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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他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画面,舒维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活该、报应,只是……可怜了女房东。
“喂,你搬走多久了?”
“两个星期吧!”
“两个星期?!”一纯恨得牙痒痒的,“那个可恶的老色狼还骗我们说你才走两天!快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都在哪?为什么不过来找我们?”
舒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太常回来打扰?”
这个房子总共才几坪呀,九个小孩、两个大人,根本就没有她可以立足的空间,更何况……她是为了和俊麟在一起才搬家的,怎么可能离开他搬到这里来呢?
“说什么傻话?”一纯洒脱的揉了揉她漂亮的卷发。“我可以睡沙发,将床让给你嘛!都是自已人还客气这些。”
“那我不成了鸠占雀巢的大坏蛋?”舒维笑着多谢她的美意,“放心吧!我已经找到新的房子了,过得很好,你跟易汉说一声,不要为我担心。”
说到易汉,她这才发现来那么久了,都没看到他。“易汉呢?上哪儿去了?”不会是为了上次的事,还在怪她吧,
提到他,一纯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急着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就是为了这事,才会发现她搬了家。
“到底什么事?”
一纯神秘兮兮的站起来,打开门确定没有人后,又走到窗户边去瞧了瞧,这么小心翼翼的举动看得舒维都跟着紧张起来。
“到底怎么了?”
“嘘……”一纯拉着她到一边去,低声说道:“易汉发现,我们可能被监视了。”
“什么?!”舒维忍不住大叫,但立刻又被一纯捂住了嘴,“小心点,易汉不想让孩子们知道,因为几个比较大、敏感的孩子已经隐约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会呢?”舒维的脸色一片惨白,这是不是证明警察或俊麟已经发现什么了呢?
一想起俊麟可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她就忍不住一阵心慌。她不想让俊麟知道,不想让自己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破灭。
“不行,我必须找陈文椒问问看。”
陈文椒根本不知道!
当舒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海边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她都跟陈文椒在一间隐密的茶艺馆里,没有人会知道、看到。
别墅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回来了。
舒维高兴的跑过去,“麟。”一开门就扑向听到声音、正准备来开门的叶俊麟,把一整晚的忐忑不安全投向她认为最安全的避风港。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十点了,还算早?”
他的脸色不太好,但是一心把他当避风港的舒维却没发现。
“你吃饱了没?要不要我煮消夜给你吃?”她拿出围兜穿上。
“不用了。”他的反应极为冷淡。
这会儿她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认识那么久以来,他还没真正向她发过一点儿脾气。“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她睁着无邪的大眼问。
“你今天到哪去了?”他不受迷惑的撇开脸去,冷漠的样子看来不好打发。
“我……”舒维怔仲了一下,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我一个人无聊,所以到……到百货公司逛逛。”
“是吗?”他的脸色更显难看,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盯着她不安的脸看。
“跟陈文椒?”
“轰”一声,她震惊得差点站不住脚。他看到了吗?抑或是他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经过茶艺馆门口时,看到你跟他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原来如此。”她心安的松了口气,“我曾经在叶氏企业的加工分厂做过,所以认得陈厂长,今天逛街恰巧遇见他,所以就近在那里聊了一下。”她不疾不徐的说。
“真的只是这样?”
“当然。”她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我听说他跟李明毅一样好色、也一样的英俊。”
他吃醋了!舒维甜甜的笑了起来,“不然你说应该怎么样?像旧情人一样的约会?”
“当然不是。”他释怀的走近她,将她宝贝的轻拥在胸前。“只是看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有些担心罢了。”
他原本不应该是那么没自信、又醋味重的男人,只是最近公司里频频传出李明毅在热烈追求舒维的事情,搞得他有些烦躁。再加上公司最近营运屡遭困扰,所以心境起伏很大。
“我看你这个总裁是累坏了,坐会儿吧!我去帮你倒杯凉的。”
“嗯。”
舒维走后,他就走到落地窗前,就着明月、星光看向远方的海面。
对于公司,他确实尽力了,以他足以自豪的判断能力跟经营的谋略,他有自信能让叶氏企业起死回生。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计画推动中,却老是有一股外力在阻挡呢?
他不明白这股敌对的外力是针对叶氏、父亲,还是自己?
“有什么心事在烦恼吗?”沁凉的冰饮轻触着他古铜色的臂膀,唤回他的注意。
“没有。”俊麟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中的冰饮,重新走回厅内。他边喝着饮料,边注意穿着围裙的她,很有家庭主妇的味道。
“你这个样子让公司的人见了,绝对不相信你就是那个会与陈文椒闹‘绯闻’的王舒维。”他原本只是赞美的说笑,却引起她眉头深锁。
“你还在乎那件事?”看来他还是有疑心。
她在乎、担心的神情让他起了捉弄之心,轻摇着杯中的液体,他慢条斯理地啜饮着,不问也不安抚,就是要看她穷着急的样儿。
“俊麟。”她绞着手指,有些焦急又怕他生气的在他身边坐下,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准备招供一般的嗫嚅道:“我……我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其实我跟陈文椒根本没什么,以前在工厂时,他顶多是对我揩揩油、摸摸手而已,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她好像看到他的额头上有青筋在浮动。“怎……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他回道。早知道她跟陈文椒没什么,可是一听到那小子对她动手动脚的,还是忍不住妒火中烧。
“但是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温柔”是女人的利器,不管做了多大的错事,只要柔柔的撒娇几句,再掉上几滴眼泪,即使天塌下来也会没事。
可她就是挤不出眼泪,说话的声音也不够柔弱,反而还有一丝埋怨、生气的味道。
俊麟见状,硬是压下妒火搂住她,在她的唇上亲了几下。“气什么呢?你以为我真那么傻,会被你几句气话给骗住?”
