沉淀着岁月沧桑的痕迹,缓缓的声音的叙述出当年的那段情缘。
“我以前来过庐山,73年的时候,来完成我大伯母的心愿,把她的骨灰带回劳大伯一起撒在他们定情的地方,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小航,我很惊讶大陆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像生病了一样,觉得人都变得不是自己了,每天都站在那里等她出现,我记得她的辫子很黑很亮,眼睛水汪汪的会说话一样,笑起来让人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我默默的推动着轮椅。
“她很活泼,很爱笑,很热情,陪我游遍庐山,看日出,看瀑布,看云海,我想她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她突然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话。接待我的张科长说她的出身不好,因为作风问题被隔离接受调查了。我真是个傻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我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一直等到不得不回国,都再没看见过她。任何人都不告诉我她的下落。”
有水滴在他的腿上。我停下,在他面前蹲下,“林叔。”
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那是一个荒唐的年代,那是一个不安的年代,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在那个年代里,他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个人是那么的苍白和微弱。
“76年文革一结束,我马上就回来,连续三年,每年都回来,可是没有她的消息,一直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我受到了伤害,更害怕她会不会已经……”
“林叔,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在哪里平静的生活着,结婚,生孩子,而驱得很幸福。”
林叔的手缓缓抚上我的头,“丫头,你的眼睛很象她,声音也很象她,笑容也很像她。”
我噗呲笑出来,脑中不知怎么的,居然出现了我家火力神龙的光辉形象。“林叔,你可不要我,我不喜欢帅哥的。”
林叔干涩的嘴角勾出笑容,又黯然下来,“我的夫人是我们世家的儿,她心里是知道的,知道的,本来我是一回去就要应该和她结婚的,从73年起她等了我六年,我才和她结婚,她去世的时候我也在庐山,我居然不知道她患着癌症,对她我真的亏欠很多,小恺恨我是应该的,我不能怪他。”
我看着这个黯然的老人,心里充满了怜悯,他真的很失败,既不能找到自己的爱人,精神上也没有忠实自己的婚姻,更失去了自己的儿子。除了钱,他什么都没有。
“林叔,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啊,那个小航现在一定已经儿孙满堂,你的夫人虽然去世了,但是她终于在你心中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印迹。
而你的儿子虽然和你关系比较不正常,但是他还是陪你来了中国,天天来看望你,说明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啊,不然他怎没干脆直接就回国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你也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好好的做一个爱他的父亲啊。”
其实我心里嘀咕,那个邪少之所以跟来,八成就是为了刺激他老爸早死的。
“小航,我还有机会吗?……”抚摸着我头发的手微微的颤抖。
“当然,只要你养好身体,就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
血缘亲情是永远不能割舍得掉的啊,象我,我一年几乎不回家,每次回家我老妈都把我骂得死过去,又活过来,我一回去,最多五天就要逃跑,但是我还是很爱他们啦。”
想起我家的火力神龙,她现在说不定正在表演现场,疯狂的呼唤李玉刚的名字呢,忍不住要爆笑出来。
“想到什笑的事了?”老帅哥虽然还有点忧郁的在表演琼瑶剧,但也微露笑容了,我别的本事没有,感染力是超级强大的,我开心的时候,没几个人会愁眉苦脸。
“突然想到我搞笑的老妈了,她一把年纪还很,不,咳咳,她那个很喜欢追星,特别喜欢帅哥。”
我对老妈的评语太劲暴,老帅哥的表情有点诧异,研究了我半天,估计最后得出结论了,我也是歹竹出的歪笋。
我笑眯眯的,“林叔,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亚力推你回去。”他笑着摆手,特别象那个邪少,父子啊,果然是父子。
摇摇摆摆的从医院出来,左看右看,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准备给我的老妈打个电话,表述下我对她的忠心。
一只可恶的手臂挡住我。“同志,你逗得我家老头那么高兴,也帮助一下我这个阶级兄弟。”
我的牙开始痒痒的,阶级兄弟,这个人以为中国现在是哪一年啊。我看是故意说来损人吧,“你个帝国主义资产阶级,不要和我这个无产阶级套近乎。”
热呼呼的气喷到我脸上来,“你不要侮蔑我,我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你就这样对待国际友人。”
我又涌出暴力的冲动,嘻然是火力神龙的儿。忍住,忍住。“帝国主义,你想永垂不朽吗?把名字忻,我帮你贴圈上。”
“你是不是在暗示想知道我的名字?”琥珀眼仁瞳孔放大,浓密的长睫毛飞快的眨,头抬回去,一手勾住脑后。
我们说的是一个意思吗?莫名其妙的烂蕉。
“想知道我的名字不用拐弯抹角,想接近我也不用去讨好我家老头,我对你不会感兴趣的。”狂妄的表情写了几个大字,“欢迎大家来扁我”
我拷,哪里来的自恋狂,“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接近你?”
