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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吓到了吧!这还不包括龙氏企业的精英呢。其实大部分的兄弟都有人带,我只需要在堂口大会上露露脸,下几个命令,显显威风就够了,大概是历代龙家的传奇都满受尊崇的,所以大家也满服我的。”
杰斯轻轻抚摸青妮专注而带戏虐的脸,“这么简单。茱蒂亚还特别提醒我别只看到你的一面,我也相信你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一个念头浮上了杰斯的心头,“你杀过人吗?”
青妮身体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十度,眼神中第一次露出哀伤,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果说我杀过人,你是不是想跳车,后悔爱上个杀人魔王?”青妮用疏离而平淡的语气说着。
“爱情是不会让人有选择的权利,而且我相信你绝不会滥杀无辜。”
一下子车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决定开口,“十九岁那年,父母死于车祸,警方说是意外,而各方面检查。比对都证实是意外,但我和宝儿、贝儿不认为,我们三姊妹的直觉认为这应该是有计划的谋杀。所有的兄弟都认为我们姊妹所受的刺激太大,但是对于我们所下的命令还不至于反抗,结果在我们抽丝剥茧之后,证实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搞鬼。
“那一夜只有我和十七岁的宝儿带着十五岁的贝儿潜入了他们私人办公室,取得他们分布在台湾各地桩口的明确地址,次日即下了诛杀口令,一天之间,几百条人命就消失了,而主谋的几个人也死在我们姊妹的手中,但我不后悔杀他们,同样的事再让我选择,决定还是一样的。”
“几百条人命?!台湾的警察不管事吗?”
“不是不管,是不敢管也不能管,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以帮派械斗为由结案。”青妮笑了一下继续说:“你大概不晓得龙家在台湾的势力,大到各大企业及政治家都有,甚至警察署内部的高级官员都有龙们的子弟在,母亲死了以后,我就成了下一任继承者,动了我就等于动龙门,谁敢拿我开刀?到时候真要有个风吹草动可没人敢担。”
青妮想起父母在世的恩爱,一家和乐相守的景象,不禁一阵薄雾迷蒙了眼,杰斯心疼地捉住她的手,微微地在手背上挖了一下,给她力量。
“我不在乎龙青妮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只知道这一生只爱一个叫青儿的小女人,永远保护她守着她,一辈子不放手。”
青妮感动地反握杰斯的手,泪珠不断地往下掉,杰斯俯过身来用舌头轻舔,在唇上留下一记深情的吻。
“看你哭得像小女孩似的,哪个像大门主的样,可别让你的手下看到,若误以为我欺负了你,到时候把我大卸八块,你就没老公了。”
青妮破涕为笑,“你真没样,人家还在开车耶,你愈来愈不橡那个我所认识的男人,刚认识的作好好玩哦!也好好骗,现在愈来愈精了,难怪人家说无好不成商。”
“是呀,老婆大人,我若不精一点,怎么看得住你这个滑溜的小狐狸。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转身的时候跑掉,害我又追得惨兮兮的。”
青妮反倒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往这个方向?”杰靳看了下路线,不解地问。
“哈,我连你家有几棵树几株草都知道,忘了我是个国际知名的惯窃‘公主’吗?这些在资料上都一清二楚。”青妮得意洋洋地说。
“那你怎么会不知晓我家的电话?哦!又让你这个小鬼灵精给骗了。真是的,以后不许再骗我,不然我就打你的小屁股,看你还敢不敢说谎。”他说归说,但做又是另一回事,谁会得心爱的宝贝挨揍?
“好嘛!人家以后尽量不骗你啦!大不了我给你骗好了,反正你也没有我聪明。”
“你这个教人又爱又气的小丫头。”
※※※
两旁的灯光泛着晕黄的慵懒,微亮的月光洒在樟树的新芽上,松鼠在枝梗旁梭巡着成熟的果实,晚风吹来栀子花的香气,迷醉在整个庭院里,偶尔飞过的是筑巢的泥燕,声声低哺着爱语,屋内流泻的是轻柔的华尔兹,双双对对曼妙的舞姿投射在地面,前院停满了各式花俏的车子,远方的声音近了,也惊获了这片刻的扰闲。
接着两条人影相拥出现在旁厅。
“丫头,你来了。”一声慈祥和蔼的问候出现在旁厅的楼梯旁。
“婆婆!”
