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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亚浩的秘书课都是同道中人?吼!你刚刚应该急电叩我上去的!”没想到自己不但失去了近距离观察那对攻受暧昧互动的机会,还错过了与同道中人交流讨论的欢乐时光,李钰涵心中感到扼腕至极,可脸上却难掩BL耽美魂的梦幻遐想光辉。
呵呵,连别人都怀疑“尚盖赞”先生和那位天生小受的关系了,可见她的腐女直觉很准啊!
真是……腐女没药医!
看她那种兴奋样与秘书课那群人简直如出一辙,于洁万般无言,心情郁闷的开始从桶子里一根根的抽出吸管,又一根根的插回去,周遭一公尺内被一片灰暗黑影给笼罩。
总算还是朋友,李钰涵很快从梦幻遐想中清醒过来,瞧著于洁一脸的闷意,不由得奇怪的笑道:“干嘛?你是觉得被拉入腐女组织很委屈吗?”
“不是啦!”嗔横一眼,于洁眸光显得好哀怨。“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怪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只是不开心!”轻咬著唇瓣,于洁觉得心底好难受。
“呃……”傻眼瞪著她,李钰涵小心翼翼的探问:“为了你家‘尚盖赞’和那个周维哲可能是一对而不开心吗?”
“对!”点了点头,她有些气恼的嗔叫,“我不要阿赞是小攻啦!”
闻言,李钰涵食指马上往于洁的方向控诉的指过去,要帮天下所有同性恋者伸张正义。“干嘛?你歧视同性恋啊?”
哼哼!这女人要是敢说是的话,她就准备找人来给于洁盖布袋。
“才不是!”飞快的否认,于洁急得结巴。“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老半天,却始终没有下文,她不知该怎么理清自己的情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压在心口的那股沉重又难受的闷意。
凝著她微显苍白的脸色与眸底的焦躁不安,蓦地,一抹灵光闪过脑海,让李钰涵不由得眯起眼,若有所思的问道:“于洁,若今天你听到‘尚盖赞’先生并非是和男人传出谣言,而是和女人传出暧昧关系,你还是会不开心吗?”
这种假设说法让于洁不禁一愣,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苦著脸皱眉摇头。“不开心!”
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光想到对方有可能和阿赞有暧昧关系,她都会心情不好,忍不住想生气。
哇咧——这位大小姐惨了!
眸底满是悲悯,李钰涵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家的‘尚盖赞’先生了吧?”
然而,她这番的语重心长却换来于洁一脸的莫名其妙,外加“你废话”的表情。“我当然喜欢阿赞!”
打她六岁开始,阿赞就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虽然有时唠叨、啰唆又爱教训人,但是他就宛如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她当然喜欢他!
唉……这位大小姐还是不懂!
这个白痴,非要人把话挑明白讲吗?
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李钰涵一指点上她嫩白的额头,好气又好笑的单刀直入,点出事实。“我说的不是家人亲情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与好感,懂了没?”
“嘎?”瞠目结舌,有人因受到太大的惊吓,当场瞬间石化。
夜凉如水的仲夏夜,窗外,繁星灿烂、明月如钩:窗内,于洁搂著抱枕愣愣的窝在沙发中,脑中还不断盘旋著白日午后,死党好友那惊死人的话儿……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家的“尚盖赞”先生了吧?不是家人亲情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与好感……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与好感……
“不会吧……”蓦地,她发出一声虚弱呻吟,整张脸都埋进抱枕中。
呜……打从钰涵抛出那吓死人的疑问后,她就整个人当机了,最后还是靠著死党一记下手重得令人不得不怀疑是故意的额击,才让她从石化中回神,并且当场以光速落荒而逃,根本无法回答好友的问题。
“小姐,你没事吧?”听闻呻吟声,躲在走廊许久的熊管家马上冲进起居室,慈祥的老眼中满是担忧与关怀。
哎呀!小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下午火烧屁股的冲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晚饭也不吃,好不容易如今终于“出关”了,却一个人愣愣的发著呆,真是教人担心哪!
“熊爷爷,我……我没事啦……”埋在抱枕中,她的脸始终未曾抬起,只有闷闷的呻吟嗓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她这种样子,说没事,连笨蛋都不会相信,不过老管家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小姐,你没有用晚饭,肚子饿了吧?我让张婶去帮你下碗面好吗?”
“我不饿,不用了啦!”总算从抱枕中抬起脸,于洁嫩颊微红地摇了摇头。“熊爷爷,我还想在这儿坐坐,你先去休息吧!”
她很清楚老管家的生活作息,这个时候已经是他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瞧她神色虽有一丝异样,可语意却甚是坚持,老管家也只好顺从,离去前还不忘交代她要早点休息。
目送视如亲爷爷的老管家背影消失在走廊后,于洁这才又继续抱著抱枕瘫在沙发上,脑中思绪乱得一场糊涂,根本理不出头绪……
阿赞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当然喜欢他,但是那份喜欢是属于亲人,还是男女的情感,她如今也迷糊了,只知道若有人——不论男、女,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比自己还重,她都会觉得非常难受和不开心的。
唉……总有一天,伴随阿赞一生的伴侣是会出现的,到时,那个人一定是阿赞心中最重要、最在意的人,而她也将不再是他第一顺位必须关怀的对象了,甚至若他结婚生子,或者有了同性爱人,到时一定会搬离开这里的。
怎么办?!
