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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弦,你讲点道理,我跟怡伶当然是朋友关系。」冯柏楠扶着陆怡伶的手,将她拉往沙发上。「坐一下,别站着。」
看着冯柏楠对陆怡伶的体贴,令他所有乍见她时的喜悦一扫而空。「朋友的关系?那为什么你知道她住在这里?还送她回家,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陆怡伶还是只能呆呆坐在沙发上,蹙着眉头,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机灵,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是因为怡伶是我的助理,今天她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送她回来了。」冯柏楠不解释还好,越解释,情况越糟!
「怡伶是你的助理?她在你的公司上班?」邓子弦无法置信。
「是啊。」冯柏楠没想太多。
「而你却一直瞒着我?你跟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邓子弦逼问。爱太深,思念太磨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却必须面对这样的不堪!
「子弦,什么跟什么嘛,你在胡说什么!」冯柏楠这下才明白邓子弦误会了他和陆怡伶之问的关系。
陆怡伶站了起来,因为过于激动,腰际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酸痛。「子弦,你……」
邓子弦骤然朝冯柏楠狠狠挥出一拳,冯柏楠措手不及下,连闪都来不及闪,砰地一声,就这么被揍倒在地上。
「邓子弦!你干什么打人?」陆怡伶叫,急急来到冯柏楠身边。「柏楠,你有没有怎么样?」
「怡伶,你是为了柏楠才离开我的吗?」邓子弦心痛如绞的问出这句话。
陆怡伶狠瞪了邓子弦一眼,慢慢直起身子,双手撑住腰,喘了口气。「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我真的很难过。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邓子弦一脸懊恼。「那不然呢?为什么你要偷偷离开我?为什么柏楠不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冯柏楠痛到说不出话来,眉眼都皱在一块,连眼镜都被打飞而碎裂一地。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你的女朋友一直是王佳柔,你要娶的女人也是王佳柔,不是我!」陆怡伶气到浑身颤抖,脸上全无血色。
「我从来没有要娶佳柔!」邓子弦大声反驳。「你应该知道,我早就跟佳柔分手了。」
「但是,你却从来不敢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陆怡伶悲凄地说,原来这才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怨。
尽管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恨的爱着邓子弦,但内心还是渴望能够光明正大和他相爱、出双入对。
然而,当这个希望越来越渺茫、甚至破灭时,也是她对这段感情感到失望和痛心的时候。
「你是不是因为怀了他的小孩……」邓子弦完全丧失了理智,话不经大脑便说了出来。
冯柏楠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忍着痛,抹去唇角的血丝。「子弦,你听我说,你别乱说……」
「柏楠,不用说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他!我怀了谁的孩子不关他的事!」陆怡伶最不能忍受别人误会她,骨子里那股傲气全上来了。
「怡伶……」冯柏楠努力抽着气,好抑制脸上那股痛。
因为太过激动,致使肚子又传来一阵闷痛,陆怡伶痛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怡伶,你怎么了?快生了吗?」冯柏楠不顾脸上的痛,紧张的问。
「我……好痛!」那是阵痛,痛得她只能跌回椅子上,小巧的五官皱了起来,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她的肚子还这么小,为什么快要生了?」邓子弦不解地问。
冯柏楠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在视力模糊的情况下,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按下快拨键。
「晓山,怡伶好像快要生了……好……不过我眼镜破了,没办法开车,你快过来一趟……叫救护车?……好……」说完,冯柏楠立即挂掉电话。
「柏楠,不要叫救护车,我现在不痛了。」陆怡伶喘着气。「书上说只要羊水没破,就没那么快生,你不要急,我先去收拾东西。」陆怡伶完全不想理会邓子弦,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回房间。
邓子弦急死了。「冯柏楠,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呀,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怡伶都快生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你居然不知道?」脾气一向温和的冯柏楠再也忍不住的咆哮出声。
邓子弦浑身一震!是啊!他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会看到柏楠送怡伶回家就丧失了理智。
他连忙走进房间,发现怡伶正吃力地拿起早就预先准备好的旅行袋。「怡伶,我来拿。」
「不用,请你离开。」陆怡伶冷冷拒绝,然后挥开他的手,坚持自己提旅行袋,里头装的都是她生产住院必备的物品。
她对他的爱恋、无我的付出、不求回报的退出,结果换得了什么?
