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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真是无法预料,比如现在,龙卓然万分的后悔刚才把这丫头拎了过来同一辆马车。
她怎么醒了?她居然醒了,隔着一米的距离敏捷地扑了过来。“阿斐。”她抱住他的腰喊。“我好想你。”
软软的声音里,有些渴求,黑暗中,他居然看到了那亮晶晶的眼,要多妩媚便有多妩媚。“阿斐想不想我?”她爬到他的背上,双手缠上他的颈,软软的唇贴到他的耳垂那里轻轻地问。
轰。一股小火忽从下腹燃起,扶摇而上,额上有大滴的汗划落,他努力将她拨到一旁,硬邦邦地说,“我不是你师父斐满。”
“你是,你就是。”她不依不饶缠了上来,小小的头颅在他胸口蹭呀蹭的,少女软软热热的身子依在他怀里。“阿斐在我梦里呢!”
他额头的汗越来越密,身体如被火烧般的越来越烫,怀里的人在嘟囔了句好热后,忽然用力一扯,他的衣服便被扒开了。
龙卓然何时见过这状况,他吓了一跳,即便开始曾有些怀疑她是假装的,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因为他再也无法思考。
她在亲他,轻轻地啃,浅浅地吮,小心翼翼。“不要抛下我。”她一路往上亲,边亲边模糊地呓语。“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恩。他听到自己说,声音粗嘎的不象从他嘴里发出,“别、别亲了。”他推她,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的头更紧的按在怀里。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越发的清晰,黑暗似乎也给这一切渡了层暧昧而旖旎的面纱。
想要想要好想要,他的心在叫嚣,他的全身在颤抖,可是,他的□却依然一蹶不振。
强烈的欲望几乎要把他击跨,他蜷在那里,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一丝艳红从唇侧溢出,他发狂似的反手用力一推,只听咚地一声,有重物撞到车壁,而后就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响,粗重的喘息声方才止歇,龙卓然猫起腰,伸手去触那一动不动的黑影,手刚伸及却又如触电般的弹开,他弓起腰,走至车外,坐车头一语不发,风一吹,冷静下来,便开始恼怒自己刚才的举动,他黑着脸对暗处吩咐。“小三,等下回府你送三夫人回房,若她有什么不规的举动,别客气,直接打晕就行。”
然后足尖轻点,几个纵跃便闪身不见。
长笑的梦总是奇奇怪怪,她梦见长醉和阿斐成亲,然后她冲上去叫着闹着,说自己怀孕了。阿斐头一扭,万分鄙夷地看着她道,你也能生?谁的?她怔然,你的。
我的?可笑!我什么时候跟你上过床?阿斐步步逼近。到是你妹妹,热情的紧呢!对了,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你可是从头看到尾的,怎么样?后悔了是不是?他忽然晃动拳头,双目流出汩汩的血泪,然后,背景突变,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满身是血的闵斐静静地看着她说,李长笑,我爱你,只是,有多爱便有多恨!
“不要……”她哭着拉他。“不要恨我,阿斐。”
“卿卿,你做噩梦了?快醒醒。”龙浅轻摇床上的女子。“我让厨子煮了一碗醒酒汤,来喝点,喝一点头就不疼了。”
不要。睡梦中的女子忽然挥手,咚的一下,碗被甩到了地上。
“卿卿,怎么了?”龙浅吓了一跳,他抓着床边的被子,急急地问。
谁料,躺在床上的少女忽然扑簌扑簌的掉泪。“是我的错……”她静静的落泪,皎洁的月光从窗子射进来,那张秀颜上满是惊慌失措和哀伤。
“不是。”龙浅急的满头大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笨拙的隔着被子伸手抱住她,轻轻地拍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呵!”他悄悄地说,忽然又像想到什么,对着她羞涩的傻笑。
就一晚,就一晚也好,他想抱着她,想对她说他想了很久的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山上,还是更早,已经记不住清楚了,脑子里满是她,那个时候以为是讨厌,所以他冷眼以对,再然后,得知她要跟别人远走高飞,忽然心里一疼,他以为自己是为大哥难过,再到后来,看别人欺负她挺身而出,他想这是自己的良心在作祟,直到,被大哥派出去几天,不见她之后,日夜思念,忽然明白,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他贪看她的笑颜——脆弱的,迷惘的,温婉的,娇艳的,俏皮的,冷静的,失措的。
忽然很想很想看到她,所以,他事没办好就早早的溜回,可是,回来了却不敢找她。
她的身份是他永远的痛,即使不愿承认,但,她是他的大嫂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她喜欢她的师傅!那个相貌平凡却神色睥睨的男人,从第二次见面他便得知。
心,痛的麻木,他吸口气,明亮的眸子里是越来越寂寞的微笑。
无妨,就算她不爱他,就算她的心里没有他,无妨,他要求一向很低,只想永远保护她,就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就好。
再紧抱一下,轻轻将气息平稳的她放到床上,欲低头收拾被她打翻的碎片。谁料,他刚一放手,她却忽然睁开眼睛,低底地笑,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媚惑。
“是不是给了你,你便不会离开我?”她问,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寂寥和恐慌。
龙浅呆了一呆,不知道说什么,正为难,就见她又闭上了眼睛,他放下心,还未转脸,便见一条长长的手臂圈了过来,紧接着,柔软的身子也挂了上来。
微凉的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划出道道火花,他倒抽一口冷气,快速把那双手从伸上扒开,认真地问。“卿卿,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少女轻轻地笑,斜睨他一眼。“阿斐?不对,是我家阿斐……”
龙浅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叹口气,轻轻拿起被子往她身上裹,“天冷,你盖好被子。”