光是想到不久后的未来,他即有可能离开这儿,让她再难听到他那关心的碎碎念,她就突然觉得好想哭喔!
呜呜呜……
愈想愈觉得心酸,于洁难过的微红了眼眶,忍不住又将脸埋进抱枕中“自怨自艾”,直到……
“小洁,你在做什么?”才刚返家的于旭成正要回房,没想到路经起居室门口,却见到女儿窝在沙发上,整张脸都埋进抱枕中了,仿彿是要将自己给闷死似的。
哎呀!女儿想不开要自残,他是没什么意见啦!但就怕亡妻入梦来哭诉他这个当爸的没尽到责任,到时没脸见妻子啊!
“爸!”吓了一跳,她飞快的抬起脸来瞪著不知何时出现的父亲。
敏锐的察觉到她微红的眼眸,于旭成却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笑笑的交代著,“没事早点睡吧!”
呵……女孩子嘛!总是会有些秘密的,若是她想与他这个父亲分享的话,自然会来找他:若她不想说,他也不须多问。
“嗯!”点了点头,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总觉得父亲那一笑好似看透了自己别扭又奇怪的辗转心思。
“没事的话,我回房休息了。”温文轻笑,于旭成脚步一旋,准备离开。
“爸!”见他要走了,于洁急得脱口喊人。“等、等一下啦……”
闻声,于旭成忍不住沉沉低笑出声,眸底满是兴味光芒。“有什么想跟跟爸爸说的吗?”
听闻低沉笑声,于洁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猛地涨红了脸,扭著手指,结结巴巴的询问:“我、我只是想问……想问阿赞怎么没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平常,若没什么重要事情,他们都是一起回家的:怎么今天爸回来了,却不见那个老爱对她碎碎念的男人的踪影?
原来女儿今儿个的异样,是和阿赞那孩子有关哪!
眉梢一扬,于旭成有趣暗忖,笑笑又道:“我让阿赞替我去应付一场饭局,晚点就会回来了,你找他有事?”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飞快的摇头,可太过迅速的否认,反倒令人起疑。
唉……他这个女儿,一点儿情绪也不会掩饰,真的不适合说谎哪!
失笑暗叹,于旭成虽心知肚明,却也不打算戳破,只是点了点头,再次要她早点睡后,便转身回房了。
小脸热烫的看著父亲离去,于洁仰身瘫软在沙发上,神色愣愣地凝望著天花板上的典雅彩绘,整个心思又飘回熊介赞的身上,脑袋瓜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著,直到良久良久过后,眸光不知不觉开始失焦模糊,思绪亦逐渐朦胧……
午夜十二点,在月光映照下泛著一层薄薄金辉的银色房车由远而近奔驰而来,最后终于停在一栋新古典风格的白色双层别墅洋房前。
“砰”地一声关车门的轻响,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下车来到家门前,以科技化的指纹辨别开启洋房大门。
他进屋后,疲惫的边捏著鼻梁,边一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行去,打算先好好的洗个澡,再快快将自己送上床,结束这累死人的一天。
然而,老天爷似乎不打算让他这么早休息,一抹自起居室流泄而出的柔和光线硬是拖住无声却迅速的步伐。
这么晚了,谁还在里头?
犹疑暗忖,熊介赞一脚跨进起居室内,随即视线马上扫到在沙发上睡得酣甜的人儿,登时不由得一愣,随即心火瞬间燃起。
怎么睡在这儿?
都说过多少遍了,要她别到处乱睡,现在虽然是夏天,可入了夜,还是有几丝凉意,都不怕著凉吗?
大步来到沙发前,火大的想把不知睡到第几层殿去的人给叫醒,然而一见那犹如婴孩般纯真香甜的睡颜,一颗心登时软化了下来,满腔的恼怒最后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真是爱给人添麻烦!”优雅修长的指腹轻轻滑过泛著淡淡嫣红的柔嫩腮颊,熊介赞幽幽低喃,眸底隐隐透著几丝无奈又宠溺的光芒。
明明都大学毕业了,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老是要他在后头盯著、照顾著,实在不长进,不过……呵,他甘之如饴啊!
怔怔的凝著娇美的睡颜,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浅笑,这才轻轻将人抱起,准备送她上床,然而饶是动作已经极为轻柔,却还是惊醒了睡得脸儿红扑扑的人儿。
“阿赞……”睁开惺忪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最熟悉不过的俊朗脸庞,于洁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醒了吗?”闻声,熊介赞垂眸凝著她迷迷糊糊的睡脸,低声询问。
“我不知道……”尚未完全清醒,于洁意识还有些朦胧。
打从十四岁开始,阿赞就不曾以这种方式抱过她了,可如今,她却犹如回到孩童时期,再次这样被他横抱在怀中,这应该是在作梦吧?
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是这样的温热、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作梦的感觉有这么真实吗?
这种愣头愣脑的回答让熊介赞不由得猛摇头,将她放回沙发上后,得空的大掌马上毫不留情的击上她的额头,瞪眼笑骂,“醒了没?若还没,我不介意再补上一掌,帮你清醒清醒。”
“哇——”吃痛惨叫,她这下是真的清醒了,揉著发红的额头控诉。
“阿赞,你干嘛打人?很痛耶!”吼!他老这样打她,她要去跟熊爷爷告状啦!
“问我干嘛打人?”俊眸微眯,熊介赞双臂抱胸,打算和她算帐了。
“我