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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发现了吗?优优含羞带怯的想。
应该没有吧!他不是也刚醒吗?如果让他发现自己方才毫不知矜持自重的被他柔情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和坚毅的下巴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而且还痴望了他好一会儿,那他不知会做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双颊禁不住又是一片绯红。
“嗯,刚醒一会儿。”她头也不敢抬的轻声应道,深怕露了底。
望着她泛着粉红光彩的面容,是那么的娇羞,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心飘逸,再也找不到以往的愤怒及讥诮,聂寒云竟有些醉了。
他迫不及待的攫夺住她嫣红的唇,将体内火爆炽烈的因子全都释放出来,他想要她,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老天,就原谅我一次,当成是在松手前的最后一次放肆。
优优全身也像着了火般,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幸福环伺一般,那种滋味让她喜悦、疯狂,情不自禁的,她两只似藕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后,她不知道未来,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只喜欢被他拥着、珍惜着。
优优扭动贴附着的身子,弄得聂寒云意乱神迷,就在他的手仲入她的前襟,抚上她的玉峰的那一刹那,他霍然惊醒了。
他在干嘛?不行,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况且,优优似乎也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昨晚的高烧让她意识不甚清楚,把他当成了她朝思暮想的巩贤弟了。
他倏地推开了优优,闭紧双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必须力持冷静、镇定,绝不能再为一时的欲求而伤害了她。
优优也骤然清醒了不少,她怎么……怎么愈来愈不知羞了……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面对聂寒云了,不知他又会怎么取笑她、挖苦她呢!
聂寒云懊恼的看着这一切,她是不是后悔了?只知一个劲儿的逃避、闪躲,仿佛恨他方才对她所为的举动。也罢,这不是他应该了然于胸的吗?
“对不起……”好不容易,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优优螓首低垂,难为情的她尚看不出他心中的苦楚,“我也有错。”她当然是指她忘了矜持这一点。
错不在你!聂寒云在心中嘶吼着,千万滋味涌上心头。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呢,这儿又是哪儿?”为了逃避尴尬,优优随意问道。
“你得了风寒,今儿个凌晨,大夫为你开了一帖驱寒的药方服下后,你就一直很沉稳的睡到现在了。”聂寒云唇边逸出一丝温柔迷人的笑靥。
谁说只有男人会为女人的美伫足、惊艳,此时的优优也为他这份飘逸的柔情动容。
“那么,现在又是几时了?”由于门窗紧闭,让她瞧不出天色。
“已近戌时了。”
“什么?已那么晚了,那不就表示我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优优睁大眸子难以置信的说,因为自幼她的身子骨一向好的不得了,即使有些小病痛,吃吃药就会痊愈了,哪像今天得躺上那么久的时间。
奇怪的是,她的骨头竟然还没生锈!
做了一个月的夫妻了,聂寒云当然知道她心中在讶异些什么,于是,他轻浅的一笑说:“我想,或许是大夫在药中下了某种能让你彻底放松休息的药引子,才会使你不知不觉的睡上那么久的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陪着我吗?”她俏脸嫣红。
聂寒云沉静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再说,此时心思紊乱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眼光胶着在他仿佛有心事的脸上,不知怎地,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聂寒云佯装无所谓的说道:“因为在此之前,你还是我聂寒云的妻子。”
优优皱着愁眉道:“在此之前?这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尚在聂府之时,你曾要求我给你自由,再说,你这趟私自离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一心系于巩贤弟身上,君子有成人之美,就趁我还没爱上你的时候让你走吧!”他说着违心之论。
然而,优优却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是喜是乐,还是一时太过于兴奋而忘了反应,只不过,徒然落下的两行泪,让聂寒云心中一惊。
她眼神飘向聂寒云身后的茶桌上,望着烛火荧荧散发着绚灿迷人的光芒,曾几何时,自己璀璨亮丽的人生,竟被自己的任性胡为毁于一旦。
原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她甚至非常有信心的认为他之所以百般刁难她、软禁她,都是因为他爱她。
没想到她完全错估了,本来嘛!谁会喜欢一个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只除了爹娘外。说的难听点,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的,谁要他们生错了人呢!
优优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他看出她心中的痛,看样子,他已打定主意休了她,想不到她卜优优还真的成为洛阳第一位“下堂妻”!
“谢谢你。”说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还真不愧是块演戏的料。
也只有聂寒云这个楞小子听不出她话中另有弦外之音,还为这三个字难过的撇开头,“好好歇着,等你身子复元后,我会护送你去巩贤弟那儿。”
什么?优优气急败坏的想,想休了她也不用那么急嘛!更离谱的是他竟已将她的出路、接手人给想好了,还一心一意、快马加鞭的想送她走!
什么跟什么嘛!就当她想一语反诘的同时,聂寒云陡地将一块冰凉的东西塞进她手中,“这是巩贤弟赠予你我之新婚贺礼,这下已用不着了,我就把它转交给你,有了它,也可以稍稍安慰你思念已久的心。”
话一出口,他扬起衣袂,头也不回的旋身走出房外。
优优看着手中的翡翠,到了口边的话语也倏地冻结了,天呀!如今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唉!她垂下眼睑,轻轻逸出一声悲叹,向来自尊心强的她是不可能率先低头,坦白自己的爱意的,难不成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谁要自己对感情之事反应的那么迟钝,真是呀!