「怡伶,对不起,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陆怡伶走出房间,这时冯柏楠正在和杜晓山通电话。
冯柏楠告诉杜晓山关于邓子弦突然出现的来龙去脉,于是,杜晓山决定赶过来,反正饭店离这里很近。
陆怡伶不理会邓子弦,她来到冯柏楠面前。「柏楠,晓山怎么说?」
「晓山正在赶来的途中。」冯柏楠看着邓子弦的阴沉脸色。「子弦,晓山也知道怡伶住在这里,所以……」好吧,要死大家一块死,至少得拉杜晓山下水。
「你们算什么好兄弟!」邓子弦无暇责骂太多,一颗心全挂在陆怡伶身上。
「怡伶,还好吧?我来拿。」冯柏楠拿过陆怡伶手里的旅行袋;陆怡伶没有坚持,将手中的袋子交给冯柏楠。
邓子弦完全没想到原该充满喜悦的重逢,却被自己无端的醋意搞得一团糟。他向来引以为豪的冷静、理智,在乍见陆怡伶之后,几乎是完完全全崩场。
陆怡伶对着冯柏楠说:「现在还好,阵痛是一阵一阵的。」
邓子弦不甘被这样忽视,忍不住又想发飙,只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改用哀怨的语气。
「怡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甚至连怀孕了都不让我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要我怎么想?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很难过?」
陆怡伶见不得他悲伤的样子,态度稍稍软化。「我告诉你,然后呢?要你负责吗?就像现在,你根本不信任我,还随便乱打人。」
「我……」邓子弦还想说什么,冯柏楠突然插话:
「子弦,都什么时候了,你没看怡伶都快生了,要追究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冯柏楠说得没好气。对于刚刚挨的那一拳,他就暂时不跟邓子弦计较。
此时陆怡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赶紧到沙发上坐下来。
「走,我送你去医院。」邓子弦这才警觉到事态紧急。
「不要,我要等晓山。」陆怡伶也执拗了起来,显然没忘记他刚刚对她的言语伤害。
「子弦,都是晓山在帮怡伶,怡伶比较信任晓山。」冯柏楠解释,就怕邓子弦又误会了什么。
陆怡伶说什么都不肯坐邓子弦的车,直到杜晓山赶到,她才坐上杜晓山的车,然后四人两辆车直奔医院。
***凤鸣轩独家制作******
这样峰回路转的重逢戏码实在精采。
像是冥冥之中有神明在保佑一般,不但指引邓子弦找到了陆怡伶,还让他可以陪她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三个大男人都陪在待产室,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这等阵仗,一定羡煞了许多产妇。
产房中不时传来女人的唉叫声和痛骂声,只有好胜的陆怡伶明明已经痛了六小时,却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痛叫。
稍早之前,三个男人在待产室的走廊外已经把这几个月来的情况、过程都说明白了。
邓子弦这才知道,在陆怡伶离开他、并且怀孕的这段时间,全是杜晓山和冯柏楠在照顾;只是,他还是很生气,气好兄弟居然隐瞒了他这么久,这笔帐日后还是得算。
「没办法,怡伶不让我们说。她威胁我们,只要告诉你,她就会立刻离开。你也知道她的脾气,我们宁愿让她待在我们看得到的地方,也不能让她躲起来,自己去生小孩。」杜晓山解释。
「你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你脚踏两条船,怡伶会这么伤心的离开你吗?」因为多了杜晓山这座靠山,因此冯柏楠说起话来毫无顾忌,要是真打起架来,他也不怕了。
「是我的错,都怪我。」此时的邓子弦满心懊悔。
这时巡房的医生来了,三个大男人跟着走进待产室,医生替陆怡伶做了详细检查之后,说产道才开一指,要孕妇多运动,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才会生;还说生头胎都会慢一些,若明天还不生,就得施打催生剂。
待医生离去之后,陆怡伶只好忍着痛在床边缓慢的走来走去。
「柏楠,你脸上受了伤,先回去吧。」她催促。
「嗯,也好。我明天一早再来,然后换晓山回去休息。」冯柏楠点头同意,不然这么多人留下来也不是办法;况且没有戴眼镜的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留下来也真的没什么用处。「那我先走了。」
「我在就好,晓山,你也回去。」邓子弦在赶人了。眼前这两个死党好友的确碍眼,让他完全无法对怡伶诉说别后心情。
「我不能离开,我一定要亲眼看到我干儿子出生。」杜晓山很坚持。
「你回去好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晓山留下来陪我就好。」陆怡伶趁着阵痛的空档对邓子弦说。
邓子弦自知理亏,只好低声下气。「怡伶,别这样,我刚刚一时昏了头,说了惹你生气的话,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要赶我走,让我留下来陪你。」
「那你上班怎么办?」她吸了口长气,阵痛又开始,她只好跌坐回床上,这样的痛实在很折磨人。
邓子弦一把牵住她的手。「很痛吧,握紧我的手。」
「怡伶,呼气、吸气,慢慢来,不要紧张。」杜晓山在一旁说着。
「要记得妈妈教室里教你的。」
邓子弦狠瞪了杜晓山一眼。这下兄弟间的梁子结大了。「是你陪怡伶上妈妈教室的?」
「是呀,不然还有谁?我可没有跷班,都是正大光明请假去的。」当然还有王佳柔,只不过杜晓山没说出来,是故意要让邓子弦生气。
「你……我会再跟你算帐。」要不是顾虑到已经痛到说不出话的怡伶在场,邓子弦真会气到飙三字经。
「怡伶,要不要打电话叫佳柔来?要是没通知她,事后她可能会扒了我一层皮。」杜晓山挑眉问。
「明天再告诉她吧,反正不会那么快生。」陆怡伶边抽气边说。
「原来连佳柔都跟你们串通在一块,独独隐瞒我一个?」那种被隔离在外的不适感,让邓子弦呕到几乎得内伤。
陆怡伶已没了力气和邓子弦说话,只是凝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有她无比的心酸,还有对他的怨。
该说是命运之神的安排吗?在她失去爱情的同时,却让她获得了满满的友谊;要不是有晓山、佳柔和柏楠陪着她,也许她就要变成三餐不继的未婚妈妈了。
「没办法,因为佳柔也很恨你,恨你耽误她的青春,所以呀……」杜晓山双手一摊,表明他也没办法。
邓子弦尽管再如何生气,也无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