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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建凯的心微微泛疼,但一方面在心里顽强的抗拒着:我不同情妳,这是妳应得的报应--
这么一想,他吐出口的话更乖狠恶毒,「记住,做鸡要有鸡的样子,明天来饭店时穿得性感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朵云的泪不听使唤的滚下来,心中的血流成一条无声的河。
擦干泪水,朵云上楼,贺小玲来开门,「妳怎么了?陆青欺负妳!我去找他算帐!」
「不是他。」她虚弱地说。
贺小玲的脸色自得像纸,「妳碰到坏人了--」
朵云轻叹一口气,「我碰到的不是坏人,是复仇者,蓝建凯。」
「妳说谁月」贺小玲的双瞳因惊骇而瞪大。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时间越接近下班,宛如蚁窝搬筑到心坎上,朵云坐立难安。
去,还是不去?
去,那她就等于是应蓝建凯召的妓女。
不去,蓝建凯扬言扯出她烂污……她并不怕陆青知道,就算陆青因而离开她,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松一口气;但她怕给医院知道,她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现实的压力,她要养母亲和儿子,不能没工作。
看来,她又被命运之神将了一军。
她拨电话给陆青,﹁陆青,我下班后要跟朋友见面……不,不用了,你不用送我去,我和他约在医院附近,走路就到……不,也不用,我朋友有车他会送我回去,嗯……好,再见。﹂
下班后,朵云似乎变成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只是吊上了线,被一双悬在半空中的手操纵着,一步步朝着凯悦饭店走动而已。
六 O三室,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按下电铃。
叮咚。朵云云时被这铃声吓到,心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转身欲走,门板忽然应声打开。
蓝建凯,一头湿乱的头发,上身水滑赤裸,腰间围着一条只遮住重点部位的白色浴巾。
朵云眼光一花,吩咐自己设法镇定,绝不能流露出一丝吃惊的样子,不然,他会羞辱她。
「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
她低着头,走进门内,然后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他轻轻关上门。
「床在楼上。」他转身向楼梯走去,她并没有移动脚步。
「我觉得我们先吧话说清楚。」她站在门边,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
他讥诮地挑眉,「妳要先谈妥价钱……放心,我不是小气的人,服务好的话,还有额外打赏,比如一颗五克拉钻戒。」
朵云内心涨满酸楚,在他眼中,她是只要花钱就能上的女人!
「我不要钱,他不要钻戒,我只希望今晚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多承受一次他无情的攻许和羞辱。
「要不要再见面,由我决定,而我坚持钱妳得收下,因为今晚是个交易,跟买东西一样,妳卖身,我给钱,就这样而已;至于妳怕给陆青知道,怕做不成医生娘--」他冷言冷语地说,「这跟我无关。」
朵云咬了咬下唇,「女人是很敏感的,难道你不担心你妻子发现而家庭失和?」
他的家庭从来没和谐过。「我生理需要特别旺盛,这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太太也知道,而她是在美国长大的,思想很开通,只要求我不投入感情,不带性病、小孩回家,就不追究。」
他并不是想隐瞒他的家庭状况,只是没有对她说明的必要。
「总之,这场游戏规则由我订,我哪时玩腻了妳,就不会再找妳,其实这中间妳也没损失,让妳爽到又有钱拿,妳何乐而不为?」
这么说起来,今晚不会是个「结束」,而是个「开始」,噩梦的开始。
她悲哀地瞅着他,眸光泛泪。
「我不是来看妳哭的,别扫我性致。」他踏上阶梯,「上楼!」
她只得尾随他上楼。从背后看,他的背脊美丽且壮硕,发出褐色光泽的肌理如
此流畅,紧密至一点小空隙也不存。白色短又紧的浴巾,使他的臀部看起来狭窄而结实,她有点迷眩,走着走着竟然一个踉跄地向前倾跌,她本能地想抓住什么,当她半跪在楼梯上时,赫然看清自已手上抓的是条白色浴巾!
