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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明站在现场,久久才发出声响,“我建议你最好开始工作,否则,她真的会不让你吃喝的。”
刁洁玲知道自己还是得自立自强,尤其是,辜耀堂有三天不在家,她根本求助无门,只得认命的开始继续昨天的拔草工作。
拔啊拔的,她没停的从早上九点一直拔到晚上七点多,终于她的手掌满是被杂草割破的创伤,力气也早已用尽。
“我真的很想上厕所……”她轻声说着今天第十八次的请求。
育明却硬着心肠指着草丛,“我也告诉过你许多次,你可以在那里解决。”
不!她不能,虽然不知道自己过去到底是怎样过活,但她就是很有尊严,坚持不就地解决。
“那样……我不能上……”
她不但想上小号,肚子也痛得不得了,她必须赶快找厕所解决啊!
育明没打算替她请命,因为他也见识过她过去的得理不饶人,他不想同情像她这样的人。
“求你……”她脸色苍白的说。
“你连睡都只能睡在这里,为何不能就地方便?”这是育明给她的回答。
但她就是不行!
刁洁玲继续拿出坚毅的毅力,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一根一根的开始再拔起草来。
天色愈来愈暗,也愈来愈冷,她衣衫单薄的坐在地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机械化的拔着草。
终于入夜了,育明看到她这么倔强的模样,冷硬的心不禁动摇起来。
“你可以休息了。”而他也要回到屋内,不再监视她。
换言之,她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解决她的生理需求,至少那样她还能稍微维护可怜的尊严。
但刁洁玲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拔着,完全没有力气。
育明看到她这般虚弱,心知她根本无力逃跑,便放心的走回主屋。
刁洁玲全无反应的拔着拔着,直到一滴滴雨水打在她的头上、脸上,她抬起头,低低的自问,“下雨了啊?好冷……”
她将满是创伤、满是污泥的小手抚上小脸,感觉整张脸都是湿的,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雨还是泪。
“老天……”她仰天喃问:“我以前到底有多讨人厌啊?我已经有点害怕恢复记忆了呢!”
随着偌大约雨势,她终于顾不得仅剩的尊严,在浩泊大雨中释放了她的生理需求,却也伤透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哇呜……我是谁、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我好怕、好难受啊……”
只是,夜深人静,根本没人听到。
只有育明在回到主屋后,在发现下大雨时,忍不住从床上爬起冲到窗口,看着黑压压的束院角落,却没有能力为她做什么。
同样的,陈妈也睡不安稳,她听到雨下得愈来愈大,急得睡不着,但她又能做什么?最多是替她熬一锅姜汤,万一她因淋雨生病,至少能补充点元气,她知道辜家的人是不会替她请医生看病的。
也有几名辜家的仆佣在听到彷如倒水般的雨声后,各个起身开亮灯,担心起那柔弱的女孩,但他们的力量有限,根本帮不了她。
*****
辜丽容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她神清气爽的走进大厅,却看到育明一脸担忧的正想开门出
去,“你要去哪?”
“看看她。”育明简洁的说。
“哦~~对,如果她淋湿了,就让她回来换件衣服。”她可不希望她很快就病死,“然后
再让她继续工作。”
育明却没将她的命令听完,因为,他莫名的担心起那看起来身体虚弱的刁洁玲。
才走到东院,他就看到刁洁玲俯躺在泥泞中。
由于她一动也不动,他吓了一跳,倏地奔到她的身边一把抱起她,发现她的四肢冰冷,但身体的温度却高得吓人。
他知道出事了!
立刻什么也不顾的想把她抱进主屋,却以眼角余光瞄到陈妈在侧屋的一角招唤他。
他立刻抱着刁洁玲往陈妈的方向奔过去。
陈妈快速的替已陷入昏迷的刁洁玲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再将她塞进厚重的棉被里。
“你帮我把她扶起来。”陈妈端着滚烫的姜汤,打算灌到刁洁玲的口中。
育明却坚持的说:“该带她去看医生的。”
“除非你不想干了。”陈妈边灌刁洁玲姜汤,边提醒道:“这是他们两家的恩怨,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育明的眉头深皱,“但她却是我带回来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陈妈毕竟是看多人间事,“让她发发汗,不再折磨她,她会熬过的。”只是,熬过这次,她熬得过下次、下下次吗?
“育明~~”
他们才在商讨该如何帮刁洁玲,主屋处已传来辜丽容的呼唤声。
“我过去看看。”育明只是受雇于辜家,并没有什么决定权。
“尽量拖延时间,她短期是恢复不了了。”陈妈不小心摸到刁洁玲满是伤痕的手掌,心彷佛被刺了一下。
育明了然的点头离去。
陈妈取出一个冰枕放在她的头下,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变这么多?如果你跟过去一样,谁都不会心疼;但你却变成这样逆来顺受,这样教我们怎么跟着主子一起欺压你呢?”
