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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家贫,生平最最看不惯的就是有钱人家的跩样,
所以,她立下伟大的志愿,
要A尽全天下有钱人的钱,放进自己大大的口袋里,
让自己从此不愁吃、不愁穿,
因此,她不怕死的接下那个人称‘小恶魔’的家教课,
只因他家的钱淹脚目,多到八辈子都花不完!
她绝对要一次A个够,再借机修理那个小她两岁的‘小恶魔’,
没想到他根本不如传说中那~~么可怕,
不但随她打、随她骂,还很受教的喊她一声‘姊姊’,
每件事都让她满意得不得了,唯一困惑的是──
为什么她对这个‘小弟弟’愈看愈顺眼?
难道打变情、骂变爱。。。。。。
第一章:
“唔——”华邑芳全神贯注的翻阅着手中几份人事资料,一副难以作出洪定的困惑样,“究竟要选哪个才好?这个吗?太没挑战性;这个吗?太没新鲜感;那……就把这难解的问题交给天吧!”
她突伏然紧闭双眼,将手中的资料倏地往上一撒,并顺势随手一抽。“OK,不啰唆,就是你了!”
才一睁开眼,她立刻发出一声哀呜,“哇——妈妈咪呀!我中大奖了,居然、居然……选中这种猪头!”
华邑芳满肚子不爽的瞪视着手中的资料,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良把纪录──
哇哩咧!居然一侗月就「开除」十八个家教!哼!那小子八成是欠扁到了极点,才不过是个高一的小毛头,竟敢龟毛成这样,动不动就解聘那群跟她同校的学姊、学长们,简直是瞻大包天。
好!她这就去会会那臭小子。
拍拍手中的档案数据,她露出坏坏的笑容,打开密闭小室的房门。这是这间家教班的特色──家教老师有选择学生的权利,并拥有选择时的隐私权。
迎面朝她走来的是「国民家教补习班」的班主任陈辉达,他是个笑容可掬、态度和譪可亲,看起来像个弥勒佛的好好先生。
“怎漾?芳芳,选好了吗?什么时候开工?”他与家教班里的几名老师向来没大没小惯了,十分有亲和力。
华芳举起手中的资料,“选好了!就这个,老板大人。”
她准备用力的去给那位小弟弟好好的「照顾」一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嚣张。
陈辉达接过她手中的档案数据,打算键入计算机内,却在才瞄一眼,就吓出满头大汗,赶紧出言阻止道︰“不不不!这个case不适合妳,芳芳,妳才刚来,千万别选这种身经百战的小恶魔。」他可不希望看到华邑芳出师未捷身先死。
“喏!妳再看看其它的case……”他焦急的冲到辨公卓前,自一迭迭数据中翻找着,“一定有更适合妳的case。”
但华邑芳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受到他人的左右。
“我就要这只!”她说得斩钉截铁。
“可那小鬼很难缠啊!”陈辉达急得赶紧招来几名曾经吃过那小恶魔暗亏的家教老师,“阿豪,你快来告诉芳芳有关厉竣刚那臭小子的难缠事迹。”
阿豪是个二十出头,长得很体面的阳光大男孩,原本他正在和两名女同学笑闹成一团,却在乍闻『厉竣刚』三个字,当下如同中邪般的浑身直打哆嗦,
“是、是谁……谁又提、提起……那、那个……恶、恶魔的?!”
而站在他身旁的两名女同学,也像是被阿豪传染了恐惧病毒似的,跟阿豪一样抖个不停,还异口同声结巴的问:“对、对啊……是谁又、又提那、那个吓死人、人不偿命、命的名字……”
陈辉达赶紧以手势制止他们多想,“没事、没事,你们别想太多。”
可阿豪与两名女同学已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陈辉达身边,浑身像在打摆子般的抖个不停,却仍装出狰狞的面貌,试图恫吓他道:“就跟你说过,我们死也不会再接他的case,死都不干!”
陈辉达拚命的摇头,只差没将头摇断,“就说没事,你们别想太多咩!”
好不容易安抚妥阿豪等人激动的情绪,陈辉达以为华邑芳会乖乖听话的选择其它学生,正想长吁一口气,却被她的动作给气到没力。
他压根没想到她竟然对他的苦口婆心全然不为所动,还好整以暇的伸手自包包中取出一本小笔记本,认真的记下厉竣刚家的地址。“他住在信义路五段啊……嗯——地段不错,果然是金主。”
“芳芳!”陈辉达简直不敢置信,“妳妳妳……妳真敢接啊?!我们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妳怎么还是充耳不闻,硬要接那件没人要的case呢?”
他不是已经让她见识到曾经替厉竣刚补过习的家教老师的惊骇样吗?怎么她还是一意孤行?
“为什么不?”华邑芳一点都没将刚才那几个登不上台面的『逊脚』的表现放在心上,“我倒觉得这件case挺有挑战性的呢!”
“要挑战,妳去挑战别的!”陈辉达早就听说华邑芳带人颇有一套,她那大剌刺的大姊头架式对上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据说还挺吃得开的。
“喏!我这里有个更好的case。”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工夫,甚至还动用到她的学长、学姊们在她耳旁碎碎念了一整个学期,她才肯来他们这家家教班屈就。
他哪肯让她被个『败类』击败,然后离开他的家教班呢?