“你不要用这种迂回的方法,我知道我斯文俊逸潇洒多金是人都会我这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我对你这样的人没有兴趣,大陆你没机会的,你太土了,不合我的胃口。”一只手摩挲下巴,上下瞟我。
我开始抡胳膊,“帝国主义,这里离医院很近,把你打得吐血,抢救起来也很方便吧。”
懒洋洋的长身子双臂交叉抱胸,“比在小松林里抢救起来要方便些。”一副气定神闲,我看你绝对不敢的样子。
我对拳头吹口气,“好。”面目狰狞起来。小样,欠揍。
帝国主义错愕的再次承受了强大的民主专政,被我打得倒退几步,然后捂着左边腰肋的位置,下颚紧绷的咬住嘴唇,重重的嗯了一声,跪下去。
不是吧,想起自己刚才那个用力,有点心虚。过去蹲下,在他捂着的地方按了一下,“喂?”
帝国主义闷叫了一下,跪着的身体弓塌成虾状,额头重重顶倒了地上。
我怀疑的,“几拳就能把你打成这样。你好像脆弱了点吧。”
他呻吟起来,“不是,我好像有点难受了。”
我哭无泪,恨不得自己立刻晕倒来逃避现实,没这么倒霉吧,难道我这次真的犯下了故意伤害罪,老爸老妈,我的前途,我的光明,我的梦想,呜……。说的对,果然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一点也不经打。
帝国主义打断我的梦想,捂着左边腰肋的位置,嘶哑低声的“小航,我这里痛起来了,真的有点痛。”
我慌神,难道把他肋骨打断了,“喂,你,你,你……我扶你去看医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一定要改改自己的个。
他唔了一声,“我也有错,不该开那样过分的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我……”想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费力抬了下头,又弓下去。
我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亲自动手,将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颈后,环抱着他的腰撑他站起来,“怎么样?你怎么样?”
他垂着头往我身上倒,“我这里痛得有点利害,我觉得心很慌……”气息也低起来。
我撑着他,觉得他的身躯重量越来越沉,想到自己将来可能要坐牢了,急得掉出了眼泪,“走几步窘医院了,你坚持一下。”
他啷啷呛呛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脑袋搭得的,脚步拖着,哑着嗓子,“没事,你别着急,我忍得住。”
我边掉豆子边撑他走,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爬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你坚持住,到医院了,到医院了。”
垂着的头慢慢的自动抬起来,鼻尖抵倒我脸上,挑起眉峰,暗昧的眨眨眼,声音慵懒的“你很温暖,靠在你身上舒服极了,怎么样,我的身材还不错吧,抱起来是不是有心跳的感觉?”
我头顶盘旋着黑烟呆在原地,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个邪恶的少爷猖狂的大笑。
我,我,我发誓一定要打倒帝国主义,解放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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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从没遇见你 第五章 名字
出了秀峰寺,向西缓行,巅倾泻跌落的瀑布高挂悬崖,飞流直下,倾注于寺西的青玉峡龙潭之中,
这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那个瀑布了。
瀑布银河倒泻,直落霄汉的壮观场面让我的旧毛病又开始发作,没人的时候,我就爱乱吼几嗓子。
站在潭边的大石头上,豪情万丈的“啊,飞瀑,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是吧,我一头往前裕
一只手及时的拉住我。我免除了掉进水里淹死的命运,我是个不会游泳的旱鸭。
我回头,那个我最讨厌见的人,叼着草根,琥珀的瞳仁满是戏谐。“同志,你是在为祖国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