头好重啊!不去想它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他既说自愿陪她去太原,就意味着在到达太原以前,他绝不会撇下她来个离奇失踪的。
有了这份安心后,她才闭上眼,让层层睡意席卷而来……
“大当家的,小三看得出来,您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是不是还在想念着破庙里的那位姑娘?”
三小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时机,适时进馋言,想起自己已废的右手掌,一股不平之气更难消除。
“想又有何用,又吃不得。”刘昆叹了口气,倚在长椅上啃着鸡腿,一副脑满肠肥的德行。(呵!这叫茶不思饭不想吗?)“倘若大当家的真喜欢她,可以将她掳回来呀!”小三旁敲侧击的问道,看样子,复仇雪耻的日子已离他不远了。
“你说的可比唱的好听,他身旁的那个男人你难道没见过?耍起功夫宛若游龙,尤其手上那把利剑更是已到出神入化之境界,你瞧你那只手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刘昆笑他异想天开。
小三咬着牙捺住愤怒的性子,看看自己那只已无知觉的手掌,一股报仇的火焰更是高涨。
想他小三虽是个小喽啰,但依他的聪明才智,迟早有一天可以爬上大当家的宝座,而今,他的梦想全被聂寒云这小子破坏了,谁会立一个残废者为大当家呢!教他怎能忍气吞声的憋住这一口气!
“大当家的,咱们硬的不成,可以智取呀!相信凭您的聪明才智,一定扳得倒姓聂的家伙。”小三发誓,他绝不会死心的。
刘昆虽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笨,老早就看出小三那灼燃的恨意,于是,他摇摇头道:“小三,省省吧!别在那儿穷献殷勤了,你有什么目的我会看不出来?死心吧!聂寒云的来头咱们洛阳城境外方圆十里以内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又何必用鸡蛋去砸石头呢!”
“您当真愿意放过那个美人儿?”小三急促的问道。
刘昆大笑出声,“小三,我看你是傻了。那换我问你,你觉得美人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小三的一张脸顿时没了生气,他那双涣散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泄气与不甘心。
“好啦!别傻了,要是真能打倒聂寒云,我才不会乖乖的将美人儿送在他手中,早就一把将她抢了过来。”
蓦地,小三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狞笑道:“大当家的,我若有办法可以斗得过姓聂的,您可愿意帮我?”
“帮你?”刘昆半信半疑的说。?“不错,帮我打倒他,事后,那美人儿就为大哥所有。”他狡狯地扬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族邪恶的火花。
刘昆显然有些被他的自信打动了,说:“我得先听听你的计划。”
“大当家的可曾听说过“醺天蜜”?”小三心怀不轨的问道。
“醺天蜜?这不是华山派掌门所提炼的独家秘方吗?听说经常服用可以永驻青春、增进百倍功力,是不是有这回事?”
刘昆此刻心里想的即是这个曾在数年前江湖上甚为流传的小道消息。
“没错,但您可能还不清楚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小三附在他耳旁窃窃私语的说。
“喔,这么说,你知道这秘密?”刘昆经小三一怂恿,也兴致勃勃了起来。
“当然知道。”他还卖着关子。
“那还不快说!”
“大当家的,您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小三得意地笑了两声后,随即搬了把椅子坐在刘昆的面前,简直忘了自己目前是何等身份。
刘昆亦一心想得知所谓的秘密为何,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刘昆没好气的瞅他一眼。
小三轻轻扯了一下笑嘴角才道:““醺天蜜”的确有延年益寿、永驻青春的功效,然而,华山派掌门冷笑天也没那么笨,将它放在家中让人来与他争宝,于是,他在着手制造研究这妙方时,故意在其中动了些手脚。”
“什么手脚?”这下子,刘昆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趋上前紧张的问道。.
“江湖上黑白两道都知道华山派以剑法著称,但却没几个人知道冷笑天深谙“锁魂功”,此乃他精心设计、苦心钻研,准备独步江湖的深层内功。”小三煞有其事般的渲染道,因为事实真假他也不太肯定。
“华山派乃名门正派,掌门冷笑天怎会有这种想法呢?”刘昆牛信半疑。
“称霸武林,谁不响往?管他名不名门、正不正派。”小三嗤之以鼻的说。
“但锁魂功与醺天蜜又有何关联呢?”
还亏刘昆是堂堂一座山寨的大当家,竟也被小三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三顿了一下,继续说:“您有所不知,“醺天蜜”中囊括了两种成份,一种即是能让人受益颇多的良方,另一种则是深含剧毒。”
“这是哪门子笑话,有毒的话,冷笑天还天天拿来服用,这不是慢性自杀吗?”
“大当家的别激动,这就和“锁魂功”有莫大的关联了。因为能与“醺天蜜”上的毒药相克,而成为有利其药方吸收的成份就只有它了。”小三娓娓道出这最后之关键。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身怀锁魂功的冷笑天,没一个人能服下醺天蜜,因为那必死无疑?”刘昆总算开窍了。
“没错!”小三得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