*****
辜丽容不敢置信的问:“你说放过她?”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育明赶紧解释,“我只说这两天让她调养一下,否则,我怕辜先生会有意见,毕竟她是他计划中的工具。”
也对,哥哥是不会原谅她把刁洁玲玩死的。
“她现在怎样?”先看她的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高烧不退,人也昏迷不醒。”育明尽量夸大其辞。
“好吧!我去看看。”
辜丽容终于做退让,没再利用辜耀堂不在时凌虐刁洁玲,但她却满心的不高兴,甚至趁刁洁玲沉睡不醒之际,重重的赏了她好几记巴掌,以泄心头之恨。
而辜耀堂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进自己的房里,打算让刁洁玲帮他稍泄心头的欲火,但他又没找到人。
他暴怒的下楼,对着才刚冲出房的妹妹怒责道:“她人呢?我不是交代过,我回家时她必须在房里等我!”
他非狠狠的责罚她,让她知道不得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不可。
可辜丽容却说了一句让他的心突然像是停了的话语,“她病了,现在在陈妈的房里休养。”
她病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把以前那活蹦乱跳的刁洁玲跟病痛两字画上等号,”怎么可能?”虽然他离开前,她就在上吐下泻。
“她淋了点雨。”辜丽容轻描淡写的说。
辜耀堂说不出自己心底的焦虑是什么,他二话不说,直往陈妈的房间冲去。
推开陈妈的房门,看到躺在单人床上的刁洁玲,他什么都没说,一把将她连被褥一起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妈尽职的在旁边解释着她目前的状况,“她烧了两天,今天总算开始退烧了。”
辜耀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手掌置于她的额头,“好像还有点烫。”
“好多了,”陈妈却放心的说:“我熬了点粥给她喝过,她的胃口也比前两天好。”
闻言,他纠结的心才松了开来。
但他怎么会为她担忧、怎么会因她而纠结自己的心,他却没去深思。
“她的脸怎么?”红红的、肿肿的。
陈妈当然不便回答,虽然她是目击者。
“我打的。”辜丽容站在他的房门口坦白的说,“谁教她这么会装病,我不能出气,打她两下应该不为过。”
她对哥哥的表现很不满意,他怎么能这么关心刁洁玲?她是他们辜家的仇人耶!
“动不动她,我自己会决定,不劳你操烦。”他说得斩钉截铁,“下回我再看到她身上有你动手的痕迹,我绝不轻饶。”
辜丽容气得转身就走。
“你出去吧!”辜耀堂对陈妈吩咐道:“一会儿去找育明领赏。”
直到他和刁洁玲独处,他才以直勾勾的目光审视着她,才不过三天,她竟然消瘦成这样,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从被子中抓出她的两只小手,发现上面全是一道道被杂草割伤的伤痕,他以自己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你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吧?”
想她该是个多么娇贵的人儿,在刁家处处被人捧在手心呵疼。
“这会不会是老天可怜我们辜家,硬是将你送到我们手中,让我们发泄心头恨意呢?”他摸着她肿胀的小脸,“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蛮横不讲理,我绝不阻拦容容对你动手,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她连睡眠时也显得善良可欺的模样,他忍不住捏捏自己的眉宇,“你这样让我很难欺负得下去呢!”
是啊!此刻躺在床上的刁洁玲还真丑得可以,她的小脸肿得难看,连她细致的五官都有点变形;她的手上、腿上,连身上都是被蚊虫叮咬的小红包,看上去一点都不吸引人,但他却深深的被吸引。
他是不是脑筋有点秀逗啊!
他怎么会对这样丑的女人产生兴趣呢?
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辜耀堂急急的褪去自己的长裤,直接钻进被子里,开始在她满是印记的身上揉搓起来。
刁洁玲只觉得自己本来很冷,冷到连心都觉得快跳不动了。
但突然,她感到温暖了。
她虽然没张开眼,身体却习惯的依偎过去,想从那具满是热度的熟悉身体汲取一点温暖。
感觉她自动的靠近他,辜耀堂再也不想克制,直接对她上下其手起来……
直到快达到高潮,刁洁玲的思绪才真的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他俊帅的脸,她当下如看到至亲般的红了眼眶,“你回来了……”
她紧紧抓住他,“我好想你喔~~”
她说出内心深处对他的想念,却让他的身子一僵,她……会不会太依恋他,而他会不会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
不!不可能,他只恨她啊!
第五章:
可能是因为她大病初愈,也可能是她的体力真的太差,总之,自从那次非人的折磨后,辜丽容就不再以粗重的工作摧残她,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污辱言词,及她可以胜任的各项家事。
而刁洁玲一直心存感激。
“谢谢你,小妹。”虽然辜丽容从没给她好脸色看,她却总在她规定她工作后,诚心的致谢,“我会尽心尽力的做好的。”
刁洁玲一直希望她的真心能换来辜丽容对她的谅解。
所以她从不怨,听到辱骂她的话,她尽量不放在心上;听到工作指示,她总是尽心尽力的卖命,总期望有朝一日能让辜丽容不再仇视她。
但她也不禁思索着,她过去一定是个罪孽深重的坏胚子,不然怎么会有人恨她成这样。
但辜丽容愈是对她不好,愈让她感受到辜耀堂对她的好。
虽然他还是只在与她温存时,才会偶尔对她说两句甜言蜜语;虽然他再没想过要带她出门,让她有机会记起过去的种种。
但她就是觉得他对她很好。
也或许……她怕如果自己不这么想,那她就会活不下去了!
她转头看着刚跟她温存完的辜耀堂,看他满脸没有表情的打算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