“不要——”她噘起唇,十分委屈地看着他,忽然哇地一下哭了。
这下,他慌了,再也顾不得其它,急忙将她捞到怀里抱,两只手一触及那滑不溜秋的身子,就像被黏上了般再也舍不得放手。
“怎么了?”借着月光,他痴痴看着怀中秀丽的容颜。
她抱住他的脖子,停止哭泣,只是睁着水媚的大眼望着他,那眼里有刻骨的思念、不甘、后悔和绝望。
像被盅惑般,他捧起她的细致的脸,轻轻的吻上了梦中思念许久的唇。
初冬的深夜,微凉,有风吹的枝干乱晃,满院菊花微残,仍有余香不散。夜,很静,静的可以听到那暧昧的低语和愉悦的叹息。
龙府偏侧的小院里,龙卓然正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半人高的花枝,似不经意,那满枝娇嫩的花瓣便纷纷而落。
风吹的他衣裾翩然,金色的剑兰在如水的月色下偶尔一闪,便没入了无边的深夜里。
贱人……他咬着牙低低念着,锐利的眸子里掠过几道深恶痛绝的目光,脚下狠狠一踢,三四个花盆应声倒地,惊扰的枝上歇息的鸟鹊扑棱棱地飞走,他握紧拳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从屋内飞出一个白影,想要转身立刻离开,却发现自己双脚生根似的站在地上不动,懊恼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睑,低头慢慢平息心中那股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这才若无其事的湮没在黑暗之中。
龙浅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几乎要从胸膛蹦出来。
他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抓着散乱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好险!要不是那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夜猫惊醒了他,恐怕要犯大错误了。
他苦笑着,清冷的眉眼满是柔情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抱着被子不着一缕,乌黑的发散乱地披在身上,妖娆的身子伏在被子上扭来扭去。
抱我……她呢喃地喊,阿斐……
他的心忽然冰凉,身体的热度却不断攀升,鼻间有黏热的液体滴到手臂,映着月光依稀可见红色。
肌肤上还有她指尖划过的余温,颈上还留着她激情啃咬的红痕,睁开眼,满床的妖艳诱惑,闭上眼,满脑的旖旎风情。
跨下涨的发疼,身子微颤,欲望撞击的他几欲昏厥。好想要她,想的发疯,想的心都疼了,好疼好疼。他咬着牙,闭上眼猛地将被子覆盖到她身上,然后踉踉跄跄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激情地。。。。戏码。。。。。应群众要求,俺保留了,不过也剪切了不少下去,呵呵:)~
…
修改俩句子不通顺的~~
…
修改一段 小虫姑娘说的有歧异的段落:)
嗷嗷,在这里感谢虫姑娘的提醒,以及修改过程中黄蓝姑娘指点:)~
二十
长笑翌日醒来,神清气爽,她最后一个记忆便是自己醉了,之后发生的一概不记得。想想觉得龙卓然也不会放她出丑,反正丢的也是龙家的脸,于是,就不再执着醉后发生了什么这种问题。
只是,这宿醉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呢?听说宿醉都头疼的,而她,这一觉醒来却觉得异常舒心,仿佛心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被除去,整个人轻松不少。
酒果真是个好东西,早知道一醉可以解千愁,她老早就喝了。
长笑笑眯眯地想。
自己动手打水,然后刷牙洗脸,用跟簪子随手在松松绾了一个发髻,然后往厨房奔去,这两日,辛酥很忙,连带给她送饭的丫头也忙了起来,三餐老不按时,长笑脸皮厚,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干脆一到吃饭时间就往前院跑。
刚到月牙形拱门处,忽然看到龙浅提了一个颇为精致的小饭篮迎面走来。
“卿卿,早。”看到长笑,他停下来,羞涩的打着招呼。
长笑愣了一下,才问,“赢然,你怎么过来了?”
龙浅回来好几天了,她是知道的,也曾幻想着他会像往日一般过来找她,可这点微渺的希望之火却因他的迟迟未出现而慢慢熄灭,所以乍见之下,心里多少有点意外。
“我怎么不能过来?”龙浅有些生气,经过昨夜,他总觉得她和他之间不一样了,偏偏,大早上她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于是,他冷冷道,“我过来看你醒了没?顺便把早餐带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笑知他误会了,没有费心解释,只是笑笑说,“我只是意外,意外赢然在听到你大哥那番话后还当我是朋友。”
“我……”他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夹杂了些许愧疚,“对不起,卿卿,那两日我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大哥派我出去办事没有和你道别。”他顿了一下,语气里有些难过,接着说,“回来后,也曾想着找你,可是隔了这些时日,我怕你怪我,就不敢过来,直到昨日,他们说你醉了,我才敢……”
说到这里,秀雅的面孔飞上两朵红云,长笑看他这表情,又琢磨着话里的意思,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惊了半晌,才试探地问,“昨夜你照顾我的?那个……我没做出酒后失德的事吧!”
“没、没。”龙浅回答的很快,冷冷清清的眉眼间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羞意和喜悦,这下,长笑的心凉了半截,她越发确定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费尽心思去想,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半点蛛丝马迹都无。
“那就好。”长笑心里苦哈哈地,嘴上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吓着你就好。”
看着她刺目的笑颜,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