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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居在外虽是寂寞了点,但起码能避开柳若晴的眼线,保护自己风中残烛的恋情。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纪颖依旧无法摆脱柳若晴这个梦靥,仍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这家俨然已经成了她专属的伤心酒吧。
呕啊!
想她可是在法庭上战无不克的超级律师,屡屡为客户伸张正义,却在情路上败得一塌胡涂。
不甘心之余,她又很狠的灌了一大口酒。
酒吧一角,杨魁三人已经留意纪颖好一会了,难以相信她是那个在法庭上咄咄逼人、言词犀利的女律师。
「阿昂,你确定是那女人没错?」莫正刚怀疑的看著已经喝红眼的纪颖,仿佛酒不用钱似的。
「错不了,上回酒店的案子我在法庭上见到的就是她。」因为她的缘故,龙帮旗下的那间酒店被迫结束营业。
「我以为你说的律师相当精明干练?」莫正刚不以为吧台边的女人有哪点符合这个特质。
「我哪知道她这么善变。」裴宇昂也颇诧异。
「既然确定是老大要的人,先带回去再说。」杨魁下了决定。
「走吧!」
三人起身离开角落,往纪颖所在的吧台走去。
按理说绑个人这种小事根本不劳他们亲自出马,只是因为没敢轻怱卫青槐的交代,加上心里不免好奇才走这一趟。
「纪小姐!」
纪颖听到声音转过头,「谁叫我?」
倏地一条手帕立刻捣住她鼻子。
「你们干什么?」她才要挣扎,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早已停摆,人昏了过去。
见状,扛起纪颖,三人便从酒吧後门离去。
吧台边虽有不少人将这幕瞧在眼底,却都没敢多置一词,因为大夥都清楚三人的身分。
※※※
砰!砰!
不要,她才二十岁,她还不想死啊!
纪颖尖叫著从恶梦中惊醒,两手慌张的抚着自己的胸口,确定自己是否安然无恙。
直到手心摸到两个早已愈合的枪口,她的一颗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房间里因为夜的关系显得有些暗沉,除了床头那盏晕黄的小夜灯还亮着。
酒意尚未完全退去的她还有些许迷茫,本能的转向左侧光源处——
「啊!」冷不防对上的双眼吓到了她,「你……」醉酒的虚弱夹杂著惊吓的激动,让她心跳快速不已。
眼睛的主人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臂。
看着对方的手臂向自己伸过来,纪颖忘了该如何反应,直到厚实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
按理说她该觉得惊慌,可神智不甚清醒的她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
「你是谁?」
「卫青槐。」
「卫青槐……」纪颖无意识的复述著他的名字。
「作恶梦了?」卫青槐望向她的胸口。
是的,她是作恶梦了,而眼前的他让她感到安心。
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睡吧!」
「这里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
没有惊慌、没有不安,纪颖放心了。
许是真的倦了,也或许是他低沉的嗓音带有催眠的磁性,睡意缓缓的袭向她,她闭上双眼,像只依赖的小猫,脸颊蹭了蹭他粗糙的掌心方才睡去。
这样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软化了卫青槐脸上的线条,幸而这会房里没有其他人,否则要瞧见他此刻的神情,不吓傻一票人才怪。
第二章
一早,卫青槐走出房门,负责张罗帮里大小琐事的管家老张立刻迎上前。
「帮主!」
「嗯。」
「早点都准备好了。」
「醒了吗?」
即便他并未指名道姓,老张仍随即会意,「还没有。」
闻言,卫青槐撂下一句,「别去吵她。」便举步离开。
尽管他的神情如常,老张却忍不住为自己所听到的侧目。
走了两步,卫青槐倏地停下脚步道:「人醒了以後别让她饿着,除了离开以外不用限制她的行动。」
如果说老张刚刚还有怀疑,这会也已百分之百确定,向来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卫青槐真的在关心人。
跟在他身边多年,老张真的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主他们不是说,那女人是毁掉酒店生意的人,要他严加看管。
可现在,帮主非但要他好生照应,还给了她如此大的权限。
如果说今天这里是寻常地方,他也许还不至於如此震慑,偏偏这里是叱咤道上的龙帮总部,天晓得外头有多少人费尽心机想混进来。
结果这会,帮主居然允许她在帮里任意走动?
回过神来後的老张本能的想向卫青槐寻求确认,毕竟龙帮不是个普通地方。但卫青槐早已离去。
在无人打搅、昨夜又暍得一塌胡涂的情况下,纪颖一直睡到近午才醒,宿醉让她的一颗头痛到差点裂开。
「要命……」她昨天该不是把整间酒吧的酒全喝光了吧?
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纪颖一直等到疼痛稍稍舒缓才坐起身。
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里,陌生的环境吓了她一跳。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紧张的察看四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她随即低头察看自己的衣着,昨天穿的套装仍在,只除了已经皱成酸菜似的。
呼!幸好。
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她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回所处的环境。
对於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吧,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纪颖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倏地,一张年轻的脸庞模糊掠过她脑海……
该不是她暍醉了,硬抓着酒吧里某个年轻人逼他带自己回家吧?
