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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妳已经钓到大户,做少奶奶了,没想到竟是名小护士。」
他的话充满憎恶、鄙视,一阵椎心之痛令她闭起眼。
「还是这次妳打算钓医生,做医生娘?」
朵云的心顿时直直掉落。
他永远不会停止对她讥讽,因为他认定了她是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女人。
「我在跟妳说话,妳怎么不转过来,没脸见我?」
朵云转过身,努力表现轻松自在,「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意气风发。」
他挑起架惊不驯的眉,「托妳的福,没有妳的『激励』,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对不起,不能再跟你聊下去了,我还要工作。」朵云移动双脚。
「何必急着走呢?」蓝建凯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胸前,「这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了,我们找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叙叙旧。」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改天吧。」她敷衍回道。
「就今天,我不想改天。」他一面说,一面箝住她的手臂。
她挣扎地企图甩掉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拉着走。「你要拉我去哪里?」
蓝建凯没有回答,只是手掌无情地紧紧嵌住朵云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太平梯门前,打开铁门,把朵云甩了进去。
朵云贴着墙壁,如临大敌般盯着蓝建凯。她感觉自己像只可怜的老鼠,而他是准备将她玩弄过后再一口吞下的猫。
他靠着门驰起眼,「上天真厚爱妳,这么多年后,妳的外表改变不多,还是像处女般清纯。自我之后,有多少男人栽在妳的假面具上?又拿到多少补偿费?」
朵云听了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你到底想怎样?」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掏出烟,「我想怎样?哦现在的身价比以前高了好几倍,妳不妨把我列入考虑范围,虽然我已婚,但现在做情妇可比做少奶奶吃香多了。」
「我不会做你的情妇。」她承诺过他父亲不做他的情妇。
「做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他喷了口烟,一脸轻佻的表情,「我给妳的钱保证比别人多,而且妳忘了我会让妳多『舒服』,妳的其它『恩客』能吗?」
他怎能这样伤她……朵云的眼里泛起盈盈的泪光。
「多年不见,妳的演技更上一层楼,眼泪说来就来。」他撇嘴嗤笑,「虽然妳是残花败柳,但我并不在乎有多少男人享用过妳的身体,相反的,我非常期待妳在床上的演出。」
「请你不要再羞辱我了。」她屏弱地说。
「这和妳当年给我的羞辱比起来不算什么吧!?何况,我还没真正开始羞辱妳呢。」蓝建凯脸上有着嗜血的表情。
朵云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去,莫非建凯想报复她当年……
他将烟蒂一弹,形成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楼梯下方。
「我没时间跟妳演下去了,妳说个数吧,多少我都出得起。」再不回病房,母亲对他抽根烟抽那么久会感到奇怪。
「我没有标价,也不会做你的情妇。」说完,她转身急速地踩下阶梯。
当她正要夺门而出时,两只粗壮的手臂横过她头上按住了铁门,接着,他的身体撞击过来,将她紧紧压在门与他身体之间!
「蓝先生,求你放了我!」她推不开他,只有求他。
「叫得那么生疏,是怕别人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吗?」他把脸颊微贴在她发边,「这么多年妳有没有想过我……我倒是没有一天不想妳,想吻妳、想抚摸妳、想拥有妳……」
他对着她颈项呼呼地吹着具有男性气味的热气,偶而伸出舌尖,舔拨几下耳垂,一股强大的电流,通到她的整个下半身,令她濒临痉挛。
「不要这样,我会喊救命的。」她的心里其实很惊惶。
「哈,妳该喊的是非礼……或者强暴。」他的手探进她裙底。
她拚命扭动身体,「不要!不要……我真的会喊……」
「妳喊啊,到时候我会说是妳勾引我,妳是专门吊金龟的高级妓女……」
「我不是妓女……」她战栗如秋风中的枯叶,一下子已泪盈于睫。
「表面上不是,但骨子里是。」他一面说,一面闯入她的私密花园,「已经湿了……妳还能说妳不是妓女,不会做我的情妇吗?」说完,他狂笑而去。
朵云蹲在墙角,眼泪坠落纷纷。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建凯了
而是恶魔!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建凯,点滴快滴完了,你去找夏小姐来换点滴瓶。」
蓝建凯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走出病房。
护士站没看到夏朵云。蓝建凯问值日的密斯张,「夏小姐呢?」
密斯张仰望着蓝建凯,口水快滴了下来。「她去化妆室,好象去了好久。」
「她回来时,麻烦妳告诉她一O五病房要换点滴。」
「我马上去换。」密斯张即刻从架上拿下一瓶点滴。
「不好意思,我母亲指名要她来换点滴。」当然,他也希望是夏朵云来,并不是想多看她几眼,而是想多羞辱她几下。
「谁晓得密斯夏还要蹲多久厕所?点滴滴完,空气跑进去就不好了。」密斯张趋前拉住蓝建凯的臂膀,「我们走吧。」
密斯张换好点滴瓶后,拉蓝建凯到门外,说要教他一些调养事项。
女追男,隔层纱。这名张姓女护士很明显的对他有爱恋之情。
他可以利用这点来套问一些夏朵云的事,「张小姐,这闲医院的护士妳都认识吗?」
「几乎都认识。」密斯张拢了拢头发。
「我想跟妳打听一个人。」
「哪一位?」密斯张伸出小舌尖硫了硫上唇。
「夏朵云。」
「真不知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是长得清秀点,就像苍蝇黏大便一样的黏过去。」密斯张一向嫉妒朵云,这会更妒得口不择言,「你小心被骗。」
「她是女骗子!?」
「你才知道!夏朵云刚来医院时,大家都喊她小妹,她工作认真,但心术不正,老爱用那双眼睛勾人的魂……」
蓝建凯挨近密斯张很专心的听着。
「她除了那双眼睛会勾人魂魄,皮肤白一点,我真的看不出她哪一点吸引男为人--」原本她是十楼之花,但自夏朵云来后,她变成陪衬的绿叶。
十楼病房住的都是有钱人,她跟人车主任那个秃头上床才调到这里,就是希望能被某某病人或是他们的小开儿子看上,然而那些小开们的贼眼全在夏朵云身上,真是气人!