“奶奶!”两人同声地喊着。
兰达一把把孙子推开,将青妮亲蔫地拥在怀里。
“去去去,我和青丫头聊聊,你去把那身衣服换换。”
杰斯好笑地看着奶奶幼稚的行为,心想也该将这一身梳洗梳洗,所以占有地在青妮唇上烙上一吻,然后满意地离去。
青妮在兰达身边摩掌着,像只小猫,一时倒也忘了是来参加爱莎的生日宴会,直到一个仆从忙碌地从旁边经过,才想起自己尚未梳妆换装呢!兰达见状遂将她带到三楼最右边的房间去,而自己则先行离去。
房间里摆设朴素清丽,淡淡的有一丝兰花的香味,窗推出去是一阳台,阳台上种满绿色的植物,这时青妮才发现落地窗外站着一个娉婷绰约的曼妙身影。
“嗨!我叫青妮,对不起打扰你了。”青妮很抱歉地对外面的女子说着。
哇!好漂亮的女人哦,金色的长发在水晶灯下的照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真像天使的光圈,鹅蛋形的脸孔是那么细致典雅,眼中有着浅浅的哀愁,真是我见犹怜呀!她在心里暗念着。
“奶奶说你是大哥的新娘子,没想到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女人柔柔的声音娓婉地说着。
咯!这女人在讲什么。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真可惜长得这么漂亮,脑袋却有问题,青妮皱眉深思。
“杰斯的母亲再婚的对象是我父亲,所以杰斯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继兄,而奶奶就是兰达奶奶,哦!差点忘了,我叫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看青妮一脸狐疑的表情,所以解释了一下身分。
玛格丽特。好熟的名字,在哪听过呢,长得真像她的名字,一朵空谷中的幽兰、花中的淑女,光那高雅的气质一看就是所谓的大家围秀、名媛淑女。
“真是名如其人,你长得好像芭比娃娃哦?尤其是那头漂亮的金发,你都是怎么保养。像我这堆麻绳老是打结。”
青妮扔下手中的衣服、鞋子,认真地把玩玛格丽特的长发,就好像把玛格丽特当成大型的洋娃娃,因为她家的那些女人个个都很小器,死也不准她碰她们的宝贝秀发。
玛格丽特温柔地把青妮拉到梳妆台,拿起象牙白色的玉梳,轻巧地为她梳理,黑色的秀发柔顺眼帖地在梳子下渐露光泽。
“好美的黑发,如果我也有一头黑缎般的秀发,杰克不知道会不会多看我一眼!”玛格丽特低声地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细地传入正在享受梳发之乐的青妮耳中。
杰克?玛格丽特?啊!难道她是……不会吧。都过了十年了!好奇的根苗又悄悄地在她心中冒起来了。
“玛格丽特妹妹,你认不认识艾克斯家的那个杰克。听说他会盖很多漂亮的房子那!不过他那个妹妹好凶哦!老是喜欢骂人。”装清纯可爱的角色是青妮的专长。
果然,一听到杰克的名字,就见玛格丽特的眼睛闪着少女梦幻的爱恋,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但很快的,笑容被深深的哀愁所取代。
“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强烈的情感在胸口中窜动,忘神地看着镜子,她说着似乎是对自己耳语的话。
唉!情字伤人,都过了十年还想不开,看来这场感情债还有得打哦!青妮看着玛格丽特哀痛的表情思忖着。
“玛格丽特姊姊好像很喜欢那个杰克哦?”她用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诉说着。
大概是青妮一张看似无心机的表情,打动了她内心深处潜伏的情感,让她有种想把多年来的相思发泄出来的冲动,于是她缓缓说出那段爱恋——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就爱上他了,当时我们两家来往很密切,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我们凑在一起,那时我好快乐、好幸福,认为这一切会将是永远,我真的天真地认为。可渐渐地,他很少来我家,原本以为他是为了刚入社会工作,太忙碌而忽略了我,我还体贴地为他找种种藉口,直到有天无意闹听到他和他父母大吵的声音,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爱上了一个中国留学生。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心碎的伤痛让我连续高烧三天不退,最后烧退了,人也茫然了,不停地自责让我神形憔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不要我?”她说着说着,一滴、两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滴落……
青妮不知如何安抚这脆弱的心,因为从没有人在她面前哭得如此令人心酸,男人,真是可恶的东西。
“姊姊别哭了,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不要也罢,失去你这么温柔美丽的大美人是他的损失,不懂幸福的人是会遭天谴的。”青妮感慨这世界无情的摧残,为什么杰克有这么好的美女相伴,还不知足地把兰儿姊姊线牵扯着进来,造成三人的悲剧?
玛格丽特拭去跟中的泪,牵强地露出笑容,青妮的安慰让她有短暂的温暖,她拿起台上的瓶瓶罐罐,细心地为青妮妆点容颜。
“如果杰克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就好了。”她轻叹。
“你们后来又和好了?”青妮假意地问道。
“我一直都希望他会回头,那天,爹地妈咪告诉我杰克同意和我订婚时,我的眼泪高兴得直流,心想他是爱我的,于是从那天起到订婚的时候,我都快乐得像只小鸟,心中充满了喜悦。”玛格丽特回想起那段甜蜜时光,嘴角也微微扬起,仿佛时光倒流。
青妮有点不解地问:“他曾经背叛过你,你还愿意和他订婚,不怕他再一次地伤害你吗了”
玛格丽特很冷静地说;“那时找被自己的心蒙蔽了眼,以为他和那个女孩只是逢场作戏的露水鸳鸯,所以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毕竟他要娶我了。”
“你们后来结婚了呀!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又到处花心?”青妮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扇儿般偏动,说着早已知情的违心话。
“订婚那天,每个人都好高兴,只有杰克一脸无奈烦闷地走来走去,直到那个女孩闯了进来,她很像中国的陶瓷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很脆弱。很惹人怜爱,当她笑着对我说恭喜时,我的心好慌,好像要失去生命中重要的某件事情。”
“哇!她要来横刀夺爱呀?”青妮故意添点醋。
玛份丽特笑得很苦涩,“若是这样还好,后来她打了杰克一巴掌后,便像个高贵的女神般离去,你知道吗?她那一巴掌打碎了我的心,因为我看到杰克眼中的心碎和泪水,他发了疯似地想摆脱所有拉住他的人,口中不停地喊着那个女孩名字,那时我真的好恨那个女孩,是她抢走了我一生的爱、粉碎了我的梦。”
“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杰克发了疯地找她,因为那个女孩失踪了,而我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时,心中有一份窃喜,因为我以为只要她不在了,杰克就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