天啊!想到自己可能老牛吃嫩草的残害国家幼苗,纪颖的头又疼了。
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对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毛手毛脚,她光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罢了!要真是这样脸丢也丢了,再後悔也无济於事,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掀开棉被准备要下床,却又停下动作——万一出去遇到人家怎么办?堂堂一个女律师知法犯法对个年轻人性骚扰,这叫她要拿什么脸面对人家?
要早知道藉酒浇愁会把自己搞到这副田地,昨天她就是死也不会碰半滴酒。
不管了!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
纪颖下床理了理衣服,穿上鞋子才想到,「我的公事包呢?」她连忙察看四周却没见公事包踪影,「要命!该不会是丢在酒吧里。」
忘了还在尴尬,她拔腿就往房门口跑,猛一拉开房门——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才发现门外站了个人。
尽管卫青槐同意她能在帮里四处走动,老张仍不放心,所以一直在房门口守候等她醒来。
不是吧?她连老人家也不放过。
虽说老牛吃嫩草是很可耻没错,可连年过半百的老者也不放过?纪颖简直想撞墙死掉算了。
「跟我来。」
「呃?」
不等她反应过来,老张已经转头离开。
纪颖连忙道:「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门口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走就行了。」打扰了人家一晚没被怪罪已经是万幸,怎好继续再麻烦人家。
老张没有理会她,迳自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纪颖见状只得跟上。
到了餐厅,午饭已经张罗妥当。
不意他会带自己来这里,她再次解释道:「对不起,你可能搞错了,我是想知道门口在什么地方。」
「主人交代,你可以任意活动,但不能离开。」在她的身分定位未明以前,老张选择用主人来称呼卫青槐。
「什么?!」纪颖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她除非是疯了才会真的坐下来吃饭!
「抱歉,我得走了。」说完,她转身走出餐厅。
他并未拦她,她因而认定自己应该是遇到什么无聊老人之类的,直到被两个横眉竖目的壮汉拦下,她的想法才有了改变。
看出两名壮汉不是什么善类,她逞强问:「你们做什么?」
「没有帮主允许,不准离开。」其中一名壮汉道。
帮主?什么帮主?
老张站在她身後重申,「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她忍不住回头道:「我没打算在这里吃饭。」她怀疑他听不懂拒绝不成。
老张只是看着她,一脸的固执。
看出他的顽固,明白是有理说不清,纪颖转身想要离开,两名壮汉却挡在她面前。
她勉强耐着性子,「麻烦让开。」
眼前的两座山却仍是文风不动。
饶是她修养再好,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也无法再按捺,「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非法软禁?我是律师,可以告你们的。」
仿佛没将她的警告听进耳里,两名壮汉依旧不为所动。
这情形看在她眼里直想尖叫,「你们……简直是莫名其妙。」
「纪小姐还是跟我回餐厅用餐吧!」老张倏地开口。
「你知道我?」纪颖意外不已。他居然知道她的身分?!
老张不发一语,只是往餐厅的方向走。
她想喊住他,又不想放弃离开的念头,转头见两尊门神仍挡在原位,终究还是懊恼的跟上过去。
他领着她到餐桌旁,「坐吧!」
纪颖依言坐下後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张只是个下人,只负责做该做的事。」言下之意,多嘴不是个下人该做的事。
「什么叫该做的事?你们限制我的行动不让我离开,总该给我一个起码的解释吧!」
见他仍站在一旁没有回应,她看在眼里觉得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明白老人的顽固,她转而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总可以告诉我,你主人是谁吧!」
「等你见到主人自然清楚。」
这说的不是废话!
「那他人呢?我现在就要见他。」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大胆,连律师也敢招惹。
「主人出去了。」
「出去了!」那她得等到什么时候?「我赶时间啊!」
回应纪颖的是一片沉寂。
又来了,这死老头又来这招,不想回答就装哑巴。
身为律师,在法庭上与形形色色的人对峙,她自然看得出来像他这种顽固的老头,自己就是拿钻子硬钻也无法从他口中开出条缝来。
算了,山不转路转,人不能问,问地方总行了吧!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老张只是个下人……」
「可还不至於老人痴呆吧!」老是想以这种蹩脚的藉口搪塞,根本是在侮辱她嘛!
她话一出,立即换来老张的怒目瞪视。
纪颖自然也清楚对一个老人家这么说话实在不太礼貌,可他真是太过恼人了。
「看来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她有自知之明的道。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已能百分之百确定,事情并不像自己原先想的那么单纯。
至於稍早脑海那一闪而过的脸庞,说不准只是自己的幻觉。
要想理清事情的整个始末,看来就只能等老人家口中所谓的主人现身说明了。
老张的沉默印证了她的想法。
很好!她果然没有猜错。
面对这样一个顽固的老人,她是真的甘拜下风了。
「除了不准我离开,想必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