蓝建凯的脑中浮现夏朵云的样貌,她的皮肤确是像一块无瑕疵的白玉,比人间任何陶瓷娃娃都美丽;还有那双晶亮的眼,看着人时,彷佛要将对方吸噬进那两枚星子里,带向哪个不知名的星球。
哼,蓝建凯冷峻的嘴角微微抽搐。做捞女的,总要有一、两样可以迷惑男人的配备。
「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她是和人事主任上床才被调到这里,你知道她为什么想来十楼?因为住这里病床的病人非富即贵,不是我爱多嘴,新来的心理医生陆青才来没几天,密斯夏就跟他走得很近,你知道为什么吗?陆医生的母亲两个月前就住你母亲住的一O五病房,密斯夏那时就对陆医生频频放电,我看他们好事将近了。」
终究给她捞到一个心理医生。他着实愤恨而不甘,夏朵云这女人竟找到好的归宿,老天没长眼!
「蓝先生,我一点下班,你能送我回家吗?」密斯张决定主动出击。
「可以。」他会叫公司送货的司机小黄送她回家。
「那晚上见啰。」密斯张临去前还拋给他一个飞吻。
蓝建凯转身正要推开门时,腰间的手机响起,「喂?」
「姓蓝的,你是什么意思!」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世上敢跟他大小声的女人只有一个,他的「爱妻」金露华。
「妳舍得从纽约回来了。」蓝建凯嘲讽地说。
「信用卡被你取消,我不回来,难道要我留在纽约做服务生啊。」
「妈在国泰医院一O五号病房,妳马上过来探视。」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明天再去。」
「你像做人媳妇的吗?」
「你又像做人老公的吗?」金露华悻悻然地说,「结婚六年,只有蜜月那半个月还有点热情,往后几乎熄火,我真怀疑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是妳该检讨了,让妳老公对妳一点性趣也没有。」
她低声自齿缝迸出一句,「无能!」说完后挂断电话。
蓝建凯拿着「嘟嘟」直响、被对方挂断的手机,说不出是愕然、怅然或索然。
他不该负气娶金露华的。
金露华给人的印象,很像昂置的波斯猫,没有人养就会死。只有他知道,她不是双娇滴滴的波斯猫,而是一只杀死波斯猫后剥下猫皮假装是猫的恶狠。
这女人是金家整个家族这一辈最小的女孩,总是被长辈摇着头说,「生来整人!」什么事稍有不顺,她宁可不要也不愿屈就,任性到了极点。
除此之外,她奢侈、浪费、吃最真的、穿最流行的、出入最高级的场所,鞋子只比伊美戴少几双,衣服足以开间百货公司。
他们从意大利度蜜月回台时,他付了两佰万的报关税,端因她买了两货柜米兰最新的春装回来。他当然不高兴,但她拿出一张美国情神科医生开的证明,她是「购物狂」,这也是一种病,跟有人心情不好喝酒一样,只是她是「血拼」,无药可救。他们的婚姻也是无药可救,拖一天算一天。
而这全是夏朵云的错!
若不是她的背叛,他不会负气娶金露华。
「妈,我去买饮料。」
「你回去好了,我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不需要人看顾,何况这里的设备跟服务都是一流的,护士小姐又亲切。」
「晚上妳睡觉的时候,我再回去。」
蓝建凯走进医院附设餐厅,一眼就看见夏朵云和一名男医生在用餐,男医生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爱意。
他是陆青医生吧?蓝建凯森森地注视着。
第五章
蓝建凯斜躺在一张宽大的兽皮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萤光幕的摩托车越野大赛出神,一手则支着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
喝到七、八分醉,他站起来进厕所,出来时发现地上的酒瓶不见了。
他知道是谁拿走的。蓝建凯在楼下厨房找到何嫂,「何嫂,拿出来。」
「不行,太太住院前特别交代我要盯着你少喝点酒。」何嫂尽职地说。
「我心情不好,妳就让我喝嘛。」
「你哪天心情好过?」何嫂怜惜地望着蓝建凯。从金露华进门后,二少爷没一天快乐。唉,老爷替二少爷安排的这桩婚事,现在是蓝家上下的痛。
「连妳也不想让我好过--」
「少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关心你、爱你才不让你喝,你看看你,喝得一身酒臭,两眼发红……」
「好,我不喝,妳别唠叨了。」蓝建凯臭着一张脸上楼。
等他重躺回沙发后,酒意登时退了些,脑子显得格外的清醒。
几年前的事了?他恍恍惚惚地推算着岁月,却老是拿捏不准,毕竟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