“你知道?”
他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由怒转喜、再由喜转怒的多变表情,觉得美丽极了。
“你竟然骗我,害我担心这么久!”舒维生气的抡起拳来就往他胸前槌去,不过只槌了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他拉住那双挣扎不休的手,爱怜的放在掌上亲了又亲,直到她不再生气、不再反抗为止,才将它放下环住自己的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俊麟一边爱抚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的轻喃:“说真的,自从你恢复原来的美丽之后,我就变得很多心、很小气。我见不得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只想把你锁在我的别墅里,只让自己看你、抱你,所以你生气是应该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知道说这些话是爱的表示吗?
他爱她!她开心的想。
俊麟确定的给她一笑,“所以你现在有好几个理由可以生我的气。”
才怪。瞧他笑得那么开心,早打定了她不会生他气的主意。
秀眉一扬,她横眼一扫,“所以你想怎么赎罪?”才不轻易放过他,要是凡事都被他料中、算准了,那将来自己还有戏唱吗?
俊麟哑然一笑,双手一缩紧,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是你叫我赎罪的,别怪我。”说着,双手直朝她腋下进攻。
“啊……哈哈哈,别……别这样,救……救命啊!”舒维笑不可支的弯身讨饶,两眼都快流出泪水来了。
“原不原谅我?”他威胁。
舒维笑着猛点头,“原……原谅,原谅你了。”她高喊着,以免再被搔痒下去,成了台湾第一个笑死的人。
俊麟满意的缩手,微翘着薄唇看她因剧烈大笑而发红的睑。
舒维一得到解脱,连忙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瞪着他,“卑鄙、下流、小人。”她不甘心的骂。
他的笑容扩大,威胁的利爪又要伸了过来,吓得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别过来。”她惊慌的大叫。
“我还卑不卑鄙?下不下流啊?”他潇洒的坐在原位,邪恶的笑问。
“不卑鄙、不下流。”舒维连忙摇头,再不投降她铁定笑死。
“真的不生气了?”他朝她伸出一只手,要她坐回他身边。舒维依言走了过去,温驯的靠在他的怀里。
“只要你别再那么生气,别再摆脸色给我看,我就永远不再生你的气。”她开心的说,第一次觉得有人疼、有人爱的感觉真好。
“放心,我不会再这么对你了。”他轻柔的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在她的唇上印下爱的誓言。
在公司里,舒维要见到俊麟的机会是愈来愈少了。
起先两人偶尔还可以一起溜出去吃个午饭,现在连过时的午餐都没能吃到一次。
今天好不容易中午不用开会,他拨了专线下来,约她在一楼的电梯口见面,一起吃午餐。可是人才到那里,离开电梯不到两步,就被后面着急的呼唤声给叫住了。
“总裁,请等一等。”叶俊麟的高级秘书安琪跑了过来。
望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剑眉微微蹙起,隐约感到有事发生,不然一向冷静的秘书不会这样惊慌。“什么事?”
女秘书微弯着身子喘气,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总……总裁,飞德亚的企画临时有变,总经理请你赶快过去。”
什么?!叶俊麟脸色大变,飞德亚是叶氏今年标得的最大一个工程,如果它出了差错,那叶氏全年的营运将会受到影响。
立即的,他快步走回电梯口办公室去,并且紧急召开干部会议。
又是开不完的会,舒维同情的望着他跟秘书匆忙离去的背影,心想要跟他聚在一起的机会真是愈来愈少了。
漫步走向餐厅,以前总认为公司内那些所谓的高级经理职员们只不过是坐在位子上打打电话、聊聊天、签签公文就算了,直到认识身为总裁的俊麟,她才知道原来职位高的干部所要付出的心血远比她想像的要多得多,其中的艰苦不是他们这些小职员所能体会的。
比起他们来,她是轻松多了。
整个下午,全公司都笼罩在一层阴霾底下,总裁召开的紧急会议一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直到黄昏,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一群疲惫的高级主管鱼贯地走了出来。这个会议足足开了三个小时之久,不只讨论应付与挽救的细节,也检讨内部行政的核心问题。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绞尽脑汁的在想应付对策,每一个人也都想不透何以已经完成的计画会突然发生变故,造成叶氏如此巨大的震撼?
主管们辛苦,最后走出来的俊麟脸上更显疲倦,他实在无法相这批无用的人员真是把叶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