老天!那他不是光屁股!朵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怯怯地伸出拿毛巾的手。
「等不及了--」他嗤笑地接过毛巾围上。
她舌头像打结般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快步地跟随他进入房间。
「脱衣服!」他大刺刺地坐在床垫上,命令道。
「能不能关灯?」她怯怯地问。
「不能!」
她犹豫了一会儿,解开上衣钮扣,缓缓地脱下衬衫,接着是长裤。
「脱光!像新生儿那般光溜溜。」
她剥下胸罩和内裤,终于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他凝视着她的眼,然后他的眼光沿着她的胸部一路往下,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双手微微地颤抖着,动作僵硬地想遮住自己的下体。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他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妳比以前丰腴了点,肚子上多了个刀疤。」
「急性盲肠炎。」她疾急的说。其实,那是剖腹生产开的刀。
「谁要知道那个!」他拍拍床垫,「过来躺下!」
她顺从地躺在他旁边,四目交会,她赫涩地垂下眼睫。
他看了不禁心神荡漾,翻压在她身上,开始搓揉她的ru房,并将乳头含花嘴里。
「啊……」她轻轻发出如少女般、如丝般的声音。
夏朵云的双峰,隆起如圆锥形,一点也没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它的色泽,是健康,白嫩的肤色里养着粉红,小小的乳头,已昂扬的挺立。
蓝建凯对着她敏感的乳头又吸又咬,并用左手掌慢慢将整个ru房由下往上推,右手则滑过她的腹部,有点粗糙的手掌透着他的体热,逐渐地滑向更敏感的地带。
当她女性的热带秘核被拨弄时,朵云瞬间感到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妳怎么像条死鱼,拿出妳的敬业精神,换妳替我服务。」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隆起的骄傲上,抓着她的右手上下移动着。
他喉咙发出一点声音,浊浊的,也许只是咽口水吧!突然他的手按着她的颈背,示意她吹萧。
她沉默地亲吻着他的男恨,什么话他不想说,什么事也不去想,就这么呆滞地上下膜拜着他的自尊。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蓦然起身,打断了她无意识的律动。
她抬起眼看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他抓过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用力挺进她体内--
椎心的痛楚令她失声吶喊,她挣扎地推开他的身躯。
「好痛……不要……」
六年了,六年来她守身如玉,开过禁的女人也能比处子更贞洁。
「妓女没有说不的权利!」他毫不怜香惜玉,继续在她身上驰骋着。
她别过脸去,不愿看到他轻蔑的眼神。
「妳那里怎么还那么紧,看来妳没被多少男人玩过,重质不重量啊……」
她在疼楚与羞辱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chao。
蓝建凯显然也是,像一头精水干枯的公兽,趴在母兽身上奄奄一息。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朵云仰躺着,双眼睁得好大好大,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把一切都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她想起从小邻居们都夸她人长得漂亮、有气质、又善解人意,将来可以嫁个好丈夫让母亲跟着享点福,师长哪个不称赞她聪颖乖巧,将来一定是个贤慧的妻子,谁娶了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好想哭,她竟沦为一个有妇之夫的外遇对象,不,不能算外遇,充其量只是泄欲的对象…
蓝建凯的脸靠在她的头侧,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声息,那股热气和下半身的灼热,突然,他抬起上半身,然后起身、下床。
她在蓝建凯起身时阖拢眼,恍惚中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蓝建凯沐浴之后,慢慢一件一件的穿上他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他轻拍她的颊,她睁开眼来,四目交接。「还不起来,还想我再干妳一次啊?」
她瑟缩地拉高被角,好象他是什么吃人的猛兽,畏惧地看着他,「不要……」
「要也没有,我来之前才跟我老婆恩爱过,没有多余的精力给妳。」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填上五十万后丢到床上,「这应该够了吧。」
朵云突然跟他说,「你要走了……能不能等我一下?」
他眼睛一睁,「等妳干嘛?」
「你不送我回去吗?现在很晚了……」
「妳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妓女,妓女收工后都是自个儿坐出租车回去。」他从皮夹掏出一张仟元大钞,「给妳去坐出租车。」
「你至少也该帮我记下车号。」最近治安亮起红灯,她怕坐出租车。
「怕被出租车之狼强暴?」他恶毒的说,「就当做一次免费的嘛。」
话像一把利刃直刺心窝,痛得她一阵痉挛。
抄起外套走至门边,蓝建凯不忘回过头来,连连冷笑,「随时等候我召唤。」
朵云惶然地看着他退出房间,然后,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旋即,她翻身下床,明显感到下体有黏液流出,延着双腿内侧直滴至脚板。
她忙着找卫生纸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裸的女人,又开双腿站立。先是胸口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后才看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敞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约有着反光,映照出她瓷白的裸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瘀紫的吻痕,背后那可笑至极为表现浪漫的大圆床,更满满的占据镜中整个背景,提醒她刚才在上面发生的「交易」。
她立即冲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任凭冷水冲刷,但无论如何也冲不掉刚才蓝建凯在她身下烙下的唇痕与耻辱。
她猛然想起他并没吻她的唇……听说妓女是不让男人吻嘴的。
他真把她当妓女看--
第六章
第二天方华出院,蓝建凯来医院办出院手续和结帐。
「建凯,地下街有花店,你去买盆兰花谢谢夏小姐和张小姐。」方华说。
「好,小张你先载夫人回去。」
蓝建凯转身走进医院大厅,他先去地下街,然后捧着一盆花到十楼护士站。
看到蓝建凯,密斯张立即笑脸迎人,「蓝先生,你怎么这么客气。」虽然那次他没来接她下班,而是他公司的司机来,但司机有跟她解释过那是因为他临时有事,不能前来。
蓝建凯看了密斯张一眼,便转眼去看朵云,「几点下班?」
朵云登时有些惊愕,口吃的说道,「六……六点。」
「六点我在医院门口等妳。」说罢,他便大步离开。
密斯张眼角扫向朵云,「妳真有办法。」
「嘎?」朵云眨了两下眼。
「敢情一O五是妳的幸运号码,只要进出这间病房的男人,就会拜倒在妳的石榴衬下。」密斯张眼底浮起浓浓的妒意。
「蓝先生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朋友,陆医生只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