不!他绝不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笨事。
“不对不对,”华邑芳才不肯随便改变初衷呢!“老板大人,你自己看看,厉家的家教钟点费可是比别家高出许多耶!我怎么可能放弃?”
说到底,她还是个向钱看齐的人。
呃——不为别的,宝在是她念的学校简直就像抢劫,平常课没排几堂,教授的名气也不见得多大,但那该死的学费却是贵得吓死人。
而她又是远从南部北上念书的乡下姑娘,才过一学期,就快被消费水准超高的台北居大不易给吓得『皮皮挫』了。
所以,为了让自己日后不必成天忧心学费、生活费,当然得用力的赚啰!
再说,她向来觉得有钱人都眼高于顶,从不拿正眼看人,那她去A有钱人家的钱,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陈辉达是真的不想看华邑芳往『火坑』里跳,以他的经验,那些曾去厉家担任家教的大学生,回来至少得去收惊两次,还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精神才能恢复正常,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经历那样的折磨。“妳想赚多点也行,”他又取出两付数据,“喏!这几件case都不错,薪水加起来也差不多等于厉家的总和,就让妳接吧!”
至于厉家,他本来打算今大去电推掉的,拜托!放眼这学区大大小小的家教业者,可是没半个人敢接下厉家的case。
“怎么可能?”华邑芳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陈辉达,“老板大人,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只要兼这个家教就可以赚到饱,干嘛再去接其它的case啊?”
她的头壳又没坏掉说。
陈辉达好说歹说,就是无法打消华邑芳要去厉家兼家教的念头,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那好吧!芳芳,既然妳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
他只能很无奈的提出条件交换,“但妳一定要答应我,任何时候只要妳感觉到不对劲,或是觉得受了委屈,千万别忍耐,直接拍拍屁股回来,完全不必去想,什么违约不违约的事,一切我都会替妳善后的。”
这样的好处是:一来,他至少能赚到替厉家找家教的一笔佣金,那可是为数不少的一笔收入:二来,他也成全了华邑芳的心愿。
“这么好?”看来她果然跳对槽、找对东家,竟然找到一个这么善体人意的好老板。
“但条件是,妳绝不能倦勤。从厉家结束家教后,我会让妳休息一阵子,之后,妳一定得继续留在我的家教班工作。”陈辉达认定华邑芳顶多只会在厉家待一个晚上,而他要她日后继续接其它的case,这才不枉他花那么大的心力挖她过来。
可华邑芳的想法却全然不同拜托!她哪会倦勤啊?她可是个必须自给自足的苦命小女子,背后没有显赫的家世替她撑腰,她不用力打拚,难道要坐在家中等着钞票自动从天上掉到她家吗?
“那是当然的。”不过……她暗自在心底盘算着,她可是打算在厉家待上好久好久,久到她赚个够、赚到饱,最好教到她毕业为止。
换言之,在她厌倦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多金的金主的!
再说,她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教训一下那不知大高地厚的臭小子,顺便练练自己的拳脚功夫,多爽啊!
“老板大人,你安啦!”华邑芳很有气魄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口气很大的夸耀道:“我绝对会帮先前的伤兵们好好的出口气的!”
说完,华邑芳便信心满满的走人了,“拜拜——我去恶整那臭小鬼啰!”
相对于她的信心十足,陈辉达却是颓丧的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向天祝祷,“神哪!请给她多
一点时间,让她能勉强达成心愿;也请您大力保佑我这名手下大将,千万别让她受创太深啊!”
华邑芳虽然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也从来不肯理会那些世俗礼教,但却不是个莽撞之人。
她从家教班出来,并未直奔厉家,反而走进位于附近的一家快餐店中,找了个不惹人注目的座位,边享受舒适的冷气,边将厉竣刚的数据取出仔细阅读。
不是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她现在做的正是事前的准备工夫──研究厉竣刚的生平事迹。
翻着翻着,华邑芳的小脸上已有稳操胜券的信心──只是,那臭小子休学过两年,那……不小了吧!
嗯——这就有点棘手了。
而此时,快餐店的柜台有人正在窃窃私语。
“店长,那女的又来吹免费的冷气了!”小工读生打着小报告。
身为店长的中年女性一脸的不悦,“真是的!她以为我们这里是她家啊?哪有人天天来报到,还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却连一杯饮料都不点。可恶!”
“店长,要不要用昨天那招?”小工读生眉飞色舞的提议,已经拿来一支特大号的扫帚,准备如昨天那样将华邑芳扫地出门。
但店长却皱起两条柳眉,“我拜托你们有点创意好吗?昨天才用过的招式,她会怕才怪!”要是怕,她就不会天天来光顾了。
“店长,我有点子了!”一名总是笨手笨脚的小店员踊跃举手发言,“我昨天看『大和拜金
女』,里面有一招不小心倒水在人家身上的招式很棒。”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好计。店长坏心的思忖,这么做应该可以让那个老是占着座位,却总是不花半毛钱消费的客人,一身『湿意』的落荒而逃才对。
“很好!”店长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丑得吓死人的微笑,“阿花,妳的点子不错,这周就让妳得最佳服务奖,奖金五百。”
“耶——”叫做阿花的店员当下又叫又跳,“店长,妳放心,以后我会更认真看电视的。”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其它店员见阿花获得店长的夸奖,各个急着举手发言。
“店长,我也有好点子……”
“店长,就让我去替妳驱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